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馬甲都快撕掉了
「好像是那晚偷襲我的人。」
阮傾心其實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如此明目張胆地出現在她的周圍。
最關鍵的是,她一直以為那人是知曉自己身上有如此濃郁的葯香的,可是現在看來對方似乎並不知情。
「你有沒有聞到一股葯香?」
也許,靠著這股葯香是可以直接抓到那個人的。
靳遇聽到阮傾心這麼說,下意識的聞了聞,卻並沒有聞到什麼葯香。
「我並沒有聞到什麼葯香。」靳遇蹙眉,隨後抬眸看向盧勇問道:「你能聞到嗎?」
「沒有。」
盧勇同樣搖搖頭。
阮傾心微微蹙眉,當下抬眸就朝著葯香傳來的方向看過去,結果並沒有什麼發現。
但是隨即,她便看到了一種奇怪的情景。
有個背對著他們的人正站在一個賣水粉的攤位前,凡是從他身邊經過的男子似乎都沒有什麼反應,但是有女子經過就會下意識的回頭看對方一眼。
難道說,就是那個人?
而對方身上的葯香只有女子能聞到?
阮傾心剛要抬手指給靳遇看,結果一個身著宮中內侍衣物的太監策馬飛奔而來,到了阮傾心面前就跪在了地上。
「王上請阮族長大人立即入宮,這是王上手諭,請阮族長過目!」
阮傾心一把拿過手諭,結果發現上面只寫了兩個字,速來。
「你們倆跟我入宮。」
擔心何野出什麼事情,所以阮傾心立刻對靳遇和盧勇開了口,等到她再想去找那個人的時候,發現對方已經不見了蹤跡。
等到坐上了馬車,阮傾心才將剛才的發現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靳遇和盧勇。
「也就是說,那個人興許就是造成人傀出現的罪魁禍首。」盧勇狠狠的開口道:「最好不要讓我抓到他,不然的話我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塊!」
如果不是此人,他怎麼可能跟自己的兄弟們分別那麼久,甚至差點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若是說起此事,本將倒是想起一個人。」靳遇若有所思的說道:「在京城林家,就有這麼一個人存在。」
「京城?」阮傾心一愣,下意識地想到了書中後期曾經提過的一個角色,脫口而出,「你說的是林凱航嗎?」
「你認得?」靳遇聽到阮傾心這麼說,倒是有些意外地說道:「的確是他,林凱航是太醫正林丞的嫡次子,很少會出現在世家那些子弟之中,我以為你並不知曉此人。」
「略有耳聞而已。」阮傾心連忙搖搖頭說道:「先前也是聽她們提及過,說那位林公子一身葯香,長相端正,也是個清秀男兒,只可惜有些克妻。」
阮傾心說的這些,不過是京城裡世家貴女隨意都能打聽到的事情。
但是看過書地阮傾心當然很清楚,這位太醫正嫡次子林凱航許過兩任夫人,先後都無故身亡,後來一直都沒人敢再將女兒嫁過去,所以一直沒有在說親。
「據說林凱航年幼的時候因為林家後院地紛爭導致了左眼被他兄長戳瞎,自此便躲在後院鑽研藥物,太醫正也發現他在這一方面格外有天賦,所以也是傾囊相授,甚至還曾可惜他身有疾,不然必然比其兄長有出息。」靳遇自然知曉的更多一點,所以當下解釋道:「只不過在本將看來,此人也不過是道貌岸然之輩而已。」
阮傾心簡直想給靳遇的識人本事點個贊。
在原文里,這個林凱航心理扭曲,非常喜歡看旁人折磨別人,以此來獲得內心的滿足。
曾經每次靳昇折磨過原主之後,都會找他來給原主上藥。
但是這人背著濟王,給原主治傷的時候故意給她下藥,逼著她向自己索求來滿足自己被重視的情緒。
而在這個過程中,他更是不斷的折磨原主,讓她覺得是因為她自甘下賤才會落得這般下場。
雖然最後沒能看到結局,但是阮傾心實在是噁心這種偽君子。
本來以為自己要回到京城才能遇到這人,沒想到在蠻夷的地界上竟然遇到了相似之人。
「我看過他的臉,看上去並不像是林凱航。」阮傾心的記憶里,原主曾經在京城某次宮宴上與林凱航有過一面之緣,倒是還記得他的長相,「當然,也有可能是易容了?」
「想要知道到底你遇到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林凱航也不難。」靳遇想了想才說道:「如今你在京城也是有人的,不如讓他們去打探打探?」
阮傾心當然知道這其實是給黑三他們的考驗,而且靳遇當然也是有后招的,所以當下欣然答應。
「我其實不太相信世上有這麼巧合的事情。」阮傾心其實現在已經開始懷疑此人就是林凱航,當下沉聲問道:「就算是想想,這世上總不至於有兩個一模一樣都身帶葯香的人吧?」
……
另一邊,何野那麼簡單的一句問候直接再次惹哭了展夏。
有的時候,人就是這麼脆弱。
當一個人遇到難事的時候,若是沒有人問,那就可以一直假裝堅強,但是一旦有人關心自己,那就可能再也無法忍住心中的痛苦。
「你先別哭嗨……」何野被展夏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措手不及,一邊從身上摸出帕子,一邊連聲道:「我這也不會哄人,你若是遇到啥事你就說,好歹你是國師我還是王上,這天底下總不至於還有咱們倆加起來都解決不了的事情吧?」
「噗……」展夏看到何野這般手忙腳亂的拿著帕子給自己擦臉,竟然又噗哧一聲笑了起來。
何野頓時有些無奈。
老大說的果然是真的,女人心海底針,當真是猜不得。
「你到底是遇到了啥事?」何野見展夏這會情緒穩定了很多,一屁股盤腿坐在了她身邊問道:「跟哥哥說說,要是有人欺負你,哥哥幫你打回去好不好?」
「你現在還不承認,你根本就不是王上?」展夏擦乾淨了臉,轉頭看著何野問道:「還是說你覺得你這樣拙劣的手段能騙過我這雙火眼金睛?」
何野聽到展夏這麼說,心底頓時打了個一個哆嗦。
糟了,剛才被她這麼一哭搞得有些慌了,結果忘了繼續裝了。
「國師你這是在說什麼?」雖然說馬甲都快被撕掉了,但是何野依舊堅挺的裝模作樣,「本君也不過是看你太過傷心,所以才安慰下你,你怎麼又開始胡言亂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