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原來是未婚夫之過
第14章原來是未婚夫之過
鳳衍七沒有來過東廠的煉獄，第一次來，她有些噁心想吐，濃郁的血腥味四處蔓延，黑壓壓的沉寂，讓人喘不過氣來。銹跡斑斑的刑具上還若隱若現血跡，她的臉色頓時蒼白起來。
趙無極瞧她一眼，她敏感地感受到，但她她故作鎮定。
她問道：「人到底關在哪裡？」
趙無極淡笑，在鳳衍七看來這就是欠揍的笑容，「鳳大人急什麼？沈小姐怎麼可能關在這裡！」
鳳衍七心裡深呼吸，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一定要忍住殺死這個太監頭子的衝動。
「難不成還有不一樣的？」
「鳳大人還想繼續參觀的話，不妨在往裡走走！」
慘叫聲漸漸傳了出來，審訊聲不絕於耳，鳳衍七不想認慫，「鳳某想親自去接表姐！」
「好，鳳大人請！」趙無極就是一點兒都不阻攔的意思！
鳳衍七掛著綉春刀，從審訊場經過，她目不斜視。
趙無極靠近鳳衍七輕聲問道：「怕了嗎？」
鳳衍七不回答，她不是怕，是不忍心看，但她強硬：「廠公莫不是說笑，凌遲之行我都做得，這番有什麼可怕的？鳳某乃武將，可不是弱不禁風的文臣！」
趙無極的司禮監太監無數人，在宮裡都歸他管，東廠五千人，也歸他管，他還有代駕披紅的權利，可謂是權勢滔天，今天興緻勃勃的陪她鳳衍七走在這冰寒的煉獄，他又是為哪般？
忽然想到一個典故，說貓捉到老鼠之後，都是玩膩了才一口吃掉，莫不是趙無極就想如此對她？
拐彎再拐彎，終於看見沈嫣和她的侍女。
還至少有三丈遠，鳳衍七卻停出腳步，趙無極不解，「鳳大人，怎麼不走了？」
鳳衍七無動於衷，趙無極卻低聲說道：「莫不是鳳大人是想看沈小姐死了沒，見人沒死，失望之極？
她心中無奈，卻也被觸動，她還真是有過這樣的念頭，這個從來都看不起她的表姐，要是死了該多好，可是沈嫣現在依舊鮮活地站在她的不遠處
洛雲染收到趙無極的眼色，打開門，「沈小姐請，鳳大人親自來接您！」
鳳衍七收到沈嫣的目光，那是不可思議，不敢相信的目光，沈嫣怕是都沒想到，來救她的是她最瞧不上的鳳衍七吧！
鳳衍七依舊不說話，她就清冷地站在當地。
那丫鬟倒是高興，「小姐，是表公子來了，真是太好了！」
沈嫣優雅走出來，粉色衣裙都已經成了黑色，但她依舊優雅端莊，她是禮部大人的千金，白鶴公子的妹妹，大鳳衍七三個月的表姐。
「雖然是因為你，我才出來，但是鳳衍七，我不會感謝你！」沈嫣邊走邊說。
鳳衍七一點兒都沒有因為此話而感到生氣，「救你不為你感謝我，是表哥求我來的，我才來！表姐的未婚夫剛死不久，表姐心裡生我的氣也是應該的！」
趙無極眉目一挑，似乎明白了什麼，沈嫣的未婚夫莫不是李克？
「他死的很慘，瞎了眼睛，斷了手腳，還被剝皮…··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沈嫣說這話杏眼裡都是淚水。
「他帶著一百人圍剿我，就在荒郊野嶺，還是在我深受重傷的情況下！表姐只為他傷心，而我就是活該？」鳳衍七反問。
「可是他不是你的對手，你連王瑾都能殺掉，還怕他殺了你？」沈嫣在偏心
「李家是王瑾一黨的走狗，聖上下旨誅殺，我不能違抗皇命，本來我也找不到他！」是李克非要出來蹦躂，這又能怪誰！
「你把他交給東廠的時候，就沒想過他是我的未婚夫嗎？」沈嫣繼續問。
「表姐這般責怪我的時候，就沒想過沈家？李克是非死不可，你說這些話，把沈家至於何處？表姐應該好好想想，幸虧是未婚夫，而不是丈夫，若是丈夫，表姐覺得自己又在哪裡？」鳳衍七說完轉身就走，「表姐快走吧，表哥還在外面等你！」
她不管沈嫣呆愣尷尬的表情，連趙無極都扔到一旁，連一句告辭的話都沒說，她是真的生氣了！
洛雲染催促：「請吧，沈小姐！」
沈嫣含著眼淚帶著丫鬟才算開走。
趙無極追上鳳衍七：「鳳大人，真是大義滅親，連未來姐夫都送給本座邀功了！看來，本座是該送你一樣東西還還情的！」
「不必客氣，明日點兵，廠公能幫助鳳某，鳳某就感激不盡了！」
趙無極冰涼的手又拉住了鳳衍七的手，鳳衍七再沒有忍耐，出了殺招，直逼趙無極命門，趙無極躲過，鳳衍七說道：「廠公，別逼鳳某出刀！」
趙無極依舊是笑笑，「君子動口不動手，要是想切磋的話，明日就在校場切磋如何！明日你若是能贏本座三招，五千精兵任你挑選一千，如何？」
鳳衍七退了幾仗遠，思量一瞬：「好，還請廠公言而有信！」
燕武看的急切，見鳳衍七過來，趕緊跟上：「公子，您沒事吧！」
「沒事，走吧，回去收拾東西，明日你們搬家，我來東廠點兵！」
「是！」
…··
等著沈嫣出去，趙無極才搓著手往自己院子走。
洛雲染趕緊給他加了一件斗篷，「督主，這趙無極武功是不是極高？」
「內力的確深厚，不知道招數如何！本座以為這世上再難逢棋手，沒想到陛下就忽然送來一個鳳衍七讓本座膈應！」趙無極為此事的確不悅。
「不若，趁他羽翼未豐儘快解決了他，陛下想找這樣一個人也是不容易！」
「可惜了，這人才不能為本座所用！」趙無極惜才愛才，但也是對鳳衍七動了殺心。
「我們的人還沒回來，不知道這招調虎離山可否成功！」
趙無極等著鳳衍七來救沈嫣，自然是要在鳳衍七那兒尋找名單，這名單誰不想要。
「嗯！」他沒有給任何指示，快速進了自己溫暖的屋子。洛雲染趕緊端來之前藏掉的炭盆，出著汗，看著趙無極五月烤火。
趙無極半晌，說道：「退下吧！等那邊來了消息，告訴本座即可！」
「是，卑職告退！」
外面還真是涼風習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