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引誘
「小傷,沒事兒。」她沖著他笑了起來。
「給我看看。」他馬上靠近她,將她的手腕攔在手中,袖子一掀開,便是發現了一塊黑布包裹在了她的手腕當中,裡面還有血緩慢的浸出來,他見狀,馬上扭頭看向了遠處的阿陽,恰好,他的衣角缺失了一塊布料。
明白了些許,他只是拉著她,馬上走上了樓上的房間。
注意到他們匆匆上樓的阿旭,突然皺起了眉頭來。
「爹爹,吃菜。」阿陽的手裡的筷子夾了一根青菜,連忙就放在了阿旭的碗里。
他這才回過頭來,摸了摸阿陽的頭,寵溺的笑了一下,開口:「乖」。
「爹爹,爹爹,我們繼續吃。」阿陽只是向著他開口,埋頭又開始吃了起來。
一關上門,白蔽之的臉馬上就拉了下來,看著走向屋內的籬銀,他自是向前走去,馬上問起了拿著藥箱的她:「你和阿陽發生什麼了?」。
「算了,算了,我還是跟你說實話吧。」她一臉無奈,挽起了自己的袖子,順便取下了自己手臂上的黑布,目光馬上投向了藥箱裡面的葯,發現不知道是哪瓶,便是癟嘴向著他開口:「你幫我上藥啊,不然我就不說了哦」。
他簡短的嘆了一口氣,自是關心她的傷勢,馬上走到了她的跟前,在藥箱里找到了紅色的瓶子,馬上扭開扭蓋,輕輕的倒著藥粉。
「其實呢,我今天看到他的時候,他一個人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我見他可憐,這才給了他一點血。」她說著,想著,這樣也不算是在說謊,便突然露出了哀傷的面容來,繼續說著:「不過,這治標不治本,有的時候,我在想,我要是能夠救他就好了,他也不用小小年紀,就要去殺人了」。
這是第一次,她深深的感受到了無能為力是怎麼樣感覺。
低下頭去的時候,她發現,他已經替自己包紮好了傷口。
「下次不要做這樣的傻事了。」他將紅色的藥瓶擱置在了藥箱里,面向她,平靜的囑咐了起來。
她連忙點了點頭,收回了手,馬上就恢復了神色,懊悔的開口:「不會了,疼死我了,真的,真的,我下次再也不做這種事情了,真的很疼的」。
「我替你削蘋果。」他平淡道,見她神色誇張,無奈的搖了搖頭,便是拿起了身側的蘋果和小刀,馬上就削皮起來。
另一處的洞穴里,秋傅七盯著突然走進來的黑衣人。
這個人是個陌生面孔,一進來,就待在牆邊上,不發一言,看起來是故意來盯著自己的。
在他的腰間上,別著一把金柄匕首,刀鞘上也是金色的,上面鑲嵌著的藍白色的寶石,秋傅七很熟悉,那是自己的匕首,許是這個人覺得好看,便是給撿去了。
這不來人還好,一來人,他就在心底想到辦法逃走了。
他沒有馬上說話,只是觀察著這個沒有任何錶情的人,任由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他發現對方很有耐心,一直站著不動,只不過,時不時的會將那鷹一般的眼睛轉向了別處。
他只是突然冷笑了一下,沒有說過多的話,發現對方眼裡倒是流露出一絲的好奇。
那人並未開口詢問,硬是將自己的慾望給壓了下去,別眼過去,不再看他。
「真是可惜啊。」他突然發出了感嘆的聲音,見對方的目光給吸引了過來。
「喂,你一下兩下的是要做什麼?」對方明顯是有些不耐煩了,馬上問道。
「我叫秋傅七,是······」
「我們都知道,你是鄧定城的候爺嘛,很威風的,還不是一樣落在我們的手裡了,有什麼好得意的。」對方搶了他的話。
他認同的點了點頭,看著對面一直站著的人,平靜的詢問了起來:「小哥啊,你站著不累啊?」。
「不關你的事。」對方瞥了他一眼。
「是沒我什麼事兒,不過,我是見著你們看守我的人換了一個又一個,我反正被捆綁在這裡,不累,倒是你們,一直就這麼站著,肯定很辛苦。」他語調稍微低了一些,稍微露出了一些同情的眼光來。
對方自是沒有想到,這個人還會關心他們來了。
「我還沒見過像你這樣的人呢,一不鬧二不哭,倒是什麼情緒也沒有。」站著的人這才注意到了這個問題,實在是不解。
「兄弟,你叫什麼啊?」他見對方聊起來了,便是笑著詢問了起來,套著近乎。
「籟燭。」對方想著聊會應該也沒事兒,便隨口說了自己的名字。
「燭兄,一看你就是這裡的頭兒,英姿颯爽,氣度不凡,肯定日子過得極為瀟洒。」秋傅七誇起了對方,見對方突然就垮下了臉,便是馬上關心道:「燭兄這是有心事啊」。
「我們過得瀟洒。」籟燭馬上自嘲了一下,一下子就坐到了地面上,冷笑的脫口:「沒你們好啊,你們自由自在的,萬兩黃金美女如雲,皆是牢牢的在手裡,那才是真正的逍遙自在呢,而我們,只是陪伴著主子罷了,主子叫我們做什麼,我們便得做什麼,主子生氣了,我們就得受罰,這樣活著,倒還不如你們呢」。
秋傅七隻是平靜的搖了搖頭。
