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新的住所
她見對方似有誤會,著急解釋:「不不是的,大家都是朋友嘛,該幫的自然就幫了」。
戰硯表情平淡,並未在意。
見他並未接話,她馬上找了話題:「對了,你們接下來該怎麼攻打寸城啊?」。
「不需要告訴你。」他淡淡道,覺得聊得也差不多了,沒有任何錶示結束的方式,自是自顧自的向前走去。
她只是覺得突然,馬上小跑到了他的身側,追到了走得並不快的他時,嘴角偷偷的露出了微笑。
一路回到帳篷以後,他坐到案台,見她站在身側不遠,耷拉著腦袋,半天也不說一句話,早就拿在手裡的卷策這才又擱置在了案台上,他只是平淡道:「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
聽得對方聲音傳來,她立馬抬頭,笑著解釋:「我陪你啊」。
「不用你陪,今早的時候,我已經讓鷂櫻給你收拾了住所,你去找他,他會告訴你在何處的。」他平淡道。
「哦。」她簡略的回答了一句,並未走出帳篷。
他見她未動,又道:「你怎麼還不走?」。
「我說了我陪你啊,再說,帳篷嘛,睡覺的時候再去,我現在又不困,所以呢不用去找鷂櫻。」她馬上回答了他,匆匆靠近后,湊到他的身側,好奇的開口:「你在做什麼啊?」。
他歪著身子,冷冷道:「過去」。
她噘嘴搖頭:「不過去」。
「你不是已經答應我不纏著我了么?」他冷冷反問。
「哦,那只是說我不住在你的營帳了,沒說我不陪在你身邊啊。」她洋洋得意起來,好不容易待在他的身邊了,說什麼她也不會這麼容易放手的。
他一度無語,自是馬上站起,見她倒是一臉陶醉的抬頭凝望,便馬上澆冷水:「你說話不算話」。
她嘿嘿一笑,站起來解釋:「你什麼都可以相信,就是不要相信我不會纏著你這件事情,反正,你是別想跑了」。
「你」他一度又無語。
「你放心,我很好的,不會給你添堵,我呢是一個明白事理凡事三思而後行的人。」她一邊自信的說著,一邊轉過了身去,繼續開口:「而且啊,我在你身邊一定會幫你的,不是我自吹,像我這樣的女孩,實在是難找,你可要好好珍惜才是······」
他聽得那些語出驚人的話,覺得跟她說得那樣子完全是兩回事,那嘰嘰喳喳的聲音還在耳邊縈繞,聽得他著實頭大,便是馬上抬手,出口阻止:「好了,別說了,我不想聽」。
她側過臉來,直接出口拒絕:「不行,我當然要說啦,你都不知道這些呢,為了我們的幸福,你可得聽著」。
她小跑再次來到他的面前,突然難為情的沖著他笑了起來。
「你幹什麼?」他一臉懵。
她沒回答,自是雙手抱住自己的臉頰,突然嘿嘿的笑了一下,又是壞笑又是害羞的樣子,抬眼看他的時候,馬上扭捏的開口:「要不,我們現在生米煮成熟飯,秋傅七肯定休了我,這樣,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他目瞪口呆,見她雙手伸來,便是馬上轉身跑去。
「喂,你別亂來呀。」他跑到架劍身後,慌張的向著她脫口。
「將軍,你別害怕啊,這凡事都要經歷的,一回生二回熟,你別緊張,放輕鬆,深吸一口氣就行了。」她一本正經的向著他開口。
他見她撲來,馬上又逃跑到了案台身後。
「你你你你別過來,這青天白日的,你再過來我就叫人了。」他慌亂威脅。
「叫人,你叫啊,難道你要向他們解釋我對你圖謀不軌么?」她不著急,站在案台前,見她一臉慌張無措的樣子,心底便是暗暗發笑道:「你這個悶人,難道真的相信我會對你怎麼樣啊,不過,看你這麼慌張的樣子,還真是好玩」。
「怎麼會有你這種女子。」他惱怒著,又害怕她突然衝過來,隨時警惕。
「我這樣的女子可多了,你是在軍營待久了,沒見過而已,現在呢,你也見過了,怎麼樣,我好吧?」她調侃起來。
「要不是因為你的身份,我早就對你動手了。」他一臉委屈,自是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這樣窩囊的一天。
她又是嘿嘿一笑,馬上上前了兩步,見他匆匆後退,便是將雙手放在了案台上,自是道:「那你動手啊,千萬別客氣,我都等不及了」。
「你······」他氣得不行。
門口的兩名侍衛,聽得帳內的聲音,沒有能夠忍得住,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后,偷偷笑了起來。
