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暈茶?
瑟蘭見他們有些為難,便主動的說「這個葯有什麼問題嗎?」
顏子澄笑道「這個葯是用上十種較為稀有的藥材製成的,加上我們此次出來也就帶了這麼兩瓶,所以他才會這般」他收起笑容看著辰良「我們回去再配即可,眼前救人要緊。」
辰良半天才憋著嘴把東西拿出來了,這個藥膏用一個很精緻的小瓶裝著,打開之後,還有一股沁人心脾的很好聞的味道,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麼味道。
擦在傷口上,不但不疼,還有一種冰涼的感覺,很舒服,小銀小聲道
「這個葯擦著冰冰涼涼的,傷口好像也不那麼疼了。」
瑟蘭笑道「那便好」
等上完了葯,顏子澄將藥膏就放在了她的面前「半個時辰內先不要包上,等時間過了再包紮,剩下的葯你就拿著用即可。」
小銀一下站了起來,還險些撞到他
「這個葯太貴重,我不能白收,多少錢一瓶,我給您。」
顏子澄揚起一邊的唇「這個葯很名貴不假,可是,我的診金只需二十文即可,若你真的想給,二十文就夠了,你的傷口這幾天不能見水,按時擦藥,等過幾天我們再過來一趟。」
瑟蘭走了過來先替小銀道謝「郎中的好意我先替她謝過,不過,這診金不足以表達我們感謝的心情,若是不嫌棄,再這裡稍坐一會兒吧,正好也快到午時了,我這就讓后廚去安排。」
顏子澄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微微的點頭
「那就麻煩了」
「這怎麼會麻煩呢,來人」瑟蘭叫了一聲,門口有夥計了進來了「去,帶他們去雅間,好茶好曲伺候著。」
「是,二位跟我來」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顏子澄他們對著瑟蘭微微點頭然後跟著夥計出去了。
小銀悄悄的拉住了她的衣袖
「他們二位?」
瑟蘭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我剛才觀察了他一會兒的,他的醫術真的很好,你就安心的休養,我先去后廚安排一下。」
「好」
辰良坐在顏子澄的身旁,趁著沒人看見的時候擦了擦頭上的汗,顏子澄笑道
「怎麼,嚇到了?」
「師父」他貼近了小聲的說「下次再這樣,我可就不來了,我剛才心跳的可快了,收到現在還有點抖。」
「怕什麼?我們這幾年什麼都沒見過,今天就兩個姑娘就把你給嚇住了?」
辰良喝口茶壓壓驚后說「倒不是因為這個,您到底想幹什麼?」
顏子澄輕輕晃動手中的杯子,這個茶,無論是顏色還是味道,他都覺得不錯,符合他的口味
「傻徒弟,你只要知道你師父不會害你就行了,還有,從現在開始少說話,接下來很重要。」
辰良馬上坐的是端端正正的。
酒菜很快就上來了,一會兒的功夫,他們面前都上滿了,接著,瑟蘭就進來了,關上了雅間的門。
「不知道酒菜可還滿意?」她給他們一人先倒上一杯酒。
顏子澄笑道「看著味道就很不錯,麻煩了。」
瑟蘭這才坐了下來,整理了一下衣裙
「我們這裡的廚藝子啊,手藝可真沒得挑,雖說我們這裡是樂坊,但是偶爾的也會有人想在這裡吃點,所以啊,我們的后廚也是一天到晚的準備著,今天因為一些東西沒買到,不然啊,還會比這更豐富一些。」
幾杯酒過後,辰良就默默的在一旁吃著東西,顏子澄端著手中的酒杯說
「這酒的味道果然不一般」
「這酒算是我們這裡特有的,這是我們用城外長出的的一種吃食釀的,聞起來香,喝起來烈,這裡的人都比較愛喝,不過,這酒的後勁很足,郎中若是酒量不好,就不要喝多了。」
「無礙,不過也多謝提醒。」
瑟蘭給他們又倒上了兩杯,然後把酒壺放在了一旁
「郎中剛才說四處行醫,不知道都去過什麼地方?」
顏子澄把酒杯放下「去過的地方不少,錦州,徐州,京州都去過。」
「這般聽來,郎中確實是去過不少的地方」說罷看著顏子澄,他的臉上似乎是帶著笑容的,那雙漂亮的眼睛正有些無辜的看著她,但是,她總感覺他的眼中更多的是審視。
瑟蘭笑道「因為我極少出這裡,所以對外面的事情很感興趣,不過平時也沒什麼機會能找到一個人能同我聊聊這些,我沒有別的意思,郎中不要多想。」
顏子澄又笑了「我知道,錦州現在正是熱鬧的時候,按照當地的習俗,所有人今天都會去祈福,然後還會逛廟會,我們之前正好趕上,人實在太多,我們還險些走散。」
「是嗎?聽起來很是熱鬧,若是有機會我倒是真的想去看看。」
他打量了一下這裡的裝飾笑道「這裡經營了這麼久,你若是真的丟下怕是也不放心吧。」
瑟蘭摸了摸桌上的墊子「是啊,這裡算是我一人撐起來的,這麼多年了,突然放下自然是捨不得的,還是等什麼時候得空了再去吧。」
「我今日聽到一些事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何事?」
