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算你狠
她回到屋子的時候,發現秋傅七也在屋子裡。
「你回來啦。」她見對方坐在凳上,馬上靠近,又補充了起來:「怎麼樣,查到什麼線索了么?」。
他眉心緊縮,並未直接給出答案,只道:「我們看遍了整個屋子,都沒有找到任何茶水的痕迹」。
「那就是沒有了。」她簡單開口。
「就是因為沒有才奇怪啊。」他馬上開口,解釋了起來:「一個明明就有喝茶習慣的人,還有專門設有茶櫃,你說,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呢?」。
她仔細端詳了這句話,馬上開口:「你是說,有人故意把那些茶葉都拿走了」。
他點點頭,表示贊同。
「這個人動作很快,看起來是不想留下什麼證據,可越是這樣,就越讓人起疑心。」他向她開口。
「我怎麼覺得怪怪的。」她突然皺眉。
「哪裡怪?」他想聽聽她的想法。
「這羌無殺了自己家裡的人,這下毒的人就算要掩飾什麼,也不會把全部的茶葉都拿走吧,我在想,難道兇手是故意讓我們有所察覺?」她猜測了起來。
「我也有這樣的想法。」他點頭,起身後,馬上又道:「我在想會不會是兇手故意留下羌無這個活口的」。
「可那人留這個活口乾什麼?」她蹙眉。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他道,緊接著啟口:「我心中有幾種猜測,但都只是猜測,不敢妄下定論,不過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觀察這羌無身體有何異樣沒,若是完好,那麼至少也有解毒的辦法了,所幸,再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也不至於束手無策」。
「哦,對了,你今天怎麼樣?」他馬上詢問。
「其實你都對這裡這麼了解了,還讓我觀察什麼呀。」她順道埋怨了一句,坐在了凳上,倒著白水,見對方側過身來,又道:「也罷,與你說說吧,我大致跟著那蝶姍走了一圈,發現這裡的確是個人才彙集的地方,人呢大都也單純質樸,蠻有意思的,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至於蔽之那邊,明天我問問,看看他怎麼說的」。
他點點頭。
結束對話之後,她想起了今日三江閣的種種,這才吞吞吐吐開口:「你這個·····這個,她······她」。
「什麼?」他蹙眉,不知道她想要說些什麼。
「哦,對了,我今日進了三江閣呢,發現了很多新鮮的玩意兒。」她提起了那樓閣。
「哦。」他簡要回應,並未多說什麼。
「沒了?」她暗自在心中喃喃,馬上又道:「我可見識好多呢,沒有想到那霓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簡直就是太厲害了,我著實佩服呀,不過,真看不出來,她這樣的裝扮,竟然也有那麼女人的一面,對了,她還管理這麼大的地方,可見能文能武,這麼好的人,連我都心生仰慕了呢」。
他聽著,回應:「的確,這說起來,她有好多本領都是我教的呢,不過,你仰慕這二字可是說得嚴重了些」。
「不嚴重,不嚴重,一點都不嚴重。」她匆匆回應,又道:「要是我是男子,定會喜歡上她的」。
他匆匆一笑,笑道:「那幸虧你不是男子」。
「怎麼,還怕我跟你搶啊。」她心中暗暗不滿,馬上提醒了起來:「對了,這說起來我今個兒可是聽了好多的故事呢,什麼你教霓萱樂器啊之類的,什麼你們是紅顏知己啊,一聊天總是能夠聊一整夜啊,這說起來,你們真是有得聊啊,大晚上不睡覺聊些什麼呢,如今看來,我沒想到你們竟然是個話匣子」。
他點頭,誇讚道:「這倒是沒錯,霓萱這個人一點就通,是個難得人才,再加上她又勤學苦練,現在有些地方連我都已經比不上了」。
見他如此誇讚對方,她右手托腮,仰頭起,沖他無聲微笑了起來,這才開口:「我還聽說有個人叫什麼鶯鶯啊之類的,其實我覺得這個名字還算是不錯呢,挺好聽的呢,你說是吧?」。
他一驚,瞪大雙眼,慌張開口:「她們怎麼跟你說這個」。
「怎麼,我就不可以知道么?」見他如此反應,她馬上放下手,質問了起來。
「這都是多少年前的糗事了,怎麼還拿出來說啊。」他感到丟臉,無法面對籬銀,馬上慌張側過了身去。
