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秦越國立場
「北城門至關重要,要誘敵深入哦,蛇寶確定不會搞砸了?」駱清喬淡笑著看他,這麼多年,還是一如既往的依賴赤寶吶!難怪青龍總是長吁短嘆。
「主人,不行的話,不是還有聶初嗎?」金麟格外得意又拉了一個幫手。迷惑對方,小初最拿手了,准不會有錯的!
「那就交給你們三個了!」厲擎天本就想要讓赤魂和聶初兩人配合,現在多加了蛇寶,也無關緊要。
金麟完全不知,自己真的被大主人遺漏了。
「皇叔,剋制魔物的藥物已經差不多出來了,要給每個人帶上嗎?」龍靖棠跟著龍祁譽和厲修,三人花了不少時間才搗鼓出來。
「先不。剋制魔物的藥物,你們那邊還要大量製作出來,可以把暗衛全部調去。」厲擎天坐定如鍾,運籌帷幄地吩咐道。
「大量製作?我明白了。皇叔是擔心,這次三國撕破臉皮,他們將會反攻,肆無忌憚攻打蒼龍國,是嗎?」
「龍靖宣的事一旦暴露,魔族中人還會遮遮掩掩嗎?」駱清喬清冷的臉上閃過殺意,說道:「荊霄國女皇該換人了。」
「樓易寒還在閉關中,等他出來,隨時都可以出動。」赤魂和朱雀早就惦記著荊霄國,能夠一洗血恨,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
「九嬰在乾臨海始終是個大禍患,待解決了龍靖宣,當機立斷讓荊霄易主。」魔神本就難以對付,再多了一個上古凶獸,到時左右掣肘。怕就怕在,時間拖久了,九嬰和魔尊狼狽為奸。
「玄武和白虎至今還沒有一點下落。真瀾大陸發生這麼大的事,如果他們有前世記憶的話,不可能不來找我們啊。老龍,我覺得他們可能出事了。」黎芍心頭有些沉悶,不願意去相信這個已然接近的事實。
敖陸冷毅的臉上僵硬如冰,他們四神將跟隨著神尊數萬年了,彼此之間的感情可謂深厚至極,任何一個出了事,都是在剮他們的心,而今是兩個下落不明。
「南墨帝手上有一顆靈珠,寒雲國又跟魔族有密切牽連。」朱雀沉重的語氣,分析著其中利害,聲音像是卡在喉嚨里的魚刺難以言說。
「可能,凶多吉少了……」敖陸閉眼,壓抑的聲音緩緩而出,帶著蒼茫的失落和痛心,感染了在場所有人。
「龍爹爹……」金麟從沒見過自家爹爹這樣子,好像沉悶得透不過氣來,讓人心裡難受得厲害。
「青龍朱雀,沒有消息,也可以說是好消息,先不要蓋棺定論了!」駱清喬覺得,跟隨男人的四神將應該不會那麼輕易隕落吧?這裡是人界,除非魔尊覺醒了,否則誰有那麼大的本事?
兩人關心則亂,在所難免。只是,玄武、白虎為何沒有半點聲息呢?這事也著實詭異。
「天,三分神力,已收回兩分,另外一分,你說有沒有可能在寒雲國?」駱清喬不說廢話,心底覺得有九成的概率,最後那分神力,就在寒雲,別無他處。
「嗯。」厲擎天摸了摸她的青絲,言簡意賅地默認:「寒雲國在四國中,最為詭密,也是暗衛至今還沒有深入滲透進去的國家,僅是處於外圍,折損的人已不在少數。」
「那麼厲害?」駱清喬深知男人的手筆和心計,站在背後操控一切已是多年之事。寒雲國真的有那麼深不可測嗎?暮睿哲怎麼登基為皇的,也是個未解之謎!
還有,他們弄出來的藍寶石顯像……
「解決龍靖宣和荊霄國,越快越好!」駱清喬心裡突然有種危機感,心臟猛然一跳,不知為何!
