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拿葯谷煉丹
「你所維護的人,他極有可能是你的殺父兇手,四十年前,葯谷望香山歷劫被六道天雷擊中,雖留得一命,卻被打回原形,為了儘早恢復元氣,只能以獵物充饑,那日,他見到你父親便起了歹心。」忻闕血眸看著我。
我心下一窒,不敢置信地望向葯谷,「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我的父親是被葯谷之父葯顯吃了的,他們家族不吃尋常動物,專撿有道行的生靈吃,父子倆都是一個德行。」
忻闕的意思,是葯谷明知是我的仇人,卻隱瞞不說?
可是,四十年前我見到的那條大蟒不是羊頭,葯谷是羊頭啊,看頭也知道不是同一條。
忻闕見我不信,又說:「你可以去天柱上查四十年前歷劫者的名字,上面的確有葯谷的名字。」
葯谷解釋:「我是四十年前在望香山歷過劫,可我沒有吃任何東西,而且我的傷勢也不重,我也沒有獵食的這段記憶,忻闕,你純屬污衊。」
忻闕:「你口說無憑,你騙得了皮小環,卻騙不了我,那日望香山只有你一條黑蟒歷劫,這如何解釋?」
見忻闕言之鑿鑿,我趕忙飛身去天柱看一看,發著金光的天柱上時刻記錄著歷劫的修行者,我在某一個角落找到了葯谷的名字……
「葯谷,是你嗎?」我眼紅紅地看著籠中的葯谷,拚命咬住自己的牙齒,不然牙會打顫。
葯谷窩在貴妃榻上,神情落寞,「我也不曉得怎麼回事,我那日什麼都沒吃。」
忻闕:「什麼都沒吃?哼,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父親當年也說過不是他,他什麼也沒吃,明明我就在眼前!後來你父親承認罪行,你真是連你父親都不如。」
我問忻闕:「可是葯谷的真身是羊頭蛇身,吃我父親的那蟒蛇是蛇頭,你說,會不會是他父親害了我父親?」
忻闕不耐煩,他臉色發青,「你對他是不是還有遐想?他父親可沒有來過望香山。」
「可是,沒有證據還是不能證明葯谷的罪責,萬一殺錯了呢?萬一兇手另有其人呢?」我扯著欲拉葯谷去煉丹的忻闕。
他脾氣暴躁,極有可能遷怒他人。
「我對你實在太失望了,你給我走開!」他眼眸更殷紅,生氣的時候瞳孔收縮,讓人膽戰。
被推在地上的我想要追出去,卻被門口的禁制彈開!
「忻闕,你不能這樣!」
葯谷無力反抗,那個籠子是一個殺魔的法寶,他在裡面肯定對付不了忻闕。
煉丹爐里燃起熊熊火焰,似能體驗忻闕的心情,火舌爭艷地冒出爐口……
我欲用法力破除禁制,也許是心中意念太重,有人感知到我的意願,有人在門外破除了禁制。
門開了,一襲白衣入目,是他。
「你……你來幹嘛?」
對方對我的態度不滿:「怎麼,對待恩人這樣說話呀?那我把禁制重新封上好了。」
「別!」我跑出門外。
那人追問我:「唉?你要去哪兒?」
我來不及告訴他,直奔煉丹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