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白蓮花四王妃

第498章 白蓮花四王妃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一個女子的聲音脆脆得道:「王爺王妃,我送米粥來了。」

「進來吧。」白夜簫隨口應了一聲。

「你怎麼知道我有些餓了。」

「你的身子難道我還不知道嗎?」

墨點點開心的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從床上跳了下來。

侍女進來送米粥的時候,正瞧見墨點點抱著白夜簫。

昨晚,丁嬤嬤送完羹湯回來,便絮絮叨叨的開始說起了這個王妃,貌美如花,卻也大膽豪放,她本是半信半疑,如今卻信了個十分。

王爺衣冠整齊,王妃卻已經脫得已經香肩半露,跪坐在床上抱著王爺,看她進來也不避諱,還親了王爺一口。

「穿好衣服再下床,小心著涼。」白夜簫幫她整了整裡衣,拉好了衣襟,取了衣櫃里一套紅色衣裙,幫她穿上。

墨點點瞧那一身衣裙,雖非正裝那般繁複,卻也比她平時穿的華麗了許多,紅艷艷的倒似新婚的禮服,如今相貌雖然美麗,但是她卻還是改不了骨子裡那份卑微,總沒有自信:「為什麼是紅色,會不會太艷了。」

「新人就該穿紅色,況且你穿紅色好看,為何不穿。」

夫君說好看,那一定是好看的。不過吃個飯也不用穿這麼正式吧,墨點點美滋滋穿好鞋襪,這才奔奔跳跳跑去喝粥。

瞧見桌上那一碗肉糜粥和一碗紅米甜粥,又問道:「為什麼有兩份?」

「你以前愛吃肉,最近愛吃甜,我也不知道你現在到底想吃哪個,就叫他們都做了。」

「我都要。」

「不可以貪心。」

「我就是貪心怎麼了,而且本來就不多,這麼兩小碗那裡填的飽肚子啊。」

墨點點趴在桌子上喝著她的米粥,另一邊,白夜簫也已經換下了玄色的朝服,換上了平日里最愛穿白色便裝。

「吃完了快過來,梳了頭,咱們準備出門了。」

「還要出門嗎?」

「我不是說過,今天有很多事情嗎?」

「拜見過帝后了,連你母妃也祭拜過了,還有什麼事情呢?你們這規矩可真多,都不讓人家小夫妻好好休息,不知道婚後第二天是最累的嗎?」

「對點點來說,算起來也不算是個壞事,不過……等你打扮好了,我再同你說。」

又賣關子,墨點點乖乖的坐在梳妝台前,侍女上前又為她梳起頭來

侍女替墨點點梳好頭髮以後,白夜簫便要自告奮勇的給她畫眉。

然而事實證明,會畫畫的人不一定擅長畫眉,墨點點看著自己的細眉變成了兩撇捺,嫌棄地用帕子擦乾淨自己的眉,道,「醜死了。」

「第一次畫這個,手有些不聽使喚,」他見她擦眉的動作太重,伸手奪去她手裡的帕子,輕輕地替她擦乾淨,白夜簫捧著那小臉:「其實不畫也挺好看。」

不過在她臉上沒留下些什麼,他終歸不甘心,又拿了毛筆,點了胭脂,以她眉心的硃砂痣為中心,又描了五朵花瓣,眉毛畫不來,梅花他還是會畫,又找了同色的口脂,讓她抿上鮮艷唇色,看了自己的傑作,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番精心打扮,又配著紅色衣衫,倒是比剛才的正裝更加美艷了幾分,那侍女見了墨點點如此也不禁暗暗稱讚,王妃當真如傳聞那麼漂亮,當真配的起一個「艷」字,卻不是以前哪些姬妾的妖艷,而是一種明艷,尤其笑起來的時候,便似這初春的陽光,明媚卻並不刺眼。

