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酒里有毒
第30章酒里有毒
「穆聿檀,為什麼要我躲起來?」
大抵是容長翊的那句話將穆摯軒給堵住了,紀傾衍沒有再聽到什麼了。
小聲的問了一句,她想了想又問道,「剛剛我那杯茶裡面的毒,是真的,不是假的。」剛剛容長翊唬人的時候說宴會上的酒都是用毒鳥釀成的,事實上根本就不是,有毒的是她面前的那杯茶。
她的葯庫不會出錯的。
別人的酒水都沒毒,偏偏自己面前的茶水有毒。
剛剛她落座的時候,是容念將茶水送到她面前的,這麼看來,是容念給她下毒了?!
為什麼他要給她下毒?
紀傾衍不記得自己哪裡的罪過這個榮王。
「我知道。」穆聿檀聲音低沉,「只有你茶杯裡面的水,有毒。」
「為什麼?」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穆聿檀一句話,叫紀傾衍有要殺人的衝動。
這人是腦袋有坑嗎?
還是天生就是給自己添堵的存在?
「我要起來,我手麻了。」
紀傾衍想了想,說。
「你能起來,就起來。」
穆聿檀回答,然後,加大了按在紀傾衍頸部後面的手的力度,這一按,紀傾衍渾身骨頭像是被拆開了一般的根本使不上力氣。
「穆聿檀,你無恥,你又點我穴道!!」
紀傾衍發誓,自己有朝一日功力恢復到了上一世的高度,她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宰了穆聿檀,親手宰了他!
「乖點,好戲還沒完。」
面對紀傾衍衝天的怒火,穆聿檀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點了點她的額頭,算是安慰。
這邊紀傾衍被穆聿檀壓得死死的,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那邊,穆摯軒最後一根理智的弦已經在容長翊語言攻擊下即將要斷裂了。
很多大臣見到形勢不對,都紛紛帶著家眷下人起身要告辭。
一時間,整個大殿上的人七七八八的都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無非是一些寧王殿下的擁戴者,不是他們不想走,是不敢走。
「容長翊,七年前你火燒春香閣,殘害人命數百條,父皇讓你出國遊離七年是想讓你吃苦長些記性,沒想到如今你還是這般寧頑不化,榮王,你這個兒子,真該好好管管了!」
穆摯軒說著這番話,目光卻是看向了穆聿檀坐的位置,見到穆聿檀身邊的位置空了的時候,他的目光一滯,有一瞬間的失神。
「寧王殿下記性可真好,就是不知道寧王殿下還記不記得當初為何我要火燒春香閣了?」
容長翊冷眸看著穆摯軒,眼中帶笑,像是要等一個答案。
「七年前他為何要燒春香閣?」
紀傾衍也好奇,低聲問了一句。
春香閣當初可是安南國最大的青.樓,生意紅火到每天都有人從凌晨開始排隊,一直排到深夜才能進去喝一杯小酒聽一首小曲,而就是這樣的天上人間都無雙的極樂之地,卻在七年前被容長翊付之一炬,裡面九百多人,無一人生還。
紀傾衍的記憶里,這些信息還是有的。
也就是在容長翊燒了春香閣之後,這個原身才慫恿容長翊在榮王府外面的巷子設下機關不讓一人闖入。
這些事情,看似聯繫很大,但是在紀傾衍的腦海里,卻有一點都聯繫不了起來。
她總覺得其中還缺了些什麼。
「為你。」
穆聿檀答了兩個字。
「為我?」這次輪到紀傾衍凌亂了,什麼叫為她?
「看來你真不記得了。」穆聿檀又輕聲一句,道,「當年你日日追著寧王,隨著寧王去了春香閣差點被人凌.辱,他救下你之後,一怒之下,燒了春香閣。」
「這——」
紀傾衍沉默了。
總覺得哪裡不對,但是又不知道是哪裡不對,默了片刻后,又道:「你確定是他救的我?」
「什麼意思?」
穆聿檀的話語似乎有了波動。
「我感覺不對,又說不出什麼不對,你是不是對我說謊了?」
「既然你這麼相信感覺,那你感覺我對你說謊沒有?」
穆聿檀反問,紀傾衍無語。
她活了兩輩子都沒遇見一個人能夠像穆聿檀這樣給自己添堵的人,這傢伙,可惡!
「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為什麼要我躲起來?」紀傾衍乾脆不跟他糾纏這個問題,話鋒一轉,問到,「剛剛那麼多人都看到了我。」
「不是不讓他看到,是不想讓他看到。」
穆聿檀緊接著說了一句,然後,便不再說話了。
因為那邊穆摯軒跟容長翊的爭辯聲已經將他的聲音蓋過了。
「容長翊,我可是一國皇子,你有什麼資格跟我爭辯事情的對錯?」
穆摯軒大抵是怒了,呵斥著容長翊的聲音之中已經有了幾分失控。
紀傾衍聽著這聲音就想到了當初在大殿之上,那個看著自己一臉厭惡的寧王,她敢肯定,此刻的穆摯軒一定十分的狼狽,要是能親眼看著他狼狽不堪的樣子,更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這樣想著的紀傾衍忍不住的動了動腦袋。
懷中不安分的動靜惹得穆聿檀一雙綉眉淡淡的皺了一皺。
「就這麼想看?」
紀傾衍想要幹什麼,她的動作已經充分的說明了,穆聿檀只是重新將袖子搭在了她的腦袋上,手指輕點她的眉心,「安靜點,等會兒讓你看更好看的。」
「切,更好看的是什麼?」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紀傾衍:「……」
「我的好皇兄,長翊可不敢跟你相提並論呀!你這一身明黃,普天之下除了皇伯伯敢穿,也就是你這個在皇伯伯面前多得寵幸的寧王殿敢穿了。」容長翊的聲音拔高,話語的字裡行間全是不屑。
紀傾衍聽了也忍不住的勾了勾唇。
她倒是沒注意,穆摯軒渾身上下那一身騷氣的明黃錦袍,就差用金線綉上兩條龍讓他坐上龍椅了。
這樣深沉的心思,可是細思則恐呢。
這句話后,便再沒聽見穆摯軒的聲音了。
緊接著響起的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以及容念一邊說著息怒一邊遠去的萬般惶恐的聲音。
看這樣子,是穆聿檀走了。
他一走,這殿上僅剩的那些大臣們自然也不好再留,也紛紛起身告辭。
一瞬間,整個大殿之上,便只剩下了紀傾衍,穆聿檀,還有容長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