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芭比娃娃
好歹要丟過來幾雙色迷迷的眼神才對得起她的精心裝扮啊!
她暗暗腹誹。
想太多,分神了,轉角便撞進一結實的胸膛里。
她揉揉額頭,抬臉,發現是無處不在的紅鷹大人。
她立馬識時務者為俊傑般展開了璀璨的笑臉,嬌滴滴問,「紅鷹大人,那個斯妖孽,咳咳,嗯,那個斯老闆,現在在哪啊?」
紅鷹眸子一轉,上下瞄了一眼面前的女子,抿著嘴,咳咳兩聲,指了指上面。
安杏心同學毫不吝嗇的再丟給他一個嫵媚的眼神,迷死人不償命般優雅轉身,咚咚上樓。
紅鷹矗立在原地,愣了兩秒。
這是神馬狀況?這小丫頭片子,這次葫蘆里賣的又是什麼葯?
難道是想*********斯當家今晚是艷福不淺羅!
紅鷹聞著空氣中殘留下來的一抹繚繞香氣,幽幽笑。
三樓,某某妖孽的辦公場所。
寬敞,明亮,霸氣。
四周不見一磚一瓦,全是長長的落地窗,外面景色撲面而來,瞭然於胸。
這巨蛋般的寬闊空間里,只有一套沙發和一張桌子,簡單得過分,看起來卻正好非常匹配某某妖孽的個性。
外面月明星稀,樹葉搖曳,真的很適合風花雪月花前月下啊!
裡面的人卻是很不解風情的坐在電腦前專註辦公。
好,豁出去了!
安杏心同學兩手把頭髮往後一撩,踩著碎步,放著電眼,婀娜多姿的往某妖孽走了過去。
一陣微風拂過,鼻尖處絲絲繚繞著若有若無的沐浴清香,這丫頭用他的東西,用得很是恰如其分,多一分便多,少一分便少,剛好是他喜歡的味道。
他微微抬眸,任是身經百戰過盡千帆閱女無數一貫淡定如泰山的他,小心肝也忍不住微微顫了顫。
這女人,還真是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她做不到的。
安杏心搔首弄姿的坐在辦公桌上,他的面前,纖纖小手摩挲著修長的脖子給某某妖孽狂丟電眼。
一波波高壓電流疾馳而過,電死人不償命。
以她的美色,不過是一個眼神,便會有眾多男人前仆後繼從容赴死,更何況她今天是精心打扮。
她期待著某某妖孽兩眼噴火如狼似虎,這樣才能好好實施她後面的計劃。
沒想,強波電流閃過,面前人竟然是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冰藍色的眸子里,看不到任何想入非非,全然是一副揶揄的模樣。
難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
她情不自禁的低頭審視自己的裝扮。
很好啊,沒問題,連自己看了都想噴火,如果面前坐的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沒理由坐懷不亂的啊!
難道他不正常?
不對,拉斯維加斯那一夜,她已經領教過他的彪悍,功能齊全,堪稱鴨子中的高手,絕對不是太監之類。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她糾結了,兩黛眉好看的擰在一起。
一秒,兩秒,……
胸脯沒有像預想中的被侵襲。
倒是裹住胸前的紗帳緊了緊。
靠!這又是神馬狀況?
她眸子一低,發現某某妖孽的咸豬手正帶點嫌惡的拈著自己胸前的紗帳。
難道她光溜的肌膚還不如一匹紗帳?
小宇宙嘩啦啦的又漲爆了。
某某妖孽不管她奼紫嫣紅的小臉,氣死人不償命的低沉嗓音響起,「小姐,出來賣也得下點本錢啊,一件麻布身上披,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家死了人呢?」
安杏心怒眼圓瞪,被氣得差點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TM的,他家才死人,他全家才死光光!
這妖孽,太監!她一口惡氣無處發泄,惡狠狠伸手,一把抓住拈在她胸前的咸豬手,憤憤然甩開。
咸豬手被她甩開了,可,很悲催的,一抹涼意撲胸而來,安杏心同學「啊」一聲尖叫,分貝高得幾乎能夠把整棟樓移平。
樓下正喝著咖啡的紅鷹,華麗麗的一口咖啡噴了出來,靠,斯當家也太太太那個不懂憐香惜玉了吧,這樣一個柔弱美人被折騰成這樣子!
天打雷劈啊,天打雷劈!
