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連命運都要低頭(3)
墨妖也是呆了呆,這才掉下淚來,強逼著自己笑了起來,「沒關係,謝謝你們。」她沒有多說什麼,快步的跟上了病車向著病房走去,現在的她,需要擔起照顧母親的責任。
而這一次的婚禮時間,也只有半個月了,不知道,這段時間母親是否能夠好起來,為了彌補她受傷心理,她要快速結婚,這樣,她才能夠從傷痛中走出來。
她相信,顧夭最想提要看見的,是她結婚的那一天,和覃受走向禮堂的那一刻。
正如墨妖所想,顧夭一直呆在華夏正是因為等待他們的婚禮,而這一日準備離開卻遇上了錦上這隻白眼狼。
沒心沒肺的女孩,可怕的要命。
錦豐依舊站在原地,動也無法動彈,他感覺自己的心臟,下一秒就要停止跳躍了。
他聽見了什麼?
儘力了嗎?
「哈哈哈哈哈!」他一邊哭一邊笑,雙腿猛然跪在了地上。
揚起的頭顱上卻是飄著淚花。
哈哈哈多麼諷刺啊。
他出現了她卻要走了。
這對於錦豐來說也是最大的打擊不是嗎?
當初的他沒有能力如今又了能力,她卻要遠走了。
「老天啊,你為什麼這麼不公平?」
錦豐雙手握拳,仰頭看著天花板,那眼神空洞的似乎穿過了天花板看向了頭頂上的一片青天。
墨妖在病房中緊緊的握著顧夭的手,顫抖的心卻無法平靜。
醫生轉身之際看著她這樣魂不守舍的樣子,頓時頓住了腳步,「你別太擔心,雖然眼睛不能治好了,但是她還活著。」這算是一句安慰的話語了,可是在墨妖耳際卻顯得很蒼白。
是啊,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握著她的手,忽然間動了動。
她感激涕零的看著上蒼,等待著顧夭說話。
難受,全身都難受,軟軟的,頭腦一片的空白,鼻翼間全是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緩緩的睜開了眼眸,她感覺自己沉睡了一個世紀。
「墨妖?」顧夭驚詫的看著她,緩緩的,那些記憶像是猛水吞噬了她。
僅僅片刻,她已經想起來了現在的情形,而她差異自己一隻眼睛黑暗無比的同時,也感覺到了那隻眼睛依舊有些疼痛。
心口處有血淚在淌著。
「墨妖你沒事兒吧?」可是顧夭卻顧不上自己,只是著急的坐起身,伸出手顫抖的摸摸墨妖的臉龐,完美無缺的她,在顧夭的眼中看來卻出現了一抹慶幸。
「幸好你沒有事情,否則媽媽真的要去死了。對不起,媽媽一直沒有保護好你,我的孩子。」當看見錦上如此殘暴的時候,她不是沒有想過這些年,墨妖一個人面對著慌亂的人生該是怎樣的糾結。
而如今,她在墨妖的身邊,總算是為她承受了一次,也算是她對她的補償,「以後媽媽都不會離開你了,這一次我不回義大利了,我不想回去了,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這一番生死,我卻滲透了人生的真諦。」顧夭忽然就感覺,只要能和自己的女兒在一起,比什麼都幸福。
有了她,她就擁有一個世界。
顧夭這醒來就出現的一連串話語以及動作都讓墨妖感動不已,果然,當年若不是Andy,她一定是最幸福的公主。
可是如今也不差,她雖然沒有母親呵護長大,卻因此而博得了一個覃受,不僅如此,現在媽媽也來了,覃受也在了。
如此幸福,還有什麼是她所求的呢?
兩母女剎那間,緊緊的擁抱在一起,在這個世界上,她又多了一個疼愛她的人。
她的人生,不是不幸的,而是最幸福的。
她很滿足。
醫院中安靜的詭異,墨妖和顧夭之間的溫馨卻沒有什麼能夠打破。
「別擔心我不痛了,一點小傷而已,當年生你的時候媽媽也很痛苦,可是還不是一會兒就過去了嗎?會過去的孩子,乖,別哭了。」感覺到懷中的女兒正在顫抖著身軀,隱忍著哭聲。
她眼中也是悲喜交加。
一隻眼睛看不見了對她來說,真的不算什麼,她年紀這麼大了。
而墨妖,人生尚在起跑線上,對於她來說這種事情根本就是摧毀人生的導火線。
好一會兒,墨妖才從她的懷中抬起頭來,「媽媽,你想回去義大利我都不讓了,你以後就在這邊陪著我,彌補我這麼多年來失去的愛。」墨妖撒嬌的揉著她的手臂,只是眼中那淚花還是沒有隱去。
心痛,怎能不心疼?
「好好好!」顧夭一口答應,沒有想到通過了這樣一件事情,顧夭她卻享受到了從未享受過的女兒撒嬌,塞翁失馬,焉知禍福?
其實,對於她來說,這就是最幸福的了。
特警大隊。
長達半個小時的車程,覃受如期的到達了這裡,剛剛來到這裡他便氣勢沖沖的向著關押房間走去,眼底一片森然。
「錦上,你還如此鎮定,真是不錯啊。不愧是錦老爺子教出來的好孫女。」覃受拿著手中的資料甩向了她的眼前,眼底森然未減反增。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做出這些事情都是因為錦老爺子那人的心計。
「你自己看看吧,你成為了槍手,哈哈,我真的是很想大笑一場,你知道你失去了什麼嗎?你已經失去了所有。」覃受毫不留情的奚落著她。
拍拍手掌,這個時候獵鷹也迅速走了進來。
在他向著這邊出發的時候,就已經通知了獵鷹,所以他隨時在他的身邊待命。
「把她帶回軍區,老規矩,地下室里什麼東西都有,夠她享受了。」
覃受淡淡的看著不遠處的亮光,冷漠的話語似是不經一般從他的嘴角溢出。
這男人,說出這殘忍的話語時候也是如此的淡然。
錦上卻猛然睜大了雙眼,地下室?
那是怎樣的一個存在?她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那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那是一個讓她恐懼無比的地方!
「不要,你沒有資格這樣對我!」錦上掙脫著,卻沒有辦法解開手上冰冷的鐐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