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1章 臨陣倒戈
他笑著,朝著自己的位置上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就停下來了,「冷總,你覺得你的記憶還有用嗎?」
反反覆復提及他的記憶,冷言澤瞳孔緊鎖著,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他銳利的視線落在冷凝身上,彷彿要將人看透,聲音冷入骨,「時總,那你覺得時家會成為你的囊中之物嗎?」
兩人的面色都變了。
不過不等他們爭執,審判開始了。
秦風本身就是法律專業出身,順帶兼任打官司,和冷凝請的律師步步緊逼著。
「這是我方的證據,同時還有人證紀莫雨以及物證紀莫雨和冷凝當年的孩子和其DNA檢驗報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紀莫雨的身上,等著紀莫雨說清楚事情的真相。
紀莫雨視線在幾人身上來回打量了好一番,起身站了起來,「孩子不是他的,我和時總之間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嘩然——
紀凌然眉骨狠狠一跳,怒火控制不住,腦海里忽然就想到早上的時候紀莫雨打電話過來說什麼希望早一點得到一個光明的未來,可是現在看來根本就是假的。
她想要去辯論,被冷言澤拉住,眼神安撫著。
「可是……」
冷言澤湊到她的耳邊,聲音放得很輕,很緩:「沒事的,相信我。」
對上他自信滿滿的眼神,紀凌然緩緩地點頭。
她只是不想要紀莫雨走錯路,既然都願意在監獄里告訴她這些事情,那為什麼就不能放過自己,也放過別人。
紀莫雨繼續道:「這一份DNA檢驗報告確實是真的,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冷凝當年的真實身份是秦紹的私生子,而秦氏集團老總秦紹一直對外宣布就是不結婚不生孩子,然而真相併不是這樣的。」
她說著,視線環顧一圈,最後停在冷凝的身上,「時遠的身份,我相信時寧成董事長很清楚,他也不過就是秦紹在外的私生子,所以DNA檢驗報告不具有驗證意義。」
這一次是時寧成開口,他說得倒是平靜,可是太連貫了,也太假了。
「沒錯,這孩子確實是秦紹的私生子,不過一直在國外,七年前秦紹出事才被發現,我為了他能夠忘記仇恨,所以才改名了時遠。」
一字一句,似乎都是真相。
紀凌然和陳嵐欣對視一樣,從來沒有想到有這樣荒誕的借口。
秦紹當年的事情沒有多少人知道,更何況秦紹本身就是罪犯,還是重刑,他所牽涉的集團在七年前可都是受到了重創,沒有人敢亂來了。
現在提及到秦紹根本就沒有人願意去想,或許思提起來。
所以現在更是方便了冷凝行動。
紀凌然眼神低沉了下來,她在思考冷凝接下來會怎麼動手。
冷言澤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著,「乖,這場戲不需要你出手。」
嗯?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見了秦風的聲音。
「那不如拿出證據來說話?」
秦紹已死,根本沒有證據證明。
冷凝站了起來,輕輕一笑,眉梢之間浮動著暗沉的光芒,「誰說沒有證據的?」
隨著他的話落下,法院的大門被推開,一個中年男人大步走了進來。
冷言澤擰眉,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
「秦紹之前的管家!!」
陳嵐欣先一步認出來,畢竟她跟在秦紹身邊這麼多年,多多少少對秦紹這個人還是有些了解。
中年男人頷首道:「我是秦氏集團的管家,秦總之前確實是有兩個孩子,冷凝身上的胎記在他的肩胛骨上有一個黑色的斑點,而時遠時總身上應該是腳背上有一個黑色的胎記。」
這話一出,紀莫雨的面色就變了變。
若不是她知道真相,或許她都會被冷凝迷惑。
她是跟在冷凝身邊最久的人,也是最清楚冷凝身上,也就是右肩胛骨那一處確實是有一個黑色斑點。
冷凝到底是怎麼做到這些的?
紀莫雨心口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慌張。
法院有專門的人進行檢查。
十分鐘后結果出來了。
「結果宣判,提請訴訟的案件不成立。」
冷凝笑著,站在房間中央,視線看似環顧著四周,實則上落在冷言澤的身上,挑釁的目光。
不僅僅是紀凌然震驚,除去冷言澤以外所有人都震驚。
陳嵐欣不敢置信地搖頭,「冷凝的手段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關鍵當年不是離開了b市,說是回老家了嗎,都過去了七年,冷凝是如何找到他的。
江昀辰應和著,「計謀更深了。」
紀凌然眉頭緊緊鎖著,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除去紀莫雨的人證失效之後,物證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被推翻了嗎?
不可能啊。
時傾傾和時寧成滿意一笑,特別是時寧成看他的眼神簡直就是越發的滿意。
之前時家被冷言澤碾壓式的打敗了,現在冷凝這一動作倒是讓他找回了一點底氣。
「不愧是我時氏集團的總裁。」
冷凝頷首道:「都是董事長你平日里教導的好。」
「哈哈哈。」
時傾傾挑眉,高高揚起下巴,朝著紀凌然走了過去。
她要紀凌然知道,她時傾傾看中的男人也不比冷言澤差。
「紀凌然,看見了嗎?」
紀凌然:???
「看見什麼?」
「我家阿遠不是這樣好惹的,當初你怎麼對我們時家,我之後都會一併還給你。」
紀凌然覺得這女人莫名其妙的,之前時家出事關她什麼事情,強盜式的拿走喬氏集團的核心技術,她不過就是為了社會公正而已。
「時小姐,我對你們時家挺好的。」
至少沒有舉報直接將之前園博會裡面的事情。
時傾傾譏諷一笑,「紀凌然,你別在這裡自以為是了,若非不是你在喬家耳邊說了什麼,喬峰怎麼會臨時倒戈,一切都是你的錯。」
紀凌然點點頭,頭一次覺得時傾傾不太聰明,「是我的錯,我錯在沒有直接公布你們的劣跡,我錯在沒有讓時小姐你明白社會的毒打,你不過就是被嬌養的孩子而已,你覺得時家出事都是我們的錯,那你有沒有想到錯誤在你們自己的身上。」
時傾傾眼眸一冷,「別在你們甩鍋了,我只是想要告訴你……」她說著停頓了一下,故意湊到紀凌然的耳邊,用只能兩人聽得見的聲音說話。
「阿凝比冷言澤好上千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