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第一百七十三章

陸淮道:「我怎麼會不清楚?」

她的事情,他幾乎每件都清楚。

江九娘道:「你這麼幫我,我該怎麼謝你?」

陸淮又怎不知江亭英是誰,就算他不知江亭英嫁到何處,他翻一翻衙門裡江亭英的戶籍遷到了哪家,便輕輕鬆鬆就能知道江亭英嫁到了哪裡,哪戶人家。這戶人家姓什麼,家中有幾口人,家裡是做什麼的,一清二楚。

他故意張貼告示讓百姓檢舉江亭英,無非就是想把江亭英所傳謠言,做的歹毒之事傳開來,還她清譽和名聲。

他的用心,她心裡一清二楚。

陸淮道:「我想你怎麼謝我,難道你心裡不清楚?」

江九娘咬了咬下唇,偷瞄了一下陸淮,見他目光炙熱的看著自己,嚇得立馬低下頭,收回目光不敢看他。

如今陸淮的眼神倒絲毫不躲藏了,直白、赤裸裸,甚至他或許都不在意旁人說他是只餓久的豺狼。

陸淮見她躲著自己,道:「說好要謝我的,難道想反悔?」

江九娘道:「日後再說好不好?」

陸淮一把將江九娘抱起來,放在書桌上。

在他這裡,沒有日後一說。只有今下。

他知道江九娘聰明,有辦法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後天,直到拖到他忘記。

江九娘有些招架不住,便伸手抵住陸淮的胸膛有些反抗。在陸淮這裡,只要江九娘不哭,那就代表著接受、可以。

他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修長溫厚的大掌探入她濃密的烏髮間,略用了些力道,讓她無法逃離自己。

江九娘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陸淮治得服服帖帖的,無法動彈,而且身體不知怎的,逐漸綿軟下來。

她漸漸的無法思考,大腦更是一片空白。

她知道自己,已經臣服於陸淮,此刻就算陸淮有其他舉動,她都難以反抗。

陸淮見她如此乖巧,還青澀害羞的回應自己,讓他整個人都激動得快要發瘋。他愈發控制不住自己,愈發貪婪的想要更多。

陸淮第一次沒了理智,動作也急切起來。不知不覺間,江九娘的外衫已經被陸淮剝落,人也被他抱到了床榻上。

江九娘臉蛋兒酡紅,雙眼迷離的看著陸淮,神情嬌羞,眼尾含媚,風情百種,真真快要了陸淮性命。

屋內的燭火閃閃爍爍,有些微熱的風從窗戶輕輕的拂進來,使得燭火更是搖曳。

陸淮與江九娘十指相扣,俯身在她耳旁動情啞聲的喚她:「月娘,月娘,月娘….」

江九娘知道他聲音里包含著什麼,是懇求,是征許。

江九娘道:「陸淮,如果你想要…就拿去吧…」

她很久就知道陸淮想要她的身,從他去汴京會試,又折返回蓉縣在書房中吻她之時,她就知道。

如今他回來,屢屢看她的眼神便比之前濃烈炙熱,包含著深深的欲。如果是把自己的身體給陸淮,其實她不介意。

幼年之時,若不是陸淮照拂,給她吃食,她早就在飢荒中餓死,又哪裡來的今日的江掌柜。

且這麼多年以來,陸淮事事關照她,保護她,他所行之舉,比許多婦人的夫君都還要做得好。

若陸淮不娶她,也沒有關係,大不了她像桂娘一樣,有了身孕就躲到鄉下樁子里去,把孩子生下來便是。她不是養不起孩子。

再者,她除了陸淮之外,心裡並無他人。若旁的男子碰她,她心裡是抵觸的,甚至是噁心的。

陸淮聽她的言語,愣在了她身上,他心裡是既驚喜又震驚的,他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會同意。

他深深的看她,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低沉著語氣問她,「真的允我?月娘,你真允我?那我今晚便不走了。」

江九娘道:「我允,真的允你。」

陸淮高興的身子都有些顫抖起來,憐惜的採擷她的眉眼,道:「月娘待我這般好,我覺得自己高興得好像飄到了雲端上。」

江九娘道:「你把蚊帳落了…」

陸淮起身把蚊帳落下,想起江九娘年紀還小,可能沒人教她房事該怎麼行,便道:「那圖你可看過?」

江九娘知道他說的什麼圖,道:「你近來對我做了多少親密之事,連上衣都被你剝了個乾淨,你真以為我什麼都不懂?」

陸淮高興她懂得,眸中含著笑,將她摟在懷中,道:「你今夜允我,我高興得幾乎快要發狂,只是你我二人未拜高堂,此事便還行不得。月娘,你在我心中萬萬之重,我怎能如此輕待你。」

江九娘眸子逐漸明亮起來,陸淮話里的意思是要娶她么?是么?

