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這真是個難纏的女子

第37章 這真是個難纏的女子

「你······」戰硯一時無語,手臂幾次用力,也掙脫不了這個女子的手。

她的勁兒怎麼會這麼大?

他馬上將緊急的目光投向了站著的鷂櫻,對方瞬間明白了起來,匆匆來到他們的身前,想要用手將他們分開,卻不知道從何下手。

鷂櫻見籬銀的腦袋都趴在他的懷裡了,躊躇不決時,馬上放棄道:「算了,我還是走吧」。

「誒。」戰硯驚訝了起來,眼睜睜的看著那鷂櫻向著遠處走去,低頭看向籬銀的時候,馬上警告了起來:「你不要逼我對你動手」。

她在他的懷裡,倒是露出了甜而憨傻的笑容來,只道:「你要怎麼動手啊?」。

這聲音軟糯糯的,讓他突然心一緊。

他無奈了,不客氣的用盡全力一推,將她直接甩開,但那一瞬間,他見她向後摔倒,想也沒有想,馬上伸手抓住了她的手,但沒有來得及,腳下一滑,他們雙雙直接向身後的草地滾了下去。

不知道多久,緊緊抱住的兩人,這才在平地停下。

一瞬間的四目對望,讓二人突然瞳孔放大,瞬間驚訝了起來。

「起來!」他馬上反應了過來,冷臉厲斥。

「哦。」她這才意識到自己趴在他的身上,匆匆起身,坐在了一側,背對著她。

一時的害羞,讓她沒有開口說話,慌亂的手突然捂住了自己泛紅的臉頰,馬上就露出了無聲的笑容來。

戰硯馬上起身,冷臉側身,右手抓著身側地面上的草,突然重重一擊,這一拳下去,地面上的泥土都凹進去了些。

他馬上站起,冷眼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女子,馬上責怪道:「都是你!」。

她覺得不對味起來,馬上側臉看他,辯解道:「什麼都是我啊,明明是你推我的好不好,要不然,我們能滾下來么,你還怪起我來了」。

「要不是你纏著我,會發生這種事么?」他咬牙切齒,還從來沒有遇到這種無聊的事。

她驚訝得差點連下巴都要掉了,自是馬上站起,再度辯解:「要不是你趕我走,我會纏著你么?」。

「你······」他語塞,簡直氣急敗壞。

「你你你說不出話來了吧,還是我說得有道理。」她見他說不出話來了,得意冷哼了一聲,又道:「下次從了我不就好了,費那個力氣幹嘛呀」。

他懶得跟這女子計較,自是向上走去。

見他走了,她抓緊跟上,又隱隱笑著開口問:「戰硯,你喜歡什麼啊?」。

他沒回答。

「你吃東西是喜歡偏甜一點還是偏咸一點呢?」她沒有氣餒,馬上又追問。

「不告訴你!」他冷眼看向她,嘴角揚起一絲得意,好像在說,你什麼也不會知道的。

「那那你喜歡喝酒么,我陪你喝啊,我很能喝的。」她向著他誇下海口。

他停下腳步,雙手倉繞在胸前,冷眼打量著她,馬上又道:「是么,沒想到你還會喝酒啊」。

「是啊是啊,我會喝,我陪你啊。」她燦爛的笑了起來。

他見她笑得痴傻,白了一眼,馬上又向前走了起來。

「你你你別看不起我,我還是很能喝的。」她以為他在諷刺自己,腳步加快,又在他的身側脫口:「真的,真的,要不,我們現在比比」。

「無聊。」他冷冷道,不想理會她。

「既然你不想比,那麼我們聊會兒嘛,我想跟你說話,今天天氣這麼好,要不,我們在那草堆附近坐坐怎麼樣?」她又笑了起來,對於他的冷意,熱情反而絲毫不減。

他別眼看向了不遠處那一排排的馬兒,又瞧見了一側的地面上擱置著像個小山堆的馬草,附近沒有人,這才將目光回到了籬銀的身上,冷聲問道:「是不是聊了以後你就不再纏著我了?」。

「嗯。」她點頭答應著,也就是嘴上那麼一說。

「那好吧。」他勉強答應,跟著她緩慢走去。

「你要聊什麼?」他一邊走,一邊淡淡詢問。

「也沒什麼,就是,這一步,我昨天不是跟你說了么,你別叫我夫人,你要是不想叫銀兒,就叫我籬姑娘吧。」她搖晃著腦袋,享受著這片刻的相處。

他露出了怪異的目光來,勉強開口:「不合規矩」。

「我朋友也叫我銀兒呢,也沒有說不合規矩啊。」她露出了失落。

「你說得那個蔽之么?」他皺眉問道。

「嗯。」她馬上向他點頭,開心道:「我說了一遍你就記住啦,還是鷂櫻跟你說的?」。

他沒有回答,突然行走在她的前頭,靠近柵欄的時候,這下停下了腳步,平靜道:「你還想聊什麼,快說,不然我走了」。

她微微噘嘴,後背靠在了柵欄上,這才平淡道:「你都不知道我那時聽見秋傅七說秋羽喜歡你的時候,心裡就稍微有點不舒服,要是,你這次回去,你跟她成親了可怎麼辦呀,我可不想看見你成親」。

