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幸還是不幸(2)
這就是軍隊。
這也是一種精神。
啪……
隨著他手中的動作靈活起來的鐵鏈鞭子一剎那就在她的肌膚上印刻了永遠不滅的痕迹。
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在這地下室中逐漸的愈發波動的厲害,錦上這聲音中帶著的絕望是獵鷹所未曾想到的,他以為這個女人在招惹上校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死亡的覺悟,可是很顯然,她並沒有。
「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腦海中再次印刻著這句話,錦上發現自己現在滿腦子中都是這話,墨妖,覃受的面容在她的眼中逐漸的模糊起來。
「要知道,今天還不是的死期,挺住吧姑娘。」獵鷹連續在她身上鞭抽了好幾十下,這時候的錦上早已經連呼吸都變得輕了起來,生怕一下子呼吸都會讓身上皮開肉綻的肌膚疼痛一陣子。
這還是軍人嗎?
這裡簡直就是人間煉獄。
「你們,不配做軍人。」錦上眼底帶著鄙夷,可是唇邊卻怎麼也忍不住露出痛苦的表情,她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於事無補了,但是她也沒有辦法補救自己了。
「我們怎麼樣是不需要你說的,您要知道,從你踏上這條路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已經和你之間不再是戰友的關係了,你只是一個犯法的罪人了。」獵鷹看著錦上那痛苦的表情,忍不住要告訴她真相。
「呵呵……」錦上諷刺的笑了起來。
這時候的她已經再也沒有力氣說出第二句話了,眼皮逐漸的坍塌下來,而春色蒼白的她,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一般。
獵鷹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端起了那一盆鮮紅的辣椒水,鹽水參雜在一起之後,這水更加的讓人害怕。
「嘩啦」
將手中的水全然的倒在了錦上的身上,不一會兒果然聽見了她的聲音。
不再在這裡做任何的停留,獵鷹轉身就邁步向著外邊走去,臉上帶著一片隱晦,這個女人,竟然要惹怒上校幾次,明顯上校以前也曾有過要放過她的心思。
可惜,她卻一點都不懂得珍惜,非要惹怒了上校才能罷休。
如今,再也沒有逃脫的機會了,再也沒有……
覃受開著車子,臉上臉色十分陰沉,因為顧夭的事兒,他現在又要愧對於墨妖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錦上卻又是一個極其難纏的人,所以現在他想要直接滅了她也難。
因為心底不甘心,不甘心讓她就這樣簡單的死亡。
而是想要好好的讓她也享受一番折磨,這樣,希望她下輩子能夠在投胎時候,記得自己曾經所犯過的錯誤,引以為戒。
「喂!」墨妖的電話打了過來,這麼長時間覃受還沒回來,她難免會有些擔心,畢竟錦上這女人雖然不足以畏懼,可是,她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還好嗎?回來了嗎?」墨妖握著顧夭的手,就在醫院裡坐了一晚上,等待著覃受回來的消息,可是很久了他卻還沒電話回來,人也不會來,她自然是擔心無比的。
聽見那頭她慌張著急,他便可以瞬間想象到他的妞兒在擔心他的時候是怎樣的美麗。
「就要到了,等我,木馬」覃受掛斷了電話,可是唇邊的笑意卻怎麼也止不住,就這一勾唇,整張原本陰沉無比的臉色瞬間變得柔和起來,大有一副雨過天晴的樣子。
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只要聽見她的聲音,聽見她一句話,他都是如此的幸福。
墨妖啊墨妖,我得是多愛你?
聽說了覃受要回來的顧夭也是開心,對於這個女婿,現在她幾乎都是百分百的滿意,不僅僅身手了得,內心也是強大的足以保護墨妖,這對於她來說,覃受不亞於Andy的能力。
「媽媽您休息一下吧,剛剛手術完,您的身體還很虛弱。」墨妖伸出手幫她將被子捋好,眼中帶著溫馨的看著她,更像是催眠的眼眸一般,讓顧夭原本還在想著事情的雙眼緩緩的耷拉了下來,而那腦海中最後盤旋的是自己一定要快點好起來,這樣他們之間的婚事也就能夠快點完成。
等到顧夭的呼吸變得均勻起來,墨妖這才緩緩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陪著顧夭在這裡坐了一晚上,媽媽是躺著,但是她懷孕了,卻是坐著,忽然站起身,腳底有些麻麻的感覺傳來,這分明就是坐的僵硬的表現,苦笑著彎下腰,想要揉揉小腿肚。
奈何剛剛起身卻太過猛然,導致血液上涌。
暈眩感一瞬間傳來,她壓根就沒法阻止,眼看就要落地了,就在這時,一隻大手猛然拖住了她的屁股,隨即另一隻手環住了她的腰身,電石火光見,墨妖嚇得一身的冷汗。
這一跤要是真的摔下去。
扭斷了腰間不說,說不準孩子都會因此而沒了。
「沒事兒吧?」覃受看著墨妖蒼白的臉色,心中一驚,頭腦中也是轟的一聲。
「妞兒,妞兒你還好嗎?」覃受攬著她坐到一邊,輕拍著她的臉頰。
墨妖眨眨眼,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面孔,「噗!」
尤其是在看見覃受那副受到偌大驚嚇的樣子,她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噗嗤一聲,讓覃受的臉色黑了下來。
「逗你玩兒呢!」
覃受陰沉的看著她,「以後不準給我開這樣的玩笑了。」覃受話語間全是厲色。
他是沒有想到墨妖竟然還有這樣的閒情逸緻跟他開玩笑,轉過她的身子,在她的屁股上狠狠的拍了幾下。
若不是因為她這樣的動作,他怎麼可能會失控?
「好好好!我就是想看看你擔心的樣子嘛!」她又不是故意的,到現在為止,她有點餓了,加上下午到晚上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動作,才會導致一瞬間的血氣上涌。
順勢依偎在他懷中,墨妖勾起眼角,「我餓了。」這話說的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這覃受原本黑著的臉又在墨妖撒嬌的一瞬間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一會兒咱們出去吃,然後再給你媽媽帶。」這時候覃受已經掏出電話了。
現在能相信的也就只有自己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