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嫉妒讓她面目全非
「王上到現在還打算瞞著我嗎?」展夏看著何野,好像十分委屈地說道: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王上根本就不是之前的王上,王上可知道,若是我現在出去說一句王上被妖孽附身,到時候王上可能連命都沒了。」
「你不能這麼污衊本君啊!」何野聽到展夏的話,頓時鬱卒地開口道:「本君可是對你也算是掏心掏肺了,你這麼做可就不地道了,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你說是不是?」
「王上這是什麼意思?」展夏微微蹙眉,似乎不太明白何野為什麼這麼說,「我與王上可以是一條船上的人,但也可以不是,端看王上到底願不願意跟我吐露實情了。」
「我覺得你是在坑本君。」何野說完這句話,退了好幾步,抱著手臂看著展夏說道:「你到底想做什麼,不妨直說。」
「我想跟王上合作。」展夏看著何野,低聲道:「我可以告訴王上我的真正身份,但是希望王上也能如實相告,那樣我們就掌握了彼此的證據,也能讓合作更加穩固。」
「本君已經說了,本君沒有什麼隱瞞的。」何野雖然聽到展夏這麼說,但是他依舊覺得她並不值得信任,更何況,到底要不要跟展夏合作,他還得跟阮傾心商量商量再做決定。
「王上是在等阮傾心嗎?」而展夏好似直接猜到了何野的想法,當下十分平靜地點點頭說道:「這樣也好,本來剛才我便假借了王上的名義去請了阮傾心,所以估摸著她也應該很快就到了。」
「你竟然冒用本君的旨意?」何野頓時眯起眼睛,看著展夏說道:「國師大人,你真的有些逾矩了。」
展夏並未說什麼,只是默默的坐了下來,似乎打算等著阮傾心到了以後再說其他的。
何野看著展夏,微微垂下眼眸。
「你打算什麼時候放了天昉?」
展夏猛然抬起頭看著何野,好像十分吃驚。
「你是不是以為本君沒有提及天昉的事情,就是忘了?」何野淡淡地開口道:「國師大人,其實本君一直以來都十分信任你,所以本君一直都在等,等到你親自把人給送回來,本君本來以為你會明白本君的意思……」
何野的面上不見絲毫其他的表情,展夏一時間摸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本君其實知曉,你一直都看不上本君,覺得本君根本不配做王上。」何野好似感慨地說道:「可是本君也想過,若是有國師大人在,那本君偶爾偷懶應該也是沒事的,可是沒想到從一開始國師大人就沒有跟本君一條心。」
「王上……」展夏這才發現,自己好像一直都沒有看清楚面前的男人。
難道說以往他那般懦弱,一直以來都是裝的?
一個人能裝一時並不是多麼厲害,若是能裝那麼久,恐怕也不是件容易地事情吧?
所以這麼多年治一治都被這個男人騙了?
「其實,本君一直在想,像國師那麼漂亮的女子,為什麼一定要周旋在那麼多男人之間。」何野有些可惜地開口道:「像國師大人明明可以有更好的歸宿,何必那麼糟踐自己呢?」
「在王上眼中那是糟踐,在我眼中,那也不過是消遣而已。」展夏這會已經回過神,沉聲道:「為什麼男子都可以三妻四妾,反到了女子這邊,就成了糟踐自己?」
「男子若是糟踐自己,日後總會再尋個聽話的姑娘度過一生,可是這裡對女子太過苛刻。」何野頗為感慨地說道:「國師現在的身份想要什麼樣的男子大概都是可以的,倒是也不必擔心,所以我才問,為什麼國師不肯幫本君呢?只要本君一人在這個位置上,那麼國師就永遠都是國師,本君會成為國師最強的後盾。」
何野其實是真的懶。
他並不想為了治理社稷去費腦子,但是他也清楚,在這樣的時代,若他不是王上,怕不是早就餓死了。
就算不餓死,萬一不小心得罪了什麼權貴,倒是只怕連小命都沒了。
所以,他考慮過很多可能,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找個人來幫他處理這些事情,而他只需要開開心心的做王上就行了。
很顯然,展夏也是個不錯的人選,畢竟他知道,阮傾心不可能留在這裡的。
「王上,阮族長在外求見。」
就在展夏仔細思考何野這些話中到底有幾分真心的時候,阮傾心已經到了。
何野讓人帶阮傾心進來,又礙於展夏在這裡,只能剋制住自己跑到阮傾心面前的心情。
阮傾心帶著靳遇和盧勇十分有禮的跟何野問好。
「阮族長不必多禮!」何野連忙抬手,示意她入座,隨後才看著她問道:「聽聞阮族長將族中長老都遣散了,不知道巫族可是遇到了什麼難題?」
「沒想到王上的消息如此靈通。」阮傾心微微笑著,語氣中頗為疏離,「只不過是族中做的一些決定而已,不影響什麼,王上多慮了。」
「阮族長不必客氣,若是有什麼事情儘管開口,能幫得上忙的本君必然會出手相助。」何野雖然很彆扭,但是又不能表現的太過明白,只能微微嘆了口氣說道:「說起來,巫族與蠻夷交好多年,所以早已經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若是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合適的,阮族長說出來,咱們商量如何解決。」
「多謝王上的好意,但是巫族的事情,還是由我們巫族自己來決定。」阮傾心的目光落在展夏身上,似笑非笑的問道:「聽聞國師大人與萬將軍的關係十分不錯是嗎?」
「萬將軍是我朝脊樑,阮族長這麼問又是何意?」展夏看著阮傾心,咬了咬后牙槽才問道:「不知道萬將軍是哪裡得罪了阮族長嗎?」
雖然說展夏有心想要跟阮傾心合作,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阮傾心,她都覺得心裡頭不痛快。
嫉妒讓她多少有些面目全非。
憑什麼大家都是女子,可是阮傾心就能這般風光清白,而自己卻要走這麼艱難的路呢?
「這一路上倒是多虧了萬將軍照拂,又怎麼可能得罪?」阮傾心的手指不著痕迹的敲了敲椅子,意有所指地問道:「但是萬將軍似乎與那養人傀之人相熟,不知道王上和國師大人可知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