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牛逼哄哄的脾氣
張承左悠悠一聲嘆息,再是說;「在兩年前,我曾經去找過他。只是當時,他發現他居住的房子已經被焚燒,也不知去向。當時我還以為,他是故意躲避我,所以又遷移了地方。可我竟是想不到,結局會是這個樣子?」
張承左話話說完,他捻著手中的扳指,臉色既是憂傷,又是落寞。
他久久不在說話。
張凡咳嗽了一聲,他忽然有些可憐起眼前的人。
想想他們兩兄弟,一直相互斗蠱了幾十年,驀然一人忽然間就去世了,而對方竟然一點也不知道,而且還認為對方是故意躲避,這的確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真相在有的時候,往往會叫人痛苦不堪。
張凡不想在繼續此事的討論,他挑開了話題:「那個……阿惹姑娘的病,真的無法醫治?」
天生絕脈,患上此疾病的人,的確是很少見。
「是。」張承左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其實我也不信命。這些年以來,我一直為了此事四處奔波,可到了頭來,終究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阿惹她……我的女兒,她可憐啊。」
張承左眼眶微紅,吧嗒又抽起了大水煙,白色的煙霧又是一陣纏繞。
「你是個醫生,你覺得,我閨女的病,她還有希望么?」張承左抽了幾口旱煙后,對著張凡問。
張凡面色一怔,此問題,他真的很男回答。天生絕脈,不是他想要治療就能夠治療的。如果是患上了一般普通,又是比較常見的癌症,也許以張凡現在的能力,他可以打下包票。
可是,張阿惹的情況非常特殊,好像根本就無從下手。
「這個我……」張凡搖著頭,「很抱歉,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來回答你的問題。她天生絕脈,問題的嚴重,我想你比起我更加清楚。」
「我都知道,你也無需要跟我抱歉。你跟張軒了那麼久,我想,你一定是繼承了他的衣缽了吧?」
張承左的話忽然讓張凡嚇了一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承左挑著眉目,他目光深幽的掃著張凡,「我知道軒弟的性子,而且我也不能否認,在我們瑤山寨中,他下蠱跟解蠱的本事,幾乎是無人能及。當然除去我之外。呵呵,我就不相信了,你居然跟張軒認識,而且他在臨終前還囑託你這麼重要的事情。他會甘心讓自己的一身本事隨著他的死去,從而煙消雲散嗎?」
張承左話語頓了一下,他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所以我估測,你必定是繼承了他的衣缽。而且我還發現,他居然把你煉成了一個百蠱不侵的人?我還真是小瞧了他啊。」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張凡心中立馬揚起了一抹不好的預感,「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到現在還揪著不放,有意思嗎?」
「哼!當然有意思。」張承左的臉色煥發出了一抹精光,他盯著張凡,繼續說,「你居然是軒弟的徒弟,那麼便是說明,他是不甘心那樣死去。所以,他才造就了你。我想軒弟的意思很簡單,便是讓你來跟我繼續完成我們尚未……」
「趕緊打住。」張凡揚起了一抹厭惡,「我對你們之前所發生的林林種種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而且,我現在可以跟你說明,沒錯,我就是他徒弟。但是,我奉勸你一句,我是不會繼續跟你斗蠱的,你死了那份心吧。」
「是嗎?你不跟我斗蠱也可以,我也不會勉強你。」張承左又抽起了大水煙,他吐了幾口煙霧后,又是說,「不過,你只要答應我一個條件,那麼我就不會跟你提起那事情了。」
「什麼條件,你說吧。」張凡半是眯起了眼睛。
張承左給他的印象,此人可是不簡單。他城府很深,像是一隻修鍊上千年的老狐狸精,深沉的可怕。
