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思過崖，風清揚

華山素有「自古華山一條路，奇險天下第一山」的美稱，沈浪一路行來，只感覺山如利劍，鋒指九天，氣勢磅礴。

遙想當年，天下五絕在此「華山論劍」，爭奪《九陰真經》。當時的那五人，應該已經超越了絕頂高手的層次。

這個江湖始終是沒落了，遠的不說，當年的五嶽劍派也是盛極一時，高手層出不窮。但與魔教一戰，五嶽劍派已經算是沒落了。

門派絕學失傳，剩下的武功都是東拼西湊而成。到底還剩下幾分威力，恐怕也只有五嶽劍派自己清楚。

對沈浪而言，此時前來華山，不僅僅要見識見識那位傳說中的絕頂高手，沈浪其實還有著其他的目的。

就在華山的思過崖之上，當年的五嶽劍派的高手與魔教十大長老同歸於盡。但五嶽劍派與魔教的武功，卻是留存了下來。

因為完成了「試劍江湖」的任務，沈浪獲得了蓋世神術《斬天拔劍術》。自那一刻起，思過崖上的武功絕學，就是沈浪必得之物。

五嶽劍派以「劍」為名，強盛之時，各種劍法絕學也算是極為了得。沈浪若是獲得這些劍法絕學，勢必能大大豐富自身的劍道。

而且，沈浪掌握的劍法越多，《斬天拔劍術》的威力就越強。光是這一點，就註定沈浪要來思過崖。

五嶽劍派的劍法絕學加上武當本身的劍法，《斬天拔劍術》的威力勢必能達到不可思議的程度。

此時的華山派已經沒落，除了岳不群與寧中則之外，偌大的華山派中，根本就沒有幾個高手。

按照原本的劇情，此時的岳不群應當還沒有獲得《辟邪劍譜》。岳不群現在的實力，應當還在一流高手的層次。

這樣的實力，自然不會被沈浪放在眼中。所以一路走來，沈浪順順利利就來到了華山的思過崖之上。

沈浪來的也算是巧，來到思過崖時，正好看到令狐沖在演練劍法，在令狐沖的不遠處，站立著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

沈浪還未現身，那位老者已經望向了沈浪。頓時，沈浪就感覺到兩道目光若如劍芒，向著自己刺來。

濃烈的劍意一閃而逝，讓沈浪心中既是震驚又滿是興奮。毫無疑問，眼前這老者是一位絕頂強者，同樣也是一位劍道強者。

「晚輩武當沈浪，拜見風清揚風老前輩！」沈浪頗為恭敬的說道。

「武當弟子？你認識我？」風清揚微微一愣，頗為驚訝的問道。

風清揚因為當年華山派劍氣兩宗之爭，心灰意冷之下，在思過崖封劍隱居已有二十多年。

見沈浪一見面就認出自己，風清揚心中自然奇怪。驚奇之下，不由仔細打量沈浪。不看還好，風清揚越看越是驚訝。

沈浪在風清揚面前並未隱藏自身，事實上，在這樣的絕頂強者面前，沈浪也很難隱藏住太多的東西。

因此，風清揚很快就發現，沈浪雖然小小年紀，但已經是氣度不凡。在風清揚的眼中，此時的沈浪更像是一柄出鞘寶劍，鋒芒畢露。

「風前輩昔年名揚江湖之時，也曾留下無數傳說。家師曾言，風老前輩是當世絕頂高手，此言果然非虛！」

沈浪頗為恭敬的說道，無論其他，光是風清揚身上那濃烈無比的劍意，就足夠沈浪對其報以最大的敬意。

「沈大哥，沒想到你居然來了華山！」令狐沖在一旁高興的說道。

當初在衡陽城之中，沈浪與令狐沖也算是有一番交情。兩人在雁回樓之中飲酒半日，也算是相見恨晚。

令狐沖與沈浪打過招呼之後，連忙向風清揚介紹沈浪。沈浪這一年在江湖上的事迹，也被令狐沖逐一說了出來。

「江山代有才人出，沒想到江湖上還能出現你這樣的天才。小小年紀，有此實力，確實了不得！」風清揚讚歎道。

「前輩謬讚！晚輩此次前來，是想向風老前輩討教一二，不知風前輩能否成全！」沈浪說道。

「你想想要挑戰？可惜，我已經封劍多年，早已經不管江湖中的事情！」風清揚搖搖頭說道。

「晚輩畢生所求，乃是劍道極致。前輩劍法通神，若不能與前輩一戰，實在是最大的遺憾，還望前輩成全！」

沈浪說的無比認真，這一刻，沈浪身上的鋒芒更加銳利，一絲若有若無的劍意開始浮現。

風清揚微微一愣，身為劍道中人，風清揚能夠感覺到沈浪對劍道的執著。那般的純粹，那般的熾熱，讓風清揚為之動容。

「也罷！看在你對劍的執著之上，我可以與你一戰。但在此之前，你要先擊敗這小子，才有資格與我一戰！」

風清一邊說著，一邊指向令狐沖。沈浪還未來得及說話，令狐沖已經在一旁瘋狂搖頭。

「前輩，沈大哥實力高強，來師傅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又怎麼可能是沈大哥的對手？」

