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妖神祭滅
啊?駱清喬尷尬了一下,臉色微微變化,心裡將某男人當抱枕一樣捏了無數下,黑暗地腹誹了幾句。
神器!昆皇鏡是她的東西,還要讓男人來提醒她怎麼使用。那不是撿到手機都不會用嗎?一陣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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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暗靈海獅的巨大身軀已經被樓易寒無情地蹂躪了千萬遍,一秒鐘一個形狀,生不如死,大概便是這般了吧!樓易寒這是要狠狠地折磨對方呢!
也是!任誰被囚禁在洞里數千年,這股怨氣,是那麼容易消弭的嗎?
赤魂聽著對方的慘叫聲,心情十分痛快!現在的局面,很明顯,自己是派不上用場的了。獅狼族的血海深仇,得以見天。
「啊啊啊……你這該死的東西……」
「一起下地獄吧……」知道自己躲不過這劫,毓靈也決不讓對方好過,將身上擁有的妖藍珠全部吸收進體內。
像氣球一樣猛然漲大的獸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持續膨脹,已經看不出暗靈海獅的原樣了。
自爆?樓易寒暗無底洞的雙瞳驟然變了,妖異的黃色圖紋閃現在眸子里,「妖神祭滅……」嘴裡呢喃出聲,輕輕的嗓音,帶著吞天滅地的氣息,兩道黃色圖紋映射出來,籠罩在暗靈海獅身上。
「啊……」嘭嘭……嘭……上千米高大壯碩的海獅在圖紋的映照下,直接崩化開來,血水肉糜四濺,像煙花爆炸開來一樣璀璨奪目,血腥氣味濃重得空氣都變得凝滯。
「啪啪嗒嗒……」從空中掉落下來的肉糜堆成了一片腐肉,隆成了小山,遠遠看去,上面還淌著血水不斷往低處流。
能死得如此壯麗可觀,也算是樓易寒對自己母皇契約獸的回禮了。
高空之上的輕笑,化為腐肉的螻蟻,樓易寒意不在此,那些助紂為虐的妖獸,是不是也該一隨死了算了?
想法及此,樓易寒沒有絲毫悲天憫人之心,揚手就朝著匍匐在地瑟瑟發抖的妖獸,妖異的力量咆哮而出,在虛空中呈現出一隻巨大不知名的獸形。
「不……尊,尊王,請尊王放過我們!我們錯了,我們錯了……」體內血脈的壓制勝過一切,頭頂上的男人具有生殺一切妖獸的權利,妖界之中,普天之下,只有一個人能對他們造成此等威脅,妖尊!
他們這些妖獸祖祖輩、祖祖祖輩的獸丹都在這個人的手裡,說是這個人的奴僕並不為過。血脈的感應並沒有讓它們覺得榮幸。這人身上的氣息讓它們從心裡涌生懼怕之意。
「妖尊大人有大量,請您留我們一條性命。我們願意,成為尊王的坐騎、犬馬和爪牙,任尊王驅使奴役。」開口說話的是一隻巨大的藍色鯤鵬,是一隻神獸,但和朱雀敖陸等人這樣的上古神獸等級相差不止幾千萬公里。
良禽擇木而棲!鯤鵬修鍊到這個等級,也希望自己能達到那神卷中的的境界,而不是作為炮灰死在這裡。
如果不是妖獸傳承中必須守護荊霄國的訓誡,以他們的實力,早就不想屈窩在這一方地界。
現在可好!他們妖尊才是荊霄國真正的繼承人,那個仗著乾臨海九頭身妖皇命令它們的女人終於死了!
「任由本尊驅使奴役?喝……」樓易寒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可多得的大笑話,掌下力量揚手一揮,「轟隆隆……」地下陷下了一個深淵巨坑,因為臨近乾臨海,這一舉動,底下的海水翻江倒海地倒灌過來,把匍匐壓制不能動彈的妖獸生生活淹了!
「如果不是本尊,今日死的難道不是吾身?」
「嗷嗷嗷……嗚嗚嗚……」上萬隻倖存妖獸在深淵巨坑裡上下翻騰,即使本身是活在水裡的水獸,此刻在樓易寒的控制下,根本無法施展任何力量,只能隨著海水灌涌。
「吼……」凄厲的獸鳴,響徹雲霄,如困獸般毫無招架之力,漸漸失了生氣……
只能怪自己有眼無珠,撞了妖尊的南牆!
