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禁錮她的籠子!
第44章禁錮她的籠子!
走廊很安靜,在雨夜裡,甚至有些讓人毛骨悚然。
她走到走廊盡頭的房間,敲敲門,「先生。」
「噹——」
大廳內傳來午夜的鐘聲。
門開,柳如是低頭看著她泛白的雙腳,目光后移到她的腳腕。
「你很熱衷於提醒我,我的腳筋在你身上,我身有殘疾。」
「先生不也希望我時刻記著我欠您一條命。」唐酒嗓音泛涼,渾然不如往日的清甜。
柳如是倒是嫌少的笑了,金絲眼鏡下的眼此時透著愉快的光彩。
他指尖鑽過睡衣,摩挲著她小腹上的權利之眼,察覺到她的緊繃和抗拒,他反手將她攬進懷裡。
唐酒雙手本能的抵在他的胸口,和他保持了距離,接著毫不猶豫的將他推開。
柳如是不但沒生氣,眼底的笑意更深。
「乖乖,我一直都好奇,你是怎麼做到……明明厭惡我,卻還假裝這麼溫順的?」
唐酒實話實說,「我現在逃不掉。」
她想逃,但柳如是捏著她的軟肋。
「呵……相對於你的口是心非,我果然喜歡你的誠實。」
柳如是輕笑著點頭,轉身走進房間,幫她拿了自己的拖鞋放下,「進來吧。」
他走的不快,一跛一跛的,很明顯。
唐酒盯著他的鞋片刻,緩緩穿好跟了進去。
沒走幾步,她的拳頭猛然一收。
房間最邊緣的屏幕上,投映著幾個熟悉的位置,裡面隱約是邱程他們所在地。
「先生,您答應過我,不會再監視他們!」
「這不是監視,是對你的提醒。」
柳如是溫柔的看過來示意,唐酒指尖微顫著脫掉了睡衣,裡面是半大的弔帶,剛好露出小腹上的權利之眼。
「乖。」
柳如是眸光微眯,目光在她緊緻的腰線上停留。
他最愛細腰的女人儼然萬分的蛇舞,但這些年唯有冷心冷情的唐酒最得他歡心,哪怕她從來都是面無表情的敷衍他。
權利之眼在她身上,像是會蠱惑他的心神一樣。
柳如是赤裸的打量,唐酒已經習慣,但她還是覺得后心發寒。
「先生,我可以上色了嗎?」
十六歲在西方預示著成年。
她生日那天,柳如是在她身上刺下了權利之眼。
也讓她在床邊守著看,看他和女人遊戲,直到結束。
這就是給她的西方成年禮。
以後,每個月底,他都會親眼看著她自己上色。
刺青的藥水是針對唐酒體質的神經毒素,會每時每刻刺激人的神經,讓神經越發敏感,特別是痛感。
他喜歡用疼痛反反覆復提醒唐酒,讓她清晰的記住這份痛來自於誰的給與。
只要痛,她就會不可避免的想到他。
這感覺很微妙,柳如是莫名的喜歡。
這就像是唐酒一遍遍親自將身體和思想都奉獻給他,能滿足他瘋狂的佔有慾。
兩年下來,唐酒的痛感早比常人敏感幾十倍,哪怕是小小碰到一下都會疼痛萬分,更別說刻意的折磨。
可她從來不喊疼。
「今天,我來。」
唐酒抿抿唇,主動躺在了他面前的軟榻上,「辛苦先生了。」
「不辛苦。」
柳如是唇角柔柔,手上卻是發狠的。
沒有麻藥,只第一針唐酒就疼出了一身冷汗。
「上個月,毒島研究室重建了。」
毒島。
唐酒瞳孔劇烈的收縮,不敢置信的看向柳如是,「您說過,毒島我來處理!」
「可毒島上的資源很多,很有價值,不能被你毀掉。」
唐酒無意識的顫慄和痛苦似乎愉悅了他,「而且島上有特產,可以幫助研究一種能激發人身體功能的神經藥劑。可惜的是,這葯有依賴性,並且還會短壽。」
柳如是用力將針鑽進了肉里,唐酒疼的低喊出聲。
小腹上,血很快冒了出來,白色黑色還有紅色,有種詭異的美感。
柳如是俯身,輕輕舔掉,說:「精神上控制你需要很多年慢慢的調教,但如果藥物,應該會簡單很多,你覺得呢?」
皮膚上傳來的感覺讓唐酒很噁心,她抬腿一腳踹了過去。
「也就你敢和我耍小性子了。」
柳如是輕鬆扣住她的腳腕,用力按下去,不緊不慢的拿起刺青針。
「約定結束那天,只要你主動走進籠子里,我就不計較你這次的冒失,也會徹底放過他們。如何?」
這籠子是真籠子。
唐酒十八歲的東方成人宴會上。
眾目睽睽一下,柳如是贈送她的是一座高大十米的精緻金籠,讓所有人頃刻間都記住了她的歸屬權。
他們羨慕籠子的價值連城,還有水晶寶石絢爛美麗,唯有唐酒緊握的拳頭出了血。
籠子就是籠子,怎麼都還是籠子。
柳如是抓起她緊握拳頭,用力掰開撫平,笑著問:「乖乖,你答應我,好不好?」
看似商量,實則步步緊逼。
唐酒啞聲說:「是。」
她說是,全當這是命令!
柳如是唇角的弧度落下來,下手一次比一次狠。
「轟隆隆」,電閃雷鳴,暴雨驟下,幾乎將世界淹沒。
凌晨三點,柳如是緩緩放下手裡的工具,拿著手帕仔仔細細的擦著自己的指尖。
唐酒小腹上血淋淋的,已經看不到權利之眼的模樣。
柳如是目光溫柔而充滿慾望,向來直接赤裸。
他笑著看她倔強的站起來,眉梢染了幾分溫柔,「乖乖,跳段舞看看。」
唐酒的舞,從不魅惑嫵媚,多帶著冷酷和戾氣,野性十足。
偏偏,她極致的抗拒和被怕的順從糾纏在一起時,讓她身上多出無法言說的吸引力。
正如此刻,她站在光與暗的交匯處,她半藏半現的精緻臉龐就像是美杜莎一樣,危險又致命。
她是矛盾的。
偏生柳如是愛極了她的矛盾。
唐酒疼的渾身都是冷汗,她拚命控制著呼吸,說:「先生能幫我彈曲嗎?」
柳如是倒酒的手一頓,他偏頭看過去,正巧看到她唇角似有似無的笑。
他喉結不自覺滾動,握著酒杯的手下意識的用力,「你想命令我?」
兩個人時,唐酒從不屑對他笑,更不屑討好他。
「不敢。」
唐酒說:「我想您彈給我聽。」
柳如是摩挲琴鍵的手,突然就失控按在了琴鍵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