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太子妃的秘密
「沒什麼啊,就是有些累。」
抓過了手腕,這回墨點點也不再躲閃,這些天的相交,讓她也對太子妃產生了信任,便任由她為自己把脈
搭著脈搏診了一番,太子妃抬頭道::「有些氣血不足呢,上次你昏倒說的也是氣血不足,這半月,你的膳食我都有關照,分明不會有此癥狀,真是好奇怪。」
原來是氣血不足,難怪總覺得累,果然是這具被魂穿的古怪身子的原因呢。
「今天初幾了?」沒有手錶手機,墨點點總也記不清日子。
「十三,怎麼了?」太子妃答道。
原來快要到十五了,她又「餓」了呢,哎,她家簫簫怎麼還沒回來。
「看來食補不行,要用些葯了。」
「葯啊,不要!」
墨點點驚呼一聲,表示抗議,可太子妃卻已經提筆開始寫著藥方了,瞧見她在忙,墨點點趕緊灰溜溜的先逃到其他地方。
可是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到了下午茶的時候,本該是甜點的時分,今日卻換上了苦澀的湯藥。
「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吃藥是沒什麼用的。」墨點點一臉苦大仇深。
「真是像個孩子。喝了湯藥,就有甜點了,今日我又做了新的樣式呢。」太子妃淡淡一笑。
在這點上太子妃果然很像那頭狼,威逼利誘,甜點很想吃,可是湯藥又不想喝,雖知道喝了並不會對身子有什麼妨礙,可是就是不想喝,因為苦啊。
墨點點左右躊躇,自己本以為無處可逃,冬梅卻突然搬來了「救兵」,太子又來府上找太子妃了。
這不是太子府第一次派人來找她,不過之前只是遣了家丁,這一回卻是太子親自上門。
不過一個月未見,墨點點再一次見到太子卻是嚇了一跳,太子臉色發黃枯瘦,原本有些花白的頭髮又白了一些,整個人毫無生氣,好似生了一場大病,與家宴那一日的容光煥發截然不同。
而且身邊帶的不再是美姬丫鬟,而是兩名帶刀的貼身護衛。
原先幾次見面,太子每次都色眯眯的盯著自己,就是白夜簫在一邊也毫無顧忌。可是這次,似乎對自己已經沒了興趣,眼光幾乎就沒有落在她的身上,只是急迫的望著太子妃。
太子妃瞧了瞧四周:「我和太子有些話要說,你們先退下。」
屋內的侍女護衛自覺地退出了屋外,墨點點瞧了瞧廳堂只剩了他們夫妻兩人,感覺自己有點電燈泡的感覺,便也自覺地到了裡屋迴避了一下。
墨點點並不想偷聽,可是無奈內屋的隔音並不算太好,再加上太子的聲音也有點大,那聲音便忽忽悠悠穿到了自己耳里。
若是聽不清也就罷了,可是偏有幾句聽得清清楚楚,想著太子的的驟變,也十足吊起了她的一顆八卦心。不由得也專心「偷聽」了起來。
「一日也就罷了,你這幾日竟然整日整夜得待在琅王府,你這還是做太子妃的樣子嗎?」
「即便在太子府,也不是經常幾日都見不著面,你府里美姬艷妾那麼多,並不少我一個啊。」
「你這話說的好像是我的錯,明明是你不願意,別的姬妾只求著我天天去她們房裡,你倒好,竟是想著法子往外趕我,偶爾同房,也不願意和我同床。那檔子事情對你來說就那麼可怕?」
內屋的墨點點聽到這裡,八卦心熊熊燃燒了起來。
好勁爆啊!原以為是太子不喜歡太子妃,兩人才多年沒有子嗣,原來是太子妃壓根就不讓他碰啊。難道是太子太粗暴?不過太子似乎沒這方面傳聞啊,反而是她家狼王,中毒時為了吸取少女鮮血,倒是死過幾個姬妾,傳出過不好的流言。
而且看著太子那一屋子姬妾,應該也不像是技術不行的樣子啊。
墨點點不知道看著沉穩大方的太子妃,對那事情竟是「怕」的,也不知是不是有過什麼陰影,畢竟第一次還是挺疼的,不過問題又來了,他們到底做沒做過呢?