王妃貌美不假,她卻也是第一次見到王爺如此寵愛一個女子。王爺往日里對那些姬妾說話也有溫柔,卻哪裡有這般關切,只怕她凍著餓著,非但為她打扮描眉畫目,還親自幫她穿衣。

並不像是做戲,分明是寵愛到骨子裡的膩歪。

不再乘坐轎子,這次改了馬車,更加寬敞舒適,也少了些顛簸,別人是溫飽思銀欲,墨點點卻是溫飽思睡欲,躺在白夜簫懷裡,又有點打瞌睡。

打了個哈欠,強撐著精神,她打算用說話來分散自己的睡意:「你說了打扮好就告訴我,現在出發了,都不跟我說要去哪裡。」

「這次是去赴家宴,讓你認識下我的兄弟姐妹。」

「太子和晉王我是見過的,我不喜歡他們,所以這對我來說,為啥事件好事。」

「家宴,自然有好吃的啊。御廚可不是尋常大廚能比的,點點不期待嗎?」

說到吃,墨點點終於有精神了一點:「不過家宴的話沒必要特意回來換一套衣服再去吧,跑來跑去很累的呢。」

「不是在皇宮呢,這次的家宴是在晉王府舉辦的。本是宮裡的慣例,不過因為國喪之事就此免了,不過四弟說落陽公主來啟國也沒有為你接風,如今成了啟國的兒媳,自當還是要見一見家人,慶賀一下。所以你是這次宴會的主角呢。」

「不過為何是晉王?」

「近幾年這家宴是在幾位成年皇子間輪流主持,此刻正好輪到四弟。」

墨點點想起那日見過一面的晉王,面貌與性格都與太子有幾分相似,不過太子給人的印象太深刻,所以對他這個低配版也沒什麼深刻印象。

「不過雖不是太子,你也小心些,他似乎上次去驛館見了你,就對你念念不忘,今天你打扮了一番,比之以往更加漂亮,他見了定然心裡更痒痒。」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是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墨點點戳了戳白夜簫胸口,「太子也就罷了,難道晉王妃長得不好看?」

「自然是沒有我家點點漂亮,不過晉王妃也是幾位王妃里,最先身孕,所以得寵的很。」

「最先?」

「太子妃雖然漂亮,似乎太子並不怎麼喜歡她,兩人成婚也多年,卻沒有子嗣。」

「我看他挺喜歡那個胡姬的,而且聽說他後宮姬妾成雲,難道都沒懷上的?難道太子那方面不行?」

「皇子年少不懂事的時候倒是和宮女生過個孩子,不過母親身份太多低微,便在宮裡養著,也沒帶在身邊,後來,住進東宮,婚後又納了許多姬妾……不過還真沒什麼動靜啊。」

皇子大婚前,雖有侍寢姬妾,但是並會讓其懷上子嗣,那宮女受孕也是一個意外。都說太子荒淫搞壞身子,也並不奇怪,大臣們不滿太子,其中一條便也是成婚多年無所出。

「你又在想什麼呢,我家簫簫那個行就可以了,你管其他人呢。」

白夜簫聽著墨點點帶了幾分挑逗的話,又瞧了瞧自己心愛的貌美的愛妃,心裡不禁騷動起來,低頭便要吻她,墨點點卻輕輕推開了他:「別親,別親,會把口紅親花的。」

他本只想蜻蜓點水一下,聽了愛妃「欲迎還拒」的話,卻忽然來了興緻,含住少女的唇瓣,緩緩輾轉吮吸,軟軟熱熱的一小團,乖乖待在他的唇齒間,任他恣意作為。

稍稍放縱了一下,白夜簫回神,再抬頭,果然小嘴上的口脂已經蹭花,只得找了帕子為她擦去,可惜了他今早的打扮,不過回頭一想,等下宴席吃飯,按著她平時的勁道,必然也是會吃花的。

墨點點抿著嘴笑著,倒也不惱,反而有點幸災樂禍。

「點點,你在笑什麼。」白夜簫能看出她似乎努力在憋笑。

「沒,沒什麼。」墨點點正了正神色,雙眼一閉,又假寐起來。

白夜簫只覺得這愛妃,如今越來越不得了了。以前雖也有扭捏,會鬧脾氣,可是一切都由他掌控,何時開始,竟然也爬了上來,愛戲弄他,吊他胃口。

終於到了目的地,馬車停了下來,墨點點迷迷糊糊的睜眼,瞧了瞧他,輕聲說了句:「真笨。」

然後抬起手指,在他唇上抹了抹:「本不想跟你說,可是就這麼出去太丟我人了。」

白夜簫這才想起,剛才親她,非但弄花了她的口脂,自己唇上應該也是蹭了不少,平日里自己做事謹慎,怎麼遇到了她,卻總是失了分寸。

待的馬車上下來,太子府的侍從已經侯在了門口,將貴客迎了進去,白夜簫輕聲附耳對墨點點道:

「等下不管看到誰,別隨便沖人家笑,矜持點,少說話多吃菜,對了,吃菜也矜持點,慢慢吃,別跟家裡似的狼吞虎咽,若有人敬酒,除了父皇母后,能推就推,還有,若是……」

「好啦好啦,規矩我都是懂得,你別把我當小孩子。」墨點點不耐煩的打斷他。

皇子府宮布置得精緻典雅,道路兩旁,擺放著應季的鮮花,美不勝收,一路鋪展過去,引出道路,樹梢上,屋檐下掛滿了各式各樣的花燈,玲瓏剔透,雖看的出是有意布置,卻也並不顯奢華,低調內斂中顯出幾分别致。

穿過了那條花徑,就看到前方一片繁華盛景,人影綽綽。

兩人剛踏入花園,便有內侍扯著嗓子喊道:「三皇子琅王攜王妃到——」

宴席是在花園裡舉辦的,墨點點本以為家宴,不過就是幾個皇子之間,最多加上公主,也就七八桌的樣子,誰知道,到了花園才發現,卻是二三十桌也打不住,滿滿當當幾十號人,原來那些皇叔王爺,公主駙馬,世子郡主也被邀請在列。

南方是正座,是帝后之位,此刻帝后並未到坐,位置尚且空著。

中間鋪著大紅的地毯,東西兩面分列兩排,分別擺著十多張桌子,四周有片片輕紗遮掩,微風吹來,陣陣花香飄來,輕紗飄動間,園內景色若隱若現,真當雅緻。

聽得內侍通報,眾人紛紛抬頭望向了他們,落陽公主的名頭早被太子傳的沸沸揚揚,那些第一次見到墨點點的人,紛紛稱讚,果然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名不虛傳。

那些耐不住性子去驛館求見過她的人,見了今天她特意打扮了一番,比之以前更加明艷動人,更是捨不得移開眼睛。

便是自詡長輩的老皇叔之類,嘴裡說著年輕人太輕浮,暗地裡卻也忍不住偷偷瞧了好多眼。

座位按長幼輩分排列,因是皇子,座位靠內,墨點點一路踏著紅毯,被這些人熱情的眼光看的很不好意思,白夜簫卻享受的很,輕聲道:「別低頭,讓他們好好瞧瞧我的愛妃。」

「別人這麼看我,你不吃醋嗎?」

「別人越是那麼瞧你,越顯得你難能可貴,我守著人人覬覦的瑰寶,高興還來不及,為什不開心,只要你別這麼看著別人,我為什麼要吃醋。」

此處晉王是主,自然也擔起了迎客的任務,方才走了幾步,晉王攜王妃便迎了上來,墨點點便瞧見了那日同范凌雪說話的女子,原來她竟然是王妃。

白夜簫告訴她,那是太師嫡女,范欺霜。

想來那日晉王夫妻是一起來驛館的,只是遇到了妹妹,私下說了些體己話,未曾來見自己。

白夜簫說過晉王妃是身懷有孕的,可是那日她也未曾注意她肚子,不過若是如此挺大,她也該有印象,沒想到才過了幾日,便如風吹氣球一般漲大了。

晉王妃堪堪彎腰,邊上的晉王趕緊扶住了她:「愛妃你小心些,莫要動了胎氣。」

「這是皇兄皇嫂,自當施禮,怎麼好怠慢。」

晉王抬頭看了看白夜簫,大概等著他說上一句,「客氣了,既然身體不適那就免禮」之類的話,然而白夜簫無動於衷。

若是以前墨點點或許還真會客氣的說句算了,然而已經被琅王諄諄教導過的王妃,這次聽話得很,看著夫君不動,她自然也不動。

然後晉王很無奈,雙雙只能施禮,墨點點當她要行什麼磕頭的大禮,然而等了半天,卻不過是彎腰服了服身。

不過是個彎個腰,晉王妃好似做了什麼激烈的運動,一幅弱柳扶風的不堪折磨的樣子。

「晉王妃幾個月了?」

「回皇嫂,四個多月,快五個月了。」晉王妃輕輕柔柔的回著。

墨點點想起那日范欺霜同妹妹說話,一幅氣勢凌人,怎麼如今如此這般嬌弱了,又想起她那氣球般吹大的肚子,四個月有那麼大嗎,自己也是四個月,為啥完全不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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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王爺:美人如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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