「你聽好了,我對你提出的要求很簡單。你若是娶我的閨女阿惹為妻,那麼我就不會為難你。你是我女婿,而我是你的岳丈,哪有岳丈會為難女婿的不是?」
「咳……你剛才說什麼?」張凡則是滿臉震撼神色,「混賬!你把我跟你閨女都當成什麼了?一件商品?或者說是……」
「你也不要驚訝,也不要生氣。」張承左揮手打斷了張凡的話,「如果你是個做父親的,那麼你就會明白我這個做父親的心情。你知道嗎?阿惹她今年已經二十了。她還有五年的時間,那麼她就會……我必須要讓她在著五年的時間中,開開心心的度過每一天。」
「她是個女孩子。都長了二十歲,可她從來都沒有感受到男女之間的情愛,我不想讓她心中留下任何遺憾,絕對不可以。即使她要摘取天上的月亮,我都會一一的來滿足她的要求。」
張承左的一番話,說的是一臉的斬釘截鐵,好像根本容不得張凡一句反駁似的。
可是,這事情跟他有半毛錢的關係嗎?憑什麼他就被拉入了水坑了?聽了張承左一番霸道宣詞,張凡心中則是老大不爽了。
「總之,我是不會答應的。再說了,我又不是你們瑤山寨的人。而且我還聽說,你們寨內人都不會跟外人通婚的。即使你是村長,也不能違背你們的族規吧?」張凡似乎為自己找到了一個開脫的理由。
誰知,張承左卻是冷冷一笑:「哼!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非要說只能同族人通婚。其實,你是軒弟的徒弟,那麼你張凡也就是我們瑤山寨的半個族人。小子,你總不能否認張軒跟你是師徒關係吧?」
「你……我跟你說不清楚。」張凡話說的一臉氣哼哼,「我想你們族內人的年輕男子也是很多吧?你為何要非得選我呢?」
「是,沒錯!我們族內的的確有很多的年輕人。你知道我為什麼不選擇他們嗎?理由很簡單,因為他們不夠優秀,而且我也看他們不順眼,你要的答案便是這麼簡單。總之,這事情就這麼說定了,你若是不答應,我也有辦法讓你答應。」
張凡立馬被張承左的霸氣給驚嚇了一條,「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張承左對張凡射去了一抹冰冷的目光,他一字一頓說:「你也不要總想著要拒絕。呵呵,我總會有辦法讓你妥協的。雖然呢,你已經是百蠱不侵了,我拿你是沒有任何辦法。但是,請你不要忽略了你是個醫生的身份。只要我願意,我會在一夜間讓你們整個黑岩鄉的百姓們身種蠱毒,別以為我是在恐嚇你,為了我閨女阿惹,我什麼事情都可以幹得出來。」
「你……簡直是瘋了。」張凡頓時被氣的一臉面色發白。
張承左居然拿著黑岩鄉的百姓來威脅他?他是個醫生,救人是他的職責所在。可尼瑪的,不能要這樣耍他不是?
當初,張凡只是跟張軒學習了十餘種蠱。他對於蠱毒的認知,也是在此十餘種之內比較熟悉。
而張承左,他的能力似乎在張軒之上啊。
如今這混蛋竟然在威脅他?張凡真想一巴掌將他給拍死去。
「這樣吧,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此事。一旦三天過去后,你若是沒有給我答覆,那麼我就會去找你。當然,你也可以選擇逃跑,不過我想你不會那樣乾的。首先,你是個醫生,必定不會拋下黑岩鄉的人們不管吧?」
「你真惡毒。」張凡依然是氣得渾身發抖。
張承左只是笑笑,「你說我惡毒?我有嗎?我把自己的閨女嫁給你,那是你小子的福氣呢。你不感謝我就算了,怎麼反倒厭恨起我來了?無毒不丈夫嘛,我跟你都是男人,彼此彼此吧。」
「阿爸,張醫生,你們怎麼吵起來了?」
張阿惹在劉思思的攙扶下,她們從吊腳樓下來。
「阿惹,你身子都沒有好完全,怎麼就下來了?不多躺一會兒呢?」張承左則是一臉緊張說著。
張阿惹笑著搖頭:「阿爸,我的身子你又是不知道。從小都這樣了,躺多了反而對身子不好,我想下來走走,多運動一下。」
「哎!那也好。」只要能夠見著閨女的笑臉,張承左不管心情有多低迷,多悲觀,他都不會展露在臉上。
「張醫生,我剛剛劉姐姐說了,今天晚上你們就暫且留下來吧,反正天色都已經晚了,我們客房也是很多,你覺得如何?」
張凡看著張阿惹,她的臉上始終洋溢著淡淡的笑臉,叫他不能拒絕。
