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說完『你想得美』之後呢?是不是還發生了些別的?
早上醒來的簡輕語坐在床上發獃,努力回憶昨夜那個過於真實的夢,想起什麼后突然臉頰一熱。她近來真是愈發不像話了,竟然會夢到陸遠對她……更多夢境碎片被記了起來,她晃了晃腦子,試圖將這些亂七八糟的都驅逐出去。
「大小姐,您醒了嗎?」英兒隔著門板高聲問。
簡輕語回神:「醒了。」
答完,便聽到她開門的動靜,簡輕語正要下床,突然身前一涼,原來是裡衣上的衣帶開了。她嘆了聲氣,剛要將帶子系好,突然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紅痕。
紅痕梅花瓣一般大小,或深或淺在白皙的肌膚上開得正盛,而在昨夜之前,她身上並無這些痕迹。簡輕語看著一夜之間多出的東西,整個人都僵住了。
陸遠佔有慾強,床上也向來不體貼,以前跟著他時,她身上幾乎日日都會出現新的痕迹,跟如今身上的梅花痕幾乎一模一樣,而巧合的是,她昨晚也夢見陸遠對自己……所以一切都不是夢,陸遠來過?
一想到這種可能,簡輕語頓時渾身泛涼。
英兒進來時,就看到簡輕語獃滯地坐在那裡,正要問怎麼了,突然注意到她身上的痕迹,當即驚呼一聲。
簡輕語猛地回神,飛快地將衣衫攏了起來:「……給我梳頭吧。」
「大小姐,您也被蟲子咬了嗎?」英兒急忙上前。
簡輕語敏銳地抓住重點:「也?」
「是呀,昨日院中的花開了,招了許多蟲子,好幾個丫鬟都被咬了一身紅疹,跟您身上的一模一樣,」英兒說完暗自愧疚,「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昨晚怕打擾大小姐休息,就只在寢房周圍撒了石灰,不曾想房中也有蟲子,害大小姐被咬成這樣……」
「所以我是被蟲子咬的?」簡輕語半信半疑地打斷。
英兒頓了一下,迷茫地反問:「不、不然呢?」
「……昨夜院中沒來過什麼人吧?門窗都反鎖了?窗栓有沒有斷裂?」簡輕語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英兒應顧不暇,只好先跑去檢查窗栓,然後一臉認真地回頭:「回大小姐的話,窗栓好好的,沒有斷裂。」
「哦……」所以真的只是夢?簡輕語蹙起眉頭,總覺得哪裡不對。
寢房裡靜了下來,英兒見她所有所思,便沒敢上前打擾,直到外頭有丫鬟來催,才趕緊請她起身更衣。
簡輕語心裡還是覺得不對,心不在焉地配合英兒,梳洗打扮的時間比上次幾乎長了一倍。
等到全部都收拾好時,已經是辰時了,眼看著又要遲到,主僕二人匆匆出門。
「都怪奴婢不好,給大小姐梳的頭髮太複雜了些,這才耽誤了時辰。」英兒自責地跟在簡輕語身後。
簡輕語步履匆匆,卻還不忘安慰:「沒事,你聽府內一點動靜都沒有,想來還沒來多少客人,不耽誤的。」
「都辰時了,客人至少已經來了一半,沒有動靜或許只是在屋內飲茶。」英兒還是著急。
簡輕語一想也有道理,便走得更加快了些,然而剛匆匆走到主院門口,就猛地停了下來。英兒沒想到她會突然停下,險些撞到她身上,避開后急忙問:「大小姐,怎麼了?」
話音未落,她便看到寧昌侯黑著臉坐在院中,秦怡在一旁來回踱步,就差將煩躁不安寫在臉上了。
而整個院中,除了他們兩人,其他的都是侯府的下人。
賓客呢?簡輕語蹙了蹙眉,一個人走了進去。
寧昌侯看到她,抿了抿唇道:「賓客還沒來。」
都這個時辰了,怎麼可能一個都還沒來?簡輕語蹙了蹙眉頭,不等開口問,就聽到秦怡自我安慰道:「是不是咱們請帖上寫錯了時日,他們今日才沒來的?」
「不可能,帖子是我親自寫親自送的,絕不會有錯。」寧昌侯想也不想道。
秦怡嘴硬:「那就是都有事,臨時耽擱了。」
這就更不可能了,怎麼會所有人都有事,除非是有人讓他們有事。簡輕語眼眸微動,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裙子。
「這次宴請十幾家,總不能家家都有事吧?」寧昌侯顯然也是這麼想的,見秦怡還想說什麼,只是不耐煩地打斷,「且等著吧,不可能一家都不來。」
然而這一等,就是一個時辰。
日頭逐漸升高,正是夏日最熱時,簡輕語儘管站在樹蔭下,還是出了一身的汗。一直沒露面的簡慢聲和簡震也過來了,無聲地陪在主院里,顯然也是察覺到了不安。
已經一個時辰了,還是一個賓客都沒有,這樣的事史無前例,偌大的侯府都籠罩在緊張中,明明天氣炎熱,卻有種風雨欲來的恐慌。
簡輕語擦了擦鬢角的汗,輕輕嘆了聲氣:「父親,與其再等下去,不如叫人去探聽一番各家不能來的原因。」
「……嗯,我這就叫人去。」寧昌侯無奈起身,叫人進來吩咐幾句后,便轉身進了廳堂,秦怡見狀也趕緊跟了進去。
簡輕語目送那人離開,祈禱此事只是意外,切莫與陸遠有關。
派出去的人一直到下午才回來,一進門便跪了下來,寧昌侯立刻將所有下人都遣下,只留了一家人在廳堂,那人這才開口——
「侯爺,昨日禮部幾位大人下朝回府時,無意間聽見幾個錦衣衛提起寧昌侯府,似乎是要查辦什麼,此事傳得極快,不到一日滿朝文武便知道了,因為怕被牽連,便都不敢再來府中作客。」
一聽是錦衣衛,簡震縮了縮脖子,秦怡趕緊將他護在了身後。
那人一字一句地回話,簡輕語聽得身上一陣一陣地發冷。她今日相親宴,昨日便有錦衣衛揚言要查辦寧昌侯府,這一切怎麼可能是巧合,還有她身上的紅痕,怎麼看都不像被蟲子咬的。
陸遠到底想做什麼?若他不肯放過她,為何當初要答應她,若他想放過,今日種種又是為了什麼?