其他僕人聞聲,齊齊定格往上看,這宅子,好久沒試過有這樣彪悍的尖叫了!
真是讓人耳目一清。
安杏心美眸抬起,瞪了面前人一眼,喝涼水嗆死丫的,看了這麼久才知道伸出援手。
斯格森無視面前人圓瞪的美眸,極優雅的從椅子上站起,手一伸,修長蒼白的手指挑住了她的下巴,涼涼說,「既然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出賣色相,那本公子就成全你,來人……」
安杏心一個咯噔,咽了咽口水,丫的,不會是想要把她丟到「雞場」吧。
這變態,沒人性的很,可是什麼都幹得出來的。
這時候得明哲保身,她對著某某人,璀璨一笑,一個瀲灧的媚眼拋過去,嬌媚的說,「斯當家,我一貫喜歡守身如玉,您誤會小的了。」
斯格森冰眸下閃過一抹笑意,是有夠守身如玉的,江湖女子,把第一次守到這個時候,還真是難為她了。
聽到命令的紅鷹,出現在辦公室的時候,剛好看見兩人對峙的一幕,暗忖自己來得不是時候。
斯當家安的什麼心啊?是想讓他過來看活人真人秀嗎?
就算斯當家有這個心,他也沒那個膽看啊,以爺這般陰晴不定的性子,誰知道有一天他會不會後悔,然後讓人把他的眼珠給摳下來?
這簡直是太有可能了!
他咳咳兩聲,低聲問,「當家,您找我有事?」
斯格森放開挑著的某某人的下巴,懶洋洋說,「找人幫她收拾收拾,弄好看點,等一會我要帶她出去。」
「是,爺。」紅鷹一邊答應著,一邊走過來,對著安杏心同學有禮的說,「小姐,這邊請。」
安杏心瞟瞟紅鷹,再瞟瞟斯妖孽,拿不准他們安的是什麼心?
帶她出去?去哪裡?去賣嗎?
此時此刻,她從?還是不從?
任人宰割一貫不是她的作風,她猛然伸手,一把扯住了面前人胸前的襯衣,憤憤說,「你,想幹嘛?」
斯格森伸手拎開放在他面前的爪子,涼涼說,「跟主人說話,不要沒大沒小,這裡是你叫囂的地方嗎,小心自己屍骨無存。」
聲音很冷,像是在陳述一件事情,一件完全有可能成為事實的事情。
安杏心一把甩開他的手,拳頭一握,恨得牙痒痒,「你……你這個變態!」
「這裡我說了算,乖乖聽話才是你的生存之道。」斯格森懶洋洋的再丟過來一句,傲驕得讓人恨不得一拳打爆他的臉。
當然,她沒膽打爆他的臉,因為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她終於明白作為魚肉的悲哀了!任人宰割便是它們的宿命。
草!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與天斗,與地斗,與妖孽斗,其樂無窮,哼,看他放什麼馬過來,奶奶的,她接招便是!
她伸手把西裝往胸前一裹,跳下桌子,學人揚起頭,對著紅鷹傲驕的說,「看個屁啊,走了。」
對主人不得不客氣點,對僕人,她才沒心情客氣。
果然是資本家,巨大的資本家,搜刮廣大人民的血汗錢,用來享受來了,這幢幾乎是男性統領天下的宅子,竟然,竟然還有美髮美容沙龍這麼奢侈的服務。
紅鷹把她引進這功能齊備的套間里,兩高大的女人立馬把她扛上了美容床。
先是一翻脫毛、刮痧、按摩、護膚、然後是修眉、描唇、畫眼、盤發。
這些女人把她當芭比娃娃一樣翻來覆去的折騰。
她昏昏欲睡得直打瞌睡。
頭一低,頭皮處一陣疼痛傳來,疼得她呲牙咧嘴,美眸一睜,發現造型師正用電棒在一縷一縷的卷她的頭髮。
她一頭烏黑亮麗的天然直發,這個蠢蛋美髮師,憑什麼自作主張的把它們打卷。
睡意霎時全無,她揚手,一把扯過自己的頭髮,瞪著一臉莫名的造型師叫囂,「耶,你幹什麼,幹什麼把我的頭髮亂搞。」
這個躺著也中槍的年輕造型師被吼得驚慌失措,緊張的解釋說,「這個,這個,把頭髮卷松,比較好弄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