「我不喜歡她,不會娶她的!」他平淡道,見她面露欣喜,馬上又補充了起來:「當然,我也不會喜歡你,你也趕快死了這條心吧」。

原本欣喜的神色瞬間就落寞了起來,她只是道:「我知道,能夠配得上你的人,在這世間肯定是要獨一無二甚至家世顯赫的女子,我呢,也沒這個條件,我可從小的時候就開始喜歡你了,你也總不能一下子將這麼多年的喜歡給輕易打碎吧,再說,都這麼多年了,也沒那麼容易碎的」。

「如果,你還說你跟我的事情,那我現在就走了。」他不理會她的獨白,馬上向前走了一步。

「誒,我不說了。」她馬上抓著他的胳膊,挽留著。

他別眼過來,冷盯著她抓住自己的手。

她馬上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立即放手。

他這才回到了原來的位子上,冷道:「說吧」。

「我呢,是爺爺把我帶大的,爺爺給我定了這門親,我也委實不好忤逆,可我不甘心啊,就在婚禮當天穿了一身喪服,讓秋傅七乾脆休了我好了,可我沒有想到,他一點兒也不生氣,哎,這說來我也是個苦命的人,也實在是不知道他看上我什麼,對我這般好。」她搖頭喪氣起來,用著餘光偷偷看著身側的人,好像這樣,也就滿足了。

他眉心一皺,馬上詢問了起來:「你爹娘呢?」。

「死了啊,我從小到大都在問我爺爺這個問題,可是他就是不肯說,我用盡了我所有的辦法,他還是一個字都不肯透露,真是急死我了。」她面向了他,補充了起來:「後來吧,我也想通了,大概是他們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所以呢,爺爺才瞞著我的,我呢,也不想讓爺爺傷心,索性,就什麼也不問了」。

「你就真的不想知道了么?」他開口問著。

「想啊,可是想也沒用啊,反正人活在這世上,還是眼前的東西重要一些,管以前的事情幹嘛呢,要不然活著也不痛快,你說是吧?」她露出了微笑。

她倒也是豁達。

「看來,她爹娘的事情,確實是有秘密。」他暗暗在心中想著,平靜的向著他開口:「沒關係,回了鄧城以後,我幫你查查你爹娘的事情」。

她瞬間欣喜,但眼裡也有驚訝,只道:「真的么?」。

「當然,我說過的話,自然不會有假。」他保證了起來。

她沖著他燦爛一笑,馬上謝著:「謝謝你戰硯,你真好!」。

「舉手之勞罷了,不必客氣。」他平靜道,馬上詢問:「你說說你對你爹娘的印象,我好找線索」。

她略微愣了一下。

「印象,你對你爹娘的印象。」他重複了一遍,見她沒有回答,便驚訝著:「你不會告訴我什麼都沒有吧?」。

「確實沒有,我爺爺說,我生下來之後,他們就死了,我當時還是個嬰兒呢,怎麼可能會有印象呢。」她馬上解釋了起來。

他簡短嘆了一口氣,只好開口:「那只有回去之後,從你爺爺那兒下手了,一定要想辦法讓他說出來才是」。

「哦。」她呆傻的哦了一聲,心底有些疑惑,愣愣的看著他,這才緩慢詢問著:「戰硯,你為什麼要幫我啊?」。

「因為你是我朋友的妻子,再說這事兒你也有權利知道,你爺爺其實也不該瞞你的,畢竟,哪有人不知道自己的根呢。」他淡淡道,又解釋了起來:「反正,秋傅七知道的話,也應該會幫你的」。

「他不知道,我沒跟他說,這件事我就跟你一個人說了。」她笑了起來,像是小孩子在分享秘密一樣,轉而馬上請求了起來:「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訴秋傅七啊,我爺爺倒是和他的娘聊得挺好的,他本來就因為我的關係跟他娘不怎麼好了,我怕他因為我的事情跟他娘越鬧越僵,還有啊,他之前因為我的事情受過傷,我怕他再管我的事情,又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他一臉疑惑,馬上道:「我見你挺關心他的,你為什麼說你不喜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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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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