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健篇 第四十八章

「小健，你不要嚇我，好不好？」尹樂搖著小的肩膀，小健笑夠了，將臉轉過來對著尹樂，眼裡還是未退盡的發狂的痕迹，扯了一個魅惑的笑説：「學長，你想我是不是？你不就是要我的身子，我給你就是了，你喜歡哪個地方，割下來給你。」小健的手指扯著身上的睡衣，露出裡面全是青紫色印痕的身子。

「小健，你要做什麼？」尹樂從未見過那樣的小健，小健一直是很溫順的，像個溫順的小貓咪，但是他沒有養過貓咪，他不知道貓咪也是會撓人的，急的時候也會咬主人，那是絕裂前的表現。「學長，你不是喜歡我嗎？你想我嗎？我把你喜歡的地方都留下來好不好？你喜歡這張嘴嗎？我送給你。」小健説完就用牙狠狠的咬住下唇，已經滲出血來了，尹樂終於明白小健説的「給」是什麼意思。

「小健，親愛的，不要嚇我，我喜歡你，但我不是要你身上的肉啊！」尹樂用手指狠狠的敲開小健死死咬住的嘴唇，已經咬破了，小健此次真的是鐵了心一樣，整個人都要抓狂崩潰了，哪裡還會顧及到會不會留下疤，如果尹樂不阻止他，他真的就死心，打算將自己弄花，弄殘，那個時候，他不再擁有這張臉，這樣的身子時，尹樂就不會迷戀自己了吧？是不是就會放過他？

「小健啊，你為什麼要傷害自己，為什麼呢？你這樣要我怎麼辦？我是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了，我會瘋的。」尹樂抱住神情獃滯的小健放聲大哭，他也不過就二十多歲，人生就經歷這麼多，進過少管所，進過精神病院，人生低落過，抓狂過，輝煌過，現在他的人生是什麼？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圍著一個人而起的，那就是——康小健！如果沒有了康小健，他也不知道他的人生是個什麼樣子，會不會漫無目的的瞎胡混，會不會按照父母的安排過完一生，他真的不知道。

正因為有小健，所有他的人生才有意義，正因為有小健，所以他才可以有著理想，有著目標，有著活下去的勇氣。如果康小健從他的生命里消失了，他真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他不能讓小健離開自己，人都是自私的，他不能再過沒有康小健的日子了，那種一個人守著孤獨過活的日子，真的很可怕，黑夜總是比白天要多，整個人生都看不到一點光亮……

「你不想要我的唇嗎？那你喜歡的這個頸子怎麼樣？給我一把刀，我切下來送你。」小健冷冷的説，他真的心灰意冷了，這樣的日子真是生不如死，如果死了，也許在某個地方就可以不再被人束縛，做自己想做的事，唱著歌，畫著畫，然後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總之比現在這樣被鏈子拴著強，過著連寵物都不如的日子。

「小健，你在説什麼你知不知道？」尹樂用力的搖晃著小健的肩膀，小健只投過一個飄蕩的眼神，揚起一抹慘楚的笑。「學長，你喜歡我這張臉嗎？」小健的手指已經輕輕的拂了自己俊俏的小臉，尹樂在發現小健的意途后，立刻將小健的手指從他的臉上拉下。「小健，你為什麼要傷害自己，難道和我在一起就這麼讓你忍受不了？一寫要用這種方式離開我嗎？」尹樂也被小健的形為激怒了，現在兩個人都都崩潰的邊緣，誰再向前鼠邁一步下面的都是永遠也上不來的深淵。

「學長，你知道達不成自己的心愿是什麼樣的嗎？就是現在的樣子，心死，不過如此。」小健將心裡曾經過尹樂有的愛戀，化做柔柔的一瞥，這是最後的溫柔了，以後你我便不再是朋友，形同陌路。如果不能成為知己，那麼只有仇人一條路可以選。

「小健，你真的這樣逼我？」尹樂現在才看清小健已經變得這麼堅強了，現在的小健的確和以前的那個溫順的男孩不一樣了，是真的不一樣了。「你別給我機會，不然我不但會傷害自己，我一想會傷害你，就像現在你離我這麼近，我可以掐住你的脖子一樣。」小健作勢舉起兩隻纖細的手臂，向尹樂的脖子方向移來。

尹樂何時看過如此恐懼的小健，這麼陌生的猙獰的小健，他將小健向旁邊一推，整流器個人彈開，用看著怪物的眼神看著小健，面前的小健已經對自己沒有一絲留戀了，幾個小時之前還對自己很溫順的人，現在便對自己露出如此兇狠的一面，為什麼？為什麼一切變的這麼快？他應該怎麼辦？

為了防止小健自殺，尹樂只好將小健的嘴用布塞上，四肢都被綁了起來，這樣就不會死在自己在床上了。他也害怕，一個本來活蹦亂跳的人突然間變成一具僵硬的死屍，如果是不認識的人還好些，可如果是自己認識的，而且還是自己愛的，那麼他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這種事實的。

小健每天被綁在床上，尹樂時常出去，然後事實一身的酒氣，然後就是永止的索取，折磨他，一次比一次殘酷，最初的時候還會用潤滑劑，現在就直接進入，也不管他會出多少血，會有多痛。小健每次只是緊緊的咬住口裡的碎布，反正他精儘力竭的時候就放會開自己，身體上的痛遠遠不如心死，一切隨便吧，他已經完全不在乎了……

兩人之間再沒交談，尹樂只有給小健喂飯的時候才會把他嘴上的碎布拿下來。其他的時候是塞在上面，小健再也不注視尹樂了，眼裡沒有一絲表情，比陌路人還不如。一天兩天，尹樂還可以自我安慰著那是對他的恨，可是時間久了，那種被默視的感覺越來越強，尹樂就連對著小健施暴都感覺到無力。

如果一個人在強暴自己，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就感覺那是在強暴別人一樣，這樣的相處還有什麼意思，如果沒有了掙扎，相對的，也就沒有了征服的快感，這樣靜若止水的相處，有什麼意思？

尹樂從小健的身上下來，擦了擦自己和身子，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小健，既然你對與我做沒有反應，那麼就讓別人來同你做吧，我想你一定很希望其他的人安撫你的身體，你那顆已經破碎的心也需要人來安慰吧，我不能快樂，你也同樣不能快樂，我不會一個人承受悲痛的，我們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不是嗎？」尹樂冷冷的説著，為小健簡單的整理一下，套上兩件衣服，抱著出了這個囚禁了小健自由近半年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