「寶貝——」厲擎天接收到她強烈的情緒,感同身受,將人緊緊擁在懷裡,輕聲細語地說道:「為夫在這裡。寶貝,不用怕。」
「天,你說,魔尊會不會已經恢復了?」駱清喬說這話時心臟跳得極快,緊攥住男人的五指,有些不安地問。
「青龍,你說,天當年把魔尊的真身給毀了,但殘魂未泯。魔,修復殘魂,若有靈珠的幫忙,需要多久?」
「這……」青龍徹底被問倒了。他們沒有這樣想過,若按尊后說的,靈珠在魔尊手裡,不是一年兩年,而是上百、上千年的話,那……
「老龍……」朱雀魅惑天成的臉上露出憂色。魔尊縱然是殘魂,那也是毀天滅地的存在,能跟神尊抗衡的逆主。當年神尊能夠將之挫傷,不僅是自身修為逆天,還因為手中掌控著四靈珠。
寒雲國靈珠,若早就落入魔尊手裡,那這一萬年的時間裡……
「尊后,魔尊的靈魂,可能已經修復了!」
修復了!駱清喬心中一駭,他們雖然已經渡劫,但對上修復好靈魂的魔尊,又有幾分勝算呢?不由自主地,緊緊扣住男人修長的五指,手上的力度控制不住地變大。
上一世,他們分隔了上萬年。這一世,他們會怎樣?
「寶貝!」厲擎天抬起在他胸前低垂著的腦袋,不容分說地在她冥靈花印上落下一吻,幽深的血眸醞釀著未知的光芒,鄭重地說道:「這一世,我們不會分開。」
不會分開?駱清喬水眸轉了轉,看進男人的血眸里,那裡滿滿的都是她的模樣,恍然大悟,心裡懊惱自責。
是啊!魔尊!上一世男人殺得了他一次,這一世照殺不誤。最多不濟,打不過,還不會跑嗎?
「嗯,夫君,如果我們打不過魔尊,就跑路吧。」
額……
厲淵等人:「……」
兩位丞相:「……」
青龍朱雀撫額,長嘆一聲,相視而笑。
「好!」男人俊美無儔的臉上寫著「寶貝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字樣。
打不過魔神就跑?那真瀾大陸的人怎麼辦?有誰考慮過他們的感受嗎?
——
森嚴規整的宮廷,裡面密密麻麻的官員,然而鴉雀無聲。不是無人啟奏,而是帝皇龍顏大怒,無形的怒火盤旋著大殿上一眾官員。
「皇上,寒雲荊霄兩國如此強硬要求我國表態,一同誅殺蒼龍國攝政王,未免太過於狂妄自大了!我們又不是他們的附屬國!」論皇朝底蘊,秦越在四國當中算得上是翹楚。寒雲荊霄到底憑什麼,敢對他們指手畫腳?還威脅?
如果他們不同意,將視為與兩國為敵。
喝——真是好大的口氣!
「但是,蒼龍國攝政王是邪龍……」邪龍為禍四國之說,可是他們國師大人的預示。雖然寒雲荊霄兩國咄咄逼人的語氣讓人憤慨,但是,邪龍之事不能坐視不理。
「那,我們也舉兵誅伐?」
「父皇,兒臣有話要說。」聽著眾臣紛紜之說,古驚雲往前側了一步,凝重的神情和拘禮魄力,讓大殿安靜了下來。
「太子有何看法?」帝位上的古修北環視了一下大臣的舉動,平靜的目光最終落在古驚雲身上。
「啟稟父皇,蒼龍國攝政王是邪龍一事,是道聽途說,還是真有其事,我們還需要考證,不能因為一絲破牆之風毀了兩國之間的關係。其次,關於攝政王的為人,本殿相信各位大臣也有眼觀。當年煉器峰會返國,路上遭遇了圍殺,我們特承了攝政王的情才沒有遇害。尚且不說其他,攝政王妃在本殿府中被人暗害,攝政王也沒有諸多刁難秦越。由此可見其人性情。本殿,不相信蒼龍國攝政王是邪龍之說。」舉兵討伐蒼龍國?這怎麼可能?且不說他們之間的交情,寒雲和荊霄如此明目張胆地施加壓力,令人反感至極。
「太子殿下說的有幾分道理。」天靈都學院的事,他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遠在秦越國,都有人布下陰謀暗害攝政王妃,背後之人不可謂心思歹毒啊!這次邪龍之說,又有幾分真假?
「皇上,不管邪龍之說真假,眼下其他三國交戰,我們繼續保持中立嗎?這恐怕不是南墨帝想要的。」既然不是想要的,那便是為敵了!是敵是友?
