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攝政王送的葯

第006章 攝政王送的葯

話雖說的如此怒不可遏,一副恨不得要扒皮抽筋的樣子,沐澤深本人卻是死站在遠處沒有逼近那男子,而是喘了口氣,溫柔的詢問艾九兒:「九兒啊,他真欺負你了?你還好不好?」

艾九兒捂著頭,氣得上氣不接下氣,廢了好大力氣才站起來,回道:「爹,我非常不好,他害我破了相了!我要嫁不出去了!」

「什麼?破相了?!」沐澤深被驚嚇到了,連忙飛奔過去查看,一看艾九兒額頭流血了,怒的直罵:「赫連銘你個兔崽子不想活了是不是?敢欺負我女兒還讓她受傷流血破了相了,你是要我弄死你是不是?!真是氣死老夫了!怎麼遇見了你這麼個無恥之徒!你且給老子等著,這次絕不饒你!」

他一邊怒罵,一邊給艾九兒上藥,難免不夠貼心溫柔,不小心弄疼了艾九兒,疼得艾九兒忍不住皺眉:「爹,你輕點,一心不能二用,既然知道他是誰,有的是機會跟他算賬。」

「是是是,你說的是,是爹被氣糊塗了,不礙事吧?疼不疼?」

「其實也沒什麼,不怎麼疼,」艾九兒壓低了聲音道,「我就是氣他害我受傷還不道歉,也不扶我一把,太冷血無情,太沒有禮貌了。」

沐澤深雙眉一條,氣呼呼道:「禮貌?他赫連銘就不知道禮貌二字怎麼寫的!不然也不會屢次三番不請自來到我離水谷來招惹我!」

突然,一陣吵雜的聲音響起,吵得艾九兒頭疼,忙叫沐澤深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沐澤深出去一看,不得了了,一棵一棵的大樹緊接著一一倒下,越倒越多,越倒越遠!聲音連綿不絕,甭提多熱鬧了。

仔細一看,每當一棵樹倒下,那前面便有一道白色身影飛舞穿梭,可不就是那氣死人的無恥之徒赫連銘?!沐澤深氣得發瘋,抬腳便欲追去,與之來個生死決鬥,可他這邊才走,便聽得一震耳欲聾的聲音在身後不遠處響起,竟是有人炸山!

「赫連銘你個兔崽子,老子饒不了你!你給我等著!」怒吼一嗓子,沐澤深折返回身,一把抱起茫然中的艾九兒,急奔下山了。他再怎麼生氣要跟赫連銘算賬,也得先顧全了他寶貝女兒的安危再說,反正他赫連銘跑不了,他不愁沒機會收拾他。

回到離水谷,沐澤深將艾九兒交給已經沖開穴道的沐雲笙照料,一臉凶煞的去找赫連銘算賬去了。沐雲笙也早聽到那動靜,已經派人去查看了,見艾九兒額頭傷著了,忙喚人快來好好處理傷口,又詢問道:「九兒妹妹,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也聽到動靜有多大了,有人砍樹炸山,還放火燒山了,虧得這是夏天,要是放在秋冬季節,還不把這山給燒光了。」

聽了這回答,沐雲笙總算明白師父為何那麼生氣了,等了一會兒沒聽艾九兒繼續說,只好問道:「九兒妹妹可知道是誰幹的?」

「聽爹爹說,好像是攝政王?」艾九兒打了個哈欠,軟綿綿的回答著,心裡更鬱悶了,堂堂攝政王不在朝堂操心政事輔佐帝王,跑來這深山野外的幹嘛?總不至於清閑到可以跑大老遠的散心吧?更氣人的是,他無禮在先,還敢泄憤在後!真是不可理喻!她這絕世容貌要是留下疤痕了,她跟他沒完!

「哦,又是他啊。」聽說是攝政王,沐雲笙反而鬆了口氣。這個攝政王也不是頭一次來離水谷鬧事了,每一次都是因為師父嘴巴太毒辣,言辭太過分,不知道這一次又是為何,竟是連艾九兒都給牽扯進去了,好在只是磕破了額角,不然又是不短時間的糾纏。

見沐澤深若無其事的樣子,艾九兒又不解了,疑惑的問:「雲笙哥哥,他經常來鬧事嗎?爹都管不了他?」

一聲「雲笙哥哥」叫的沐雲笙一愣,臉上立刻就紅了,目光閃爍著,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好幾步,離艾九兒遠遠的,好半晌才平定了情緒,回道:「師父跟他師承一人,武功不相上下,又都要恪守著同門弟子不得互相殘殺的師訓,是以,師父也是無可奈何,頂多罵他兩句。」

