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原來如此

鳳墨淵來時面上帶著幾分笑意，卻又分外心疼蘇雲芊，見他命素雲送來的東西蘇雲芊都吃了不少之後這才放心下來。

「那書上雖說介紹了人蠱，也知道該如何抹殺人蠱，但卻未曾說過人蠱到底是靠什麼交流的。」蘇雲芊微微彎眸，隨即站起了身。

「方才素雲去叫王爺之時我便已經準備好了。」說罷，蘇雲芊拍了拍手，與洲和枳楓將那個人蠱壓了上來，「這人蠱說的再陰邪也不過是蠱蟲。」

「既然是蟲，那自然靠觸碰和氣味，但人蠱和常人表面上無異，那便只能靠氣味。」蘇雲芊說著將那人蠱的血在自己指尖上抹開，當著鳳墨淵的面，將手伸到了人蠱嘴邊。

只是那人蠱對著蘇雲芊的手並沒有張開嘴，反而像沒看見一般，繼續對著鳳墨淵嘶吼。

鳳墨淵見狀，懸著的一顆心才終於放了下來，還未等他鬆了口氣時，卻見蘇雲芊將另一隻未曾沾過血的手伸到了人蠱嘴邊，這一下那人蠱一愣，看的鳳墨淵分外擔心。

只是那人蠱終究也沒張開嘴。

「會出現如此情況，是因為我並非人蠱，但手上卻有人蠱的血，這二者味道混合在一起，再聞到我的味道時，那人蠱變分辨不出來，自然而然將我視為同類。」

蘇雲芊一字一頓，說的分外清楚，隨後看向鳳墨淵，「也就是說，王爺只需要再抓幾個，將他們的血抹在身上兩三處便可混入人蠱之中。」

只要能混進去，哪怕發出再大的聲音，他們也全然當做沒聽見，到時斬殺起來也要方便的多。

鳳墨淵聞言微微點頭，眼裡帶著幾分無奈之意，即便蘇雲芊說這些人蠱已經沒有了神智，甚至丟了命，可要面對這麼一些平民百姓，他也著實下不了手。

「屬下方才仔細瞧過這些人蠱，發現他們走路都一瘸一拐的，王妃娘娘可知為何？」枳楓死死按住手裡的人蠱，隨即將目光落到了人蠱的腿上。

蘇雲芊聞言像是有些驚訝，隨即眸色變得有幾許陰冷之意，「沒什麼好說的，只不過被打斷了。」

被練成人蠱的過程分外的痛，尋常人根本忍受不了，到最後也往往變成如今的模樣，而那些人蠱怕也是秦祤風打斷了平民百姓的腿骨，這才變成如此模樣。

倘若能混進他們之中，要除掉也要的快得多。

蘇雲芊話音一落，鳳墨淵便點了點頭，眼裡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看著那人蠱稍稍抬手，「押下去處理掉吧。」

枳楓和與洲聞言微微頷首，將這人蠱壓了下去，等到二人離開之後，蘇雲芊的神色變得有幾許嚴肅。

「王爺切記多帶些人去，總歸不是什麼壞事。」蘇雲芊說著輕聲呢喃著，「早些處理掉是最好。」

鳳墨淵聞言點了點頭，帶著幾許說不出的無奈之意，如今蘇雲芊著實是擔心他擔心的緊。

「等到處理掉這些人蠱時，王爺順帶去找一找秦祤風吧，」蘇雲芊說著微微皺起了眉，「那一日的傷，對旁人或許致命，但於秦祤風來說，只不過是小事一樁。」

鳳墨淵點了點頭，眼裡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深長，秦祤風的固執和頑強是旁人所不能比擬的，也難怪如同蒼蠅一般，怎麼打都打不死。

如今秦祤風有斷臂之仇，這個仇他自然不可能不報，恐怕過些時他便會出來活動。

這京城之中的人蠱來得快去得也快，風墨淵帶著幾人塗上人蠱的血，不過一日便把京中的人蠱盡數去除。

人蠱去除之後，蘇雲芊便親自去了一趟秦顏青那兒，將先皇的遺詔取回，這段日子鳳墨淵也將朝中的大臣打點的差不多了，便將這遺詔公諸天下。

秦祤風的皇位幾乎是即刻被廢，在得知這人蠱，便是出自秦祤風之手時，百姓更是。要求鳳墨淵能儘快將秦祤風抓回來。

人蠱這一事過後，無論是朝中的權貴還是平民百姓都損失不少，讓本就持中立態度的朝臣如今都偏向鳳墨淵而去。

只不過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大齊便換了兩任皇帝，說出去都引人發笑。

又過三日，秦少澤順利登基上位，只是新皇年幼，像是對處理朝政一事分外頭疼，只不過第一日上朝，便聽得昏昏欲睡，險些在朝臣面前睡著了。

鳳墨淵哭笑不得，在一旁提醒了好幾次，只是到最後也沒什麼效果，使得示意小皇帝身邊的公公，後者即刻瞭然，宣布退朝。

一聽到退朝，秦少澤幾乎是立馬從龍椅上站了起來，那模樣絲毫沒有方才昏昏欲睡的感覺。

鳳墨淵臉色一沉，轉，而是以朝臣們先行離開偌大的宮殿，只剩下他和秦少澤兩人，「皇上，你現如今已登基，朝臣們稟報的都是這些日子人蠱之事朝中的損失，豈能不聽？」

他知道秦少澤並非是真的想睡，只不過是覺著這些事太無聊，聽著叫人昏昏欲睡，想出去玩罷了。

原先做太子反而還格外刻苦，怎麼如今登基成了皇帝就這般貪玩了？

秦少澤被他兩句話說的有些不好意思，隨即低下了頭訕笑一聲。

「原先和太傅學習如何處理朝政之時，聽他講的這些故事，倒也沒有那麼無聊乏味，聽著舅舅……愛卿說時倒也聽的下去，就是不知為何到了朝堂之上和原先不大一樣了。」

秦少澤支支吾吾的，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隨後像是找不到話了，這才癱坐在龍椅上，「著實是聽不進去。」

鳳墨淵斷然沒有想到原先為了讓秦少澤理解朝中之事用的法子，到如今反而成為了阻礙秦少澤聆聽朝政的東西。

「皇上是先帝下旨繼位，臣倘若過多干涉朝政反而不利於皇上。」鳳墨淵的臉色格外嚴肅，看著秦少澤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淡然之意。

「所以從今天起，皇上教學著如何批閱奏摺，這摺子裡頭寫的很可能就是民間疾苦，縱使再無聊也要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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