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打劫宦官楊戩
男子身邊的六個如狼似虎的家丁,立馬衝出來四個,兇惡的撲上來要把張揚拿住。
張揚可不是吃素的,精神力立馬外放,一舉拿下了四名家丁的意識。
四名窮凶極惡的家丁,頓時變得和個獃頭鵝一樣,怵在原地不動。
男子見到家丁傻乎乎的站著不動,氣的沖餘下兩名家丁喝道:「你們也給我上。」
兩名家丁立馬撲上來,還沒近身,張揚一記眼神犀利的掃去,兩人立馬和獃頭鵝一樣的杵著不動了。
六個家丁,就這麼稀里糊塗的被定住了。
張揚沖著男子皮笑肉不笑道:「你不是想打死我嘛,信不信我現在一聲令下,就叫他們打死你。」
六名家丁得令,立馬身子一轉,目光獃滯的對上男子,齊齊圍上了男子。
男子一見,嚇的臉都綠了,驚恐的叫道:「妖術,大膽妖人,皇城腳下,儘管施展妖術,你活的不耐煩了。」
張揚罵道:「妖你妹啊,給老子掌嘴。」
啪!啪!
家丁狠狠抽了自家老爺兩個耳光,打的男子氣急敗壞吼道:「王八蛋,你敢打咱家,看清楚咱家是誰,給我都清醒一點。」
張揚依靠在欄杆,沖男子嘿嘿笑道:「別叫了,他們現在都只聽命於我,不想死的,就給我跪下來磕頭認錯,要不然,嘿嘿。」
六名家丁齊齊從袖子內一掏,紛紛掏出了一柄隨身匕首,刀身出鞘,寒光閃現,催人性命。
男子嚇心中膽寒,但是臉上並不露出怯意,雙目圓瞪向張揚,喝道:「小子,你可知咱家是誰,你若敢動咱家一根汗毛,定誅你九族。」
張揚一愣的,詫異問道:「難不成你是宋徽宗趙佶?」
「放肆,官家名諱,豈容你這賤民宣之於口。」
「掌嘴。」
啪!啪!
又是兩耳光重重抽上去,男子臉都被打腫了,他委屈的捂著腮幫子,滿眼怨毒的瞪向張揚。
張揚問道:「你丫到底是誰啊,快點老實交代,我可沒空和你啰嗦,再不說,直接剁了喂狗。」
「咱家乃是提舉楊戩是也。」
楊戩傲氣的宣布自己的身份,他雙手叉腰,一副囂張跋扈模樣,沖著張揚得意洋洋道:「小子,知道咱家身份,還不快快磕頭謝罪,看在你誠懇謝罪份上,一會兒咱家會讓你死的很舒服。」
張揚笑了,感情自己是遇到了大名鼎鼎的北宋宦官楊戩。
說起來,這楊戩的名聲不顯,沒有北宋六賊出名,但是在《金瓶梅》內,他可是西門慶的八竿子打不著,但是偏偏硬是拉出個七大姑八大姨的親戚關係來,成了西門大官人的堅強後盾,正是仗著這宦官的權威,西門慶才有了橫行鄉里,無惡不作的底氣。
縱觀楊戩這輩子,拿得出手的成績,乏陳可數,不過就兩件事,一是帶著宋徽宗尋花問柳,可以說他手把手教宋徽宗嫖妓的師傅,二就是參與了點房地產開發。
宋徽宗詔令興修明堂、澆鑄九鼎、建造大晟府和龍德宮等一系列大型國家工程,楊戩都是忠實執行者。
他乾的最為禍國殃民的事,也是地產開發。
政和初年,楊戩主持成立了西城括田所,簡稱為西城所,職能為「測繪國土面積,規範國土資源」。
名義好聽,做的都是不積陰鷙的齷齪事,工作重點就是驗看老百姓的地契。
無論是耕種了幾輩子的祖產,還是新買來不久的地畝,只要沒有地契或者地契不合規,合不合規當然是楊戩說了算,土地就被收繳為公田。
失去了土地,無法謀生怎麼辦?
我西城所並沒有趕盡殺絕,簽訂一份租約,你再租回去種嘛,每年交租就行!
