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找個狠角色,刺激他!
遲俊源走後,傅小月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明天,明天就是她和遲俊源的大婚之日了,難道她真的要嫁給那根木頭嗎?
先別說她根本不喜歡他,就算她喜歡他,她也不能嫁給他啊!傅小月沒有忘,永遠忘不了她自己殭屍的身份,作為殭屍怎麼可能和凡人結合,給他生兒育女,難道真的讓她給他生一隻小殭屍出來!
「哎!」傅小月反覆的嘆息著,屋子裡的空氣瞬間變得凝重異常。
「哈哈,我的丫頭這是怎麼了?幾日不見怎麼就變得這樣深沉了?」漆黑的屋子裡瞬間響起一陣爽朗的笑聲。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傅小月的心情瞬間大好,從床上彈起來,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死死的抱著伯炎的腰,哇哇哭道:「爹爹,爹爹,你終於來了,這些時日你都死哪裡去了,你知道女兒的心裡有多苦嗎?」她一邊捏著粉拳捶打伯炎的後背,一邊把眼淚鼻涕都往他的胸口擦。
伯炎張著雙臂,哭笑不得,他溫暖的大手慢慢撫上傅小月的發頂,笑問道:「我的丫頭何時變得這般粘人了!」其實伯炎很享受這種被傅小月粘著的感覺。
「我一直都是這樣的好吧!」
「好吧好吧!」伯炎知道犟嘴他是永遠犟不過傅小月的。
「對了,我怎麼聽說明天你要和遲俊源那臭小子成親了啊?」
「原來你是聽說這個才來的,若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出現了啊!」傅小月離開他的懷抱,坐到桌子前,給自己倒了杯水,有點生氣。
「怎麼會呢,爹爹可是一直在暗處保護你呢!」伯炎狡黠的一笑。
傅小月用小手指挖著耳朵,輕篾道:「你這隻老狐狸就知道騙人,你若是一直在暗中保護我怎會不知我為什麼要嫁給遲俊源!」說著,把一粒花生扔進嘴裡。
「好吧,我錯了,這段時間爹爹確實離開了,不過那是因為爹爹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辦!」
「非常重要?什麼事比女兒的終身幸福還重要?」傅小月斜著眼睛,翻著白眼,無限鄙視著眼前這位非常不靠譜的爹爹。
「好了好了,爹爹這不是回來了嗎?你告訴爹爹,這婚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打死我,我都不相信你會嫁給遲俊源那獃子!」伯炎坐在傅小月身旁,揉著傅小月的肩膀安慰道。
「此事說來話可長了,只怕講一天一夜也講不完!而且即使我講了,您老人家也怕聽不明白哦!」
「什麼事這麼深奧,連爹爹都聽不懂?爹爹可是活了兩千年!」伯炎突然來了興趣。
「有些事不是活得久就能懂的!」傅小月好像很深沉。
「哦?既然小月這樣說了,那爹爹我今兒就非聽不可了!」伯炎雙手撐著臉,眨巴眨巴眼睛,作出一副十分期待的萌萌樣。
這個狐狸爹爹一旦耍起萌來也是不要不要的,傅小月的花痴病又犯了,伸出指頭就想戳他的臉,伯炎的臉一紅,迅捷的一閃身,瀟洒的往傅小月的床上一躺,以肘為枕,蹺著二郎腿道:「今兒我就睡這裡了,你快說吧,我就不信這世上還有我伯炎聽不懂的事!」
「爹爹,你怎麼睡我床上啊?鞋也不脫!」傅小月跑上前,弓著屁股,抱著他的靴子一陣狂拽。
「吁!吁!吁!」這傅小月個兒不高,力氣還蠻大的嘛,伯炎緊緊的抓住床頭,半截身子已經被拽出床外,懸在空中。
「吁吁!吁個鬼啊,我又不是馬!」傅小月突然鬆開了手。
「砰」的一聲,伯炎整個身子跌坐在了地上,他揉著屁股,扭曲著臉,哇哇叫道:「傅小月,你要造反是吧!」
