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她傷心了

第23章 她傷心了

有人突然拉了她的手,她這才將冷意給收回,側臉一看,她發現是白蔽之。

她方才將這個人給忘記了。

他見人都走完了,這才平靜的向著她開口:「銀兒,你的朋友倒是個有骨氣的人」。

「別說了。」她冷冷開口,不想再提這件事情,只是馬上轉過了身去,走上了階梯。

他見狀,匆匆跟了上去,一走進屋內,便是見他坐在窗邊,看向窗外,一言不發。

他緩慢的來到了她的身側,並未開口,只是看著她蒼白的側臉,欲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又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里。

半響,她的聲音才響起。

「蔽之,你以前有沒有朋友?」她突然問道。

「以前是有的,現在,都沒有了。」他回答著。

「他們都是怎麼死的?」她的聲音又傳來。

「死亡的方式有很多種,能改變的,不能改變的,都已經這樣了,銀兒,你還是把心放寬一些吧。」他開始勸解她起來,自然是知道她在為秋傅七的死感到傷心。

「放寬心,哼。」她突然冷哼了一聲,看著窗外的目光卻未曾動過,只是又道:「我覺得這個阿旭很喜歡玩啊」。

白蔽之也望向了窗外,這才平靜的開口:「他只是無聊,不過,他的手段確實殘忍,我見過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計其數,大多也不是直接斃命的,他很喜歡這樣做,好像這樣,他就不孤獨不寂寞了」。

「是么?」簡短的兩個字傳來。

「我的理解是這樣沒錯。」他淡淡道。

「你為什麼總是幫他們說話?」她瞬間轉過了頭來,冷冷的質問著他。

他側過去了臉,平靜的解釋著:「因為我理解他們,我知道他們也只是因為陪著他們的主子,其實他們大都也是孤獨的,他們的主子,只允許他們在這深山裡,不允許他們去其他的地方,所以,時間長了,大都陰狠發冷」。

「有這樣的主子,不知道是他們的幸運還是倒霉。」她馬上冷冷的開口,側過臉去,又看向了窗外,繼續開口:「這個阿旭,除了對自己的兒子好以外,還真是沒有半點人性了」。

白蔽之就當第一句話是在誇讚他自己了。

「你說得沒錯。」白蔽之點了點頭。

雖然窗外陽光強烈,但山與山的連接之處,還是有濃霧在到處瀰漫,可以看得出來,有風在四處刮著茂密的樹林。

他們兩個人在窗外凝視了許久,一直都未曾說過一句話。

半響,籬銀才脫口:「對不起,我現在心情很不好」。

「我知道,你想罵便罵吧。」白蔽之知道她的心情很不好,這才馬上又開口:「我在這裡,你要是想打我也可以」。

「打你做什麼,又不關你的事。」她馬上冷冷的開口,覺得這些事情根本就不關他的事情,一下子轉身,倒在了床榻上,蓋好了被子,馬上就睡了起來。

他的目光挪去,看著她倒在床榻上的背影,這才順勢坐到了茶桌旁的座位上。

「睡吧,我在這裡陪著你。」他只是輕聲開口,手扶著額頭,輕輕的閉上了雙眼。

戌時。

籬銀瞬間睜開雙眼,緩慢起身,站在地面上的時候,她看了一眼還在睡熟當中的白蔽之,這才轉過了身了去,離開了這間屋子。

剛一走,白蔽之就睜開了眼睛,望向了她離去的地方。

「她這是要去哪裡?」他只是暗自在心底疑惑了起來,見她不曾回來,便緩慢起身,悄悄的跟了上去。

她一路向前行,路過地面上的一灘血跡時,這才停下了腳步,她冷眼看著地面上已經幹了的血跡,良久,這才在心底喃喃了起來:「秋傅七,我幫你報仇,這些人的命,我是拿定了」。

樓上露出半個身體的白蔽之看著樓下站著不動的籬銀,又見她的目光一直都在地面上,這才明白了起來,突然間,心底不禁的喃喃了起來:「銀兒,本來我是不想殺他的,這個局面,我不得不這樣做,我希望你能夠原諒我」。

再次抬起頭的時候,他赫然發現,她人已經不見了。

他匆匆下樓,四處環繞了起來,沒有發現她的蹤影,心底便馬上脫口:「她去哪兒了?」,語罷,馬上四處尋找了起來。

籬銀面無血色,一臉平靜的向著前方的洞口走去,這洞口很是安靜,安靜得只有她一個人的呼吸聲,她一邊走,一邊取出了自己手裡的火摺子,輕輕一吹,那火摺子便快速燃起。

她繼續向前行走,突然就停下了腳步。

這裡是之前她發現阿陽的地方,也正是在這裡,她發現了無數的炸藥,現在,只要她輕輕一點火,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會被毀滅。