太好奇了,墨點點心裡癢的難受,已經恨不得把耳朵貼在門板上了。可是那邊卻沒再繼續下去,而是換了個話題,
「我不是給你留了幾天的藥材嗎?」
「這葯向來都是你親手熬得,這幾日他們熬得感覺我覺得毫無藥效,我這臉色任誰都能看得出來了吧。」
太子瞧著臉色極差,不過聲音卻爽朗,不像什麼急症的樣子,墨點點只覺得奇怪。
「你上次本就餘毒未解,誰知道這次又中招。」
「這次我一直提防老三的人,卻沒想到老四又給我下毒。你說,四弟和我關係一向不錯,為何要害我?」
「你一死,太子之位不就是他的了嗎?難道還輪到二皇子?」
自古講究嫡庶,二,三兩位皇子皆是庶出,若非出了什麼大變故,皇位便是嫡出的晉王的。
「老四原來一直存著這樣的心思,我千防萬防卻未曾想到被自家兄弟給坑了。」
墨點點在心裡默默掐算著,無論從嫡庶還是從長幼,她家白夜簫竟然是排在最後一位。就是那未成年的小皇子,因為是繼后嫡出,也是排在他掐面的,也就是說,即便太子死了,也遠遠輪不到她家大白。
她向來胸無大志,所以白夜簫的志向便也成了她的志向,她只恨自己愚笨,不能像太子妃那般精明能幹,所以最近一直安分守己,只求不給她家男人添亂。
墨點點腦中思索,未曾發現,隔壁的太子說話竟是已是帶著一股哭腔,竟似在求著太子妃。
墨點點在一邊聽他們不再說那些八卦,而改了政事,雖有心幫白夜簫,也是畢竟不懂,便也沒了興趣,訕訕離開。回到屋中撇下那湯藥,先把那甜點,吃喝乾凈,一邊吃著,一邊心裡卻還在想著剛才的話題,太子妃為啥不願跟太子那個那個。
本也就是好奇,肚子里的孩子突然又動了一下,便也讓她突然想到了那一日的古怪春夢。
那種真實感到讓墨點點起疑,她知道顏司墨向來是會那些古怪的法術的,那半真半夢似得境遇,她也不知道遇到了多少次。而太子妃不正是他的親妹妹嗎?
雖然兩人長的並不太像,可是她總能在太子妃身上感覺到一些特別的氣質,而且太子妃對自己似乎有些關心「過度」了,好到讓她覺得不太正常,有些超乎正常的友誼啊,若不是有陰謀陽謀,那絕對是有非分之想啊,不由得讓她想到了另一個人——柳葉真。
難道是他假扮的?可是兩人身上的味道並不相同,還是說,是江湖上其他類似柳葉真的奇人,其實這太子妃壓根是個男人,是顏司墨派來的卧底。雖說身材都可以偽裝,可是若是脫了衣服,還是能看出來,所以太子妃才不願意那個那個嗎?
墨點點一拍巴掌,瞬間便為自己的大膽的猜測下了定論,果然如此,又一個大狗血啊。
她這人素來好奇心強,一旦有了想法,便忍不住想要求證,可這事情要如何驗證呢?總不能衝上去扒了人家衣服吧。
墨點點想起來,白夜簫曾經跟她說過,琅王府也有一方室外浴池,便急忙尋了過去,不過看到那浴池后,墨點點卻有些小小失望,遠沒有闌珊館那鴛鴦浴池豪華大氣,而且久未使用,還堆滿了落葉。
不過命人收拾之後,倒也雅趣,沒有想象中那般寒酸,時值初夏,溫度倒也事宜,遠處綠樹成蔭,景色也算尚可,放了熱水,墨點點脫了外衣,跨進其中,浸泡了在裡頭,然後叫人找來了太子妃。
「怎麼想到到此到處泡澡?」太子妃娉婷而來,臉上一派祥和,遠沒了剛才和太子爭執的戾氣。
她坐在了池邊,抬手輕輕撩撥著池水。濃白的池水加了個各種草藥,似一鍋牛奶並不清透,並看不到墨點點水下的身影。
「現在已是初夏,泡澡最是舒服了,在室外,還能瞧瞧風景,多好啊。」墨點點挑了眉,故意做出一副誘人的表情,去看太子妃,「阿九,不一起洗洗嗎?」
墨點點料定這太子妃若是男子假扮,必定不敢脫衣下水,然而沒想到,太子妃竟是點了點頭,緩緩脫下了衣裙。