「原來如此。」艾九兒呢喃著,心裡莫名的有點不安,卻又說不出到底為什麼,再加上她內傷又遭到牽扯,她覺得很不舒服,便跟沐雲笙說了一聲,歇下休息了。

看著艾九兒面色蒼白的躺下,沐雲笙守了片刻,發現她呼吸已經均勻平緩,竟是已經睡著,遂有些擔心,忙上前為她把脈,發現她的內傷又比醒來前重了一些,不由得憂心忡忡,生怕師父知道以後跟攝政王斗個你死我活。

不多時,沐澤深回來了,一臉的氣急敗壞,一口氣喝了半壺涼茶后,面色才轉為慈愛溫柔,問沐雲笙道:「九兒她怎麼樣?有無大礙?」

「九兒妹妹她無礙,只是睏乏無力,休息一會兒就好了,額頭上的傷也很輕,已經上了谷中最好的葯了,不會留下明顯疤痕。」沐雲笙微笑作答,隱瞞了艾九兒的內傷傷勢,且不說攝政王是師父的師弟,單單攝政王這一稱號,還是少有來往糾纏比較好。

沐澤深聽到最後一句話又氣急了,拍案而起,叫道:「什麼叫不會留下明顯疤痕!我要的是一絲痕迹都不能有!去,找最好的葯,務必不留下任何疤痕!」

「是,師父,雲笙這就去。」沐雲笙應聲,心虛的低著頭往外走。想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故意的。更甚至,他本來想上點加劇傷口的葯,試圖讓那額角的傷口能留下更深的疤痕,那樣,也許艾九兒就不會太過於動人心魄了。

所謂紅顏禍水,紅顏多薄命,她艾九兒這樣的絕色容顏,洒脫性格,若走入人世喧囂,定要惹上是非禍端,到那時,師父也是分身乏術無力幫助,他這個做哥哥的也會愧疚。所以,縱然他沒忍心讓她再受痛,他卻也是真心沒打算去掉她額角的疤痕的,只是他不能讓師父知道罷了。

沐雲笙去找葯了,艾九兒醒轉過來,哀怨的埋怨沐澤深:「沐澤深,你吵醒我了,明知道我是病人,就該注意一下啊,你那跟獅子吼似的,小心震壞我的五臟六腑啊。」

被直呼其名的沐澤深愣了一下,連忙道歉:「九兒啊,爹爹不是故意的,以後注意,一定注意,只是,九兒,你怎麼能直呼我的名諱呢?這是大不敬啊!」

「呃,估計是第一次聽見你的名字就覺得這名字真好,便在心裡多念叨了幾次,一個順嘴就叫出來了,我以後注意。」

「也沒事,江湖中人,不計較那些繁文縟節的也很正常,你喜歡怎麼樣叫就怎麼樣,我都喜歡。」

沐澤深的寵溺眼神,令艾九兒動容,那讓她想起了她親生父親對她多年來的寵愛,可謂是任她上天入地胡作非為,她那老爹都寵著她護著她縱容著她,只要她開心安全,他就從來不責怪她。直到今天,她老爹令她傷心的事情也就只有那麼一樁,跟她的好姐妹奉子成婚。

剛得知這個事實時,她是難以置信的,她覺得其中肯定有什麼說不出的苦衷,可是她看到老爹看著好姐妹腹部時的眼神,她就懂了,那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她老爹的,一剎那,她百感交集,不知所措,就上了頂層,打電話要了許多的酒,借酒醒醒神。

別人喝酒買醉,借酒澆愁,她向來是越喝越高興,越喝越清醒,只要她不想醉,她就不會昏,當然如果她喝完酒想睡了,也是睡的跟死豬一樣。

她是有想過成全父親再有一個孩子的,可她無法接受孩子的媽是她的好姐妹,也無法接受父親搶了好了哥們的女朋友,這才忍無可忍的有了搶婚的鬧劇,只是她到現在也搞不懂,她怎麼就莫名奇妙的穿越到古代的艾九兒身上了,這其中有什麼淵源聯繫,她想不通。

「九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太疼了?」沐澤深小心翼翼的問著,顫抖著伸出手,卻是始終沒勇氣碰觸艾九兒眼角的淚滴。

艾九兒醒過神來,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竟是落了淚,忙擦掉眼淚道:「不是,是感動的,你對我太好了,我,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傻丫頭,你叫我一聲爹,我當然得對你好。其實就算你不叫我爹,我也會掏心掏肺的對你好。」沐澤深說著,目光哀傷了。他知道這輩子他都沒有機會守候師妹,沒機會照顧她保護她,也不能伴她身側哄她開心,既然沒機會做這些,他當然要對她的女兒百倍的好,這樣他也會快樂,師妹也會安心。

艾九兒心裡都明白,也不便多說什麼,有些人的痴情是無法被勸阻的,她只能接受著他對自己的好,有機會再好好報答他。如果可以,她會想辦法讓沐澤深可以時常看到鳳秋的。

正想著什麼時候能回去接鳳秋出來時,艾九兒聽到外面有人通報:「谷主,攝政王派人送來了宮廷秘葯,說是對小姐的傷有絕妙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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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妃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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