「哎呀……叫得真是凄慘!這麼壯觀的虐獸場景,萬年難觀啊!痛快,過癮。」隨時隨刻就反骨的東西,確實缺調教!黎芍能理解樓易寒此番做法,震懾臣服才是王道。
「尊王饒命……尊王饒命啊……」
只見高空中長身玉立的人冷眼看著它們覆滅於此,那決定他們生死的眼神……明明那尊容顏俊美得人神共憤,但它們卻覺得那是死神的面孔。
「小的自知罪不可恕,冒犯了尊王忌諱,但請尊王留小的一絲生息,以償還不敬之罪。」
「尊王大人不記小人過,肚子里能撐船,我們願意奉上永世之忠誠,請尊王收下。」連他們的先輩都給眼前之人作奴作馬,聖獸、神獸的傲氣什麼的,在生死關頭一毛錢不值。
一隻帶頭的妖獸運起渾身力量將自己體內的獸丹逼了出來,其他妖獸紛紛效仿,希望某人臉色能緩和一點,高抬貴手放它們一馬。
五顏六色的獸丹從深坑裡旋飄起來,像一顆顆晶瑩剔透的寶石,上萬顆寶石在昏暗的夜空中奪光慕彩……獻上獸丹!
「真是好看吶!」駱清喬帶著自家男人在虛空中現出了身形,看著如繁星密布的獸丹,心裡打著小九九。
「寶貝對這些廢物感興趣?」厲擎天壓根看不上這些妖獸吐出來的殘渣,自己寶貝適合更好的。
第一次發現寶貝喜歡這些亮晶晶的東西,厲擎天心底一柔,食指挑起她的下頜:「待回虛無界,有更好的送給寶貝。這些獸丹,太髒了。」
哦……那是人家的身家性命,你竟然還嫌棄!駱清喬不由浮想聯翩。男人真豪!連上萬顆亮如星辰的獸丹都看不上……
「更好的,是什麼?」駱清喬忍不住想知道,眼角勉勉強強從耀眼奪目的獸丹上轉了過來,喵向男人。
「神人果……寶貝喜歡眾星捧月的話,回去可以弄出一支隊伍來。」那絕對會是妖絕神界的風景線,金燦燦的,連金麟都肖想的神人果,寶貝應該也會喜歡的。
神人果?駱清喬雖然不知是何物,但聽那名字自覺不凡,暗戳戳地有些期待了。
自己的馴獸術,和人家妖尊老大PK,還是算了吧!能夠支使所有妖獸,真是太牛逼哄哄了,不得不說,她有些妒忌了。
連女皇權杖都不需派上用場,那些妖獸就趴在地上求蹂躪了!樓易寒這麼妖孽,小儀知道么?
「咻……」「咻咻……」樓易寒雙手繪製著圖騰動作,在籠罩著深坑的光團上打上特殊烙印。
「嗷……」雖是主動獻上獸丹,但深入骨髓的烙印仍是讓深坑眾獸嚎叫不止,一個個如樓易寒額上的圖騰從光團上相繼印在上萬顆五光十色獸丹上。
「拜見尊王……」
「拜見尊王,謝尊王不殺之恩。」感覺到血脈里與生俱來的威脅,妖獸們紛紛從深坑裡跳了出來,恭敬臣服地朝著樓易寒禮拜。
「唔。」樓易寒淡淡地回應,回頭看了下厲擎天和駱清喬,又道:「多謝二位此世相助。」
「無需客氣。」厲擎天血眸繞了所有妖獸一圈,臉上沒有任何錶情。
「神尊有需要用到的地方,儘管吩咐。」樓易寒指了指下方匍匐施禮的妖獸。
神尊?底下妖獸還沒從自己妖界尊王的身份中回過神來,又被一個亞雷炸得外焦里嫩。
那……一雙雙巨大的獸眸緊盯著黎芍和敖陸,那,那是……上古神獸?
誰來拍醒它們?究竟是瞎了怎樣的狗眼,才敢跟上古神獸作對?還想要人家的力量?那——不是它們做的!絕對!
它們現在是妖尊的獸了!對方不會撕了它們吧?求庇護……尊王!
不要吊打它們……奴家真的知道錯了!眾獸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神尊!是立於九霄之上的那個人吧?是主宰著虛無界的混沌之主吧?怎麼會在這裡?
