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原來是籮邀
她將目光轉向了那氣宇軒昂的男子,倒是沒有露出什麼惡意,只是抬頭挺胸,沒有絲毫畏懼的向著那人開口:「看起來你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讓我來猜猜你是誰」。
籮邀見那女子沒有要逃跑的意思,反而是聊起天來了,倒是皺眉起來。
「這個逃跑的人不是洳皇就是跟洳皇相關的人,現在寸城裡可都是戰硯將軍的人,你殺了這個寸城的人,又可以在這裡來去自如,哦,我知道了。」她露出了微笑,稍微停頓了一下,馬上脫口:「你肯定認識戰硯將軍,你是個姦細!」。
「爺,這女子來路不明,方才看起來像是要救那荊毅,不如」
「誒,我可警告你啊,要是你們殺了我的話,可有你們好看的。」她聽到那人身旁隨從的建議,還沒有等那隨從說完,馬上從容向他們啟口。
「哦?」籮邀突然饒有興緻起來,又道:「我見姑娘談吐不凡,莫非是認識戰硯將軍?」。
「說還是不說呢?」她在心底糾結著。
「姑娘怎麼不說話了?」籮邀平靜道。
「當然認識了,我就不信你們不認識。」她沒有明說,開始兜起圈子,馬上又道:「你們要是不認識,那就說明你們也太孤陋寡聞了,他可是個大英雄,揚名萬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甩你們可是甩幾條街,哼」。
籮邀只是淡淡一笑。
她不知那笑是何意,馬上質問了起來:「怎麼,我說得不對么?」。
「姑娘自然說是得極是。」他平靜開口,又補充道:「不過,這揚名萬里的戰將軍這些年的輝煌可不是他一人的功績,他的確深謀遠慮,不過可惜,他心氣太高,無法在朝堂上佔有一席之地,為此,他也只能是名將軍罷了」。
「你憑什麼說他的壞話。」她見對方如此說,有些不滿,馬上小跑上前,正要走到他面前的時候,他的身前馬上擋住了一名隨從。
「有本事就與我面對面,有人擋著算什麼啊。」她繼續不滿。
「青行。」籮邀吩咐一句,那白衣隨從這才退到一側。
「他只是不屑與那些人為伍罷了,才不像你們這些人一樣,狼狽為奸。」她盯著他,帶著些許憤怒。
「真是不好意思啊,正是向我這樣狼狽為奸的人幫助了他。」籮邀倒是沒有生氣,只是簡單回應著她。
她馬上怒氣沖沖道:「你叫什麼名字?」
「再下籮邀,姑娘知道我名字是想要去告狀么?」籮邀平靜的搖了搖頭,覺得好笑了起來。
倒是她一驚,想起了自己在營帳的時候聽過這個名字。
「原來你就是籮邀啊。」她面色這才恢復正常,不再與面前的人在計較,見對方突然蹙眉,馬上解釋了起來:「算你運氣好,我聽他們說過你,這次要不是你的幫助,這寸城肯定也是拿不下來了,所以,隨你怎麼說吧」。
「她真的認識戰硯?」籮邀在心底嘀咕了起來,原本想要在她身上套出洳皇的下落,沒有想到她還真的跟戰硯有關係。
「姑娘,你怎會一人在此?」他詢問起來。
「你別管我了,將軍呢,他沒什麼事吧?」她馬上反問。
「將軍自然無礙,倒是姑娘,你跟將軍是什麼關係?」他直接詢問。
見他問得如此直接,她也不好說是愛慕人家,只好道:「他是我的朋友,我是來找他的,知道他平安無事就行了」。
籮邀還是有些狐疑,又道:「將軍的身邊可沒有女性朋友」。
「你挺了解他的嘛。」她沒有想到他連這個都知道,但沒有怎麼在意,而是隨口解釋:「是,他以前是沒有,但現在就有了啊,你要是不信啊,你就跟他說一個叫籬銀的女子,他肯定知道的」。
籮邀沒有接下去,只是看著面前的女子。
「銀兒,銀兒······」此時,傳來秋傅七的喊叫身。
她馬上側過頭去,正好瞧見了從拐角走出的秋傅七,立馬向著對方揮手喊道:「我在這兒呢,在這兒呢」。
匆匆跑來的是秋傅七,那是鄧定城的侯爺,皇上最受寵的臣子,也是戰硯唯一的好友!
他怎麼會突然跑到這裡來了?