她側頭偷笑了起來,自是沒想到這個高高在上的將軍,竟也會被自己氣得說不出話來了,一想到這裡,就覺得甚是有趣。
「將軍。」這時,鷂櫻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戰硯一見到走進來的人,便是趁著她轉頭的瞬間,瞬間跑到了鷂櫻的身側。
她見他跑了,馬上站起身,看著他突然一本正經的神色,倒也是沒有追上去。
鷂櫻的神色略過一絲疑惑,沒多問,只是向著鷂櫻開口:「夫人,你休息的帳篷已經弄好了,可以跟屬下去看看了」。
「不要叫我夫人,不要叫我夫人,說了很多次了,你是記不住么?」她走向了鷂櫻,沒有真的生氣,只是用力強調著。
鷂櫻面露難色,只道:「可您就是夫人啊」。
她稍許無奈,馬上道:「我不是,讓你叫我籬姑娘,這是命令!」。
鷂櫻只好道:「是」。
「好了,你帶她下去吧。」一側裝作一臉平靜的戰硯馬上向著鷂櫻吩咐著。
「是。」鷂櫻向著戰硯拱手,馬上向著籬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她見索性也逗過戰硯了,就順著鷂櫻手的方向,離開了帳篷。
見他們走後,戰硯心裡這才鬆了一口氣,在原地站了半響,才搖頭喃喃道:「也不知道秋傅七是怎麼受得住她的」。
她跟在鷂櫻的身後,左轉轉右轉轉,這才重新進了一處帳篷。
這裡頭倒也算是大,案台上還貼心擱置了熏香,身側白色側紗帳后,肉眼可見是床榻,不過,這裡頭倒是沒有什麼可以擺玩的,頂多是個休息的地方。
「籬姑娘,這軍營比不得別處,還請見諒。」鷂櫻平淡道。
「無妨無妨,你們這是在作戰嘛,我又不是來當主子,專門讓你們伺候的。」她笑道。
「籬姑娘是主子,鷂櫻做這些也是應該的。」他倒是覺得她沒有什麼架子,不過,這可能也因為她只是個平凡人家的姑娘。
「什麼應不應該的,大家都是朋友,你說這話也就客氣了。」她又笑道。
「朋友?」他還真是沒有想到,她會一再這樣說。
「是啊。」她原本四處探探的目光定在了他的身上,馬上解釋了起來:「我呢也只是個普通的人,跟你們沒什麼區別,其實,我還比不上你呢,羞愧得應該是我才對,而不是你,再說了,我也騙過你,你呢也沒有怪我,我都還沒有像你道歉呢」。
他見她要鞠躬,馬上伸手阻止,攔住半截后,惶恐道:「籬姑娘,使不得」。
「什麼使不得使得的,我爺爺經常跟我說,做錯事情要道歉的,雖然我在他面前就經常耍賴。」她說道,馬上笑著道歉:「對不起」。
不管走到哪裡,所有的人都是看身份在說話做事,她突然的舉動,倒是讓他心頭一暖。
她站直身體,轉過了身去,四處轉悠的時候,開口詢問了起來:「對了,鷂櫻,你有喜歡的人么?」。
他一愣,竟是不知道她會這樣問,回神以後,回答著:「沒有」。
「哦,那也就不能問你了。」她淡淡道。
「籬姑娘好像是有心事。」他道。
「嗯,是有。」她轉過身來的時候,沖著他點了點頭,突然蹙眉開口:「我一直覺得喜歡一個人應該是件很偉大的事情,我見到他的時候,會臉紅心跳,會慌亂不堪,就像我見到戰硯那樣,我覺得這應該是所有女孩子喜歡一個人的樣子吧,可是,為什麼我總是覺得少了點什麼呢?」。
他也不懂,只是猜測:「大概,是因為將軍對籬姑娘沒有什麼感覺吧」。
「是么?」她再次皺眉,看向他的時候,馬上追問:「他有喜歡過的人么?」。
「據我所知,是沒有的。」他如實回答。
「他這樣的人,會喜歡什麼樣的人呢?」她露出了疑惑。
「將軍多年來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大多纏著將軍的女子,都被將軍給嚇跑了。」他又如實開口。
她倒是驚訝了起來,馬上道:「啊,嚇跑了呀,我覺得他一點兒也不嚇人啊」。
他一笑,馬上解釋著:「可能,那是因為您比將軍還要嚇人一些」。
她瞥了他一眼,沒有真的生氣,只是道:「我才不嚇人呢,我只是,我只是活潑好不好,你才嚇人呢」。
他又一笑,只好順從她,道:「籬姑娘說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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