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臣妾還活著。這可以了吧

第14章：臣妾還活著。這可以了吧

說到此，蓉華貴妃緘默點點頭，認同了她的建議。混在外面的寧子嵐，驀然闖了進來，原本的太監服飾，變成了宮廷侍衛的常服，顯然這身裝扮才符合他的氣質一般。

「如何？不錯吧，好過太監的衣服吧。媳婦兒！」寧子嵐高興得似個孩子，還在刻意在夏侯青面前顯擺，卻沒有注意到邊上的蓉華貴妃。興許是跟著夏侯青時間久了，對於某些事情方面也變得神經大條起來。

蓉華貴妃剛平復的心緒再次被他的出現，給提了起來，心臟又一次給卡在嗓子眼兒了，她倒吸一口涼氣，咽喉不經意間發出嘶的聲音。

這一聲，倒是讓寧子嵐回神了，眼裡終於多了一個蓉華貴妃的身影，他後退半步，躲在夏侯青身邊指著言，「她，她……皇上的女人？傳說中的貴妃么？」

夏侯青默聲點點頭，撇了他一眼，滿臉的不悅，「說好入宮后緊跟著我，為何半途走開了？還，還偷這身顯眼的衣裳？」

寧子嵐嗯的一聲，狡辯幾句，「媳婦兒，你不覺得這身衣衫才適合你夫君我的相貌嗎？」

「哼，空有其表！沒被人發現吧。」夏侯青刀子嘴豆腐心回應。

「沒有！不過眼前這個……」

蓉華貴妃知道寧子嵐的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趕忙下跪，剛出口一個王字呢，就被夏侯青犀利的目光給制止了。她才將王爵二字給咽了回去，笑著異常尷尬起身，轉而編造謊言。

「本宮是夏姑娘的舊識姐妹，如今夏姑娘入宮有求於本宮，自然儘力相助。」

姐妹啊？寧子嵐半信半疑的啊了一聲，心底終究保留三分的疑惑，時刻警惕。夏侯青生怕他不信，趕忙迎合蓉華貴妃唱戲，「莫蓉啊，這幾日還得要勞煩你幫幫忙了。」

「豈敢了！這是本宮有生之年莫大的榮幸啊。」蓉華貴妃笑著，前去挽著夏侯青的臂彎，表現得有多親密就有多親密的樣子。寧子嵐看在眼裡，聳聳肩膀便不了不了之了。

而另一邊，卻沒有這般好的氛圍了。

麥公公在聽了桃林的傳話后，小跑趕緊返回御書房內，告知已然處理完公文的皇上，作揖一會兒，用其明亮的嗓音言，「皇上，蓉華貴妃娘娘說身子不適，不方便接見皇上，讓皇上您去其他妃嬪那裡小歇。」

皇上一聽，生氣摔了手中的書籍，怒目瞪著下方站著麥公公，壓低聲音宣洩，「借口，都是借口！麥福，你說這蓉華鬧脾氣，一次兩次都可以。朕都能體諒她近日來身子骨不適，可這太醫也看了，葯也吃了。怎麼說能好幾分了吧！這，這已經是第幾次拒絕見朕了？啊？」

「哎喲喲，皇上！別生氣啊，氣壞了身子可不好呢。」麥公公趕緊端茶上前伺候，順順皇上心中的怒氣兒。

皇上一把奪下麥公公手中的冷茶，一口悶灌了下去，原地轉悠好幾回，再次質問其，「你說，這是第幾次了？啊？成心耍朕呢？」

麥公公苦笑著臉，伸出手來簡單數了一下，「回稟皇上，入這月一來，貴妃娘娘已然拒絕伺候皇上不下五次了，每次都是同樣的理由。」

「哼！五次！五次！哼，真的是……要不是她，換做是別宮裡的女人，早就讓朕給殺頭了，還有這般餘地給她活著嗎？」

「是是，皇上說的是。是貴妃娘娘恃寵而驕，是貴妃娘娘不識抬舉。皇上如此寵著她，已然是她莫大的殊榮了。貴妃娘娘是該罰才對。」

罰？皇上是氣頭上，更是心中焦慮，但絕對不會對蓉華貴妃進行任何肉體上和精神上的刑罰的，畢竟他是心疼，也是有點愧疚和心虛吧。他不高興盯著麥公公說，「麥福！你說什麼？朕有說過要懲罰於她了么？啊？有說過么？」

「這，這……」麥公公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忙露出求饒知錯的神態，自我打臉，啪啪作響好一會兒，改口言，「奴才多嘴，是奴才錯了。皇上莫要生氣啊。」

「哼！」皇上冷言看著他一會兒，然後背手下了台階，在書房內來回踱步，嘀咕道，「蓉華這病，該不會是裝的吧！氣朕當年的事情么？還是……為何總是不見好？」

蓉華貴妃的病，說是病也是病，說沒病也是沒病，畢竟人類的大夫終究沒能看個明白，只好按照補藥的方子給其治療著。皇上曾經有見過一次蓉華貴妃，可也只是遠遠站在花園的角落，望著，凝視著，曾經的仙女，如今變成了憂慮的美人兒，面色和神情有種說不出來的滄桑感。

