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初遇美男皇帝
那他是誰?為什麼他的語氣里滿懷感激?難道是他打著攝政王的旗號邀請自己前來的?可她根本不認識他!
努力尋找有關這絕世美男的記憶都無果,艾九兒只好作罷,含笑道謝:「那有勞公子了,多謝。」
「無須客氣,朕應當感謝你搭救了攝政王才是,只是不知今日是否多有打擾?若不然,就不進去了?」男子試探著問,心下疑惑不已。剛才他就發現了女子穿著怪異,但是他也沒細想,可現在仔細看來,她分明就是披麻戴孝!
雖然這跟他沒什麼關係,但是今天畢竟是那個人的壽辰,此女這般裝束怕是會引起太大的嘩然,所以他才想改變計劃不讓她進去了。
艾九兒聽得此絕世美男自稱「朕」,猛然抬頭起來,驚訝的脫口而出:「你是皇帝?」
「不然呢?莫非還有他人敢自稱朕?」赫連按笑容親和的反問。
艾九兒搖了搖頭,連連眨眼,強壓下心中震驚疑惑等情緒,回想了一下曾經看過的歷史劇畫面,有樣學樣的福了福身,道:「小女子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皇上見諒,皇上萬福。」
赫連桉忙虛扶了艾九兒一把,道:「無須多禮,姑娘還去給攝政王賀壽嗎?確定要如此穿戴?」
艾九兒苦澀一笑道:「這般穿戴實屬情勢如此,九兒本應守在母親靈前守孝,只是攝政王府派人那般邀請,九兒不來也得來。只是,九兒有些好奇,究竟是誰派人將我請過來的。」
「朕事先不知,多有叨擾了,這就送姑娘回去可好?」赫連桉面上歉疚的說著,心裡卻是疑惑四起。
不久前,他與他的皇叔攝政王推杯換盞的,閑聊之中聽得那人說他的救命恩人已經到了京城,他便問他怎麼不將人請來款待。那人說姑娘是武林中人,不便在百官都在的時候來府上做客,打算過幾日再登門拜訪。
他很早就覺得那人所說的被刺殺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不過是他一貫擅用的糊弄手法而已,若是真的,他怎會毫髮無損,還說什麼被人搭救了。
於是,他試探的問那人姑娘下榻何處,他去聊表心意。本以為那人不會告知,誰知他竟那麼大方的把地址告訴了他,好像一點都不曾對他有過防備之心似的。
他想來想去總覺得此事很有蹊蹺,便派人去邀請那江湖身份的姑娘,沒曾想,人真來了,還穿著孝衣而來。只是看這身姿步伐和說話語氣,一點都不像是可以搭救攝政王的江湖中人。
他又如何會知道,他這邊派人過去,赫連銘便借口換身衣服令派了手下去將艾九兒給請過來,就為了看他打得什麼心思。
這廂赫連桉靜靜望著艾九兒,等著她的回答。那廂,接艾九兒來的領頭正向赫連銘稟告,「皇上親自到門口接姑娘了,已經發現姑娘的裝扮是在披麻戴孝,屬下不知他接下來會如何打算。」
「且等著就是。」赫連銘唇角一勾,含著笑飲了一杯酒,摸了摸面上的銀色面具,眸光閃過一絲玩味,很是期待今晚有些特別的事情發生。
不多時,一身孝衣的艾九兒跟著赫連桉來到了攝政王府後花園,看那滿座賓客觥籌交錯,歌舞昇平,心下冷笑。
她快速掃視了一下那些官員,很快便看到了艾甄,以及他身旁的艾斌!
勾唇淺笑,她心情突然大好,側臉對赫連桉道:「皇上,我看這兒都是男子,您請我過來這裡怕是不適合?若非皇上是帝王身份,我還真要懷疑皇上是故意讓我為難的了。」
聽著艾九兒在他這個皇帝面前自稱我,赫連桉心裡更是疑惑。若說這女子是江湖中人,看起來不像,若說不是,她又如此大膽的在他面前自稱我,而且絲毫感覺不出是假裝的。如此這般,他一時間真無法確定她到底什麼樣的身份了,真是渾身都冒著疑點。
赫連桉笑了笑,微帶歉意道:「似乎好像是朕大意了,只顧著感激姑娘對攝政王的救命之恩,倒是忘了這些繁縟禮節,還請姑娘見諒。」
話落,餘光看到一身大紅錦袍的赫連銘手握酒樽而來,他忙看過去,高興道:「皇叔,我把您的救命恩人來了,您要不要賞她一杯美酒聊表謝意?」
赫連銘唇邊帶笑,舉了舉手中酒樽,笑道:「那是自然要謝的,不然豈不是讓皇上白忙活一場。」
說完,不顧赫連桉尷尬的表情,看著艾九兒道:「多謝姑娘多日前對小王的出手相救,薄酒一杯,聊表謝意,請莫要嫌棄。」
盯著那酒樽,艾九兒早已直了目光,忍不住深深嗅了嗅,真是醇香至極,絕對是上等佳品!