「哼!我就是要造反,你咬我啊!」傅小月叉著小腰,一副有種你咬我啊的嬌橫模樣。
「好,好,我鬥不過你,我認栽了還不行嗎?」伯炎拍了拍屁股,可憐兮兮的朝角落裡一個大木箱子走去,隨便用袖袍掃了掃上面的灰塵,躺上去,怎麼躺怎麼不舒服。
他委屈的朝傅小月的大床望去,人家已經躺上去了,明亮的雙眼望著床頂發獃,顯然這死丫頭又把他當空氣了,伯炎突然覺得自己怎麼就像她宣洩情緒的手絹兒呢,擦了淚就直接扔了,哎!他這個掛牌爹爹怎麼就當得這麼苦逼啊!伯炎眨了眨眼睛,好不容易擠出一滴淚花兒,可是人家根本看不見,伯炎覺得好沒意思,只能乖乖躺下,以肘為枕,悠悠道:「丫頭,長夜漫漫,不管爹爹聽不聽得懂,講講吧,就當打發時間!」
「好吧,那小月跟爹爹講一個故事吧!」傅小月的眼睛一直盯著床頂。
「嗯,我最喜歡聽故事了!」
「這個故事要從一千年前講起!」
「哦,看來這個故事還挺久遠的!」伯炎打了個哈欠,眼皮有點沉重,說的話有點漫不經心。
天上的月兒慢慢西移,屋裡的燈火忽明忽暗,除了傅小月講故事的聲音,屋子裡還有男人細微的鼾聲,傅小月苦笑著望了伯炎一眼,心道,睡著了也好,這故事本來也不該讓爹爹知道,不過她依舊講著她的故事,因為她的故事從來不是拿來講給別人聽的,她只是想自己慢慢回味。
「不對!」伯炎突然整個人彈了起來,驚恐的望著傅小月,顫抖著道,「你,你,你和清漠曾是師兄妹?」
「爹爹,你沒睡著?」傅小月的驚恐程度不比伯炎少。
「當然沒有!」
「那為什麼會有鼾聲?」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你只需回答我是或不是!」伯炎逼問道。
「爹爹,我不是故意瞞你的,只是因為我知道你和清漠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我,我不敢告訴你!」
「你,你,還愛他?」
傅小月點了點頭,下一秒又抬起頭來,哭道:「不,我現在已經不愛他了,我恨他,更恨他身邊的小妖精!」
伯炎的嘴角顫了顫,臉上的表情忽明忽暗,就像被厚厚的雲層包裹著的天空,不知道撥開雲層后是艷陽高照,還是雷雨閃電。
「爹爹,你,你你沒事吧!」傅小月後悔死了,伯炎是她在這世上唯一值得信賴的人了,他們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可她巳經把他當成唯一的親人了,她就不應該把實情告訴他。
「我能有什麼事啊!」伯炎大袖一揮,揮散了臉上的陰雲,摟著傅小月的肩膀呵呵笑道,「丫頭,老實交待,你是不是還喜歡他!」
「我,我,我喜歡他又有什麼用,他根本不喜歡我!」傅小月哭道。
「你怎麼知道他不喜歡你?」
「我用遲俊源激他,他都無動於衷!」傅小月的腳指頭在地上畫著圈圈,好不委屈。
「你用那獃子激他?」伯炎睜大眼睛,彷彿聽到了這世上最好笑的事,笑了兩聲,又控制住了,轉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終於還是憋不住,拍著大腿,笑得差點跳起來。
「爹爹,你知不知道你此時的笑容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呢!」傅小月陰著臉,冰冷道。
「什麼?」
「賤!」
伯炎差點從凳子上摔到地上,他輕咳兩聲,忍不住笑,一本正經道:「丫頭,你激將法子雖然用得不錯,可卻用錯了棋子!」
「此話怎講?」
「遲俊源太弱,清漠是何等人,你的把戲他一眼就看透了,既然想逼他承認喜歡你,就要找個狠角色!」
「狠角色?誰啊?」
「魔君!」伯炎重重的咬出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