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撒嬌
他輕輕用手敲了一下她的腦門,自是淡淡道:「想我了啊,看得這樣痴迷?」。
這倒是讓她瞬間清醒,她對他的出現也不感到意外,馬上白了他一眼后,只是平淡開口:「我就知道,還是會撞見你的,逃不掉呀」。
「既然知道那就不要跑了嘛,害得我到處找你。」他語氣是溫和的,很是自然的坐到了床榻邊上,馬上又開口:「我的傷都還沒好完呢,你就這麼不關心我,讓我四處找你么?」。
說道他的傷,她倒是想起了來了,見他臉頰只是泛白,而且之前的傷口好得甚是快。
她只是走到他的面前,沒有任何徵兆的用手摸了摸他臉頰上之前的那道疤痕,很是驚訝的開口:「這麼厲害啊,什麼痕迹都沒有了,你用了什麼葯啊?」。
他見她放下了手,馬上得意了起來:「誒,你還說到點上了,這有銀子啊,什麼好葯都尋得來的」。
她狐疑道:「你哪裡來的銀子?」。
「我的身份啊。」他自是張開了雙手,開始炫耀了起來:「你可不要小看我,我呢可是很有名的,很多人都認識我,我去哪兒還需要銀子么,只要我開開口,什麼都有,這江海城啊,也沒有敢惹我的人」。
她沒理會他的自大,只是覺得他的傷好了,心裡倒也是安心了,這才自然坐到了他的身側,平靜開口:「那自然是好的」。
他見她沒與自己鬧,便是打趣著:「你不關心我一下啊?」。
「你都好了還需要關心啊?」她反問了起來。
「臉上的傷是好了,可身上的傷還沒好呢,還疼著呢。」他故作委屈了起來,突然像個孩子一樣,拉起了她的衣袖,嘟著嘴開口:「疼,疼,我真疼呢」。
她雖是皺眉,但也信了,小聲關切著:「真的還疼啊?」。
「嗯。」他緩慢向著她點著頭,發出了撒嬌的聲音。
「那你有葯么,我幫你塗一下。」她對他的傷是有愧疚感的,馬上積極的問了起來,見他依然拉著自己的衣角搖了搖頭,這才露出了擔憂的神色,下一秒,馬上站了起來:「我去幫你買葯,你在這裡等我啊」。
他見她要走了,馬上慌張站起,連忙道:「算了,算了,現在這麼晚了,你別去了,去了也沒人的」。
「不行,你疼。」她側臉看著他,立即道。
「別去了,太晚了,店鋪都關門了,你好好睡覺吧。」他馬上道,瞬間笑道:「你看我,你看看我的話,我馬上就不疼了」。
他一邊說著,就一邊匆匆解開自己的腰帶。
她見他將脫掉的外衣瞬間扔到了地面上,馬上開口阻止:「你你你別脫了,快停下,我沒跟你鬧,我會打人的」。
他倒是越發起勁兒,笑道:「我脫得正高興呢,要不,你也脫脫,我們一起啊,別害臊,遲早會有這一天的,你是我夫人嘛,我們早就該在一起了,現在才行夫妻之禮,是遲了點,不過,也沒關係,來,一起啊」。
他其實在逗她,馬上上前,拉起了她的衣袖。
她原本紅彤彤的臉這才恢復了平靜,像是知道了什麼一樣,馬上就向著他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來。
「是啊,夫君嘛,你是我的夫君,我怕什麼呀。」她身一軟,靠在了他的懷裡,馬上柔柔的開口:「我覺得夫君說得很有道理呢,不過,夫君,你怎麼突然就不脫了呢?」。
她知道他不敢的!
看著他突然停止的動作,她馬上在心底得意了起來:「我讓你玩,喜歡玩啊,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跟我玩」。
這突然的投懷送抱,倒是讓他沒有反應過來,略微慌張之後,這才用僵硬的手抱住了她,結結巴巴道:「啊,是這樣沒錯,我覺得我的傷還沒有好,我們還是以後再說吧」。
他慫了。
「不行,人家都到你的懷裡了,你說算了,就算了啊,我可不允許。」她又柔柔的開口,雙手搭在了他的脖頸上,低頭暗暗偷笑了起來,自是又抬起了頭,向著面前的人開口:「不能算了的,其實,人家也是等了好久的呢,你既然提出來了,你就不能夠就這麼放手了呢,這樣的話不公平」。
這話倒是讓他一時意亂情迷,心底自然也是歡喜了起來,但轉念一想,不對勁。
「你你你不找你的將軍了么?」他依舊結結結巴巴。
「不找了,就找你呢。」她在他耳側開口,又小聲道:「只有你侯爺才是我最最在意的人啊,除了你,沒有別人了」。
他又一笑,沒有思考下去,馬上看向了她,正要伸嘴過去的時候,胸口突然受到重重一擊。
他連忙向後退了幾步,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這才覺得是自己還是失算了。
他該想到她不會這樣的!
