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旅社2

深山旅社2

問到安星月行蹤,安星河沒好氣的冷笑。

「她?她可瀟洒的很,從年前到正月十五,一直在到處跑,朋友圈都是照片兒。眼看著要開學了,說要和朋友去爬山祈福。最後一次發朋友圈是正月十八,那時她人在南邊海島,她發了一張照片,裡面男男女女好幾個,除了她男友,其餘的人我找她同學看了,都不認識,大概就是一起去爬山的人。」

「現在只知道她跟人去爬山,但不知道具體在哪兒。她倒是發過兩條簡訊,說自己很好,在山裡信號不穩定,還說最遲三月初就回來。」

「我雖是她親哥,但她是成年人了,也沒行蹤不明,想去查她身份證的購票信息也不行。」

池疏聽后問道:「既然她還保持著聯繫,手機不能定位?」

安星河搖頭:「她把GPS關了。這不是她第一次這麼幹了。」

所以,安星月是故意關掉GPS,不想被家裡找到。

「今天是28了。」池疏說的是陽曆2月28,也是月底最後一天。

原本安星月說3月初回家的。

安星河點頭:「這是她最後一條簡訊,是2月25號,朋友圈動態停留在22號。她說是去爬山,可能的確是信號不好,但家裡還是擔心。」

池疏接過手機,翻看了安星月發來的亮條簡訊,的確很簡單,有點敷衍。

「等我消息。」池疏又了解了一些情況,心裡有數了。

畢竟不是頭一回。

安星河之所以遲遲找不到人,不過是投鼠忌器,怕走官方渠道把安星月惹毛了。而安家雖是安星月親人,但在安星月成年,且陸續有消息的情況下,也是不能報警立案的,不是刑事犯罪案,警方和某些部門也不會公民購票隱私。

現在安家對安星月,不想管,不行,想管,又管不住。

池疏雖是業餘偵探,但周航的偵探社是正式掛了牌的,大偵探的稱號也不是隨便叫的,是憑真本事考核下來的。池疏如果到了外地,想通過系統內部查點兒什麼,

就通過偵探社去操作,申請、備案,流程很快,尤其周航的偵探社等級和名氣都很高,很多事都會大開方便之門。

第二天,池疏拿到了安星月身份證登記使用信息。

最後一次使用,是在群山縣的一家酒店,登記入住了一晚,時間是2月22號,也就是正月十八。那天安星月還從海島發過朋友圈,應該是當天敲定了行程,立刻買了機票抵達群山縣,入住登記的時間在2月22號晚上10:45,第二天中午11:10退房。

「群山縣?」安星河皺眉:「那是什麼地方?」

「一個小縣城,山多,當地發展果木種植,只是地形限制,前些年交通也不大便利,那邊只幾個小廠子,果木都是原材料運輸。最近兩年,倒是在發展農家樂,好像還不錯。」這些都是池疏在網上查來的。

農家樂大熱的那兩年,簡直遍地開花,好像坐在家就能撿錢一樣。

池疏又說:「你妹妹既然說了爬山,肯定是進山了。她應該是住在山裡的村子,那邊果林多,一到春天很多城裡人去賞花,村子也接待遊客。不過,那邊村子里都是農家樂形式,沒有正規旅館,即便登記入住信息,也是紙筆記錄,沒有電腦聯網。」

「我託了人拿到了幾個電話號碼,是那邊幾個村子的,挨個打過去問問吧。現在還沒到正式的賞花季節,進山的人肯定很少,只要他們去了,村裡一定知道。」

「就那先過去吧。」安星河點點頭。

安星河訂了機票,到了那邊市裡再轉車去群山縣。

抵達群山縣已是下午3點多。

上機前,池疏就給幾個村子挨個兒打電話詢問,下飛機后,得了准信。石峰村的村長說,23號那天下午,他們村來了幾個年輕男女,說來爬山祈福的,要爬他們村附近那座鷹頭峰。

池疏將安星月朋友圈的那張合影照片發過去,對方確認了。

不過,村長又說了:「那幾個年輕人大膽的很,不僅要爬鷹頭峰,還要在上面過夜。他們就在村裡住了兩天,周圍都逛了,然後買了些吃的喝的,25號一大早就去爬山了。他們是退房走的,還找人打聽了附近的山路,還說要往鷹風澗那邊去。現在他們在哪兒,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沒見回來。」

