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哼，此話怎講
第15章：哼，此話怎講
皇上以為蓉華貴妃會十分感動，因為他作為一國之君，一個天子，能委身前來向她示好，這是後宮娘娘們都所期盼的事情呢。誰知她是這般強硬的態度，一時間讓他覺得十分難看。
蓉華貴妃說是精神頭不好，可面對這不請自來的皇上，她打死也要強迫自己清醒，雙目聚集了比往日還要多的亮光，盯著身邊的皇上，再言，「皇上還有什麼事情么？若是沒有請回吧。」
為何這般無情？皇上隱忍心中積壓已久的怒氣，微微瞪著蓉華貴妃，「蓉華，我們之間到底是出現了什麼問題？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會變得這般陌生和絕情了？」
蓉華貴妃端正姿勢，輕描淡寫，「皇上，心裡不是很清楚么？為何還要質問臣妾？」
「朕豈能知曉？朕問你，這些年來，朕可是對你可好？後宮嬪妃中，屬你最能得到朕的愛，還不夠么？他人妒忌，陷害，朕都不聽，都替你攔截了下來。你到底還要朕如何待你？」
「哼，為何不能知道！當年你拿走了什麼，你心裡清楚。為何要在這裡質問於我？」蓉華貴妃冷言回應，言語中蘊含著了憤怒和不屑。
果然還是因為那個石頭？皇上眼睛驀然不敢看著她了，顯得有點心虛，「這事兒不要再提了，說多了也沒用。朕已經吃了！這麼多年了，你還想那個石頭幹什麼？」
「對於你來說，只是石頭罷了，然，對於我來說，那就是命！我的命，你是知道么？愚蠢的人類！」蓉華貴妃說著，沒控制好情緒，激動起來，沖著皇上吼叫著。
對於她的突然失控，皇上根本沒有想到，他先是一愣，幾秒過後才回復常態，噌的一聲站了起來，同樣的聲音，嚴肅的姿態回應，「蓉華，你病了。病得不輕啊！」
我病了么？蓉華貴妃滿臉不屑，痴狂的笑了一會兒，眼角蘊含著濕潤的淚水，「請問，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病的？皇上你心裡應該很清楚。」
「朕？」皇上無言以對，其實他一早就發現了那個石頭和她之間的關係，只是他以為沒什麼大問題，便不去想罷了。
事到如今，這個謊話已然無法彌補回來了。皇上緊閉雙眼，勸自己冷靜，再冷靜，過了一會兒他再言，「你對朕的關心和照顧，也是因為石頭的關係么？」
「哼，呵呵。你到現在才想清楚么？你若不是吃了靈核，我會這般上心去照顧你？查看你的身子骨狀態么？真是傻得可以，啊哈哈，呵呵呵。」
「蓉華！你對朕的心，真的就沒有半點喜歡或者是愛么？」
「為什麼要有？你告訴我理由，皇上……」
皇上完全被蓉華貴妃這句反問句，給震懾中了。因為他從她的眼裡完全看不到，有任何歡喜的樣子，更別說是愛意濃濃了，反而是一種病態的空洞感，彷彿她整個人失去了靈魂一般，叫人不寒而慄。
兩人無話可說了，空氣頃刻沉悶下來，壓迫著皇上，使他周身一點也舒爽。他哼了一聲，最後看了蓉華貴妃一眼，最後吧唧嘴巴，擠出幾個字兒，「好好照顧你家主子，過段時間朕再過來瞧瞧。」
話音剛落，蓉華貴妃就斷然拒絕了，「不必了，皇上還是不要過來了。臣妾不會接待的，送皇上出宮！」
皇上沒說什麼，便帶著一臉的灰色，走出了春熙宮，沉悶的自己不知道該往裡走，消消心中悶氣。只好漫無目的的走了。
送走了犯人的皇上后，蓉華貴妃最後稍顯疲倦，躺在了軟塌之上，微微喘著氣兒，桃林見狀趕忙過來伺候，「娘娘，你這又是何必呢？難得皇上親自來看您！」
「哼，你又知道些什麼？我和那個男人，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終究是你無法理解的。」蓉華貴妃邊說，邊緩緩躺下，找個舒適的方式，閉目修養去了。
桃林也不好打擾貴妃的休息，也安靜的退了出去，在外頭候著，以便不時之需。
在偏殿中的夏侯青和寧子嵐，還未能安頓好幾分，就聽到了外頭小太監的喊話，兩人好奇的前來觀望，不想親眼，親耳目睹了方才的一切。
寧子嵐自然是看不懂蓉華貴妃和皇上的關係，他傻乎乎的摸著下巴，嘀咕道，「這，貴妃脾氣還真大呢，居然敢和皇上抬杠子，真是不要命了啊。」
夏侯青沒有理會他的話，反而發現了疑點重重。她頷首凝神沉思著，根絕莫蓉的口述原委，說是皇上已然吃了木靈核石頭粉末，那麼自然按照人類的身子骨，是不能承受這份異常的能量，會產生不必要的異變才是。然而現在看來，那皇上並未有何不適，和異常變化啊，何況她自身也未能感受到木靈核的能力磁場，這到底怎麼回事？