你說你打漁的,沒田沒地,但河流和湖泊也是我所里的,捕魚就不上稅?
西城所懶得和你們計較漁獲量,統一按船的大小徵稅。
楊戩從河南汝州開始推廣他那一套「括田」的辦法,遍行河北、山東諸地,八百里梁山水泊也被括為「所有」。
終於玩過頭啦,後來搞的梁山聚義起事。
這位主,可謂是禍國殃民的很。
不過聽楊戩剛剛自稱提舉,看來目前權柄還不大,還沒法作惡括田,老百姓還留有生機。
不過一看著廝傲嬌模樣,就令人生厭,張揚冷冷嘲諷道:「你是豬嗎,還是你的腦袋和你的命根一樣都被閹割過了,沒點腦子嗎,現在你的狗命可在我手裡攥著,還想我磕頭謝罪,求你殺我,當我很蠢嗎,媽的,給我宰了他。」
「俠士饒命。」楊戩噗通一聲,直接嚇跪了,立馬磕頭求饒。
張揚瞅著這慫包樣子,鄙夷道:「想饒命啊,可以壓,拿點誠意出來。」
楊戩很聰明,立馬掏出一大把的交子出來。
交子就是後世的銀票,但是這玩意對張揚沒用。
張揚回道:「我不要交子,我只喜歡瓷器,汝窯有不,官家的瘦金體字畫有不?」
「有,這個小人府中有很多。」楊戩頓時樂上心頭,這些東西,暗道這人是個傻子,交子不要,卻要些不值錢的字畫瓷器,真是蠢到家了。
「還請先生移步,隨小人回府邸取寶。」
張揚白了他一眼:「你當我蠢呢,去你家裡我豈不是自投羅網,哪還有命在。」
張揚立馬解開了一個家丁的精神控制。
這家丁腦袋清醒過來,迷茫的看向四周:「老爺,咱們這是在哪?」
楊戩見到家丁蘇醒,驚喜萬分的站起身來:「你恢復正常了?」
家丁迷茫的看向他:「老爺,您怎麼了,怎麼盡說胡話。」
張揚嫌他們啰嗦,催促道:「讓你這個家丁回去挑些上好的瓷器字畫送過來。」
「是,是,小人這就吩咐下去。」
楊戩立馬吩咐下去:「還愣著幹嘛,還不速速回去挑些上好的瓷器字畫送來。」
楊戩佯裝催促趕人,暗中悄悄的將一塊令牌塞到家丁手中。
家丁會意,連忙跑下樓去,匆匆離開教坊司搬救兵。
張揚依靠在欄杆上也累了,對楊戩吩咐道:「咱們找個地方坐著等吧。」
「齊媽媽,你死哪去了,還快來見老夫。」楊戩立馬沖著走廊內喊道。
一個濃妝艷抹的老鴇急忙奔上樓來,吆喝道:「來啦,這就來啦,楊大人,您不是要走嗎,怎麼突然改主意啦。」
老鴇眼神提溜的在楊戩和他家丁,以及依靠在欄杆上的張揚打量去,見張揚一身古怪打扮,尤其是那一頭平頭,著實扎眼,心下納悶這是招了什麼怪客。
楊戩臉色難看的瞪向她:「廢話少說,速速準備雅間,老夫我要會客。」
齊媽媽問道:「那要姑娘伺候不?」
「不要。」
「要。」
不要的是楊戩,被人挾持要挾,這麼丟人的事情,楊戩自然是希望越少人注意越好。
可張揚不同,他這次來的目的就是一睹北宋第一名妓李師師的絕世風姿,既入寶山,豈有空手而歸的道理。
齊媽媽為難的看向兩人,拿不定主意該聽誰的,只能儘力賠笑。
楊戩無可奈何的看向張揚,賠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吩咐道:「齊媽媽,挑幾個懂事機靈的姑娘,盡心伺候著。」
張揚也吩咐道:「聽聞教坊司的師師姑娘才藝雙絕,不知道今日可否一見?」
「你要見我家師師?」齊媽媽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眼睛直瞥楊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