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忻闕以身相護
忻闕親自坐鎮,我來了也被擋了回去。
輕斂仙君接住飛出來的我,心疼地為我撩了亂掉的鬢髮,說:「忻闕仙君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小環你跟我去吧。」
我沒空跟輕斂仙君掰扯,腦中萌生一個想法,似乎輕斂仙君也不是一無所用,「輕斂仙君,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輕斂一臉任君差遣的表情,「自然可以。」
闖入煉丹房,見忻闕雙腿盤坐於蒲團上,額頭上都是汗珠,煉丹爐蓋子之上發出綠色的光。
我雙腿顫抖,已經來晚了,恐怕葯谷已經成灰了,「不可以!」
忻闕睜眼,只冷漠地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時候,煉丹爐發出一聲悶響,緊接著,綠色的光從爐子的小口滲出來,我帶著僥倖祈禱葯谷不要有事。
電光火石一瞬間,忻闕朝我撲來,我躲閃不及,被他抱著飛出了門口,遺憾的是,煉丹爐爆裂,從裡面流出了岩岩漿體,還有三昧真火,火星子在空中飄,煉丹爐被炸成碎片,我感覺自己被包裹在一片青草葉香氣里,我眼裡是盛盛的火光!
煉丹爐炸了,忻闕的仙府毀了一半兒,他受了重傷,化為原形,因為在危急時刻他用護體禁制將我隔除危險之外,我毫髮未傷。
「忻闕,你醒醒!」我搖了搖懷中背後被皮肉裂開可以看見血肉慘不忍睹的兔子。
眼淚由簌簌而出逐漸演變成奔流大海,心疼,愧疚,還有一種莫名的情愫在我胸臆,這一刻我恨不得自己去死。
「嗚嗚嗚嗚――」
同樣僥倖躲開危險的輕斂仙君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安慰我:「小環,你別哭了,哭得我心肝兒都疼了。」
我沒理他,只有哭泣才能發泄我現在的難過,並且我邊哭邊抱著忻闕跑,我要去找天醫救治他。
「天醫不在,不如仙子你改日再來罷。」守門仙童對我說。
我問:「他何時才回來?」
仙童:「這個小童並不知,也許三五日,也許十天半個月,我家仙翁一向隨性。」他看了一眼我懷中奄奄一息的兔子,同情道:「你不過是醫治一隻小兔子,也不用出動我家仙翁,靈草院就有仙草可以治它這灼傷。」
聽了仙童的建議我馬不停蹄地趕到靈草院,將忻闕放在地上,他趴在地上不動,就跟死了一樣,我邊上藥邊流眼淚。
仙童說就算是重傷昏迷,最多三日傷患也會有醒著的時候,這三日我衣不解帶地抱著忻闕,忻闕還是沒有轉醒,而天醫還是沒有回來,我急得吐出內丹,忻闕並不吸收,我強行將內丹按入他體內。
手掌接觸到他血肉模糊的背後,他終於彈動了一下,我欣喜若狂,「忻闕你醒了?」
有了內丹里多年積攢的元氣,肯定能保住忻闕的命,可我現在力氣彷彿被抽離剝盡,來不及使出護體術便兩眼一黑,倒下的時候我感覺一雙溫熱的手臂接住了我。
「你別哭……」空靈的聲音充斥在我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