第三百五十章 帝辛失憶
豆丁的蛋,一時半會兒生不下來。於是她只能看著妖王殿下極力查找女媧的下落,然後——該吃吃該喝喝,啥事兒不往心裡擱。
不過話說回來,為毛她的酒沒有用呢?老闆娘都說了她的酒若是沒有用,那其他人更不可能做到了!到底是哪裡出了錯呢?
難道還是量不夠?看著一壺一壺往下撒酒的妖太后,豆丁表示,這麼無底洞,也是醉了啊!
「會不會,投胎去了呢?」
「不可能!小缺說過他在這裡的。」疾聲厲色的反駁,而後又像是弱弱的安慰自己,「他不會走的,他不會就這麼走的……」
「你說對不對?」
被一把拉住袖子,豆丁悻悻的看著妖太后的臉,只能點點頭,「嗯嗯,他不會走的。是我的酒沒用。」
「我這就去再調一下試試。」
「嗚嗚,他是不是走了?」抱著罈子再次失聲痛苦,妖太后喃喃著抓住豆丁的手,「是我太任性了,是我讓他生氣了。是我毀了他的王朝……」
「是我錯了……」
對上月無憂無奈的眉眼,豆丁求救似的示意她真的安慰無能了。
第一次的時候,她告訴她可能是酒的時間太長過期了。妖太后信了,於是豆丁弱弱的溜回去繼續研究。
第二次的時候,她告訴她可能是酒不能用液態,要用氣態。妖太后信了,於是豆丁弱弱的拉著某狐將一罈子酒變成袋子氣體弄了過去。
第三次了,答案當然還是否定的。
於是豆丁又告訴她,很可能是竹筍不夠新鮮。妖太后信了,於是妖族的竹筍一夜天價全被收購進了妖宮。豆丁表示壓力山大啊親。她還是一個揣著蛋的孕婦啊親!
這麼一遍又一遍絞盡腦汁的替妖太后想理由,她真的心好累啊!
「姐姐,刈雯還懷著孩子。讓她回去休息一會兒吧。」月無憂拉過妖太后的手安慰道,「你想一下帝辛常常對你說過的話,仔細想一下,然後說給他聽。」
「我說了,我都說了。可是他就是沒動靜。」眼淚止不住的留,月圓喃喃,「在鳳鳴山的時候,他明明動了的。明明有反應的……」
眼淚吧嗒吧嗒掉進骨灰罈里,月圓迷離著眼睛再次想起帝辛最後跟她說過的話。
他說,「妲己,告訴孤你的名字」
「告訴孤,你的名字。」
「子受!」伸手去擁抱眼前的幻象,月圓淚眼朦朧,「我不叫妲己,我叫月圓……嗚嗚……我叫月圓,你聽到沒有?我叫月圓……」
「別動,不要動。」一把摁住頗有些癲狂的月圓,月無憂再三的強調,「別動。」
不動,不要動怎麼走?停住腳步往回看,豆丁覺得她有必要問清楚老闆娘到底再示意什麼。可是回頭卻見月無憂摁住月圓的肩膀根本就沒看向這裡。
果然不是跟自己說的嗎?果然還是一孕傻三年嗎?
正懊悔尷尬期間,豆丁眼睜睜的看著老太太晶瑩的眼淚滴進她手中的骨灰罈里,帶著耀眼璀璨的光澤暈成一個個光團。
月無憂後退了幾步,盯著罈子細看。罈子震動著緩緩裂開幾道細縫,這個過程極其緩慢,緩慢到不會傷到抱著罈子的妖太后一絲一毫。
她早該想到的,孟婆的眼淚喚醒了月老塵封的記憶。那麼月圓,沒道理不可以。
思索間,帝辛丰神俊朗的出現在妖太後面前,比起安泉狐狸表皮下的魂魄,多了幾分沉穩,少了幾分狠辣與征服。但只要他站在那裡,毫無疑問就是一位帝王。
「子受?」
門口的豆丁眼看著妖太后張開手臂想要環住這個傳說中的紂王,奈何帝辛卻悻悻的往後退一步,帶了點呆萌與疑惑,「子受?是叫我嗎?」
妖太后欣喜的表情終於崩裂……
慌忙安慰她很可能是他沉睡太久了一時間想不起來,月無憂拉開妖太后讓她不要衝動嚇到了沒有了記憶的帝辛,「姐姐,你不要急。我們再想辦法。」
正說著,帝辛拉住月無憂的袖子往後退了退。潛意識裡覺得這個人,是可靠溫柔的。
嚇掉下巴,豆丁覺得她還是趕緊去叫人吧。若是帝辛一個激動喜歡上了月無憂,那可真是——狼筋拉到狗腿上!
慌忙招呼了宮女去叫安泉,她一邊扒著門縫兒往裡看,一邊又害怕波及到自己往後趔趄幾分。嗯,為了看熱鬧,她這挺胸收腹的大肚子孕婦也是拼盡了全力啊!
匆匆趕過來,看到豆丁這姿勢上前攬住,「小心點,話說,這是什麼情況?」
「嗯,帝辛醒了,不記得太后了。貌似現在對老闆娘很有好感……」
豆丁言簡意賅,瞬間戳中重點。
順著她的目光往裡看,果然看到面色不太好的母親頗為尷尬的月無憂,還有那站在月無憂身後警惕的看著母親的額,帝辛。
「她是月圓,你仔細看看,你認不認得她?」月無憂最先打破沉靜,往前推了推帝辛,「你再仔細看看。」
帝辛看了月圓許久,直到月圓不可抑制的滑下兩行清淚。他猛地跳腳往後退,覺得這個女人似乎有點問題。他又往月無憂那裡站了站,「那個,我不認識。」
「子受……你……」
「不過她的名字還是蠻好聽的。」
這麼說完,他上看下看就是不再跟那雙淚眼朦朧的狐狸眼對視了。
「姐姐,你不要衝動。」阻攔無效的月無憂眼睜睜的看著月圓揪過帝辛,一臉蠻橫的質問,「你騙我,你看著我說你不認識我了!」
瞬間轉過頭盯著月圓的眼睛,帝辛飛速的說了句不認識,而後別過腦袋不看她。
「你為什麼不看我的眼睛?你還在怪我?」月圓說著又要流淚,月無憂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只得轉身。她看了帝辛許久,實在是看不出來除了那張臉,他到底哪裡像之前的紂王了。
「你為什麼不看她的眼睛?」
摸摸鼻樑悻悻,帝辛站在那裡極其無辜,「不舒服,看著她我心裡不好受。我真的不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