舔了舔唇,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真的很想搶過那杯酒大口喝下肚去!可是,這酒是赫連銘這混蛋端來的,她就不能大意!
收攏十指,她咬了咬牙,冷漠出聲:「我不認識你。」
赫連銘微微一怔,笑了,微眯著雙眼,語速極慢的道:「姑娘真是貴人多忘事,仔細看看,當真不記得本王了?」
艾九兒毫不猶豫的道:「不是不記得,而是根本不認識。攝政王所戴的遮目面具我是第一次看到,不但設計精美,光澤柔和,更是給人高貴的神秘氣息,如果我見過,肯定會記憶深刻。所以,我想,怕是攝政王認錯了人。」
「本王認錯了你?」赫連銘笑意更深了,側臉看向赫連桉,笑問:「皇上覺得小王會認錯人嗎?」
赫連桉快速眨了幾下眼睛,心裡早就亂了,摸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只好順著他道:「應當是不會的,莫非是這位姑娘救你的時候,你沒有戴面具,或是改變了妝容?」
「極有可能。」艾九兒立馬介面道,死死的盯著赫連銘。她之所以說不認識,又刻意強調面具,等的就是赫連桉這麼說,沒想到他還真是配合,就是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了。
赫連銘哈哈大笑,摸了摸面上的遮目面具道:「本王這面具自打九歲起便戴上了,只有在洗臉的時候才會摘下,莫非姑娘是偷看過我洗臉?」
艾九兒乾笑,「攝政王你可真會說笑,我都不認識你,怎麼會偷看你洗臉。」
「可惜你不認識本王,本王卻是認識你的。」說著,目光有意無意的瞄向了艾甄所在的席位。
艾九兒心下一驚,明了赫連銘這是調查過自己,心裡登時有些不安。
這時,赫連桉疑問出聲:「皇叔,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真是你認錯人了?」
艾九兒看著赫連銘靜靜望著自己的目光,越發覺得不適合跟他對著來,隨即笑道:「哈哈,他沒認錯,是我開個玩笑罷了,我怎麼會不認識攝政王呢?想那日為了救攝政王我還受了傷,內傷就不說了,最難過的便是額角留下了一道極為醜陋的疤痕!若非攝政王答應我會幫我完成一樁心愿,我真是要後悔死了。這不,今個攝政王生辰,我也趁著這個喜慶日子,來找攝政王兌現了。」
赫連銘親和的笑,「好說好說,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只是恩人今天怎麼穿了孝衣來了呢?這未免有點不合時宜。」
艾九兒悲傷的嘆了口氣道:「我也是實屬無奈,母親遭遇不幸,做女兒的怎能不為她披麻戴孝。若是攝政王覺得家母走的不是時候,我也只能說聲抱歉了。攝政王總不會因為家母今日歸西就不守信吧?要知道,我那可憐的母親,她也不想在今天……」
「不會,你且說你的心愿是什麼吧。」赫連銘忙打斷了艾九兒,不能再聽她這般說下去,那樣他會想念自己的母親,他也會難過。
聽著二人談話,赫連桉唇角抽了又抽,鬱悶極了。他的心裡早就亂如麻了,根本看不出這二人哪個真哪個假,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搞什麼!
「那姑娘可要好好想想,別浪費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朕就不打擾你們談了。」說完,速速離去,他非常需要找人好好商討一下這算怎麼回事。
看著赫連桉離去,赫連銘嗤笑了一聲,瞥著艾九兒笑道:「你可真夠膽大包天的。」
艾九兒氣急,咬牙低聲道:「那也是被攝政王你逼得!我告訴你,你害我破了相這件事,我到死都跟你沒完!」
「哦?怎麼個沒完法?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還是要本王乾脆娶了你呢?」赫連銘玩味的看著艾九兒,有些不滿她今日這樣裝束。倒不是晦氣,而是他看不到她那絕世容顏了,有些遺憾。
本來還想著讓他的皇侄皇帝陛下一睹她的絕世美貌呢,沒曾想她竟易容了,還蒙了面紗,真是好生無趣。
但見赫連銘那副調戲逗弄她的樣子,艾九兒氣上加氣,可眼下並不適合她發飆算賬,是以,溫和的笑道:「哪能呢,我哪敢跟攝政王您做對?不過是嘴上說說罷了,當不得真的。至於娶我,呵呵,還是免了,我可不稀罕與人共侍一夫,哪怕那人是位高權重的攝政王大人,也絕無可能。」
「是嗎?那若是哪天有人非要納你為妾,你又該當如何?誓死不從,還是乾脆殺了那人?」赫連銘好奇的問著,仍舊少不了嘲弄的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