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第二百一十二章

江九娘問淑雲,「黔貴的女子好看嗎?」

淑雲道:「儘管黔貴等地貧瘠些,可是每個地方都會有好看的女子的。」

江九娘難過道:「那他真的可能會變心。」

淑雲不敢答,現在陸知府根本沒什麼消息,他的狀況誰都無人知曉。

轉眼又是半年過去,陸淮已去黔貴等地兩年半有餘,江九娘又去了三封信,可是陸淮仍舊沒有回信。

江九娘始終不信陸淮會拋棄她,她相信不管過去多久,陸淮仍舊是那個陸家三郎。會照顧她,寵溺她的陸哥哥。

江九娘等啊等,直到等到與陸淮四年前成婚那日。她親手做了一滿桌菜,有陸淮愛吃的生蚝、螃蟹、清蒸鱸魚,有她愛吃的燉排骨,愛喝的菌湯,和炒的土豆絲。

滿桌几乎都是江九娘的拿手菜。

她還備了一壺酒,兩個酒杯。

兩個酒杯皆以倒滿了清酒。

江九娘叫淑雲坐下與她一起吃,淑雲道:「奴婢就在這裡陪著娘子就好了。」

她是下人,怎麼能和主子坐在一起吃飯。

江九娘嘆口氣,只好自己拿著筷子吃飯,正要動筷之時,大門處有人敲門。

淑雲立馬去開門,須臾只聽她出聲道:「娘子,大人回來了!」

江九娘身子微顫,立馬放下手中的筷子跑向大門處。

陸淮一身青色長衫站在門口,那長衫是江九娘給他制的,許久他穿得太久,衣衫已經有些舊了,但絲毫不掩他的俊雅之氣。

快三年不見,陸淮眉宇間更添成熟沉穩,只是一雙眸子難掩深沉和戾氣。這戾氣非普通人的乖張、嚴肅,而是殺過人的血腥、冰冷、涼薄。

陸淮見江九娘從屋內跑出來,三年不見,她身量拔高了一些,身姿更顯纖細窈窕。臉頰越發白皙,一雙眸子更顯水盈,紅唇飽滿似櫻,說不盡的風情萬種嬌媚多情。

江九娘看著陸淮,又看他身後,見沒有女子,微蹙的眉頭才舒展看。

陸淮上前將人抱在懷中,捧著她的臉頰就親吻起來。

院中的淑雲和福祿立馬轉過身去。

陸淮吮著她柔軟的紅唇,熱烈的吻著她,恨不得把江九娘吃盡腹中。他吻得急切纏綿,讓江九娘毫無招架之力,只能把全部交付於他。

陸淮扣著江九娘的後腦勺,將她吻得臉頰透紅,直到她受不住,推搡著他的胸膛,他才放開了她。

陸淮垂眸看著她被吻得微腫的紅唇,眸中含笑,還是和三年前一樣,嬌嬌嫩嫩的。

他道:「想我嗎?」

江九娘忍著心裡的情緒,道:「先進去吃飯吧,剛好我做了一大桌菜。」

陸淮在她耳旁低聲道:「你知道我現在想幹什麼,你讓我吃飯。」

江九娘道:「你忘了,四年前的今日,是我們成婚的日子。」

陸淮道:「我沒忘,不然我也不會拼死拼活的趕回來。」

江九娘面上帶笑,牽著他的手道:「進去吧。」

陸淮跟著她進了堂屋,見桌上大多是他愛吃的菜,道:「難不成算準了今日我會回來?」

江九娘搖頭,道:「沒想到你會回來,做給自己吃的。」

陸淮淺聲道:「你還在這裡,我怎麼會不回來。」

江九娘給他剝螃蟹,道:「這都是你愛吃的,多吃一些。」

陸淮看著她,眸中隱含著逗弄,道:「你怎麼不給我夾生蚝呢?」

江九娘臉頰爆紅,貝齒咬著下唇,就知道回來不會正經。

一頓飯陸淮是盯著江九娘吃完的,似乎江九娘看起來比飯菜好吃。

兩人回了卧房,江九娘讓淑雲去備熱水,讓陸淮洗漱一番。

陸淮聞了聞身上的味道,是有點不好聞,他連著趕了半月的路程,一心想快點回來見她,根本不在意他洗沒洗澡。

陸淮攬住她的腰身,道:「難怪不和我同房,嫌我臭。」

江九娘道:「去沐浴吧。」

陸淮道:「一起。」

江九娘道:「我就不去了。」

陸淮打橫抱著她的身子,走向了耳房,道:「陪我洗。」

浴桶里已經備好了熱水,陸淮褪了衣衫入了浴桶中。江九娘目光落在陸淮的肩胛處,發現有道疤。

她著急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受過傷?誰傷的你?」

看疤痕的樣子,像是匕首或者劍傷。

陸淮道:「沒什麼事,小傷,不用擔心。」

江九娘道:「你在黔貴等地任的是知府,是文官,為何會受傷?」

陸淮默了一會兒,道:「在那兒遇見個兇犯,差役不小心沒制住他,於是搶了差役腰間的佩劍,向我刺來。我當時沒避開,便受了點小傷。」

江九娘伸手去觸碰那條猙獰扭曲似蜈蚣一樣的疤痕,溫柔的問道:「疼嗎?」

陸淮道:「疼啊,當時給我疼的覺都睡不著,我那時就在想,要月娘在我身邊就好了,肯定會給我吹吹。」

江九娘道:「受傷了都留疤了,還要貧嘴。」

她拿過一旁的帕子浸濕給他擦洗脊背,陸淮並不安分,伸手去解她腰間的系帶,江九娘退身避開,陸淮又把她拽回來。

他雙手錮著她纖細的腰身,眼巴巴的望著江九娘,道:「好月娘,可憐可憐我,我是哪裡惹你氣怒了,半點不讓我碰。」

江九娘道:「趕了這麼久的路,你不累啊?」

陸淮道:「本來是累的,見你就渾身是勁,我心裡現在都發熱。」他低聲道:「快把裙子脫了,和我一起洗。」

江九娘才不理他,打開了他的手,拿著一旁自己制的梔子花香露滴在水中。

陸淮道:「月娘,我有錯。」

江九娘道:「你錯哪兒了?」

陸淮道:「我哪裡都錯了。」

江九娘冷冷的睨他一眼,轉身出了耳房。

陸淮見江九娘真的生氣了,隨隨便便擦洗了下身子,穿著白衫出了耳房。

江九娘正在卧房內收拾陸淮帶回來的東西。

三年前她給他備的衣衫,三年後帶回來的還是這些,絲毫未變,只是都有些舊了。

她還在箱子里發現了一大包銀子,像是這三年來朝廷給他發的俸祿。

她還在一個小箱子中,發現了幾個嶄新的鐲子和珠釵,像是買給她的。那小箱子里不光有首飾,還有她這三年寫給他的信。

原來這些信他都收到了,也都看了。

他就是故意不給她回信的。

陸淮上前一把抱住江九娘,吻著她的耳垂道:「彆氣我了月娘,你有什麼氣打我罵我都行,別不讓我碰。」

江九娘轉過身,雙臂環上他的脖頸,看了眼床榻。

陸淮面上帶笑,一把將人打橫抱起來,走向床榻。

他將人溫柔放下,快速的落了床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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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甚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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