「今天路過一家茶鋪的時候,聽聞此處有一位富商,近日得到了一個寶貝,想進貢給國王,最近一直在找方法,可是他畢竟也只是個商人,想要見國王自然不是這般簡單,這可是真的?」
瑟蘭微微一笑「這件事啊,早就傳的滿城風雨了,都知道他得到了一杯寶貝,可是啊,誰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你說,就算會國王在喜歡寶貝也不會隨意的見一個商人不是,最近啊,他經常四處奔波,似乎是在拉攏人脈,只是,畢竟是有點難度的事,就一直這般拖著了。」
顏子澄笑道「其實,這件事,倒也不難。」
「你有辦法?」瑟蘭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顏子澄微微一笑
「主意倒是有,但是我此行的目的只是為了一位藥材,並不太想參合到其中。」
瑟蘭問道「什麼藥材?」
顏子澄沒有馬上回答她,而是就這麼淡淡的看著瑟蘭。
瑟蘭也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失禮,身子往後坐了一些,笑道
「郎中莫怪,我們這裡啊,雖說是樂坊,每天來的人不少,不過能這般靜下心來好好的聊聊的也少,所以一下有些,你不要見怪。」
「言重了,這位藥材我找了很久,去過不少地方都沒有,偶然知道這裡出現了便來了,這藥材名稱每本書記載的不一樣,外形像是人蔘,不過顏色會深一些,大小也會比一般人蔘大。」
瑟蘭微微皺眉道「聽起來,好像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
顏子澄身子微微的往前傾看著她
「你知道哪裡有嗎?」
瑟蘭想了想道「具體也想不起來了」她抬頭展顏一笑「不如這樣,郎中若是無事我這兒你可常來,說不定我什麼時候就想起來,我也不知道如何通知你。」
辰良在一旁偷偷的拉了拉他的袖子,顏子澄淡淡笑道
「我在這裡確實也是沒有其他要緊的事情」
瑟蘭笑著站了起來
「那便好,我還要去四處看看,你們慢吃。」
顏子澄笑著點頭。
等瑟蘭出去后,辰良馬上放下了筷子看著顏子澄說
「師父,您還真的答應她了啊。」
顏子澄喝了一口道
「是啊,這裡是樂坊,處處是美妙的音律,你不喜歡?」說完,他看向了他。
辰良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馬上就被嗆到了,又把酒給吐了出來,半天才緩過來
顏子澄在一旁直嘆氣「你一個小孩子喝什麼酒啊」
辰良擦了擦嘴邊的酒「師父,我就是有些著急而已。」
「你師父我都不著急你著急什麼?」他準備去夾面前的一個菜。
辰良直接給他夾到碗中
「師父,你明明還是很著急的在處理一些事情,幹嘛」
顏子澄直接夾了一塊肉在他的嘴中「吃東西,少說話。」
他們從樂坊出去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后的事情了,辰良不能喝酒,回到客店直接就躺下了,顏子澄比他要好一點,但是,這酒的後勁確實比一般的酒要厲害一些,他便從行囊中拿出了有解酒效用的茶葉,茶香出來的時候,從窗戶翻緊來一個人,直接端起杯子就喝了一口
「你這茶,怎麼這麼味道?」他咋么咋么嘴。
「你來何事?」
「我來還能是為什麼,他們兩個人又開始跟著她了,不過,很明顯,他們不是她的對手。」
顏子澄饒有興趣的說「何以見得?」
「那個小姑娘,精的很,她都差點發現我,我都有些好奇她的師父是誰了。」
「她手上的那把劍,你應該也是知道的吧。」
「你說之前傳的很神的那把劍,江湖中都說他已經消失了很多年,但是那把劍卻突然出現,也不知道」說著,他不說話了,半天才說「難不成?她是」
顏子澄沒有回答,一杯茶下去感覺清醒了不少,眼神都清明了許多,亮的嚇人
「這件事還沒有確實的證據,你不要這般一驚一乍的,還有,你嘴碎,不要同人說話的時候直接說出去了,這個身份,不能見光。」
他一口茶險些噴出來「什麼叫我嘴碎啊,我嘴可嚴了好嗎?就你喜歡這般說我。」
顏子澄給他添了一杯,一邊倒一邊在默默的倒數,果盤數到第三聲的時候,他突然就感覺一陣眩暈,他用手撐著頭歪著頭看著他,說話都有些結巴
「我,我這是怎麼了,你給你喝的什麼啊。」
顏子澄笑了「第一,不是我給你喝的,是你自己端起來就喝了;第二,這個是用來醒酒的茶,你沒有喝酒,喝這個自然是會有一些眩暈的感覺的,半柱香左右就好了,你就先睡一會兒吧,一會兒還要幫我做件事。」
「什,什麼?」他的眼睛已經是睜不開了。
顏子澄在他的肩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聲音放的很輕,用很蠱惑人心的聲音在他的耳邊說
「睡吧」
他是真的暈的不行,直接是趴在桌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