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思春思的很深刻
第43章思春思的很深刻
柳如是所謂的住,就是關進他精心準備的牢籠,做他喜歡的木偶人。
這房間的每一處都精美如畫,華貴的不真實,但縱橫交錯的鐵窗卻像是在諷刺唐酒,提醒著這不過是場單向選擇的上位者遊戲。
胃裡一陣陣的反胃,唐酒拚命的忍,還是衝進了衛生間,吐的昏天暗地。
商場外,溫時樾坐在跑車裡,被人群圍的煩不勝煩,心情煩躁讓他顯得冷酷而傲慢,卻更顯迷人。
路過的黑色保姆車劃下了車窗,短髮女人利落的摘掉墨鏡,透過人群看向溫時樾。
「阿純,查查這個男孩是誰。」
副駕上的女人點點頭,「好的**。」
後座的年輕男人望過去,看不太清,但隱約看得出是一位十分迷人的少年。
他不太喜歡,但仍舊討好的問:「**,您不是已經不打算帶新人了?」
「那得看什麼苗子。」
聞言,年輕男人和後座上的兩個人都略顯尷尬的笑了笑。
江西是出了名的金牌經紀人,但除了帶的影帝周知秋外,就只有一個林嘉木了。
他們來,就是談合作的,只是沒成。
邱程和林嘉木今天上午約了時間,這邊結束后,他立刻就來了商場。
不用找,他一眼就望見了人堆里的溫時樾。
他顯然耐心到了,手裡把玩的軍刀好像隨時會飛出去一樣。
邱程連忙走過去,天蓬率先發現,「汪汪!」
這是最認真的鏟屎官!
是邱媽媽,狗子好開心!
溫時樾看見邱程,臉徹底難看起來,他將手機摔到了一旁,陰沉沉道:「小酒呢?」
邱程上了車,淡淡道:「回酒店再說。」
溫時樾握著方向盤的手猛的用力,點火開車,直接沖了出去。
一路超速紅燈,不過十幾分鐘就停在了酒店前。
邱程知道他有火,自己配合交警處理完之後,這才回來。
溫時樾抬眼,一雙暗紫色的眸子滿是焦慮,「小酒哪裡去了?」
「先生提前回國,小酒去先生那了。」
「嘭!」
好好的電視被煙灰缸砸出個窟窿。
溫時樾憤怒的質問,「為什麼不阻止她?柳如是根本沒把她當人看,這一次次的,難道不是上去讓他折磨?」
對於溫時樾的失控,邱程早就習以為常。
「等你有能力殺死他,才有資格憤怒。」
邱程倒了杯酒,重重的放在他面前,又給自己倒了杯灌了下去。
溫時樾緊握著拳頭,雙眼漸漸冒出血絲,「我現在就要帶她回來!」
「你是不是忘記了,小酒上一次救你時,付出了什麼?」
邱程按住了他的肩頭,硬生生讓他坐了回去。
「一年前你暗殺柳如是失敗,被人追殺七天差點就沒命。她主動找柳如是接下追尋你的任務,最後以丟失目標為由保全了你。但是她呢,被懲罰,送到三角洲地下生死拳場半年。她是怎麼活下來的,你忘了嗎?」
溫時樾的青筋突突的冒,邱程依舊平靜的說:「剛過完十八歲的她,本該活在陽光下的她,卻每時每刻都要面對比她高大強壯的男人們。她要承受他們的污言穢語和赤裸的打量,還要在血腥骯髒里拚命保全自己。這一切,都是因為什麼?」
「我心疼她,我只是心疼她……」
溫時樾用了全部的力氣才擠出一句話,他雙眼通紅,布滿痛苦的血絲。
他忘不掉活下來那天,唐酒對他笑的樣子。
天空明明都是血色的,唯有她乾淨明亮,比星光閃耀。
他知道,就再這一刻,一切見色起意都成了深不見底濃重的愛。
邱程的手僵硬了片刻,他嘆了口氣,用力拍了拍他的肩頭,「你要相信她,為了復仇,她會努力活下去。」
溫時樾突然問:「那……如果報仇了呢?」
如果唐酒報仇了,她會不會還想活下去?
不知道。
剛剛入夜,雲海市就發布了暴雨紅色預警,在未來的二十四小時內,將迎來近百年來最大的一次暴雨。
外頭的風越來越大,庭院里盛開的瓊花掉了一地,有幾分難以言說的寂寥。
容曄站在窗邊,指尖夾著煙。
他一整天沒有出門,除了處理集團的事,剩下的時間都在等人,但沒等到。
唐酒這小丫頭實在犟,他要慢慢的熬,但不急。
安生敲門,送來了新消息,「哥,那位教父,從回來就在雅閣,沒外出。」
「嗯。」
容曄其實面無表情,但安生對他的事敏感,總覺得他心不在焉,「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霍野昨晚縫了針,今天就開始活蹦亂跳,生命力也算驚人。
他算準了時間來,「你家哥哥不是有心事,是思春了,還思的深刻……」
容曄彈了彈煙灰,單手捏起身側的玻璃杯扔了過去。
「你這是惱羞成怒……哎呦!你他媽謀殺你親兄弟!」
霍野吃一次虧,怎麼也不會吃第二次,但他還沒來的及得意,就哀嚎出聲。
他是萬萬沒想到,杯子它竟然撞在沙發上彈回來了,正中他的傷口!
容曄糾正,「是普通戰友。」
「操,絕交吧!」
一起上刀山的十年感情,竟然連兄弟都不是,霍野覺得心臟疼!
容曄點點頭,「安生,送霍先生離開。」
霍野,「!」
安生聽話,真要送他走,霍野氣的心臟疼的一抽一抽的。
他怎麼可能走!
他可不是容曄這種披著貴族人皮的野獸,他是真地痞,最會耍流氓!
十一點多時,整個世界似乎都被暴雨淹沒。
而原本在書房裡的容曄,換上了黑色的外套,隨意的戴上帽子,走進了雨里。
安生髮現了,剛跟兩步,就被容曄冰冷警示的眼勸退。
唐酒並不喜歡雨天,一下雨,她的關節就會痛,特別是腳腕,一陣陣的磨人。
或許是因為此時太安靜,唐酒覺得更疼了,所有的神經都在緩慢的跳動纏繞,牽動的她呼吸都疼。
她沒開燈,蜷縮在角落裡,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牆上的鐘錶。
她是希望時間走慢一點的,但事與願違。
十一點五十分,她緩慢的站了起來。
她認真的撫平衣服的褶皺,赤著腳,不緊不慢的出了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