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照價賠償
「玄鐵銀面?難道是雷池的那面?」長眠沉默良久皺眉開口,看到月無憂托著酒盤走過來的身影淡聲道,「那倒是多虧了月老闆了。不然狐狸的行蹤一直被敵方知道,真是件危險的事兒。」
「是啊,」說著月無憂已經走了過來,放下盤中的酒指尖輕輕推開豆丁湊過去的腦袋眼神示意不能給她喝,坐下來給另外兩個倒酒,她接著說道,「不過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小狐致力於追查女媧下落的同時勤懇修鍊,刈雯,你現在的情況大家也要想想辦法了。」
鄭重的點點頭,長眠夫夫捻起酒杯,「這事兒還是急不得,先前我們不知道狐狸的身份,她在暗我們在明。如今大家都在一個面兒上,自然是能防則防。她應該,不會太快出手。」
「嗯。」月無憂顧自點頭,眼神撇到一抹邋裡邋遢的身影不請自來的跑去了酒窖,重重的放下酒杯大呵,「放肆!」
「哈啊?」不明白髮生了什麼,豆丁條件反射的護住小腹往後撤了撤。待看到月無憂起身去了酒窖的方向方知她說的不是他們。
「他誰啊?」豆丁指指那個鬍子拉碴被月無憂一腳踹出門口的男人,「還沒見過月老闆這麼生氣呢。」
無奈攤手,長眠表示,「酒仙,一個嗜酒如命的傢伙。先前是絕對看不上這紅塵中的酒釀的,如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天天住在這裡偷……不,這應該叫做搶了吧?」
「天天搶酒?他還真是……」
「你,以後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月無憂從樓上把酒鬼的東西丟下去,嗯,也沒什麼東西,都是一些個釀酒的小玩意兒叮叮咣咣的散了一地,「拿走你的東西,我無憂酒肆滿客了。」
「不……不可能!我昨天才數過,還有三四五六間呢。」大著舌頭撿起地上的東西,酒仙不以為然,「你這人真是,我說了會還給你就是會還給你。再說了,我去了酒窖,還不是為了釀酒還你?」
釀酒還她?難道是她錯怪了他?不不不,就算不是偷酒,這傢伙也是不能留在無憂酒肆的。更何況,這樣的潑皮無賴,怎麼可能說的是真的?
「在哪兒?」
「什麼在哪兒?」睜開眼睛盯著那帶著人皮面具的女人,酒仙覺得還是她之前的臉好看點。
「酒啊,你不是說你釀了酒還我嗎?在哪裡?」
支支吾吾的說不出應對之詞,酒仙抓耳撓腮,「這個,釀酒也是需要時間的么……現在,還沒好。」
勾出一抹驚魂動魄帶了狐族特有氣息的微笑,月無憂咬牙切齒,「那你就給我滾。」
「我告訴你,酒肆的客房被預定了。店小,容不下你了。」
「不是吧?你這麼狠毒?」酒仙撒潑一樣拉住月無憂的袖子,「我肯定會還給你的,你就讓我住下吧。再說了,我也沒地方可以去啊……啊!我想起來了,是你偷了我的玄鐵銀面,對不對?對不對?」
瞪大眼睛,月無憂著實沒有想到剛剛豆丁的話全被這酒鬼聽了去。登時無言以對,她強撐氣場,「我不管,你必須搬出去。」
「你別岔開話題,就是你偷了我的玄鐵銀面你還不承認?!我告訴你,那東西可是有價無市寶貝中的寶貝。別說你一家酒肆,就是再開個七八九十萬家,也都夠了。」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月老闆店大欺客拿了小的報酬卻要趕人咯。」
一把捂住酒仙的嘴,月無憂氣急,「你閉嘴。」而後慌忙對外面買酒的小妖解釋,「他胡說的,他胡說的。我們無憂酒肆,怎麼會店大欺客呢。大家看看他的德行也就知道是個潑皮了。」
客人們想想也是,就沒再關注這邊的情況了。
「你要怎樣?」一把將酒鬼拉起來,月無憂語氣不穩,「住,我准你住。只要你不把這件事兒說出去。你想住多久住多久。」
「光這樣?」還不滿意的酒仙撩起蓬亂的鬍子想了想無理要求道,「不行,我現在想想。這麼住在你這兒真不是個事兒。不如這樣吧,你付錢給我啊。然後我就可以在隔壁開一家醉仙居,絕對不比你這無憂酒肆差半分的。」
想想這光榮美好的明天,某酒鬼做夢都能笑出聲來。光是瞧著月無憂那有氣撒不出糾結的臉,他就通體舒暢,「對,沒錯。就是這樣。你只要照價賠償,我就不追究這件事兒啦。」
「混蛋!」她哪裡有那麼多晶石?別說用妖力凝聚而成了,就是直接殺了妖族所有的族人取體內的精魄她也付不出那麼多好嗎?玄鐵銀面……那可是雷池出產的寶貝,幾千年都沒有一件呢。
欣賞夠了月無憂的表情,某酒鬼一伸手撿起地上所有家當,決定大發慈悲網開一面,「嗯,想來你也是拿不出來的。這麼著吧,你把酒肆給我,從今以後,你就在我這兒,打工吧。」
說完還慰問下屬一般拍了拍無憂的肩膀一臉你快感謝我的得瑟樣。
「去你媽的,」破罐子破摔不理會這無賴,月無憂扭頭就走,「有本事你倒是說啊,看誰相信你。」
額……大條了,他是仙,在妖界混,確實是強龍不壓地頭蛇。一把拉住月無憂的袖子,酒仙大大咧咧,「哎呀,九尾你看看你,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同僚。你這不收留我也就算了,我開個玩笑也不成?」
「這麼著,這事兒咱就這麼算了。只要你以後不趕我走,我會付給你酒錢的。大不了,我釀酒來抵消咯。」說實話,他是真的喜歡月無憂釀的酒。
之前不覺得,可是喝得久了,還真是無法割捨那等醉人的芬芳。可惜他沒有她那七竅玲瓏心,縱使萬般努力也是釀不出這等美酒的。
各退一步,月無憂倒也鬆口了。畢竟酒仙到底是天庭中未分撥的那一類,若是他一個激動跑去支援了女媧。那吃虧的還不得是他們這群粘板上的魚肉?畢竟現在女媧的下路還是毫無頭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