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會武功？

「難道就沒有辦法么？」

聽著辰風說著一切，沈鈺也不由皺了皺眉頭。代代如此，循環往複，就好似是一個怎麼也打不破的怪圈。

光是讓人聽著，就感覺有些絕望，更逞論要面對了。

「辦法？」搖了搖頭，辰風有些無奈的說道「歷代的高手怎麼會束手待斃，他們皆是奮起反抗！」

「曾經無數的天驕想出了各種各樣的辦法，以弱小之驅戰勝了一個又一個不可能戰勝的存在，譜寫了一個有一個堪稱傳奇的故事。」

「現在各地那些被封印的高手，很多都是舊時代留下的，這便是他們努力的結果。每一個人，都是血與淚的故事！」

「可是那些存留下來的頂尖高手太多，不，應該是一代比一代多。哪怕天資再卓絕，又怎麼能次次都以弱勝強。」

「何況那些頂尖高手能夠存活下來，本身就是各個時代的天驕，天資，心性乃至是運氣都不差分毫！」

輕輕搖了搖頭，辰風借著有些無奈的說道「所以歷代奮起反抗的結果，皆是損失無數！」

「天下千萬武者，最後能生還者只有寥寥無幾。每千年繁衍生息后的億萬百姓，更將是百不存一。」

「這些活下來的人繼續繁衍生息，等待千年之後再度被收割，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彷彿永無盡頭！」

「不過，這一次我們有機會，因為我們這一代出了一個人，一個足以改變這一切的人！」

「出了一個人？」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麼，沈鈺隨後脫口而出「你是說，沐子山？」

「不錯，正是沐子山！白衣寒袍沐子山！」一提起這個名字，辰風的眼中就彷彿有光一樣。

「沈大人知道為何最頂尖的高手，無論正邪，人人提起沐子山都是發自內心的敬佩么？」

「因為靈氣潮汐的到來，本應該在百年之前。當時江湖上最強的還是大宗師，甚至大家連蛻凡境都未入，更何況是真魂境。」

「而沐子山，卻憑藉自己的超越凡天資，硬生生走出了一條不可能走出了路！」

「在所有人都覺得前進無路的時候，他卻一路生生踏入了蛻凡境，乃至是真魂境，其境界早已是深不可測！」

「天下高手皆避白袍，舉目之間從無敵手，這些又其是說說而已。沈大人能夠想象的到，那是何等的風光么！」

與不可能處生生變成了可能，難怪所有人都稱沐子山為傳奇，看看此人的經歷，哪怕是主角光環在身恐怕也就是這樣了。

難怪他可以讓這麼多人推崇，其成長曆程便是開掛也未必比得上啊！

「不過真正讓沐子山受人尊敬的其實是靈氣暴增之後，那時候世界的上限開始拔高，所有人才有機會繼續突破。」

「而就是這個時候，在靈氣進一步增長，那些封禁的高手們即將復甦的時候。沐子山，他選擇了隻身踏入絕地。」

「哎！」再度沉重的嘆息一聲，每當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辰風的語氣都是說不出的尊敬。

沒人知道當年的沐子山做出這樣的決定，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氣，更沒有人知道，這一切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可即便如此，沐子山還是做了。於絕地內鎮守至此，生生將靈氣潮汐拖了百年。

「正因為沐子山鎮守絕地絕地之後，靈氣暴增被生生攔截，沒有更濃郁的靈氣，那些即將復甦高手們又陷入了沉寂！」

「而因為之前靈氣暴增，也讓世界的上限拔高不少，所以現在才漸漸有了現在的蛻凡境高手，甚至是真魂境的高手！」

搖了搖頭，辰風有時候真為沐子山不值得。他這麼做，是為了給現在的天下人爭取一線生機。

可現在這些人都做了什麼，開始的時候還緊張了幾十年，大家奮力拚搏，就是為了那一線生機，可之後卻又陷入了爭權奪利之中。

這群王八蛋完全不想想沐子山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價，他的一腔熱情，甚至可能付諸東流！

「不對啊！」這時候，沈鈺突然抓住了重點，不由問道「你剛剛也說了，真魂境的高手在那等存在面前亦如螻蟻一般！」

「就憑現在江湖的整體水平，怕是遠遠不夠吧？」

「當然不夠，不過沈大人可能有所不知，因為靈氣潮汐之時，往往伴隨著機遇。那時候大道之力彷彿近在眼前，幾乎觸手可及！」

「天資縱橫者，會有無數感悟湧上心頭，甚至可以憑此生生提高數個境界。這便是我們的機會，更進一步的機會！」

說到這裡，辰風的眼神中露出一抹艷羨。雖然他們在極力阻止靈氣浪潮的出現，但本能卻讓他們不得不熱切。

身為武者，誰不想更進一步，誰不想登臨巔峰俯瞰天下，感受一下那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何況，突破的不僅是境界，還有生命力。只要境界不斷的突破下去，人的壽命將會大增。

數百年乃至千年，甚至是數千年都有可能，這與長生呦呵區別！

單憑這一點，就有太多的人趨之若鶩。哪怕最後的武者萬不存一，恐怕也會有人有想法。

誰又能肯定，最後活下來的不是自己呢！

貪心人人都會有，即便是他也不是無欲無求的啊！

不過對於沐子山，他還是發自內心的崇敬，這是他的偶像，也是他精神寄託。他這一生，都在以此人為標杆！

沉默片刻之後，辰風才緩緩說道「沐子山此舉，不僅是為了拖延靈氣爆發的時間，更是為了讓天下高手有足夠的時間夯實基礎，不至於在面對大爭之世時毫無反抗之力！」

「如今他已經憑一己之力拖了百餘年的時間了，整個江湖也在這百餘年間實力大增，所有人存活的幾率也都大增！」

「可以說，沐子山憑一己之力，拯救了不知道多少人。可他自己，此時此刻恐怕要撐不住了。」

落寞的說了一句，辰風的臉上彷彿說不出的滋味「憑沐子山的天資，即便是這高手無數的大爭之世，他也將會成為最強的那一撮人！」

「可是他卻為了更多人活著，選擇了最難的一條路。如今靈氣再度波動，各地封印早已不穩，也不知此時的沐大俠，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況。」

「恐怕，那裡快守不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