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絕對致命
「君上,君后姐姐這臉……」淑妃見北野漠的視線在安陵沁身上,哪怕是看出了其厭惡,仍舊欲開口解釋。
不過,她剛一開口,北野漠便將其打斷:「你們此來的目的是什麼?」
整個皇城都傳開了,君后與毒醫關係曖昧,安陵候為了洗脫安陵蘊的臭名聲,將安陵沁打得頭破血流,逼其出面澄清。
這是他的恥辱,必將清除。
至於淑妃幾人做的事,他心中自也清楚,只覺沒必要處理。
他不提,蘭貴人自也不會再說,她很是自覺地將話題引到一邊:「君上,臣妾無意中發現君后的身子特別,乃是傳聞中的葯人之體,最是適合試藥,前些天,臣妾有幸研究出了一些於君上身體有益之葯,但未肯定其效,不敢呈於君上,現盼能借君后一用,不知可否?」
「她是葯人之體?」北野漠看向蘭貴人,凌厲的視線中多了幾分探究。
蘭貴人立刻肯定:「是。」
安陵沁看著北野漠,對其半分希望不抱。
她的身體確實是特殊,但絕不是什麼葯人之體,蘭貴人竟真有以她試藥之心,那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最是合適。
不過,在那之前,她得先把安陵候那一家子給扳倒,至少,要讓他們暫時無法對安陵睿下手。
那是她唯一的軟脅,一直讓人捏著,可不太妙。
祺嬪道:「君上,蘭妹妹自知君上有疾,便一直在想救治之法,奈何,想出了法子,又未能找到好的試藥之人。」
「君上,蘭姐姐一心為君,且醫術不錯,若非真的肯定,必然不敢到殿前請旨,以君后千金之軀……」月美人適時開口。
話未完,便讓北野漠打斷:「她算什麼千金之軀?不忠不潔,懦弱無能的廢物罷了。」
末了,他才看向安陵沁,沉聲道:「即刻起,你便負責給月美人試藥,她隨傳,你隨到。」
她這個君后,還不如一個美人,當真諷刺至極。
安陵沁垂著眸,自始至終未曾說過一句話,那微微顫抖的身體卻泄露了她的情緒。
「安陵沁,本君的話,你可聽明白了?」北野漠的聲音又冷了幾分:「若你膽敢耍什麼花樣……」
安陵沁渾身一抖,當架著她的宮女一鬆手,她立刻跪了下去:「臣妾不敢。」
估計是她的動作太大,磕頭時,袖中的一瓶東西就那麼掉了出來,咕嚕嚕滾了幾下,撞到桌角停下。
安陵沁更慌了,抬手便去揀了往懷裡塞。
北野漠厲聲喝道:「什麼東西?拿過來。」
安陵沁宛若受驚的小鳥,死死捂著瓶子:「父親說,不能讓君上看到,這葯得悄悄地給君上服下,君上才能全心全意地疼愛臣妾。」
「安陵沁,本君耐性有限。」北野漠聲音更冷,完全不容拒絕。
安陵沁很是害怕,也很是糾結,似是不知道是不是該呈上去。
她還沒有做出決定,手中便是一空,葯,被真美人搶下,恭敬地呈向北野漠。
北野漠伸手接過,並將瓶蓋打開,一股淡淡的藥味襲上來。
伸手將瓶蓋合上,他沖著外面吼:「來人,宣太醫。」
「是。」
門外,沈渝應聲離去。
北野漠陰著臉,問:「這裡面是什麼葯?安陵候給你的時候,說了些什麼?你全部給本君如實說來,否則,本君滅你安陵候府滿門。」
「君上,不要。」安陵沁很是害怕地說道。
在北野漠陰沉的面色下,安陵沁才又緩緩道:「父親說我沒用,不得君心,他說君上不碰我,我就該主動……」
後面的話,她沒有說出來,但是,她越發紅的臉不難猜測出意思。
安陵候這是在教安陵沁給他用藥?讓他在用藥的狀態下要這個女人?
「還有呢?」北野漠追問。
「還有,父親說,只要我有了孩子……」
「想都別想。」
安陵沁的話未曾說完,便讓北野漠給打斷了。
北野漠渾身上下都散發出駭人的煞氣,出口的話更是咬牙切齒。
安陵沁始終低垂著頭,身體顫抖得越發厲害,北野漠不讓她起,她便只能跪著。
不多時,沈渝的聲音便響起來了。
「君上,太醫帶到。」
「進來。」
伴隨著北野漠冰冷的聲音落下,殿門被推開,太醫急匆匆走了進來。
「看看這是什麼東西。」北野漠將手中的瓶子扔給太醫,沉聲吩咐。
太醫心知這東西不普通,伸手小心接過,開蓋。
剎那間,太醫的臉色驟變。
不必一任何言語,便能猜測出來這裡面的東西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君上,這裡是烈性興葯。」太醫如實回答。
「服用下去會如何?」
「會特別想要,也只能以那種方式來解決,若是不然,身體會受損極為嚴重,分量過重的話,會一睡不醒。」
話到這裡,太醫頓了一下,見北野漠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但也大著膽子說完後面的話:「且,服用此葯后,只能行男女之事,而不能是男子。」
這說得可是夠明白了,北野漠哪能聽不懂?
他抬手便將手邊的東西抄起砸向安陵沁:「你這個心思歹毒的女人,是想要害死本君?」
安陵沁本能地躲開:「臣妾沒有。」
「沒有?」北野漠怒極反笑:「來人,傳本君旨,君后心思不純,妄圖害君,將安陵沁押出去,重打三十大板。即日起,廢其後位,搬離坤寧殿,禁足於重華宮。」
重華宮,即冷宮。
三十大板,對於一名手無縛雞之力,還經常被欺負,身體嬌弱的女人來說,絕對是致命的。
淑妃等人本就不喜安陵沁,葯人一說,不過是想要更名正言順地搓磨她,現下人都要死了,她們何需求情?
當然,若人不死,試藥一事,還得繼續。
伴隨著北野漠的話音方落,立刻有人走了進來,一左一右將安陵沁給抓了起來。
安陵沁掙扎求饒:「君上,臣妾沒有要害你,父親說了,那只是讓君上更愛我的葯,不會傷到君上。」
她這不提還好,一提,更是不得了。
北野漠抬手一揮:「拖下去,重重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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