「你搖頭作甚?」籟燭不明白了起來。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條路應該也是你們自己選擇的吧?」秋傅七隻是平靜的問了起來。
對方的眼神突然就變得暗淡了下來,心事重重的,像是回憶起了什麼一樣,思緒了一會兒,這才向著他開口:「是啊,自己選擇的,當初在奄奄一息之際,遇到了我家主子。這人要死的時候,只要是能夠讓自己活過來,便是什麼都肯答應的,於是,你看到現在的我了,不過······」。
他沒有說完,只是低頭開始思緒。
「不過,日子久了,你懷念以前的生活吧?」秋傅七將他沒有說完的話給說了出來。
籟燭不懷好意的看著他,嘴角上揚,只是冷笑了一下,馬上站了起來,走到了他的面前,這才平靜的開口:「你是在引誘我么?」。
「我只是在替你說出你想要說的話。」秋傅七淡淡的回答著。
籟燭眼皮向下,馬上又看向了面前的人,凝視片刻,這才馬上轉過了身去,發出了聲音:「我們這裡的人,都是要聽主子的話的,忤逆,沒有好結果」。
「誰說讓你忤逆了。」秋傅七突然露出了笑容,馬上開口:「不用你忤逆,反正你家主子這麼多的手下,能夠想起你來,那要到什麼時候啊,你說對吧?」。
「這倒是。」他見背對著自己的人發出了認同的聲音。
「你家主子有這麼多的人陪著,卻還想著把我的夫人給抓了,他自己美人在手,兄弟在手,可你看看你們,孤獨人一個,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靠人血度過,什麼也沒有,反而是你們要時時刻刻想著你們的主子,你家主子啊,我說句實在話,確實也是太自私了,怎麼就沒想著給你們黃金給你們美女呢。」秋傅七替他感到不值起來。
「你說得對!」籟燭聽得這些話,馬上帶著憤怒。
「就是,這說到底啊,你看看你,現在反正就是一個人,不如,你跟了我,怎麼樣?」秋傅七建議起來。
籟燭轉過了頭來,皺起了雙眉,稍許帶著警惕,馬上問道:「跟你?」。
「是啊。」他馬上點了點頭,解釋著:「我可是候爺,鄧定城沒人不知道我,只要你跟了我,那可是要什麼有什麼,這黃金美女,豈不是數不勝數啊,再者,我也不限制你的自由,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只要你說一聲,銀子隨便拿,我的家產可是幾輩子也吃喝不完的」。
「這倒是個好主意。」籟燭點了點頭,走到了他的跟前,猶豫的開口:「不過,你來這兒可是為了那個丫頭的,你,不會是在利用我吧?」。
「哎呦,哎呦,兄弟,我還真不是。」他馬上趕到委屈了起來,自是解釋道:「我那夫人啊的確是我的心頭肉,可我被關在這裡幾天了,這再心頭肉也敵不過自己的命啊,你說是吧,再說,我那麼多的銀子,還怕找不到女人」。
籟燭狐疑了一下,自是開口:「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我不知道你說得是不是真的啊?」。
「燭兄,你摸摸我的懷裡,全是我家酒樓的地契,全都給你,只要你救我出去。」他立馬開口,倒是見到對方瞬間在自己的懷裡搜索了起來。
果然,是一沓地契。
「我沒騙你吧,我就是想留自己一條小命,就跟當初你想要活命一樣。」他使勁的向著對方點了點頭。
「可你之前,怎麼一點兒都不害怕呢?」籟燭又發出了疑問。
「我能不害怕么,我就是怕極了,不過,我見著也是奇怪,你們好像沒想著殺我啊。」他疑惑了起來。
這是主子下得命令,的確沒人敢殺了他。
「好,我相信你。」籟燭點了點頭,取出懷裡的匕首,走到了他的身後,開始割繩子起來。
「你那個匕首還是我之前掉的呢,現在在你這裡,這說明,我們啊真是有緣分,索性,就送給你了。」繩子在斷了的瞬間,他匆忙抓開,倒是見籟燭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這玩意兒,我只是覺得好看,既然現在有了一切,我還要這個幹什麼,倒也是可以還給你了。」籟燭盯著自己手裡的匕首,開始得意了起來。
秋傅七的目光盯著對方手裡的匕首,只是在一瞬間,右手快速搶過,對方來不及反應,那刀尖便刺入對方的心臟,一瞬間的定格后,秋傅七取出匕首,看著倒在地面上的人,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兄弟,你不知道,憑空得來的好事一般都是要命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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