張凡對著劉思思挑去了一撇目光探尋,見著劉思思對著他點頭,為此,他也是沒有異議,點頭說:「那就麻煩了。」
「嘿嘿!這有什麼好麻煩的,我還巴不得張醫生多住上幾天日子呢。」張承左對著張凡挑了一下眉目,看樣子,他是要把張凡給死死吃定了。
晚飯,是竹筒來張羅的。
砍的是新鮮竹子,然後將竹子中間給掏空,清楚了裡面的屑沫,洗凈,淘米放入,可以用火烤,也可以用水煮。
這也許就是他們瑤山寨內的特色之一:竹筒飯。
一餐飯局,招待的很豐盛。
若是在往常,張凡必定會敞開肚子吃個夠本。可是現在的他看起來,且是一臉的憂心忡忡,一副心事很沉重的模樣。
「張醫生,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從剛才進來,我看你好像是一副心思重重的樣子呢?」劉思思坐在張凡的右側,她發現張凡似乎並沒有胃口,飯沒有吃幾口,菜幾乎都不吃。
也許張凡還不知道,他如此行為,在瑤山寨中看來,對招待他們的主人家而言,非常不禮貌,也是人前失禮。
「呃……我能有啥事呢?沒事,大家都趕緊吃飯吧。」張凡趕緊一晃神色而過。
張承左不是給了他三天考慮的時間嗎?他擔心跟毛線啊?天大的事,起碼得填飽肚子在說。
「嗯!這個甘筍炒腌肉還不錯,味道很鮮美。」張凡一邊大口趴著飯,又是大口吃著菜,不曾忘記對讚美。
「居然張醫生喜歡,那就多吃一些。」張阿惹露出了一抹笑意。
此道菜肴可是她做的,由於是她身子的緣故,她進廚房的機會並不多。今天卻是個例外,又是得到了讚揚,讓她小女兒的心情很愉悅。
張承左他安靜在喝著自家醞釀的米酒。
初始,張承左給張凡倒了一大碗,張凡為此嘗了一口,那個味道的酸爽,一下子讓張凡就吐了。
尼瑪啊!這是什麼鬼東西?可以稱得上酒嗎?那個味道,簡直就是一碗餿味濃烈的隔夜飯。
於是,張凡寧可也不肯在喝第二口了。
張承左也不勉強他,自己喝起來。
張阿惹跟劉思思她們早早就吃完了,兩女回了房間,唯獨留下了他們兩個大男人,大眼瞪著小眼。
「張醫生,你覺得我閨女阿惹長得如何?符合你心中的擇妻標準嗎?」張承左半是眯著眼睛對著張凡繼續此話題。
「呃……我們能不能不討論此話題了?這事情,你有問過阿惹嗎?你認為,她會答應嗎?」張凡有股挫敗感。
特媽的,被人捏住了小辮子,此種感覺讓人非常不好受。讓張凡理解不能的是,張承左這混蛋,他怎麼就突然間生出那樣的想法來?要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他啊?
「不能。」張承左端起了大腕灌下了幾大口米酒,他隨之重重把碗擱在了桌子上,他繼續說,「你是個健全人,我想你也許這輩子都無法感受到當一個人的生命開始倒計時,對於我們這些身邊的親人而言,那形同被放入到一火堆去烤制,當中的煎熬,你是體會不到的。所以,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對於阿惹來說,都很重要。」
真是日了狗。
張承左的一番話,張凡竟然是無從反駁。
「但是,多少你總得徵求一下阿惹的意見吧?就是你當爹的也不能這般剛斷不是?」張凡還是不死心。
此事,只要張阿惹不同意,那麼不管張承左如何對他進行「威脅」,那都不是事。問題的關鍵,在張阿惹的身上。
「張醫生啊,你也不要老費心思在鑽空子了。阿惹是我閨女,她的性子我最清楚。只要是我要讓她乾的事情,她一定不會拒絕的。而且,我也是看得出來,阿惹看你的目光跟看別的男人目光可是不一樣。我現在就可以跟你打包票,我閨女對你有好感。嘿嘿,這樣一來,事情就好辦多了。」張承左話說的一臉嚮往。
此話讓張凡心中有些不舒服,不過他也懶得去反駁了,保持著沉默。
張承左見張凡不說話,他也不理會,繼續說道:「到時候,等你們完婚了。要是你們在給我生出個大胖乖孫,那日子就美好了。即使阿惹離開后,有了她自己的孩子,我想她也不會留下什麼遺憾的。」
「哎,你能不要把話說這般離譜好不?小子多謝你們的招待。我現在累了,我下去歇息了。」
眼不見心不煩,張凡只能逃之夭夭。
尼瑪啊,心中真的是夠憋屈的。彷彿就是一個木偶人,給人隨意的拍扁,捏圓,折彎,想要反抗?門都沒有。
張承左的木頭腦袋疙瘩,若是想要改變初衷,根本是不可能了。
哎!