「你沒事吧?」一來到籬銀面前,秋傅七拉著她的手,沒有注意到籮邀,只是在她身上四處瞧瞧,生怕她出了什麼事情。
「沒有沒有,我好得很。」她匆匆回應。
「你亂跑什麼,不知道我會擔心么?」他又道。
「哎呀,我說了我會保護自己的,我這不是沒事么,你少操心了。」籬銀快速的回應了對方,見他的目光這才注意到籮邀一行人。
「侯爺。」籮邀拱手行禮,那些隨從見狀,馬上也跟著行禮。
「免禮。」秋傅七平淡開口,見籮邀放下手,這才平靜道:「籮邀,好久不見」。
「不知侯爺前來寸城所為何事?」對方沒有過多的客套,直接詢問著原因。
他總不能說是跟著籬銀來的吧?
「我來呢,也只是想要看看戰況罷了,皇上還是不太放心呢。」秋傅七隨口找了一個理由,這才介紹了起來:「這位是我夫人,沒有給你添什麼麻煩吧?」。
這倒是讓籮邀內心一驚,沒有想到,這個小丫頭竟然是堂堂侯爺的夫人,這下可是一個大大的驚嚇。
這秋傅七如此地位,按理來說應該會娶舉止規範的大家閨秀才對,沒有想到,倒是娶了個喜歡攪事的女子。
原來,被萬人敬仰的秋傅七,情事方面的選擇也是讓人看不懂。
「侯爺,夫人沒有添什麼麻煩。」籮邀平靜的回應。
「方才一頓盤問,還想要套我的話,現在知道我的身份你連態度都變了,哦,你也太市儈了吧。」她直接說出了內心的想法。
「銀兒,休得胡說,這籮邀可是我們鄧定城的功臣,如此有功之人,定是要尊敬的。」秋傅七馬上看向了籬銀。
「侯爺,無妨,夫人也是快言快語,說得話也是事實。」籮邀語氣平靜,接著補充:「倒是侯爺也沒有派人通知一聲,要是侯爺有什麼事情,我們的罪過可就大了」。
「你放心,我們的生死可不會算到你的頭上。」秋傅七平淡道。
「侯爺說得是,是籮邀多慮了。」對方也用著同樣的語氣。
一旁站著的籬銀覺得氛圍突然有些奇怪,這兩人話語之間倒像是有什麼深意一般,讓旁人聽不懂。
「等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這寸城定是由你管理,這也是我們當初的約定,」秋傅七又道。
「多謝侯爺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不過,我不會自稱為王的,我呢,也是為鄧定城為皇上做事,大致也跟那江海城的方式一樣,只是管理罷了。」那籮邀回應了起來,又道:「我籮邀只是見不得這麼多年來洳皇魚肉百姓,如今只要殺了洳皇,這天下太平了,我的心愿自然也就完成了」。
這話,籮邀說得時候,倒也是看起來十分的誠懇。
「我倒也是信你的。」秋傅七平靜的開口。
秋傅七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籬銀是看在眼裡的,雖然語氣平和堅定,但他那波瀾不驚的眼裡卻蒙上了一層暗紗。
別人或許不懂,但她知道,這句話可真不是實話。
「我見你們都在街上亂竄,怎麼,還沒有找到洳皇么?」秋傅七談起了正事。
「回侯爺,並未找到人,你看到前方的那具男屍了沒,那人就是洳皇的心腹之一荊毅。」籮邀稱述著,見對方的目光挪去,又道:「就是他將洳皇給救走的,這寸城很大,我們已經將城門給封鎖了,看來,我們接下來要挨家挨戶的搜尋才行」。
「嗯,一點要找到他的人才行。」秋傅七馬上點了點頭。
「侯爺,將軍知道您來得事情么?」籮邀詢問了起來。
「這事兒我可是背著他做的,不過,既然我來了,還是得見他一面,順道也了解一下這裡的狀況。」他平靜的說著,突然想起了什麼,馬上又道:「洳皇的那些妃子呢,你們是怎麼處置的?」。
「回侯爺,為避免以後出問題,我擅自做主,將她們全部斬殺,包括她們的孩子,不論男女,也不能給他們有報復的機會。」籮邀回稟著。
「真狠!」籬銀暗暗在心中喃喃了起來。
「也罷,既然你都已經這麼做了,我再說什麼也都是無用功了。」秋傅七顯得平靜,補充了起來:「不過,雖然狠,但也確實是省了很多麻煩」。
「侯爺說得是。」籮邀淡淡回應,側臉看向了身側的青行,馬上吩咐了起來:「青行,你帶人去搜索洳皇的下落」。
「是。」那白衣男子馬上拱手,目光示意了其他的的白衣男子。
見他們走後,籮邀再次拱手,馬上道:「侯爺,夫人,將軍此時在正在宮殿內處理各種事宜,不如,讓我帶你們去見他吧」。
秋傅七馬上點了點頭。
「請。」那籮邀伸出了右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籬銀加快了腳步,跟在了他們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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