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第一百七十四章

江九娘親自寫了狀紙狀告江亭英謠傳流言,毀她清譽名聲一事。她拿著狀紙進了縣衙,把狀紙遞到了陸淮身前。

陸淮先讓她起了身,后看她寫的狀紙。沒想到許久沒檢查她的字,如今已是長進不少。看來在沒他監督的日子裡,她也在努力練字。

不得不說,江九娘確實是個聽話勤奮的好學生。

陸淮仔細的看了內容,發現條理清晰,邏輯嚴明。狀紙寫得不錯。

陸淮命差役前去把江亭英捉到公堂上來。

也不過一個時辰,江亭英就被兩個差役押到了公堂。她見著站在一旁的江九娘,冷冷的哼了一聲。

想必她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也不打算再裝。

江亭英跪在地上,看了眼上方的陸淮。

她日日想見到他,沒想到如今卻是以這樣的方式。

陸淮拿起驚堂木拍了一下黑漆長桌,問堂下可是江亭英。江亭英回他,民婦是。

陸淮道:「縣裡有關江掌柜不好的流言可是你傳出來的?」

江亭英道:「她本就不檢點,四處勾引男人,年紀這般輕,若不是靠她的身子皮相,怎會營生好兩個藥鋪。」

江九娘道:「如今你已被抓來公堂,還要口出惡言污衊於我,江亭英你真是無藥可救。藥鋪你營生不好,是你沒有能耐,不代表我江月台不行。」

陸淮道:「江亭英,你謊造流言陷害他人,此罪你認是不認?」

江亭英道:「謠言是我傳的,但她江九娘又哪裡乾淨了,她本就狐媚,幼時就狐媚,現在更是!」

江九娘面上帶笑,垂眸看她,道:「我知你為何罵我狐媚,是因為你沒得到的,我得到了。江亭英,這輩子你想要的東西永遠也不得到。」

江亭英知道江九娘話里的意思,怕是陸淮已經與她說了要娶她的意思。她江九娘到底有什麼,憑什麼像陸淮這樣的人會喜歡她。

江亭英心中更是妒恨起來,起身想要去掐江九娘的脖頸,誰知江九娘根本不給她機會,還在她起身時,毫不猶豫的就給了她一巴掌。

啪!

響亮的耳光聲響徹了整個公堂。

陸淮沒想到日常在他身邊溫順似小羊羔的江九娘,竟然會有打人這一天。以往的她,可是他冷個臉色就要紅眼睛、要哭的。

陸淮算是明白了,這小羊羔是有脾氣的,只是專門為了治他,用眼淚讓他心疼呢。

陸淮拍了一下驚堂木,道:「用繩子把江亭英捆了,別傷著江掌柜。」

江亭英見陸淮明著偏袒江九娘,罵道:「你這昏官,你也為色所迷是不是,她江九娘的身子你也應該很受用吧!」

陸淮沉著臉道:「本官與江掌柜雖是同鄉,但已許久沒見過江掌柜,你與江掌柜私下有結怨,你既能做出謊傳流言壞她名聲此等惡毒之事,未免不會做出想要掐死江掌柜之舉。本官所言所行,並無一絲偏袒。反倒是你,昨日已有人證檢舉你,今日傳你到公堂,你卻絲毫沒有悔改之意,你該進大牢好好反省反省!」

江亭英冷笑了好幾聲,道:「我就是不服,她江九娘一個爛貨憑什麼能過得這麼好?!前些日子我娘來縣裡求她,她還讓我娘跪下求她,我娘是她的長輩,她不尊長輩,反倒欺辱,她江九娘難道不該受到懲罰?」