漫漫長夜,有些人註定無法睡眠。
……
翌日的瑤山寨。
清晨鳥語花香,晨霧冉冉逐漸消散,金黃色的陽光一穿而下,大地又是回復了生機。
一大清早,張凡,劉思思便告辭了。
這個地方多呆上一會兒,張凡老感覺心中很壓抑,尤其是見到張承左那一張老臉,吧嗒的抽著大水煙,對著他半是眯著眼睛的掃視,更加讓張凡心中不舒服。
所以,張凡溜了,溜得飛快。
張凡的一下子判若兩人,讓張阿惹心中覺得很突然。昨天跟今天的區別?為何會如此之大?從早上他們在客廳上的相遇,張凡時候都是在一直躲避她。好像在他眼中,她有著多麼的不堪,多麼的不受待見。
「阿爸,張醫生跟劉姐姐他們昨天都是還好端端的嗎?怎麼一大清早的,他們就要著急趕回去了?是不是您昨天晚上跟他們說了一些什麼話?」看著山腳下那逐漸遠去的黑點,張阿惹心中很疑惑。
張承左抖動了一下煙鬥嘴,清理了一下煙嘴上的灰燼,爾後,他才是慢悠悠目光一撇上女兒,「阿惹,你覺得張醫生那人怎麼樣?比起咱們瑤山寨的那些年輕小夥子,他們誰會更加勝一籌?」
張阿惹並不是很清楚張承左的話中之意,她歪著腦袋,想了一下,隨之一臉認真回答:「如果讓我個人覺得吧,當然是張醫生更勝一籌了。」
「哦?是嗎?說說你的理由。你為何會這般認為?」張承左微微眯起了眼睛。
張阿惹想了想,眸子輕輕一閃,「我覺得吧,可能是張醫生是外來的,而且他還是從省城下來的。他的氣息很獨特,可不是我們山寨內的小夥子能夠跟他比較的。再者,我覺得張醫生這人他很睿智。還有啊,他的醫術也很累厲害呢。」
「那你對他的感覺如何?」張承左繼續問道。只要閨女不討厭他就行。至於男女之間的感情嘛,其實是可以慢慢培養的。
「什麼感覺?」張阿惹面色一晃,她忽然明白起了阿爸的話中之意,「阿爸,你該不會是想……」
「沒錯,正如你心中想的那樣。只要阿惹喜歡他,那麼阿爸我就會有辦法讓你們在一起,阿爸會給你們做證婚人。」
「阿爸……這事情太突然了。您怎麼會有那樣的想法呢?我知道張醫生是很優秀,可是我……我已經沒有多少年可活了。即使我真的喜歡他,我也不會嫁給他的。如果我真嫁給了他,那麼我就會害了他,我不想做個罪人。」
這會兒,張阿惹在聯想起早上的時候,她跟張凡的相遇,他那一抹躲躲閃閃的目光,原來竟是為了此事?她明白了。
「阿惹,你放心,我們還有五年的時間。在這五年中,阿爸一定能夠找到給你治病的高人。一定會有呃,我們可不能放棄。」瞧著閨女的失落,頓時讓張承左心情不好受起來,「你的病得治,不過這當中並沒有影響到你們的關係呀?阿惹,你們若是有時間,不妨多走動一下,往後我會跟他們打個招呼,你若是悶得慌,我就讓他們用馬車載著你到他們衛生院去,一來,你可以去找你的劉姐姐敘敘舊,二來,你還可以……」
「阿爸,不要在說了,我回房去了。」
張阿惹面色一羞紅,她一低頭,匆匆的躲進了自己的小閨房去。
張承左看著女兒的羞澀背影,他面色一一沉下,心中則是默念道:「張凡,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三天的時間對於張凡來說,不長也不算短。可現在的他,日子才是過去了短短半天時間,張凡快要煎熬不下去了。
他甚至是有股衝動,立馬打包走人。管他鳥的什麼醫療合作,走為上策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難道非得要他等到三天過後,他真的只能依照那混蛋的話,娶了他女兒張阿惹為妻嗎?