她緩慢蹲下,看著那露出的導火線,手裡的火摺子便緩慢靠近。

一隻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目光一亮,快速的側過臉去,發現抓住自己的人真是阿陽。

「沒到時候,你不能這麼做!」阿陽小聲提醒著。

「他們該死。」她馬上向著冷冷道,露出了堅定的目光。

「籬姐姐,你知道的,秋傅七在我的手裡,他沒有死。」阿陽提醒著對方。

「我知道,沒死也半死不活了。」她馬上又看向了她,一臉怒氣道:「可我就是想要出這口惡氣,這些人該死,他們早該下地獄了」。

「那你呢,秋傅七呢,你們要真的死在這裡么?」阿陽瞬間質問起了她,這才見她猶豫了起來,馬上又道:「姐姐,聽我的,先忍一忍,我可是聽說,你還要找人的不是么,他好像還是一位將軍」。

是啊,她是要找戰硯將軍的!

衝動的手這才收回,她立馬吹滅了手裡的火摺子,放在了自己的懷裡。

一站起來,就聽見阿陽小聲開口:「姐姐,有人跟著你,快跟我來」。

一個轉角,他們便消失不見。

白蔽之還在四處尋找的籬銀的蹤跡,他停下了腳步,四處看看,說來也真是奇了怪了,找了這麼久,他也沒有找到她。

她這是去哪兒了?

「啊~」他聽得身後有籬銀突然的叫聲傳來,心下一慌,便是馬上向後跑去,一個轉角,便是瞧見那阿陽正在咬著她的手腕。

她倒在地上,背靠著牆壁,手腕被站著的阿陽抓著。

「住手!」他冷斥一聲,直接將阿陽給推到在了地面上,馬上快速撕開自己的衣角,替她包紮起來。

「還好我來得及時。」他一邊包紮,一邊關切的向著她開口。

「怎麼會是你?」她見到白蔽只的一瞬間,暗自在心底地疑惑了起來,倒是見到阿陽突然站了起來,擦了擦自己嘴角上的血。

「姐姐自己突然就倒在這裡的,我叫了幾聲,姐姐沒有反應,我還以為姐姐死了呢,沒有想到竟然還活著呢。」阿陽突然冷冷的笑了起來,便是繼續開口:「好吧,好吧,既然我爹爹說了,要在留著你們玩兒,那我就回去了,你們自己在這裡玩吧,反正,我感覺,好像也沒有那麼好玩」。

白蔽之瞬間就瞪著那阿陽,那個眼神,簡直就是要殺人。

「我好害怕啊,哈哈哈哈哈······」阿陽見到他的眼神,瞬間就一邊跑,一邊冷笑了起來,那聲音,是開心的笑著的,眼裡,也是極為天真的。

很快,他就消失在了他們的視野當中。

他在這裡這麼久,還是頭一次拿一個孩子沒有辦法。

不是因為他是阿旭的孩子,只是因為,這個阿陽,有著千百種面孔,一會兒特別純真,一會兒又是個調皮的孩子,一會兒又像是個陰險毒辣的人······有的時候,他在這裡獨孤久了,時不時的就會對阿陽心軟。

「沒事了,沒事了······」他馬上安慰著她,擦著她額頭上的汗水,以為她是在害怕。

她只是看著他,突然開口詢問了起來:「你,怎麼在這裡?」。

包紮的手這才突然停下,不過,又在一瞬間,他的雙手又行動了起來,只是向著她解釋了起來:「我醒來,見你不見了,便是出來找你了」。

「是么?」她疑惑著。

「是啊,不能還能怎麼樣,像剛剛阿陽那樣,來喝你的血啊?」他替她包紮好了,抬起了頭來,笑著看著她,馬上又責怪了起來:「你也是的,這麼晚了還跑出來,你不知道,你自己只有一條命么?」。

她可能是想多了,方才的那一瞬間,她竟然覺得他是在跟蹤自己。

她自然是不能告訴他,他早就跟阿陽有了約定,他這麼理解這裡的人,怕是知道她要殺了他們,他可能一時難以接受吧。

只怕是因為他這樣的理解,還有肯醫治他們,這裡的人,才一直沒有殺他吧。

「我只是心情不好,所以,才出來走走的。」她這樣解釋著,便是馬上站了起來,繼續道:「誰知道走著走著突然就很頭暈,我想,可能是因為心情不好,我最近這些日子又一直在山洞,陰冷潮濕了些,所以,才突然暈倒的」。

「那我們快回去,我給你上點葯。」他關切著,見她點了點頭,馬上就扶著她,一步一步向前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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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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