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套近乎

第15章 套近乎

白蔽之迎著風,站在木陽台上,看向一望無際層層疊疊的山,倒是面容上又露出了哀傷來,他哀傷的是,籬銀想走,還有,秋傅七現在已經被自己給抓了,面臨著這種情況,他有些不知所措。

殺了秋傅七,她會傷心,不殺秋傅七,他自己會麻煩,左右都是條難走的路。

當初他來到這裡的時候,這裡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如今,他增加了些人手,其實也不過是讓這些手下陪他罷了,只不過,現在,出現了和恕兒一模一樣的臉,一模一樣啊······

這是上天給他的機會,他想過要抓住的!

他閉上了眼睛,暗自傷神了起來。

被風吹著臉頰的籬銀突然身體一顫,醒了過來。

「我怎麼又睡著了?」她蹙眉喃喃著,起身的時候,發現自己身後被子,這才緩慢將被子疊好,再次發現,這屋子裡面又剩下她一個人了。

「他難不成還真是把這裡當成他的家了,怎麼老是不見?」她搖頭埋怨了起來,坐在床邊,穿好鞋子之後,這才輕聲喊著:「蔽之,蔽之,你在么?」。

沒人回應。

她這才站了起來,四處看看,緩而輕的靠近了門口,門是半開著的,完全打開之後,她發現沒有守著的人。

她這才鬆了一口氣,立即走下了木梯子,看著四處四通八達的路面來。

走哪一條呢?她為難了起來,便是隨意向前走了起來。

方才的屋裡有著炭火,她才覺得一點兒也不冷,如今出了那屋子,倒是突然令她瑟瑟發抖起來,她馬上挽著自己的胳膊,繼續向前走著。

這裡跟之前的路不太一樣,之前的路面比較平坦,而且整齊有序,而這裡的彎彎曲曲起起伏伏的,雖說是一點兒也不好走,但是總是時不時有個洞口窗戶,光亮自然也是好的。

她繼續向前走著,並未發現一個人。

「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是嚴加看管我們才是啊,怎麼會一個人都沒有呢?」她小聲的喃喃了起來,走到一處粗壯的石柱面前時,便是側過了頭去,盯著這個巨大而又坑坑窪窪的柱子。

她沒有注意到,在她右前方內側,有一名黑衣人正蹲在地面上,吸著一名男子的鮮血。

「這石柱應該是天然形成的,這般自然和好看,一定是有些年頭了。」她端詳著面前的石頭,倒是開始欣賞了起來。

那不遠處的黑衣男子,露出了性感的下巴,沾滿鮮血的嘴角突然就得意的上揚起來,倒是突然覺得,有人竟然送上門來了。

他馬上站了起來,緩慢的走到了她的身後。

她歪頭外腦的看著面前的石頭,想要轉圈再欣賞一下,便是將雙手放在了背後,開始轉圈欣賞起來。

他原本抓去她肩膀的手突然就撲了個空,不過,沒關係,他嘴角又揚起,自是跟在她的身後,跟著轉起了圈來,倒是不著急馬上喝她的血,只是自信的覺得她逃不了的。

「這個到底是有多少年頭了呢?」她嘴裡念叨了起來,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便又是放在了自己的背後。

他跟著她緩慢轉了幾圈,很是驚訝這個女孩子竟然這樣都沒有發現自己的存在,一時有些氣憤,便立即停下了腳步,留在原地不走了。

她還在繼續向前,實在是想不出答案,便想起了什麼,立馬拍手發出了一聲「啊」。

這突如其來的叫聲,倒是讓站著的黑衣人晃了一下腦袋,整個人立即清醒了起來,看著前面突然就停下腳步的女子,以為她是知道這石頭的年份了。

「我要去找人的啊,怎麼就給忘記了。」她馬上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想到了白蔽之,這才責怪了自己起來,馬上轉過身去時候,正好瞧見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陌生黑衣人。

沒想到這裡竟然有人,空氣中突然就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他髮絲亂糟糟的,臉也長長的,也是一臉煞白,也是一身的黑衣,唯一不同的是,他嘴邊上沾著紅紅的東西。

她其實見習慣了,自然也是不怕的了,不過,那嘴上的沾著的東西······有些令她疑惑。

「我發現你們這裡兒的人怎麼都是這個德行啊,那兩個守門的人也是,你也是,你們的臉是真的這麼白么,還是塗了了什麼東西,還有啊,你們一個一個的都穿著黑色的衣服,這個季節你們出去的時候,不覺得熱啊,而且,說實話,一點兒也不好看,不過,這看習慣了,其實,也是嚇唬不了人的,我覺得你們還是換個打扮吧。」她沒覺得害怕,只是輕飄飄的向著他開口,見對方一臉冷漠鬱悶的樣子,便抬起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繼續開口:「兄弟,你真得給你們老大提個建議了,或者,你讓他來見見我,我給你們出出主意,怎麼樣?」。

她其實只是想套個近乎。

他看了看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馬上又一臉冷漠的盯著她。

「怎麼不說話?」她暗自在心底喃喃了起來,馬上露出了討好的笑容來,繼續向著他開口:「兄弟,你是吃得什麼啊,嘴巴怎麼這麼紅呢?」。

「你猜。」對方總算是說了一句話了,突然狡黠的笑了起來,露出了沾滿鮮血的整齊牙齒。

味道有些不對勁,是······是血腥味!