不不!怎麼可以發生這樣荒唐的事情?打死也不能幹出這般沒有骨氣的事情不是?
可是不然呢?若是不答應,那麼張凡又是可以預見,整個黑岩鄉上下的老百姓,他們必定會在一夜之間被那該死的混蛋給下蠱。
如何讓全鄉的人們在一夜之間全部種蠱?最簡單,最原始的辦法便是在他們的飲用水源內動手腳。
如此膚淺的道理張凡一下子就能想到了,何況是張承左的老奸巨猾,他會想不到么?
媽蛋!
走也不是,留也不行。
蒼天啊,大地啊,誰能來告訴他,他到底要該怎麼辦啊?
打從瑤山寨回來之後,於是全衛生院的人,他們忽然發現張凡似乎變成了一個人。他會焦促不安,一會兒大笑,一會兒又是眉頭緊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張醫生,他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劉思思為了此事專程去找了張凡,「張醫生,我聽她們那些護士說了,你……你沒事吧?我說呢,我怎麼感覺你從瑤山寨回來后,好像整個人都變了呢?是不是你……」
「唉,劉醫生,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放心吧,我沒事,我就是在過度一下。你忙去吧,不用管我。」張凡笑笑,佯裝出了一副沒事的樣子。
他沒事才怪,被逼婚,眼看就要變成瑤山寨村長的女婿了,他能不著急么?
下午的時候。
張凡最不想見到的人—張阿惹。她竟然老找他?會是什麼事情呢?
榕樹下。
張阿惹在等著張凡的到來,她心情有些緊張。其實,她來此,主要是想要跟張凡解釋一件事情。
「阿惹姑娘,你怎麼來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張凡最終決定了,他有必要見上張阿惹一面。
不能否認,瑤山妹子的確是長得美麗,如同一朵盛開在天山上的雪蓮花,端莊,美麗,高貴,讓人無法五褻瀆她的那一份美麗。
「張醫生,我找你,只是想要跟你解釋。是我阿爸太魯莽了,跟你提出了那樣的條件。真是抱歉了,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我阿爸他真的是……總之你放心吧,以後我再也不會讓我阿爸在為難你了。」張阿惹話說的一臉誠懇。
張凡一抹鼻子,他心想著:張阿惹她應該還不知道她阿爸對他使用逼迫的威脅手段吧?
「那個啥……其實這事情,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不過你放心,你的病,我一定能夠找到辦法來根治的,我想,一定會有辦法的。」
如此美麗的女孩子,花兒開得正嬌艷,若是過早的凋謝了,對於賞花人,可是一件很大的損失。
所以,張凡跟張阿惹下了保證。好看的花兒,人人都愛。
「嗯,我相信你。只是張醫生,你也不要太執著了,有些事情,我們明明已經知道沒有那個能力在改變,我們選擇放棄了,並不能說是一種遺憾。如果我們從另外一個角度上做闡述,是一種解脫,未嘗不好。」
張阿惹的話隨之讓張凡身子抽動了一下。竟是這般年紀輕輕的,她彷彿就是已經看透了人世間的生死。
她淡然處之,沒有驚慌,沒有失落。這樣的女孩子,她安靜起來,就好像是一天使,不能讓人不愛憐。
那一刻,張凡的心境曾是蕩漾起了一抹漣漪。
「好了,我把我的話說完了,我找劉姐姐去了。」
張阿惹笑笑,像是一輕快的蝴蝶從他身邊一掠而去。只留給了他一抹倩影,還有空氣中殘留中的淡淡女人香。
……
上次回江城,張凡隨意跟方誌遠提起衛生院的翻修經費,已有了結果。
縣局可能也是看在了方誌遠的面子上,他們居然給撥了100萬整的資金,用來建設黑岩鄉衛生院。
這個消息一旦在衛生院傳開來,立馬是炸開鍋了。
他們對張凡更加是崇拜起來。