江九娘面色沉靜,語氣卻冷,道:「你娘為何下跪,難道你不清楚?有一句你說得很好,她是我的長輩,若她不想跪,我能強求了她去?」

江亭英恨得齜牙咧嘴,面目扭曲,醜陋至極,道:「江九娘你不得好死,你讓長輩跪你,小心遭雷劈!」

江九娘道:「遭雷劈?該遭雷劈的是你娘,如今你哥重病未愈,便是你娘的報應!」

她此話一出,更是激怒了江亭英。

江亭英又想起身去掐江九娘,恨不得划爛她的臉,撕爛她的嘴。陸淮立馬叫差役制住她,拿繩子給她捆個嚴實。

江亭英道:「你少得意,你好不了多久的!爛貨!爛貨!」

江九娘道:「看看你現在嫉妒的嘴臉,你除了會罵人、會栽贓,你還會幹什麼。」

江亭英被差役拿繩子捆得嚴嚴實實的,怎麼掙扎都沒用。

陸淮道:「江亭英訛傳謠言,害江掌柜無端被人辱罵,更是損害江氏藥鋪的生意,女子名聲重中之重,江亭英心思歹毒,現罰關入大牢三月,若三月後不知悔改,繼續關押!」

江亭英被差役拖著往大牢而去。江亭英自然不服,大罵陸淮昏官,亂判。又罵江九娘賤女人,是個被千人騎萬人踏的娼婦。

陸淮眉頭深深蹙起,顯然江亭英嘴裡的骯髒話觸怒了他。

公堂散去,江九娘沒回藥鋪,而是入了監牢之中。有些話她不方便在公堂上與江亭英說,私下裡大可打開天窗說亮話。

江亭英見江九娘進了監牢,眸中滿是恨意,道:「你現在滿意了?你贏了!我現在蹲大牢了!而你還是那個有頭有臉的江掌柜!」

江九娘道:「你蹲大牢不是你自己害得你自己么?」

江亭英道:「你給我滾!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江九娘道:「可我非要你看見我。我知道你喜歡陸淮,當初你未出閣前,就撕毀他送給我的畫,那時我不懂,還以為你發了失心瘋。現在我懂了,你做的一切我都懂了。你可真是歡喜他,連傳的流言,都未有他半分。」

江亭英咬著后槽牙,恨得身子都顫抖起來,雙眸也赤紅,若不是她此時被捆著,她可能已經撲向江九娘,誓要一口把江九娘咬死。

江九娘繼續道:「你如此妒我,把我置於風口浪尖上,你這一點與你那沒良心的娘倒是一樣,做事從不給自己留後路。江亭英,我對你算是仁至義盡了,在江家時你性子就蠻橫霸道,常常欺我,我年紀小打不過你,只能忍了這口氣,不與你正面衝突。我從來不是大度之人,相反的還是個睚眥必報之人。這口惡氣我一直記著,但這些日子我尚忙碌,沒空出這口惡氣,如今你自己找上門來,我絕不會放過你。」

江亭英有種不好的預感,道:「你什麼意思?」

江九娘道:「你謠傳流言之事,想壞我名聲,讓我進退兩難,這件事你徹底惹怒我了!」

江亭英道:「西宋可是有律法的!」

江九娘道:「西宋是有律法,可你犯的事在西宋律法之外。我倒忘記了,你沒讀過書,沒做過生意,怎麼會讀西宋律法呢。就你這個案子,陸淮想什麼時候放你,會不會放你,全憑他的心情。江亭英,你覺得,關押你多久,陸淮又會不會聽我的?」

江亭英道:「你就知道耍手段!」

江九娘道:「明明耍手段的是你啊,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她走至她身前,俯視著她道:「如今,你已經是個犯婦,怕是張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你那婆婆應該早就對你不滿了,趁此機會一定逼著張錦休了你。一個蹲過大牢又被夫君休棄的女人,我看以後誰還會要你。還有你爹娘,恐怕現在正慌裡慌張的來縣裡,待會兒又要在縣衙外跪下求陸淮開恩了。」

江亭英破口大罵道:「江九娘你不得好死!我要是不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我死了化成鬼我都不會放過你!」

江九娘道:「你還是擔心一下現在吧。這牢房陰暗潮濕,又是蟑螂又是老鼠,你我雖窮苦出身,早早就見慣了那些東西,可日常睡的地方也沒有這等髒東西。想想你日後的幾月甚至一年時間裡都要這麼過,我心裡真是暢快至極。」

江亭英瘋狂的掙扎著,胸口深深的起伏,想必已是氣怒到了低峰。

江九娘見她如此,臉上和眸中儘是冷漠,並無半分憐憫。前世的江亭英就狠毒無情,這一世亦然如此。

若不給她點教訓,只怕她會變本加厲,不僅要害她,恐怕連江西哥,還有她爹娘她都不會放過。將

江九娘道:「好好在監牢里待著吧,待到我滿意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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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甚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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