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如玩個遊戲
秋傅七出現在大家眼裡的時候,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那長桌前,大約有二十來位黑衣人,有的手裡拿著碗筷,有的躺坐在地面上休息,還有一些人,靠在牆邊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那些人的正中央前,一處平坦的地面上,坐著一男一女,他們身著白衣,面前擺放著茶桌,正在愜意的飲茶。
他一眼便認出了籬銀,但至於身旁的那名陌生男子,卻看起來跟她關係很好。
這個畫風很奇怪,甚至對他來說是怪異的,當所有人的目光傳來時,空氣中,突然瀰漫著各種交雜起伏的情緒。
方才,來得路上很安靜,他還在奇怪竟然沒有一個人,原來,全都在聚集在了一起。
只是一個轉身,他便闖入了這些人的視野,沒有任何躲避的機會。
這裡很寬敞明亮,與方才的地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任誰也想不到,一個黑暗夾角的轉身,會出現這樣的場景。
那些黑衣人僅在一瞬間聚精會神,但沒有主子的命令,誰也不敢出手。
連原本坐著的籬銀也瞬間驚訝的站了起來。
一側穩坐著的白蔽之見到了籬銀的慌張,這才不急不緩的擱下了手裡的茶杯。
他有些生氣,這個秋傅七的闖入,讓他很是受到了打擾。
阿旭向來都是懂得白蔽之的心意,馬上上前一步,看著那個站在洞口邊的秋傅七,這才冷笑著開口:「那這樣看來,籟燭肯定是被你給殺了,你不錯啊」。
他沒有害怕也沒有緊張,自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便是要面對的。
「那位兄弟受不了誘惑,小命自然就沒了。」他說得很是輕鬆,肩膀微微聳起,目光轉向了籬銀,倒是不急不緩的提高了音調:「誒,我看你在這裡過得還不錯嘛」。
「哦,是啊。」她馬上也回應了對方,見那阿旭冷臉側了過來,自是馬上向著秋傅七開口:「我們大家玩得可高興了,但是已經不缺人了」。
她剛上前一步,就見春和意擋在了自己的面前,她沒辦法再上前一步,眉心自是突然一緊。
阿旭的目光挪到了秋傅七的身上,馬上冷冷道:「候爺,你可別在我面前耍花樣,這裡的人,可不是籟燭,你的小籬銀可在我們的手裡,你可是要想清楚了」。
他沒有馬上說話,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倒是四處看看,坐到了一處的相對來說平坦的石頭上,馬上看著那阿旭,一臉笑意的開口:「我看我家夫人在你們這裡過得還算不錯,誒,不如,我們兩夫妻都留在這裡好了,反正你也不想殺我們,你這麼喜歡玩,不如我們一起玩啊」。
「你趕緊想辦法走啊,繼續胡扯幹嘛呢。」籬銀在心底著急了起來,自是突然將腦袋探去,笑著向遠處的秋傅七開口:「夫君,妻子我呢,再玩一會兒,倒是夫君,正事兒一大把,你還是趕緊回去忙吧」。
「這個銀兒,我是在救你啊,難不成你要在這裡待上一輩子么。」秋傅七在心底無語了起來。
「玩,好啊,我最喜歡玩了,哼哈哈哈······」阿旭莫名的興奮起來,冷靜下來之後,上下打量了一番秋傅七,馬上開口:「這樣吧,我們這裡的人一人划你一刀,要是你還沒死,我就把你的小籬銀還給你,怎麼樣?」。
籬銀一驚,便是馬上向著秋傅七脫口:「夫君莫要貪玩,妻子呢可以有很多個,不是非要籬銀不可的,再說了,籬銀現在有這麼多的人陪著呢,並不孤單,所以呢,夫君,你還是快回去吧」。
「我只要你一個!」秋傅七馬上站起,堅定的開口。
春見籬銀想要跑去,便瞬間用手將她給擋住,見一側的白蔽之沉默不語,但也沒有開口阻止,便是繼續將目光望向了不遠處。
「有骨氣,我喜歡。」阿旭滿意道,右手一下子取出對方懷裡的匕首,打量一下之後,便將冰冷的刀背貼在了他右臉頰上,瞬間臉頰,刀背遊走向下,滑倒他的胳膊時,便瞬間狠狠的劃了一刀。
他只是眉心一緊,並未說什麼話,只是感覺到自己的鮮血從胳膊上流出。
阿旭將匕首拿在空中,冷冷的說了一句:「換人」。
「等等。」籬銀馬上脫口,見要上前的人未曾拿過那匕首,馬上發狠道:「阿旭,我們可是要幫你醫治的呢,你要再敢動他,你們永遠都別想好」。
這句話倒是讓阿旭在心底冷笑了起來,側過頭去的時候,馬上向著那籬銀開口:「小籬銀,只是個遊戲而已,他贏了,我們就放你走了,不需要你醫治了,我現在倒是覺得,我們還是現在這個樣子好,病而已嘛,無所謂」。