因為在早前的時候,衛生院院長王朋,他曾經也是為了此事跟縣局提出了此事,他甚至連文書報告都呈上去了。
可是最終的結局是,申請無效,報告書也被撤了下來。
王朋為此事,讓他倍受打擊的曾經是鬱鬱寡歡了一段時間后,他才是從那事情中走出來。
他為何會鬱鬱寡歡?還不是因為自己的無能唄?沒有大樹可以倚靠,鬱郁不得志,心情自然是不爽。
可如今,經費下來了,王朋沒有想象之中的高興。
他知道,他這院長,似乎就是成了某種擺設。
想想看,人家一個剛是從省城下來的醫生,就是那麼一會兒,立馬將此事給搞定了。一撥款就是100萬整,多牛叉,多牛掰啊。
換位思考,偏偏他一個院長不能辦到的事情,張凡就做到了。
人是動物界中很奇怪的高級動物。因為有了思想,所以才會變得複雜。
當然,為了慶祝此事。
王朋作為院長,他還是有所表示。
晚上的時候,全體衛生院的在職員工,他們召開了一次會議。
王朋坐在首位上,他端起茶杯壓了一下嗓子,接著目光掃視了眾人一眼,才是發了話:「想必大家都知道了,上面縣局給我們衛生院撥下了一筆經費來修建我們衛生院的事情了吧?」
眾人一致點點頭。
如此破爛不成樣子的衛生院,其實早就該修建了。若非不是你這院長的無能,此事還會等到現在嗎?
在此座的人,他們心事各異。
王朋提了提嗓子,繼續說:「這可是好事情,這也是我們衛生院多年來的心愿。現在好了,那資金終於到位了。你們眾位說說,我們該選擇在那個日子,然後開始動工呢?都說說你們心中的想法。」
不過卻在這時候,高志飛卻跟王朋唱起了反調:「王院長,難道在此會議上,您不該表達一下對張醫生功勞的感謝嗎?經費能下來,這都全部是張醫生一人的功勞啊。若非不是張醫生不忍心看著我們的辦公如此破爛不堪,唉,我想啊,這錢啊,縣局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給我們撥款呢。對於有功勞之人,那就得表彰。莫非王院長不覺得如此嗎?」
高志飛的頓時讓王朋心中一真添堵。他也能明白,高志飛之所以會這樣說,其實也是讓他這個院長在眾人職工面前難堪。
只是王朋不明白的是,高志飛這矮冬瓜,他從什麼時候起竟是跟張凡走得那樣的親密了?不惜在此會議上敢如此公然個他拍板?
「咳!」
王朋面色憋得一紅,他點點頭,知道是不能在反駁高志飛的話了,只好是順著他的意思,對著張凡撇去了一抹目光,「當然,這事情是我的疏忽。經費能夠下來,張醫生的功勞是最大的。在我們衛生院中,無人能及。呵呵,我現在就想著,等著開工那天,是不是要將張醫生的名字刻印上去呢?然後就刻上幾個字眼,說是……」
「王院長,這玩笑話開的未免有些大了吧?」張凡一挑目光,跟王朋碰撞而上,「縣局能給我們衛生院撥款,這本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可我怎麼好像是嗅覺到了一股濃烈的火藥味啊?掙功勞?有那個必要嗎?好了,我話說完了,你們請繼續。」
張凡說完,他徑直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開的是什麼鳥會啊?竟是給人添堵。
張凡一離場,會議中的氣氛馬上怪異起來。
擦咧!
張醫生的為人真牛逼!連同他們院長的面子也不給。
不過話說的也是,人家畢竟是從大城市下來的名牌醫生。何況他又不是衛生院的職工,他的離場,他不給院長面子,都是可以理解的。
牛叉的人,自然有牛逼哄哄的脾氣了。
眾人可以理解。
張凡的離場,王朋心中已經是氣炸了。可是,他為了維持自己的院長面子身份,他不得不繼續忍著心中的怒氣騰騰,繼續規劃著後面的事情。
散會後,等所有人離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