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嚇唬大宦官
楊戩心頭咯噔一跳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今兒來,便是趁著第一名媛李師師尚未**前,將其包下來好生調教,就等著時機成熟,將其獻上媚主,鞏固自己的權利地位,若是被這小子拔得頭籌,自己花的真金白銀,豈不是盡數打了水漂。
想到這些,楊戩便十分心疼銀子。
張揚瞅著老鴇神色古怪,一個勁的瞥楊戩,追問道:「怎麼,不方便嗎?」
齊媽媽硬著頭皮問道楊戩:「楊大人,不知這師師今晚是否方便?」
張揚頓時樂了:「這教坊司的姑娘方不方便,什麼時候輪到一個恩客來決定了,楊大人,這教坊司該不會是您老開的吧。」
「不是,絕對不是。」楊戩連忙擺手否認。
「既然不是你開的,那齊媽媽,這人你是讓見還是不讓見?」張揚目光如炬,緊緊盯上她。
齊媽媽被張揚的眼神一瞪,嚇的心頭一慌的,連忙苦澀賠笑道:「這位大人,實不相瞞,這師師姑娘,剛才被楊大人給包場了,從此以後,無論誰來拜訪,得先問過楊大人首肯才行。」
楊戩拿手捂臉,實在是不敢看張揚那盛怒的面孔。
張揚倒是沒動怒,而是沖楊戩深深瞄了一眼,問道:「是那個人吩咐你包的場子?」
那個人,指的自然是宋徽宗。
楊戩眨巴眼睛,不是很明白的看向張揚。
張揚見他發愣,不耐煩的直接問道:「我問你,那個人是不是當今聖上。」
齊媽媽當場變臉,驚恐至極,連忙拿手堵耳朵:「我近來患有耳疾,什麼都沒聽見,真的,我什麼都聽不到。」
「俠士,不話可不亂說,小心殺人大罪。」楊戩嚇的都要尿褲子了,此事若傳出去,必定對官家名聲有損,謠言一旦傳入宮中,叫官家知曉了,追究下來,便是殺人大罪。
張揚納悶問道:「既然出來嫖了,還怕被人知道啊,這個皇帝,還真是昏的可以,難怪後來被……」
「俠士,我求您了,快些住嘴吧,再說下去,我等在場之人,可都活不了了,還請明了,此事絕和那位就沒丁點關係,是我私下包下李師師的,乃是私人行為,並非閣下想的那般。」
楊戩嚇的連連作揖,懇切的祈求他。
齊媽媽也是面色駭人的連連點頭。
張揚一愣的,想起史話本《大宋宣和遺事》的記載,說是宋徽宗之所以迷戀尋花問柳,都是這楊戩慫恿陪伴出來的。
眼下看來,怕是這楊戩的美人計,尋一些姿色出眾的名媛,包下了好好調教,再藉機獻媚惑主,好鞏固自己的權利地位。
難怪這混蛋一點軍功都沒有,後來居然給他連續升職,還做了彰化軍節度使,歷任鎮安、清海、鎮東三鎮節度使,由檢校少保升至太傅,於是陰謀動搖太子。
節度使可是武將職務,一個宦官,刀槍都沒摸過,居然能做這職務,可見這老混蛋背後下了多少血本。
看來這李師師就是他血本中的一個重要環節。
想明白這些,張揚立馬對楊戩笑道:「既然是閣下的愛美之心,那就沒什麼大不了的,還請師師姑娘一見,好叫我一睹風采。」
楊戩的臉色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此刻小命捏在張揚手上,他再不舍也不得捨得,不過他還是抱了一點僥倖心理,對齊媽媽吩咐道:「齊媽媽,吩咐李行首好生梳洗打扮,要精細打扮,不著急,定要漂漂亮亮的出來會客,明白嗎?」
齊媽媽會意的點頭,連忙前往,離去前,派了個丫鬟領著二人前去雅間休息。
小艾跟在張揚身邊,嘀咕道:「主人,這老壞蛋不安好心。」
張揚瞥了一眼就在身邊的楊戩,低聲問道:「有辦法不叫這混蛋聽見我和你說話嗎?」
「主人,好笨笨哦,精神交流唄,你和我可是新意相同的。」小艾吐槽道。
張揚白了她一眼,立馬精神交流:「這混蛋之前偷偷給家丁一個令牌,怕是去搬救兵的,還有剛剛給齊媽媽使眼色,說什麼梳妝打扮,根本就叫她拖延,不讓我見李師師呢。」
小艾稀奇問道:「主人,既然您都知道,那您幹嘛不揭穿啊?」
「當場揭穿有意思嗎?指不定他還有后招來對付我,倒不如……嘿嘿。」張揚神秘的賊笑起來。
小艾被他吊起了好奇心,著急追問道:「倒不如咋樣,主人,你倒是說嘛,別吊人家的胃口嘛。」
小艾諂媚巴結,張揚就是不說。
很快一行人被丫鬟帶入雅間。
這雅間其實是一間花廳,花廳內,書案,茶藝,一應俱全,古色古香的,桌上的香爐燃著香料,屋內飄散著一股清香,聞了讓人迷醉,昏昏沉沉的。
怕是這時候再來二兩小酒,人就真的要徹底醉了,這些小姐說什麼,便要答應什麼了。
丫鬟奉上茶點,便被喝退了。
楊戩心不在焉,著急的沖門口張望。
張揚瞧見他這模樣,冷冷一笑,端起茶水享用起來,可惜喝了一口,他便吐了。
宋朝喝茶和後世不太一樣,他們喜歡點茶,把個茶葉沫子都研磨碎了,再攪拌攪拌,活水喝,這樣喝茶,味道張揚可不喜歡。
張揚喝了一口就不敢再喝了,拿起桌上的橘子,剝了起來。
窗外的走廊上傳來凌亂的腳步聲,聽聲音,來人很多,約莫有十來人。
窗影閃動,伴隨著刀光劍影,張揚沖著楊戩嘲諷一笑道:「楊大人,搬來的救兵不少啊,可惜你看看他們會聽你差遣嗎?」
楊戩臉色一變的,急忙扭頭瞪向他,驚恐問道:「你什麼意思?」
張揚指了指門口,問道:「我什麼意思,你自己不會看嗎?」
楊戩急忙扭頭看向門口,楊府的護衛進門來,分成兩列,一起排開,目光獃滯的看向珠簾後面坐著的楊戩。
這些人都被張揚精神力控制了。
楊戩的臉色頓時變的難看至極。
「你……你……」楊戩惶恐的指著張揚,緊張害怕的都結巴了。
張揚不屑的看向他,沖楊戩壞笑道:「楊大人,你想殺我,說一句便是,不用你動手,我自己動手把腦袋割下來送你。」
說完,張揚起身,拉開了身後的任意門,身子沖內一跨,就留了個腦袋在外面。
如此看來,張揚就好像身首異處一樣,頭顱高懸在了半空。
張揚嬉笑著臉,沖楊戩打招呼:「楊大人,這顆頭顱你可還滿意?」
身子突然間就沒了,就剩下一顆頭飄在半空,還能開口說話,如此詭異之事,震驚的楊戩目瞪口呆,心臟都要驟停了。
「鬼啊!」楊戩猛的回過神來,嚇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不敢去看半空,急忙悶著頭,惶恐不安的沖門口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