「你還真動手起來了,哼,我還以為,你不敢呢,沒想到,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她說這話的時候,是咬牙切齒的,倒是沒有想到,他最近的膽子上漲了,冷哼了一下以後,馬上又道:「不要以為你受了傷,我就什麼都遷就你,我的心裡呢,只有一個人,不過,不是你啊,你死了這條心吧,哼,哼,哼」。
她沖著他連哼了幾聲,瞬間就轉身坐到了床榻上,匆匆脫下鞋以後,馬上蓋好被子,躺了下去。
他稍有委屈,自是緩慢走到了她的身側,看著她這般舒服的躺在床榻上,馬上不情願的道歉:「哎呀,好啦,是我不對,我開始呢也只是想要逗一下你的,沒曾想過,你也反過來逗了我一下,現在也算扯平了,你別生氣」。
他見她沒開口,馬上又道歉:「是我不該動邪念,都是我的錯,但你也體諒一下我這個受傷的人吧?」。
她這才睜開了眼睛,面向了他,平靜開口:「態度不錯,我原諒你了」。
「可以睡覺了。」他笑了一下,匆匆坐到了她的身側,準備脫鞋睡覺。
「誒誒誒,你幹什麼?」她見他的動作,立即詢問著,身體微微靠後。
他側過臉來,很是自然的開口:「睡覺啊,我不做什麼,就是睡覺,你可別想多了」。
「不準睡床!」她下了命令,並用著堅硬的口吻。
「可這裡就一張床榻,我不睡這裡,睡哪裡啊,再說了,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夫人,我倆分開睡,你覺得合適么?」他看向了她,幫著她分析了起來。
她點點頭,非常確定的開口:「很合適!」。
這一點頭,他又找理由起來:「可是,這當著外人可不合適,你想啊,他們幾個是誰啊,戰硯將軍的人,這幾個人,肯定是琢磨著把我們給送回去呢,你看啊,要是我們倆這一鬧啊,他們肯定會心疑。他們說,這侯爺跟夫人的感情不好,這兩個人是不是有什麼矛盾啊,誒,那麼我們可趕緊他們給送回去才行,別在路上出了事兒,到時候要是找我們幾個小嘍啰的麻煩那可就糟了,你說是吧?」。
他這一說,還真就有點道理。
「是啊。」她馬上點頭喃喃,接著開口:「那還是在一間房間比較好」。
「嗯,對了。」他以為自己成功了,又抬起了自己的腳,脫下了自己另一隻鞋。
「不過,你不睡床上。」她馬上笑了起來,知道他在耍花招。
「啊。」他驚訝了起來,又盯著洋洋得意的她,馬上解釋著:「我真就是睡覺,只是睡覺,我不幹別的,我真的,你不信么?」。
「嗯,我信。」她聽他的解釋,也確實是相信的,只是輕飄飄的又道:「可是,我不想讓你睡在床上,這樣也算是同床共枕了,我不樂意,也不開心,也不想」。
「我記得,你不是這麼迂腐的一個人吧。」他知道她不在意這些小節的。
「我就是這麼迂腐的一個人呢,你現在才知道呀。」她又露出了微笑,打趣著他,馬上開口:「我這樣也算是背叛戰硯了,我不樂意,你自己睡在桌面上吧,要是有什麼不軌的舉動,我可是又會打人的,你可小心點」。
他心一涼,也是沒轍了,這才拿著自己的鞋,無奈站起,坐到圓凳上以後,一邊穿著鞋子,一邊埋怨了起來:「哎,我是比不上那個戰硯啊,他什麼都好,什麼都完美,你也什麼都愛,我啊,連他的指甲蓋都不不上」。
「知道就好了,何必說出來呢。」她索性將冷水澆倒底,匆忙脫口:「睡了,懶得理你」。
她這才側過了身去,閉上了雙眼。
他微微癟嘴,暗暗在心底道:「見到戰硯以後,我定是要在他的面前說上你幾百條壞話,他至此以後,對你的印象肯定是差極了,以後,見你就躲,躲不了就打到你走為止,你要是還不走,哼,那你可就要見識一下他是怎麼對待纏著他的姑娘了」。
他突然沖著床榻上的她做了一個鬼臉,這才趴在桌面上,瞬間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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