她驚訝了,看著其他人一個一個接過匕首,在他的胳膊上胸膛上還有腿上,都狠狠的劃了一刀,她想要衝上前去,身前的春一直阻擋著,令她動彈不得。
此刻,他身上已經是傷痕纍纍了,黑色的衣裳也是破碎不堪,連同著血跡,甚至都濺到了他的臉上,他的身上起碼有七八刀是幾乎致命的,但憑著一口氣,硬是撐到了現在。
任何人,承認這麼多刀,哪裡還有什麼力氣。
「來啊,還有!」秋傅七瞪大眼睛,看著面前剛接過匕首的人,極冷而又強硬的脫口。
這一刀剛好劃過他的臉,許是失血過多,剛剛劃過這一刀的時候,他瞬間倒在了血泊里。
「秋傅七,秋傅七······」籬銀有些崩潰,使勁得掙扎了起來,然而,剛一掙脫開春的手,不顧一切向前跑去的時候,卻又瞬間被拉回。
這下,她整個人被春架著,即使想動也動不了。
空地里,一名男子倒在血泊當中,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引得四周的人蠢蠢欲動,若不是沒有得到主子的命令,這些包圍住他的人,早就衝上去,將他的血一飲而盡了。
他耳側響起籬銀呼喊的聲音,原本快沒有意識的他,眼皮這才輕微的跳動了一下,他艱難的睜開了眼睛,雙手撐在地面上,硬是讓自己給站了起來。
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的白蔽之,這時,眼裡也露出了驚訝。
這個人的毅力······還真是強大啊,尋常人,現在根本就已經站不起來了,可是他,這個叫秋傅七的人,渾身上下有那麼多致命的傷,現在憑著自己的毅力,這就樣站了起來。
他倒也是露出了佩服的目光來。
秋傅七有些站不穩,只是順手支撐著牆壁,突然就得意的冷笑了起來,剛一笑完,目光便轉移到了阿旭的身上。
「我做到了,快把銀兒還給我,你聽到了么,把我的銀兒還給我。」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帶著強硬的命令。
阿旭沒有馬上回答,轉頭看了一眼正傷心的籬銀,然後又回過了頭來,盯著渾身是傷的秋傅七,馬上開口:「誰說要給了,這個小籬銀,我們可要留著呢,我呢,只是在逗你玩呢,是你自己說得,玩嘛」。
他一驚,發狠的盯著阿旭。
「籟燭的死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現在已經算是便宜你了。」阿旭是生氣的,認真了起來,便是馬上脫口:「你還想從我們這裡要人,別多想了,你以為你是誰啊,就算是個侯爺那又怎麼樣,在我們這兒,可是一文不值」。
他知道自己被耍了,甚是憤怒,想要上前報復,卻一個踉蹌,暈死在了地面上。
阿旭上前探了探秋傅七的鼻息,發現人還沒死,這才緩慢站起,失望的脫口:「哼,浪費我時間,竟然還活著」。
一直處於觀看狀態的阿陽,馬上小跑到了阿旭的身前,搖晃著阿旭的手腕,突然笑著開口:「爹爹,爹爹,把他給我好不好,阿陽都餓了」。
阿旭猶豫了一下,耐心道:「不行,他就要死了,這個人不能給你」。
「爹爹,爹爹,可是阿陽想要嘛,爹爹,爹爹,求求你了,爹爹······」阿陽繼續搖晃著他的手臂。
白蔽之的目光這才向著一側的意點了點頭,意傳達過去,並向著阿旭點了點頭。
「好孩子,那就送給你了。」阿旭寵溺的開口。
「哦,太好嘍,太好嘍······」阿陽興奮的叫了起來,馬上像個大人一樣,吩咐著身側的兩名黑衣人:「你們,快點給我搬到我的屋子裡,我要好好享受一下,快點,知道了么?」。
阿陽見他們將秋傅七抬起,這才跟著他們向前走去。
誰都不知道,他臨走前,突然露出了一個詭異而又神秘的微笑。
籬銀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秋傅七的身上,直到他消失不見,這才漸漸回過了神來,看著面前的那些人開始散去,他這才意識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對這些人有同情之心,簡直就是一件可笑至極的事情!
她的目光突然變冷,瞳孔一動不動,看著周圍那些漸漸離自己越來越遠的人,這才暗自在心底發狠:「敢動我的朋友,我會讓你們所有的人都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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