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2章 沒有可比性
紀凌然從來不覺得每一個人有可比性，性格不同，經歷不同，三觀價值更是不同。
若是真要比一個高下，那麼最厲害的還是冷言澤。
她的男人不應該比任何人差。
先不說冷凝本身對於感情的不認真，他拋棄紀莫雨，甚至是沒有對自己的孩子做付出這樣，這樣的人本身就存在著道德缺失。
她抬眸看著冷凝，還有不遠處動也沒有動一下的紀莫雨，腦海里有一個大膽的猜想，那就是紀莫雨沒有按照約定的計劃說出真相或許就是因為冷凝的緣故。
突然，她想到昨天紀莫雨對她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情，是不是也是在向她暗示什麼。
紀凌然蹙眉，視線收斂了回來，重新落在時傾傾的身上，嘴角勾著冷笑，「你說的是哪方面好上萬倍，若是說冷凝撩撥女人的手段那我不得不承認，畢竟我家言澤心裏面永遠都只會有我一個人的。」
她笑著，上挑的眼眸水光瀲灧。
時傾傾聞言，頓時就來氣了，什麼叫做撩撥女人的手段，冷凝幾斤幾兩，她可是清清楚楚的，這七年來能夠在冷凝心中留下一席之地的人也就只有她的。
她可是從未看見冷凝身邊有過其他人。
紀莫雨也不過就是當年被冷凝拋棄的女人而已，對她沒有任何的威脅。
要說撩撥人，她時傾傾要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的。
時傾傾忽而就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紅色請柬，高傲得意地放在她的手裡面，「紀小姐，幸不幸福不是你說了算，冷凝他的心目中只會有我一個人的。」
紀凌然看見結婚請柬的時候，稍微愣住了好幾秒，沒想到他們兩個人竟然結婚了。
身後，冷言澤的視線看了過來，大手一拉就將紀凌然攬入懷中，「時小姐，我們兩家的關係似乎還沒有好得可以在這裡暢所欲言吧。」
時傾傾冷哼了一聲，看著冷言澤的眼神里依舊帶著幾分不甘心。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冷言澤就是她得不到的紅玫瑰。
「冷總，現在可是我不要你的，別以為你多厲害。」她說完，挺著下顎高傲地離開了。
時傾傾走到冷凝身邊，嬌媚一笑，拉著他的手臂，整個人都蜷縮在他的懷中，「阿凝，我們回家好不好，我好累啊。」
「累了嗎？」冷凝嘴角始終是帶著笑和寵溺。
「嗯，腳很累。」
冷凝彎腰直接將她公主抱了起來，似乎一點都不顧及旁人的感受，「乖，我抱你回家。」
他的聲音故意壓低了很多，甚至還能明顯地感覺到胸腔的震動。
時傾傾又不是沒有經歷過這些，可是唯獨冷凝給他的感覺不同，那種洶湧的，澎湃的感覺，似乎一顆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她羞澀一笑，在他嘴角落下一吻，「好，回家。」
冷凝抱著時傾傾離開，和冷言澤擦肩而過的時候，視線落在了紀凌然的身上，目光里一閃而過的暗光和偏執沒有人察覺到。
時寧成滿意地看著兩人的身影，遙遙地跟著走了過來，挺胸抬頭地走到了冷言澤的身上，「冷總，婚禮可是要如約參加啊。」
冷言澤鋒利的眉峰聚攏，看不出多餘的情緒，似笑非笑，「自然是要來的，畢竟時小姐結婚可是多少男青年哀求依舊的願望啊。」
紀凌然聞言，捂著嘴巴在一旁輕笑著。
果真冷總出手就知有沒有。
時傾傾是一個海王，在她的池塘裡面可是有無數的男人被她強制性地收入囊中，現在一來，那些男人要是不用緊張害怕被時傾傾看中了。
時寧成面色漲紅，似乎是因為這句話而惱怒了，甩手不滿地離開了。
紀凌然看著他的背影，到底忍不住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言澤，你還真是出口驚人啊。」
冷言澤笑而不語，讓秦風將其他人送走，整個人法院大廳里就只剩下三個人，他，紀凌然還有紀莫雨。
紀莫雨一直保持著同樣的姿勢，像是還沒有反應過來。
紀凌然拍了拍冷言澤的手，示意她過去說清楚。
冷言澤在她耳邊低語著，「保護好自己。」他對紀莫雨還沒有信任到這般地步。
「好。」
他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審判室很大，門口和判決台之間跟著很長的距離，而紀莫雨就坐在最前面的凳子里，陽光從窗戶外照射進來，一縷一縷地，折射出最美好的光芒。
紀凌然坐在紀莫雨的身邊，側目看著她被陽光籠罩著的面頰，「天晴了，你期待的光明未來到來了嗎？」
時鐘滴滴答答地敲響著，發出清脆的聲音。
良久，紀莫雨才開口，低垂著頭面頰，「沒有。」她光明的未來在她選擇惹上冷凝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
「為什麼這麼做？」
紀莫雨笑了，神色有些惆悵，「其實我挺羨慕你的，沒有被寵壞，懂得珍惜和感恩，不像我，從小就知道爭搶，學壞了。」
提及到小時候，紀凌然的神色一瞬間變得也有些難看。
小時候的事情不太美好，她不願意提及。
「小時候的事情都過去了，未來才是你應該幻想的。」
紀莫雨搖頭，起身，整個人擋住從側面照射進來的陽光，她逆著陽光看著紀凌然，「他們都說背對著陽光，是踩著陽光而來，其實他們都錯了，是因為無法直視陽光，因為世界里都是黑暗。」
轉身，她哭著離開，無聲地哭泣著。
紀凌然想要阻止，可是手指間卻碰到了不該碰的東西，一個很小很小的紙團。
她停止了，看著紀莫雨的背影，面色里籠罩著悲憫。
現實永遠都太令人苦澀了。
紀莫雨走到法院門口的時候，和冷言澤擦肩而過的時候，停止了腳步，「如果當年和你結婚的人是我，你會這般愛我嗎？」
這個問題，她想要真真切切地知道他的回答。
冷言澤擰眉，側頭嚴肅地看著她，「沒有如果，因為我愛的人只會是紀凌然。」
「那如果我讓你選擇呢，你現在沒有之前你和紀凌然的記憶，你告訴我，你會選擇誰？」
「紀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