「帶我們去九嬰的洞府。」敖陸接收到自家尊上的示意,與其中最識相倒戈的鯤鵬說道。
「是,大人。」
駱清喬捏了捏男人的手,心裡著實有些忐忑。厲擎天溫柔地將人擁在自己雙臂之間,無聲的安撫。
「你們留在此地。」樓易寒冷冷地吩咐道,除卻帶路的鯤鵬和四隻隨行妖獸,其他妖獸十分順從地將乾臨海一帶包圍得固若金湯,諒是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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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潛入深海的眾人來到了酷比現世電視劇里的類似龍宮的地方。
駱清喬看著整個海底宮殿上面密密麻麻的藍色珠子,那上面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好像已經快要失去作用了。
一片狼藉……東倒西歪、支離破碎的內殿。帶路的鯤鵬引領著眾人進去。
「魔滅天只怕更難以對付了,尊上……」黎芍推開百折千回的殿門之一。「汩汩汩……」裡面鮮紅滿是血腥氣味的血水涌了出來,黎芍眼疾身快地閃躲開來,差點破口大罵。
「九嬰?」待血水流盡,黎芍看清了裡面的情況,兇殘血腥暴力,這簡直是人間地獄。
躺在地上七零八落的腦袋,殘缺不全,斷身殘肢,莫不說明這裡發生過的廝殺。
「獸魂沒了。」駱清喬張開神識感應了四周,過於安靜的海中宮殿,除了明滅泛著微光的妖藍珠,一個活的生物都沒有。
「寒雲和荊霄突然合作,會不會是,魔滅天早就看中了九嬰的緣故?」駱清喬臉色有些凝重,但對魔滅天的做法又存有不解之處:「魔滅天為什麼要殺了九嬰?直接用他的身體不是更好?」一個讓天神都頭疼的上古凶獸,比不上龍靖宣那具人類凡體肉胎?
「不是九嬰入不了他的眼。而是因為靈珠。」
「靈珠?」駱清喬揚起纖細的小脖子看向自家男人。
「嗯。魔滅天要將靈珠融為己有,人類的軀殼更適合。我們走吧!」厲擎天摸了摸小人兒的臉頰,右手對準九嬰的軀殼,地上破爛不堪的殘肢和腦袋消失在了原地。
嗯?駱清喬眨巴兩下水眸,認真地端詳了幾番男人的神情,不明的深意越上嘴角。
「寶貝,走了。」厲擎天十分順手地牽上她的小手,深邃的血眸在對視之中傳情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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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沒有?」秦越皇宮,南宮初月看見侍衛首領回來,急切地問道。
「回皇後娘娘,沒有。四公主和五殿下平日所到過的地方,我們都仔細盤查了,沒有發現兩位殿下蹤跡。」
「這兩個兔崽子不會翹家了吧?竟選在這個節骨眼上,看本宮不打斷他們的狗腿兒!」南宮初月嘴角都要急出水泡來了。
「皇後娘娘莫心急,我等再去搜查一遍。」
「去吧。」南宮初月站在古驚御皇子殿內,心裡不安的預感越來越強,讓她坐立不安。
「娘娘……要不告訴皇上吧。」看著自家主子心急如焚,南宮初月的兩個貼身侍女不由地建議道。
南宮初月本不想再給她男人添憂,這幾日古修北都忙得直接宿在御書房了。支援蒼龍國之事,前天還收到了族中大長老的反對信箋,男人正頭疼著呢!
左思右想不是個事兒。那兩個傢伙現在在哪裡?是否安全……一個個問題讓她擔心得睡不著覺,這是前所未有的慌亂。
兩個心不在家的人不是第一次翹家,但南宮初月卻沒有試過如此忐忑不安。
「娘娘……」侍女兩人擔憂地看著她,但又不敢擅作主張驚擾皇上,只求兩位殿下還在宮中,只是他們沒找到而已。然而,有可能嗎……
「去,將二皇子和三皇子給本宮請過來。」
「是,娘娘!」得到吩咐的侍女極快地應道,立刻走了個沒影兒。
不過須臾,皇子殿外便跨進來兩人。南宮初月看到來人,也停止了左右踱步。
「母后,出了什麼事?」這些日他們都忙著父皇吩咐的事情,半刻不停歇。大皇兄帶兵出戰,並不是所有大臣都支持,背地裡小動作也頗多,他們都盯著不安分的大臣呢。
「御兒不在?」忙暈了的古驚略看了下殿廳,已然知道母後為何把他們叫來了。
「嗯。他和儀兒都不在宮中,侍衛們已經把宮裡宮外他們常去的地方都看過了,都沒有。現在這個時機,他們怎麼不見了,母后很擔心他們……御兒他們有跟你們說過什麼嗎?」南宮初月著急地問道,臉上的表情有些蒼白,對孩子的擔心佔據了她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