簡輕語面色蒼白,堪堪低下頭才沒有暴露情緒。
寧昌侯在她右側坐著,聽了下人的話當即大怒:「胡鬧!昨日晌午本侯還在同聖上下棋,若真要查辦寧昌侯府,本侯怎麼不知道?定是他們聽錯了!不來就不來,這般膽小怕事的人家,本侯還不放心將女兒託付給他們!」
「原來是一場誤會,那我就放心了。」秦怡猛地鬆一口氣。
「究竟是不是誤會,還需確定錦衣衛的話是不是真的,父親不可掉以輕心。」簡慢聲冷靜勸道。
一聽她這麼說,秦怡又緊張起來:「慢聲說得對,侯爺還是要多加小心。」
寧昌侯眉頭緊皺:「你們說得也有道理,我今日便去見一見陸遠,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聽到他要去見陸遠,簡輕語指尖一顫,總算開口說話了:「父親,若聖上真要做什麼,您就算去找陸遠,怕也是被敷衍回來,不如進宮面聖,若聖上待您如往日一般,那一切謠言便不攻自破。」
不能讓父親見陸遠,至少今日不能。
「若聖上真要做什麼,侯爺去了宮裡,豈不是羊入虎口?」秦怡不高興地反駁。
簡輕語冷靜地看向她:「若聖上真要做什麼,父親不去宮裡就能躲掉了?」
秦怡愈發煩躁,還想杠上一句,便被簡慢聲扯了一下衣角,她頓時不說話了。
「父親,我也覺得您去宮裡更好,錦衣衛那兒,完全可以等進宮之後再去。」簡慢聲看向寧昌侯,簡震在旁邊附和地點了點頭,依然不敢開口說話。
寧昌侯斟酌片刻,沉重地嘆了聲氣:「也好,那我現在就去,免得夜長夢多。」
「好,我這就叫人給您準備朝服。」秦怡說著,便急匆匆跟著他出去了。
廳堂里很快就只剩下姐弟三人,簡輕語心事重重地轉身離開,走到門口時,聽到簡震小聲問簡慢聲:「是不是還是因為酒樓那事兒,錦衣衛才故意找咱們麻煩?」
簡輕語腳下一停,抿了抿唇垂眸離開了。
英兒還在院子里等著,看到她后急忙迎上來,或許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氛,她只是低著頭福了福身,沒有直接問發生了什麼。簡輕語也無心與她解釋,只是快步往別院走,待回去之後將她帶進房內,仔細將門反鎖了。
「待會兒去給我租輛馬車,我今晚要出去一趟。」她面色凝重地吩咐。
英兒並未聽到廳堂中的對話,見她又要馬車,當即愣了愣:「大小姐是要去找……所以今日之事與陸、陸九爺有關?」
簡輕語沒有回答,但表情無疑承認了一切。
英兒當即捂住心口深吸一口氣,好半天慌張道:「好好,奴婢這就去給大小姐雇車……」
「等一下,」簡輕語拉住她,突然又後悔了,「不,如今事情還未明了,暫時不能去見他。」萬一一切只是巧合,她如今送上門,跟羊入虎口有什麼區別?
更何況她始終覺得,陸遠並非會出爾反爾的人,他說了不會動侯府,應該就不會動侯府,這也是她當初從陸府離開之後,便沒有再擔心報復的原因。
英兒看簡輕語蹙著眉頭沉默不語,半晌小心翼翼地問:「所以還雇馬車嗎?」
簡輕語回神,咬著下唇沉默許久,最後微微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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