「是呀,是呀,是糗事,我可沒有想到,你們倆還是青梅竹馬呢,這從小就認識,你又教了她這麼多的東西,現在你又回來了,怎麼,春心蕩漾了?」她一臉酸樣。
「什麼青梅竹馬,春心蕩漾啊,從大的方面來講,她的確是很有才,可是從我個人來講,她這人循規蹈矩,不解風情,我怎麼會對她春心蕩漾呢。」他還沒有想到其他方面去,只是站在一旁解釋了起來。
「是么,可我看你又是送畫,又是叫她萱兒萱兒的,親熱的很,而且,而且你說什麼她都聽,這裡的人都說,你們倆的關係可不一般呢,我瞧見著這說得著實有道理呢。」她馬上又向著他開口,見他突然側過臉去,馬上將臉轉向一邊,刷的一下就紅透了。
他耐心解釋:「我們倆真的沒什麼,那畫是她硬逼著我畫的,還非要我寫什麼鶯鶯二字,說是要留下什麼紀念,我當時只是想要打發打發她罷了,我」
沒有說完,他馬上停嘴,突然間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這才緩慢脫口:「你,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她睜大眼睛,沒有看向他,馬上否決:「我怎麼可能會吃醋,你可不要想多了,我吃誰的醋也不會吃你的醋」。
「不對,不對。」他突然思考了起來,又道:「這一路上你對我怪怪的,我不理你,你想盡辦法糾纏於我,還總愛跟白蔽之廝混在一起,現在這般言語,你,你就是吃醋了」。
他瞬間欣喜若狂起來。
「你,你可別胡說。」她瞬間站起,盯著他,一臉心虛。
他只是沖著她露出了微笑,剛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門突然咚咚的響了起來。
「這麼晚了,是誰啊?」籬銀馬上向外叫喊著,想要繞過這個話題。
「銀兒,是我。」屋外傳來白蔽之的聲音。
「一定是他要跟我說說白天的事兒,我馬上去開門。」她匆匆開口,慌張向前走去。
剛一開門,那白蔽之就瞧見了籬銀和秋傅七。
「侯爺。」白蔽之拱手彎腰。
「行了,別行禮了,有什麼話快說,我還要辦正事呢。」秋傅七馬上快速脫口,心中有些責怪他突然的到來。
「銀兒,今日我觀察了一下這裡,並未發現什麼異常。」白蔽之平靜開口。
秋傅七草草瞪了一下對方,暗自在心裡脫口:「沒什麼異常你來這裡做什麼,你故意的么?」。
「好,我知道了。」籬銀沖白蔽之點了點頭。
「那好,既然沒什麼異常,你就回去休息休息吧。」秋傅七匆匆開口,欲要將門關上的時候,卻見那白蔽之的右手瞬間擋住門。
「你要乾乾嘛呀?」秋傅七有些不耐煩起來。
「當然是要來打擾你了,難道你覺得我現在還會放任你跟銀兒在一間房間么。」白蔽之心中喃喃,向籬銀露出了微笑,馬上開口:「銀兒,這說起來我還想要跟你討論一下羌公子的病情呢,我在不遠的涼亭設有美酒,不如,我們一邊吃一邊聊?」。
她一聽是正事,馬上開口答應:「好呀,我隨你去」。
秋傅七的右手突然擋在她身前,只道:「這銀兒都沒有好好休息休息,你成天這麼晚跟人家聊天,你不累,人家還嫌累呢」。
「沒事,這是正事。」籬銀向秋傅七開口。
「不行,你要好好睡覺的。」秋傅七向著籬銀勉強擠出了微笑,面向白蔽之的時候,想出了一個辦法:「這樣吧,今天我陪蔽之兄吧,正好,我也討教一下藥理方面的事情,怎麼樣?」。
白蔽之一聽,反正他們倆也不在一間房裡了,索性點頭回答:「好啊,我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們倆為何不明天討論呢,明天討論也一樣啊?」她突然皺眉。
「沒事,我精神好,就是不知道蔽之兄的精神怎麼樣了。」秋傅七向著白蔽之開口。
「既然侯爺這般熱情,我這會精神倒也是突然是好得不得了了,今晚的月色好,銀兒不會不放人吧?」白蔽之將目光轉向了籬銀。
她見秋傅七受邀,又見白蔽之這般熱情,也倒還真是感覺到自己累了,索性點頭回應:「那好,你們便去吧,我還真是要好好休息一下,我這幾天都沒有怎麼睡好,你們可別再來敲我房門了呀」。
「啊。」秋傅七有一絲驚訝,馬上開口:「那我今晚睡哪兒啊?」。
「自然是跟我談天說地嘍。」白蔽之見籬銀已經轉身離去,馬上將秋傅七從房間內拉了出來,快速將房門給關上。
「算你狠。」秋傅七瞪著眼前的白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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