「皇上，不必多慮。這不是全城的名醫，已然在趕來為貴妃診治的路上了么？總會好起來的，貴妃娘娘還能像以前一樣，陪伴在皇上左右的。」麥公公捂著被自己打疼的臉，好言安慰道。

若真是如此就好了。皇上不說話了，神情獃滯了幾秒，才有所醒來，他下意識握緊手中的拳頭，自我反問，「該不會是那個石頭的關係吧。」

麥公公聽不清楚，小心翼翼重複，「皇上，你說的什麼石頭？奴才不明白。」

皇上沒理會，還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若真是有關係的話，那麼……他想著，雙目一亮，反手就是無情給邊上候著的麥公公一巴掌，微微責罵，「當年蓉華隕落在此，懷中抱著的那個石頭啊。麥福，你忘記了？啊？」「哦哦。」麥公公還是沒能整明白這其中的關係，他愣了一會兒，「皇上，那塊石頭不是已經命人看過了么，就是一個普通的石頭，沒什麼特別的。這個和貴妃娘娘的身子骨有何關係？」

「朕也不清楚，只是有這樣子的一個預感罷了。」

皇上的內心也不確定是與不是，他暗自哎呀一聲，轉身入了內房，打開一個書架上的暗格，掏出了用紫檀木做的精緻盒子。他用手抹去了上面的灰塵，小心翼翼擺在一邊的小茶几之上，緩緩打開了這個盒子，盒子裡頭裝的便是塔木星球隕落而下的木靈核石。

只是現在看起來像是一塊普通的黑色大石頭，其實木靈核屍是進入了自我保護的休眠狀態罷了。

麥公公湊過去，雙眼變成了鬥雞眼，看了好一會兒，還是不能看出個一二來。他傻笑著，「皇上，這怎麼看都是個破石頭啊，為何貴妃娘娘當時這般緊張？」

「朕也不曉得啊。然而，不能否認的是，自從這塊石頭被朕藏起來之後，蓉華的身子骨，越發一年不如一年了，就連給朕生個王子和公主，都難了。」

「皇上，那……要不要把這個石頭還給貴妃娘娘？看看效果？」麥公公提議。

自然這個提議，被皇上無情搖頭拒絕了，他神色凝重的將石頭再次收了起來，放回暗格裡頭去，有所思量的樣子，「不成！萬一她恢復了仙女的力量，可不就是離開朕返回天宮了？不可，不可……」

「哦。」麥公公沒什麼話可說了，畢竟以他的學識，也不能理解這一方面的事情啊。

主僕二人想著想著，也沒能解開這個疑惑。皇上眼看時間差不多了，心想如其被蓉華頻繁拒絕在外，還不如直接去好了，反正他是皇上啊，為何要懼怕這個？

這樣想著，皇上的心裡就舒服好多了，他臉色輕微飛揚，對麥公公吩咐，「走，去春熙宮！你給朕弄點最近進貢而上的補品，一同帶去了。」

哎？真是一日三變么？麥公公好險反應算的快速，他趕緊領命道，「奴才，這就去辦。」

蓉華貴妃好不容易才將夏侯青，寧子嵐兩人安頓好在宮內偏殿當中，下一秒宮門的小太監們，一個接著一個高聲喊，「皇上駕到！皇上駕到！」

這一聲喊得，蓉華貴妃頃刻亂了神，她手忙腳亂的整理髮髻，和簡單的妝容，並未打算出門迎接，反而半躺在軟塌之上，手裡拿著書，佯裝看書入神，沒在意呢。

桃林見狀，也不好說什麼只能乖乖的自個兒，出門迎接，「奴婢參見皇上，皇上吉祥！」

皇上嗯了一聲，指著裡頭問，「蓉華在裡頭休息？」

「回稟皇上，娘娘正看書呢。」

「哦，那行。退下吧。朕自個兒進去。」皇上說著，揮揮手散了左右，自己帶著補品，輕聲慢步走了進去。

蓉華貴妃注意到了來人是他，故意高聲責罵，「桃林，本宮不是說過了么？誰來了都不見！本宮身子不適，需要休息了。」

皇上冷笑一會兒，站在她邊上，重重咳嗽兩聲，再說，「哼，蓉華幾日不見，你這脾氣見長了啊。連朕，都敢三番五次的拒絕？」

「皇上？為何要來？臣妾不是已經命人傳話了么？」蓉華貴妃不驚訝，淡定的放下手中的書本，端正身子怒懟之。

「為何要來？你這身子幾月不適了。總是不好，朕擔心你啊。就過來看看，不可么？」皇上邊說，邊把手中的貢品擺在她大腿之上，「看，這是前段時日進貢的補品，朕都沒給皇后留著，直接給你了。補補身子可好？」

我想要的是這個嗎？蓉華貴妃心底早涼了，她不冷不熱手下這東西，便下了逐客令，「皇上，臣妾一切很好，臣妾還活著。這可以了吧，還請皇上回去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