當初，沈浪在衡陽城中連敗五嶽劍派四大掌門，令狐沖也是看在眼中。在令狐衝心中，自己萬萬不可能是沈浪的對手。

「不可妄自菲薄，忘記我這段我教了你什麼？哼！你那個愚蠢的師傅，現在還不一定是你的對手！」風清揚說道。

這一點風清揚說的倒是沒錯，修鍊了《獨孤九劍》的令狐沖，實力還真就在現在的岳不群之上。

但對沈浪而言，現在的令狐沖還是太弱了。若是修鍊了《吸星大法》與《易筋經》之後的令狐沖，或許沈浪還有點興趣。

不過，風清揚能做出這樣的讓步已經不容易，左右不過是與令狐沖戰上一場，就當指點令狐沖就是。

「令狐兄不必多言，能得風前輩看重，令狐兄也是難得的劍道天才，不妨就與我戰上一場！」沈浪說道。

令狐沖毫無疑問是劍道天才，不然也不可能得風清揚看重。而且，若非劍道天才，也不可能短短時間，就將《獨孤九劍》修鍊成功。

令狐沖自身是修鍊《獨孤九劍》時間尚短，而且並不知道自己修鍊的到底是怎樣的絕學，更加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實力早已經突飛猛進。

眼見於此，令狐沖也只能答應與沈浪先比試一場。比試之前，風清揚特意將令狐沖叫到一旁，單獨交代了一些事情。

當令狐沖回來之時，沈浪敏銳的感覺到，令狐沖整個人的精氣神已經變得完全不一樣。

此時的令狐沖，更像是一個劍客。長劍出鞘之時，令狐沖的身上已經凝聚出一絲凌厲的氣勢。

如此氣勢，已經非常難得，可以說令狐沖在劍道之上已經小有成就。也只有將《獨孤九劍》修鍊成功，令狐沖才有如此氣勢。

沈浪並未拿出玄鐵重劍，而是隨意問令狐沖借了一柄長劍。若是與令狐沖比試，還使用玄鐵重劍，那未免太欺負人了。

「沈大哥，得罪了！」令狐沖沉聲說道。

沈浪點點頭，並未多言，長劍指向令狐沖。令狐沖長劍橫空，瞬間前沖，展開玄妙的劍法，向沈浪攻來。

令狐沖劍法精妙，攻勢連綿不絕。沈浪則是不動如山，展開武當絕學《太極兩儀劍》，將令狐沖攻來的長劍盡數擋住。

對於《獨孤九劍》的大名，沈浪早就有所耳聞。此時有此良機，沈浪自然不會放過，開始默默觀察令狐沖的劍法。

令狐沖只攻不守，短短時間已經連出無數劍，每一劍都直指沈浪劍招之中的破綻之所在。

不過很可惜，沈浪此時使用的乃是武當絕學《太極兩儀劍》。此劍法乃是武學宗師張三丰所創，並不在《獨孤九劍》之下。

《太極兩儀劍》並非是毫無破綻，但太極陰陽兩儀互生，圓滿如一，將劍招之中的破綻完全遮掩，尋常人很難找到。

令狐沖修鍊《獨孤九劍》時日尚短，還未得這門劍法的精髓。想要尋找沈浪劍法之中的破綻，基本上不可能。

沈浪也不著急，以《太極兩儀劍》防守。時間一長，沈浪對《獨孤九劍》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在沈浪看來，《獨孤九劍》的特性就是只攻不守，有進無退！招招都是進攻，攻敵之不得不守，自己當然不用守。

《獨孤九劍》重意不中招，事實上也並無說明特定的劍招。這門劍法講究的其實是講究料敵先機，是招式求變的極至。

《獨孤九劍》的最高境界應當是無招勝有招，劍出則直指對方破綻之所在，讓對手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現在的令狐沖，還未領悟到《獨孤九劍》的精髓，所使用的還是規定的招式，很難發揮出《獨孤九劍》的真正威力。

因為沈浪使用的劍，令狐沖此時使用的正是《孤獨九劍》之中的「破劍式」。但面對《太極兩儀劍》，令狐沖卻是無可奈何。

觀察片刻，沈浪也不準備浪費時間，精純的內力轟然爆發，《太極兩儀劍》的威力徹底展開。

內力乃是令狐沖此時的短板，就算是《獨孤九劍》也很難彌補。很快，令狐沖就變得難以招架，節節敗退。

《獨孤九劍》有進無退，在令狐沖退後的瞬間，其實這一場比試，令狐沖就已經敗了。

「當！」

果然！沒過多久，令狐沖手中的長劍就被沈浪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