「各位大臣有什麼看法?」古修北弓指放在龍椅上,看向機要大臣,龍顏平靜,讓人看不出帝皇是何態度。
「等。」梅遇瀾緩緩吐出了一個字。
眾臣紛紛看向靠在殿柱下方閉目養神的男人,平日上朝半天不吭一句的人,今日破天荒地主動開口了。
「等?梅愛卿且說說高見?」大家都知道梅遇瀾比他老子梅段宏更加厲害五分,只是性子有些沉悶,他若不願開口,誰也別想從他嘴裡撬出半顆字來。
「等,是避免殺錯人。若寒雲荊霄等不起,那便為敵。秦越作為中立之國,他們若敢來發難,固然不是什麼好東西,狼子野心,有所圖謀!」
眾大臣:「……」
一語驚醒夢中人啊!是啊,他們為什麼要按著對方的節奏走?去他的寒雲荊霄,滾蛋!他們什麼都沒做,就來發難!
若寒雲荊霄也來攻打他們秦越,那一定是不安好心了。
若蒼龍國攝政王真是邪龍,寒雲荊霄便是舉著正義之旗舉兵誅伐!
既是正義之師,敢對中立之國開涮嗎?
「呵呵……梅將軍深思熟慮,見解果然不凡!」一時之間,無數官員投以讚賞的目光。
榆木腦袋!梅遇瀾閉眼,懶得瞧他們的表情,一點也不想與他們為伍的姿態,但依舊靠在殿柱下豎耳旁聽。
「李大人有何意見嗎?」感覺到投射到他身上專註的目光,梅遇瀾懶懶地睜開雙眼,往右側看去,只見對方迅速轉換了視線。
聽到對方的問話,李復掩飾了下面色的尷尬,鎮定地說道:「下官欽佩梅大人的眼界和觀點,自愧不如。」
「自愧不如?確實,你們的腦袋長得不一樣。」梅遇瀾悠悠地說了一句,繼續閉目養神去。
這是變相地說他蠢嗎?李復心頭一陣澎湃,狠狠壓下不忿,眼底下的眸光晦暗不明。
「梅愛卿的看法,正是朕所想。寒雲荊霄若執意視秦越為敵,那便開戰吧。」秦越帝皇的鐵血魄力盡出,不容任何人質疑的語氣,睥睨天穹。
「邪龍之說,事關重大,不能人云亦云,草率斷定。縱然蒼龍國攝政王是邪龍,寒雲荊霄舉兵侵犯整個蒼龍國,也不是公允之舉。將士、百姓何其無辜?」古修北不贊同這種近乎毀滅性的行徑。
只有更多無辜的人葬送罷了!
僅憑這一點,古修北覺得兩個大國的目的有問題。不去殺邪龍,而是滅國!
「皇上英明!寒雲荊霄若執意為之,我們也不怕他!」有種就殺過來,呵呵!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
「皇上聖明……」眾臣匍匐施禮,恭送帝皇離去。
「父皇……」
「父皇……」古驚御和古驚儀快步走了過來,臉上的焦色露於其表。
這兩個傢伙!古修北臉色一沉,任他們跟在後面忐忑不安。
父皇這是要攻打蒼龍國嗎?難道朝堂上的大臣都主戰?心情越來越壓抑,越來越沉重……雖然舞兒說了那些話,古驚御心裡當時是挺難受的,但過後想了想,覺得自己上當了。擎叔是故意的!
與古驚御不同的是,古驚儀擔心的是她的黎羽啊!荊霄國攻打蒼龍國,他還能做到心如止水,什麼都不做嗎?
不行,如果父皇要攻打蒼龍國,她就去投奔喬喬!跟隨著腳步踏入御書房,還沒等她開問,三個皇兄也到了,目光轉移。
「你們這是做什麼?深仇大恨的樣子?」古驚略看著兩人,那目光,好像他們做了多對不起他們的事一樣,幽怨、憤怒……這是對兄長的態度嗎?
「大皇兄,我們真的要攻打蒼龍國嗎?」古驚御專註地盯著古驚雲看,帶著淺淺的責怪之意。他真的很喜歡和擎叔那些人在一起,不僅僅是因為冥兒、舞兒和他是玩伴的關係,說不上為什麼,但是,他們給他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攻打蒼龍國?誰說的?父皇嗎?」古驚雲挑了挑眉毛,溫潤如玉的俊臉上噗嗤笑了出來,有些惆悵,有些慨嘆。這兩個人,都是胳膊往外拐的主啊!
「那父皇為什麼黑著臉?」古驚儀就是看到自家父皇一臉黑氣滾滾的模樣,潛意識裡認為大臣們惹父皇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