大概是見夏侯青沒有理會他吧，寧子嵐有點小生氣，重重拍打她肩頭幾下，「夏侯青，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話啊？喂喂？」
「啊？什麼？你說了什麼嗎？子嵐。」夏侯青回神，一臉無辜的望著他問。
寧子嵐看她那副神態，剛到嘴邊的話，又給吞了回去。他擺擺手作罷，笑言，「沒事，沒事了。你這在想什麼？那麼出神？」
「哼，沒什麼。」夏侯青敷衍，目光落在了休息的蓉華貴妃身上，對他用吩咐的口吻，「子嵐，反正你也沒事兒，還身穿著宮內侍衛的服飾，可比我好走動許多了。不如你……」
「夏侯青，你又想讓我幹什麼？告訴你啊，別想用這樣子的理由來甩開我！」寧子嵐斷然拒絕，不管是什麼事情，先拒絕先。
「沒什麼，只是讓你去監視一下皇上的一舉一動罷了。這個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兒吧。」
監視？為何？寧子嵐緊鎖眉頭疑惑，「你確定要這樣子做？那人可是皇上啊，讓我去監視，你在想什麼呢？不怕，我就此沒命了？」
夏侯青忽然突變神態，嫵媚轉身雙手輕輕勾搭在他的脖子之上，眼裡寫滿了柔情似水，唇語輕聲，甚是勾人攝魂，「那你，可是願意讓我捨身去監視么？不怕，下一秒我就是他人的妻子了？」
嗯？這個女人，到底想要怎樣？寧子嵐受不住她這般嬌魅的樣子，立馬認輸點點頭，「好，算我怕你了，成了吧！真是的……你說你，有這樣子使喚夫君的么？」
「呵呵，我相信你可以勝任這般簡單的任務的，子嵐，乖啊。」夏侯青恢復常態，趕緊催促起來。
寧子嵐哎呀一聲，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雖然他心裡還清楚自身潛伏在她身邊的理由和任務是什麼，但是時間一旦長久起來了，他也願意忘記這點，好好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去查，他想要得到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目送寧子嵐悄然遠去后，夏侯青才大膽走入內殿，來到蓉華貴妃身邊，伸手就去粗碰她冒出冷汗的額頭，心疼起來，「傻丫頭，你究竟還是對我說謊了。還是說你明知道會是如此，卻不敢動手點破？」
睡夢中的蓉華貴妃只是應聲嘟喃幾聲，像是個孩童一樣，翻轉身子又繼續睡去了。夏侯青守在其身邊，輕輕拍打其肩膀，像是哄著孩子一般，希望她能睡的安穩點，希望她能在夢中返回到塔木星球王爵遺迹宮殿當中……
另一邊的皇上，在御花園走了幾圈又幾圈，好不容易把心中火氣給全部撒出來，返回自己的寢殿當中，還未換下衣衫，喝上幾口茶，潤潤咽喉呢。皇後娘娘真會掐著時間前來拜訪了。
皇上說是不願意見皇後娘娘，可人已經來到殿外了，也不能強生拒絕了，好歹也是自己的正宮啊。他哎一聲，就坐下讓麥公公去傳了。
皇後娘娘長得自然是端莊大方，渾身又透著一股母儀天下的慈愛光芒。她一進門，察覺到了皇上的心煩情緒，先是行禮請安，「臣妾參見皇上！」
「嗯。起來了，賜座！」皇上懶得廢話，直接命人賜座，端來了午後的茶點，更好可以降降火氣。
「皇上，是不是還在為蓉華貴妃的事情心煩呢？」皇后單刀直入，直接的讓人沒能想要用什麼表情來應對呢。
皇上沉著臉，簡單嗯了一聲，不願意說太多，轉移話題，「皇后前來所謂何事？」
皇後娘娘，陰柔一笑，「自然是為了幫皇上排憂解難來了呀。」
「哼，此話怎講？」
「這不是蓉華貴妃一直病重，太醫院如何治療，都不見任何起色。所以臣妾大膽，從坊間尋來有名的大師，來給蓉華貴妃去去病魔。」
言外之意，就是在說蓉華貴妃的病，不是普通的身體原因引發，而是有鬼怪在作祟，又或者換而言之，說蓉華貴妃是個妖魔罷了。
皇上聽出其中的雙重含義，他微怒，看著皇后一臉誠懇的樣子，「皇后，是不是覺得蓉華有妖魔纏身？還是在暗指當年星星隕落事件？」
「豈敢了。皇上你這是想到哪裡去了？臣妾也是真心為蓉華貴妃好，也是真心她能給皇室生下一兒半女的。所以才會想到這個原因，皇上你難道不願意么？」皇後娘娘面色如常，笑言，說的這般大義凜然，毫不在乎的樣子。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