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與我何干

第七章 與我何干

「你簡直不知禮數!」顧淵回過神來,咬牙暗自罵了自己好幾遍。

該死,什麼樣的美人他沒見過,竟然會被一個嫁給他許久的草包醜女人迷了眼。

荒唐至極!

「本宮如何胡鬧?」葉蕎跟顧淵對峙,「王爺本就和本宮不睦,既然如此不如一拍即散,好早些成全了你們。」

讓她一個擁有現代思想的女人和另一個女人同侍一夫,簡直就是做夢。

顧淵瞪著她直點頭,氣得聲音都有些顫抖:「好好好,好一個成全。來人,王妃無理取鬧目無法紀,禁足風儀閣半月,期間側妃不必請安,更不準旁人探視!」

他摟住沈嫣柔,甩袖就走,頭也不回。

沈嫣柔對著葉蕎得逞一笑,依附在顧淵的懷裡就出門去了。

禁足?

葉蕎趁人不備翻了個白眼,禁足關她何事,她又不是他的王妃。

「巧兒,去備一套男裝來,重新給本宮梳妝。」

巧兒以為自己聽錯了,好端端的要男裝作甚?

難道,王妃竟是要去暗中將姝側妃給?

「王妃不可啊!王爺將您禁足或許是好事,無人來打擾,這風儀閣也該清靜些時日了。」巧兒撲通一聲跪地勸道。

「他禁足與我何干?快快起來,你莫搭理他,管他說甚,我走我的路去。」葉蕎撿起那張和離書重重拍在桌前。

禁足半月,這不是要命了嗎。

這放在現代,那可是違法。

巧兒不知葉蕎的話究竟是何意,看葉蕎似乎沒有想不開的意思才去備了一套男裝來重新給葉蕎梳妝。

葉蕎女兒扮相柔美,男兒扮相多了幾分英氣,甚至還要超過女兒扮相。

她忽然有了想法,以後和離后女扮男裝生活下去。

「走,巧兒,找個小門出去,咱們主僕上街去!」一切準備就緒,葉蕎再也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

她就要趁此機會,好好逛一逛古代的街市,還得為日後和離做準備。

古代女子能走的路少之又少,陡之又陡,世人對女子的偏見更是多得數也數不過來。

且她已經不是原來的葉蕎,必須得在外頭給自己謀一份能吃飯的事業才是。

外頭車水馬龍,吆喝聲到處都是。

巧兒緊張跟在後頭,平日里出門她們多是做馬車,鮮少這般大搖大擺走在街上。

「王......公子當心,別被這雞啄了去。」

「公子當心!這街上的馬車真的是太可惡了,也不當心些,萬一撞著人可如何是好。」

......

也不知是第幾次巧兒擋在葉蕎的身前了,葉蕎知道這是個衷心的,卻也頗有幾分無語。

「我如今就是一普通公子,你不要這般緊張,倒是容易教人懷疑。」葉蕎開口提醒道,再這樣下去她一個「公子哥」都要被人看出是女子了。

巧兒低著頭站到一旁去,緩緩道:「奴婢也是擔憂公子嘛。」

葉蕎無奈搖頭,示意她跟上。

街上的人沒有現代那樣多,也沒有現代的科技,穿著皆素凈一些沒有王府那般好看的料子。

到底是普通人戶,估摸著解決溫飽就夠愁了。

主僕二人走過一家有些冷靜的樓面,上頭寫著「迎春樓」三字。

門口站著的一個花枝招展,身材略臃腫,髮髻高高挽起,斜眼癟嘴。

瞧見葉蕎停留在門前,眼前一亮招呼起來:「公子快些進來坐會,咱們樓里的好酒好菜可是城裡最好的,姑娘們也是一等一的好呀!」

巧兒拉住葉蕎的手臂,用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公子,迎春樓不知為何從前陣子便開始門庭漸冷,咱們還是不去的好。」

葉蕎難以抗拒老鴇的熱情,她聽見了巧兒聲音,心生疑慮。

好端端的怎可能門庭冷落?這裡頭只怕是有什麼蹊蹺罷了。

她走進去,撲鼻而來的便是一陣奇怪的香味,尤為令人不適。

迎春樓裡頭裝飾不錯,可惜這燈火實在是......

葉蕎眯起眼睛,用手臂擋住部分光線。

真是亮瞎眼啊。

難得有生意,樓里的幾個花魁當著笑臉相迎,一個比一個殷勤。

只是身上那股奇異之位卻令葉蕎忍不住顰蹙。

這迎春樓難怪門庭漸冷。

不但裝飾有問題,就連這些花魁......只怕都是患了些病的!

如此做生意,能好才是怪事了。

一個面容姣好,氣味比較輕的花魁給葉蕎倒酒遞過去,斜了一眼跟在後頭的巧兒:「公子出來玩,怎麼還帶著姑娘呀?」

葉蕎並沒有接過她的酒,盯著她良久,直把她盯得心虛,眼神飄忽。

老鴇很快注意到這邊的異常,扭著腰肢進來,責罵了一頓那花魁,招呼另一個上來,賠笑道:「姑娘年輕不懂規矩,公子莫怪,莫怪。」

葉蕎拿起酒壺聞著酒香,徐徐開口:「我怎麼會怪呢?只是那姑娘患了病,估計還不輕,再這樣下去別說門庭冷清,只怕這迎春樓能不能撐到年後都是難事。」

此言一出,老鴇臉色大變。

「你放心,我並不是來砸場子的。若信我,不如讓本公子瞧瞧,那姑娘得的到底是什麼病。」葉蕎伸手向後展開,巧兒將一袋銀子放上去。

葉蕎將碎銀置於桌,「給本公子開間乾淨的房,叫上那位姑娘,不準聲張。」

得了銀子,什麼都好說,老鴇臉色雖難看卻還是將信將疑將那位花魁叫了上去。

巧兒憂心抓住葉蕎的手臂搖頭。

葉蕎示意她安心,帶著花魁徑直上了二樓。

樓上,她緊閉房門,趁著那花魁不備從袖子中抖出原先準備好的乙醚,很快花魁就昏倒在床。

那股怪異的味道讓葉蕎屏住氣息,她要是沒猜錯,該是得花柳病的前期徵兆。

葉蕎強忍著心裡的不適,上前褪去花魁的衣物檢查一番,病症卻和書中記載相同。

她集中注意力打開空間實驗室,從裡頭取了一些能用得上的藥物給花魁塗抹上,壓住那怪異的香味。

葉蕎推開房門,老鴇再次殷勤迎上來,看到裡頭昏倒的花魁,發覺氣味每月這麼濃烈,驚訝之餘還有些驚慌:「公子,這......」

「那姑娘該是差不多得了花柳病吧,你好大的膽,居然還想繼續做生意。」葉蕎放低了聲音,夾著幾分威脅的意思。

「這這這......」老鴇被嚇得舌頭都順不直了,「公子,咱家也是沒辦法啊,樓里就幾個姑娘啊!」

葉蕎撐著下巴,直視老鴇,「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老鴇直哆嗦,把柄被人握住,不得不聽命於人:「公子請說。」

「我幫你治好樓里生病的姑娘,作為交換,我需要你每月向我提供一部分收入。」

葉蕎想過了,來日她要和顧淵和離,必須得有一份事業支撐住她。

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選迎春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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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毒妃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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