村長又補充道:「在往裡就是深山,沒正經修過路,以前一些零散的村子也都搬出來了,不過,也還有個別幾戶在深山裡面。興許他們住在哪家了。」

「當時他們說要往鷹風澗去,那邊山險,也在大山深處,我還勸呢。他們不聽勸,說難得來一次,就是要在山裡宿營探險,我看他們準備的東西挺多,應該就是那什麼,驢友吧。」

從縣城去石峰村是一條盤山水泥路,但沒有班車。

山裡村子的人進出,都是依靠各自的交通工具,一年裡倒也有幾個月有私營長途班車開通,都是在三四月花期,夏秋果期,山裡花期晚,現在自然沒班車。

池疏和安星河租了一輛車進山。

兩個多小時才抵達石峰村。

石峰村背靠大山,臨著溪水,房子都是烏瓦白牆,石頭地基,零散的田地就在屋子周圍,對城市裡的人來說,這就是個環境清幽、安靜祥和的地方。和一般村子不同的是,很多人家房門前掛著簡單的招牌,寫著xx農家樂。

已經是6點多,天色暗沉,村裡亮起了燈光,空氣里飄著飯菜香。

池疏和安星河先找個地方住,讓主人家準備飯菜,他們則打聽到村長家的位置,提點煙酒走一趟。電話里雖然也問了不少,但很多東西還是當面說的明白。不出意外的話,他們也得進山找人,所以還要問一問路,最好找個當地的嚮導。

村長姓石,特別爽朗熱情,一面讓兒媳婦去準備飯菜,一面又叫小兒子跑一趟他們住的人家,讓那邊不要準備飯菜了。

飯桌上,石村長給他們推薦了一位嚮導:「我們村有個老林,祖上到他這兒都是獵戶。他都五六十了,但身體還很健朗,打獵挖陷阱的手藝現在也沒丟下,對這片大山,沒比他更熟悉的。」

「鷹風澗遠不遠?」安星河問道。

「遠倒是不遠,就是山裡路難走。那邊以前有個山神廟,不過早就塌了,那兒都是山石,有泉水,風也格外大,遊客倒是挺喜歡,可沒幾個有毅力往上爬。」

村長兒媳婦在一旁接話:「那些城裡人說要爬到頂上看日出,那邊還有幾棵野生的桃樹,能看花兒,照相也好看。」

「桃花哪兒不能看,我們村不就有。現在城裡人也是有意思,總喜歡往山裡旮旯跑。」村長老婆也笑道。

石村長嘿嘿一笑:「這是好事啊,人家不來,我們村這山腳旮旯的,就靠那兩畝山地掙錢啊?」

這話說得一屋子人都笑了,畢竟現在日子確實比以前好。

想到明天要進山趕路,池疏和安星河都不敢喝酒,也沒在村長待太久,早早回去洗漱睡覺。

夜裡睡得正沉,忽覺某處震動,池疏被驚醒。

他伸手一摸,從睡衣口袋裡摸出了遊戲黑卡,此時黑卡上浮現一行字跡——[普通遊戲局《深山旅社》即將開啟,任務:逃離旅社。]

看了眼時間,剛過0點,已經是3月2號。

算一算時間,下一期遊戲局開啟是5號,他提前三天得到任務提示,正好是今天。

本來他打算歇一期的,只是沒想到,隨便接個熟人的委託,居然又撞上任務。畢竟任務名稱「深山旅社」,他們又要進深山找人,哪有那麼巧合的。只是這麼一來,安星月一行該不會也陷在那家旅社了吧?

之前在村長家,村長從頭到尾就沒提過山裡有什麼旅社。

按照常理來講,深山老林里也不可能有人去開旅社。

次日8點,兩人來到村長家,村長提到的嚮導老林已經到了。

才剛進三月,大山裡早晚還是比較涼,池疏兩個都穿著呢子外套,各背著個包,裡頭除了錢包證件等物,就是一瓶礦泉水。池疏因著任務提示,又在村頭的小超市買了點吃的,應急電筒、打火機等小物件。

「天里天氣多變,帶雨衣了吧?」老林問道。

「帶了,在包里呢。」安星河忙說道。這是昨晚村長交代的,山裡長大的人,多會看點兒雲氣變化,更何況今早沒出太陽,天氣預報說是陰天,只不過在山裡,指不定那片雲就下雨。

「帶了雨衣就行。吃的喝的不用帶,就算下雨,有避雨的地方,我們都有準備。」老林說道。

池疏想了想,也是。

常在山裡跑的人,會選幾個歇腳的地方準備乾柴、米糧和鍋,萬一哪天要用,十分方便。

沒多說閑話,老林招呼著出發。

老林不是一個人,村裡有兩個年輕人也跟著,說是照看老林,其實就是湊熱鬧。人多壯膽,安星河倒是不反對,還給發煙,沒一會兒彼此就熟悉了。

他們目的明確,直奔鷹風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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