墨點點忽然發現自己的狗血腦洞竟然又是猜錯了,太子妃是女人,實實在在的女人,平時衣服裹著並不看出,這一脫才發現,這胸是胸,屁股是屁股,身材比她還女人,按著墨點點那個時代的說法,那就叫火爆身材啊,墨點點雖然面容絕色,可是身材,哎……她看了看太子妃,又看了看自己,只覺得自己就是個沒發育的小屁孩,沒啥看頭啊,真真看自慚形穢啊。
「點點,你怎麼了?」太子妃看著墨點點兩眼發直的看著自己,不禁好奇發問。
「呵呵,沒啥,沒啥,阿九身材好啊。」
「你我是皇族,該當端莊,這般身材說來穿衣當真不便,平日里還要裹著。」
擦擦,這叫啥,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卻有恃無恐。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太子妃嫣然一笑,挨著她跨入了水中,忽然道:「怎得泡澡,連衣服都不脫呢。」
「我……我害羞啊。」墨點點並不知道太子妃到底是男是女,若他真是男人,自己豈非吃了大虧,所以當然不能脫光啊,水下還穿著貼身的內衣。
「都是女人,害羞什麼,侍女都被你差遣得遠遠的,也是看不到呢。你這樣穿著如何洗的乾淨,脫了,我來幫你搓澡吧。」
竟然帶著特殊服務啊。墨點點生活在南方,並無此習慣,然而太子妃一雙手竟是摸了上來,幫她揉著皮膚,那一碰,便是摸到了墨點點腰間的痒痒肉,惹得她縮著身子一聲發笑。
「阿九,別……癢……哈哈哈……」墨點點拍打著水面,捧起水花,灑向太子妃。
「頭髮都被你弄濕了,你怎得如此調皮。」太子妃說著也捧了水花撒向她。
「誰叫你先捏我啊。」又是一捧水潑過去。
兩人一來一往撲騰著水面,仿若兩個孩子一般,嬉笑玩耍,把那池岸上都撲得滿是水花,放在一邊要換上的乾淨衣服也被淋濕。
墨點點本是坐在池底,玩的興起,便站了起來,太子妃瞧見她那鼓鼓的小腹,忽然便也不再動作了,任由墨點點一捧一捧的水淋到自己身上。
「阿九,你怎麼動了,是不是認輸了?哈哈!」墨點點得意的笑著。
太子妃擦了一把臉上的水珠:「你大著肚子,小心些呢,別鬧了。」
「哦。」墨點點撅了小嘴,才想到自己的身子,安分的坐下,太子妃靠了過來,攏了她淋濕的頭髮,讓她趴在岸上,然後打了皂角,輕柔著她的秀髮,幫她洗頭。
白夜簫也曾那般幫她洗頭,不過一個是仰頭,一個是趴下,截然不同的姿勢,卻一樣帶著溫存,可是那個人如今卻在哪裡啊,從她離開瑞國開始,他們便是聚少離多,想來呆在一起的時間,竟然沒有和顏九一起多呢。
頭上漸漸起了泡沫,順著額角淌了下來,太子妃沉默了許久,忽然開口:「點點,我大約要回去了。」
「恩。」墨點點閉著眼睛,趴在一邊,正是舒服得很。
「我終歸是太子妃,不能一直呆在這裡,太子已經派人找了我幾次。」
「阿九有空便可以來找我啊,我在啟國本也是沒什麼熟人朋友的。」
「可是這來來去去總歸不便,外面還有些不好聽的流言蜚語都出來了。」
「什麼流言?」此話出口,墨點點有點後悔,既然流言一定不好聽,幸好,太子妃也沒在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
「點點,你等著我,等我忙完了這事情,便再來找你,不求大富大貴,但願以後能常和點點一起。」
「恩。」睡意不覺又襲來,就在墨點點昏昏欲睡之時,卻又被太子妃叫醒。
「快起來吧,水有些冷了,小心著涼呢。」
那一日的傍晚,太子妃收拾了行裝,正式的離開了琅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