她這才覺得不對起來,心底驚訝之後,手立即就鬆開,馬上尷尬的向著對方笑了一下。

「呃,兄弟,我去找你們老大建議一下你們的打扮問題,你就在這裡等我哦,千萬不要亂跑,我馬上就回來。」她假笑了起來,剛一說完,便馬上轉過了頭去,只是向前走了幾步,便發現不遠處的地面上躺著一具屍體。

他的眼睛是睜開的,看得出來,臨死前是有多麼的驚恐,屍體也很乾,而且被人給吸幹了血。

「這是什麼情況,啊,啊,啊······」她一邊大叫一邊撒腿就開跑。

黑衣人冷笑了一聲之後,便快速的追趕了起來。

「爺爺啊爺爺啊,爺爺啊······」她一邊奮力的跑著,一邊不知所措的叫喊了起來,時不時的回頭看看,發現那人不依不饒的跟在自己的身後,而且對方跑得特別快,馬上就跑到了她的跟前,露出了一臉的饑渴的樣子。

「兄弟,兄弟,冷靜,冷靜起來,千萬別激動啊。」她一邊後退,一邊用右手擋在自己的身前,馬上又脫口:「你想怎麼樣,慢慢說,你別追我啊,有話呢好好商量,我都說了我要去找你們老大的」。

「我想喝你的血。」對方只是冷冷的開口,知道她還想要繼續逃跑。

在她覺得自己死定了的時候,白蔽之也不知道突然從哪裡出現,只是一下子,將那名黑衣人抵在了身後的牆面上。

在看到他的一瞬間,籬銀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敢動我的人,不要命了!」白蔽之目光極冷,殺氣十足。

「主······」他在對方未開口說完之際,一下子便抓住對方的脖子,使勁向外一扭,對方隨著他的手一松,便立即重重的倒在了地面上。

「死死死了?」籬銀馬上靠在了他的肩后,看著地面上的人,結結巴巴的開口詢問了起來,發現地面上的人一動不動,應該是已經死了的。

「嗯。」他只是平淡的回應了一句,側過臉詢問:「你沒事吧?」。

「我沒事。」她馬上迎上了他的目光,向著他搖了搖頭,便是露出了疑惑,目光又看向了另一具屍體,馬上開口:「剛剛那個人把他的血全給吸幹了,他還想要喝我的血呢,難怪這裡的人都這麼滲人,還都這麼奇奇怪怪的,還有,我上次聽到的慘叫聲,現在細細想來,一定都是真的,除了我們以外,還有人被關在這裡,這樣看來,那些失蹤的人應該都是這麼死的」。

她這才感到后怕了起來。

「蔽之,怪不得他們不馬上殺了我們,看來,還真的是要將我們喂得白白胖胖的,然後再吸我們的血,我說呢,我那樣逃跑都不馬上殺了我,原來,是要喝我們的血啊。」她馬上又向著他作證自己的想法,便是拉起來白蔽之起來,馬上脫口:「快,我們快逃出這個可惡的地方,不然,我們也會變成乾屍了」。

他見到她這個反應,其實是有些失落的,但她又絲毫不懷疑自己,心底里的愧疚又加深了些,這個女子,真的讓他很是矛盾。

一時之間,他只是看著她,露出了淺淺的哀傷。

「你想不想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他沒有走一步,只是突然看像了轉過臉來的她,發問。

她突然一愣,看著這個站在自己身後不肯走的人。

「你剛才說什麼?」她突然問了一下,沒有聽得太過於清楚。

「我說,你想不想知道,為什麼他們會吸人的血,為什麼這裡的人會失蹤,要是你想要知道的話,我來告訴你。」他不急不緩,很是認真的向著她開口,倒是一臉的誠懇,準備坦白。

她突然皺起了眉頭,自然而然的就鬆開了他的手,馬上脫口:「蔽之,你是說,你,你要告訴我?」。

她強調了那個你字,覺著這個『你』的對象好像是搞錯了一樣,可是,說這話的明明就是眼前的白蔽之,她這次確信自己沒有聽錯。

他這樣肯定,難道是知道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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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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