陸淮繼續道:「只是我今夜也不想走了。」

他摟著江九娘纖細的腰身,在她耳旁低語了幾句。江九娘耳根爆紅起來,連著臉蛋兒也紅透了,嘴裡道此事行不得,行不得,她不會。

雖她上一世成過婚,可行房規矩,哪裡知道還有這麼多花樣。她不肯,陸淮自然纏她,溫聲細語,耐著性子哄她許久。

陸淮想著,若此事成了,她這輩子便只能嫁給他。

房間內熄了蠟燭,只是窗戶還開著半扇。外間的皎月已經升空,月光似薄紗一般籠罩下來,讓漆黑的夜裡有了絲絲光亮。

江九娘還是拒,面上心上都羞臊得慌。沒想到陸淮正經讀書人,竟懂這些門道,私下裡定是沒少看那些圖。

陸淮道:「我的好月娘,你忍心看我烈火焚身,死在你枕邊嗎?」

「你不幫我,我是不會讓你睡的。」

「你今日不幫我,待你日後有了身子,你也要這樣幫我的。」

「月娘….月娘…我心肝肝都給你啊。」

江九娘被他纏得實在沒有辦法,臉頰羞紅的點了點頭。

夜晚已有些深重,皎月旁已經布滿了星辰,閃爍璀璨。蓉縣已進入夜市,熱鬧非凡。

江九娘卧房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楚。

只是偶爾聽得帳內有輕語之聲。

床帳此時被人掀開,江九娘下了床榻,點燃了桌上的蠟燭,借著燭光,江九娘走至洗臉架前,盥洗乾淨了手。

她身上就穿了件肚兜,肚兜還穿得歪歪斜斜,顯然是之前被人褪下來過,她要起身盥手,摸著黑穿上的。

下身就穿了條褻、褲,褲子也穿反了,針線頭就在外面。她露在外面的脊背,線頭是極柔美好看的,甚至是完美的。

她本就生得白皙嬌嫩,身段又婀娜窈窕,現在燭光一襯,更顯性感迷人。

只是現在她脊背上並非無暇的,而是痕迹遍布。就連鎖骨、脖頸處也無一倖免。

陸淮也下了床榻,走至江九娘身後,也沒言語,一把將人打橫抱起來,走向了床榻。

陸淮將人放到衾被上,迫不及待的去解她的肚兜,江九娘蹙著眉頭,訝然的看他。剛剛才那樣,怎麼現在還來。

她按住他的手,道:「該寢了。」

陸淮哪肯,剛剛那番滋味,銷魂蝕骨,他怎肯現在就寢。於是握住江九娘的手道:「我不寢。」

江九娘道:「陸淮…我累了…」

陸淮覆上她的身,在她耳旁道:「不允我,我不睡。我一整夜就這樣求你。」

江九娘見他得不到怕是絕不會罷休,只好點了點頭。他不睡,她還要睡。本來昨晚她就沒怎麼睡好,今晚要再不睡,恐怕明日連身都起不來。

陸淮見她應了,心裡自然高興。

….

一夜平靜而過,到天方魚肚白時,陸淮從床榻醒來。江九娘在他懷中正睡得熟,一頭烏黑的墨發柔順的散落在枕頭上,好些散發垂在她耳邊。陽光淺淺的探進蚊帳,落在她白皙無暇的臉頰上。

她本就生得好看,明媚的陽光一襯,更是好看至極。

陸淮扯過薄單蓋在她身上,見她脖頸和肩頭上的痕迹經過一晚不但沒有淡下去,反倒愈發深紫,面上帶起淺笑。

以後,還有她受的。

陸淮輕聲喚醒她,見她睡眼惺忪,溫聲在她耳旁道:「我該走了,你再睡會兒。」

江九娘極乖的點了點頭,像是吃飽了正酣睡的兔子,溫順柔軟。陸淮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后穿衣起身,離開了江氏藥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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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甚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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