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孤魂鬼
張凡一把抹乾了臉上的水漬,怒吼一聲,趕緊也追了出去。
「張凡,你抄左面去,斷他的後路。」
追擊的過程中,江盈盈對張凡打了一個比劃。張凡會意,一刻不消停,他跟江盈盈緊緊咬在了男子的後邊。
奔走在前方中的男子,他身子乾瘦,奔跑起來的速度很快,像是一陣風。一直追擊在他身後邊的江盈盈,即使她是警察出身,擒拿,長跑可是她的長項。
可是江盈盈卻忽然發現,一直奔跑在前方中的男子,他奔跑中的速度比起她這警察可是快了很多。
尼瑪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竟是想不到,那貨的雙腿,像是跨上了火輪車一樣,風一般的男子。
「張凡!艾瑪!我跑不過他,他就交給你了。」無奈雙方的距離越拉越遠,江盈盈只能放棄了對男子的繼續追逐,她朝著張凡嚷了一句。
「沒有問題!放心吧,那該死的混蛋跑不了。」
當下,張凡立馬施起了「神行百變」中的「步態生蓮」。他腳下的步伐,形同是幽靈一樣,嗖的一下立馬切斷了男子前方的路段。
一直苦苦在逃奔中的男子,他竟是想不到,張凡到底是如何「從天而降」的切斷了他的路道。
男子驚訝的張張嘴巴,嘴巴中發出了一聲怪叫后,他立馬翻身拐上了左道去。
「回來!危險。
剛是拐上了左道的男子,他怎麼也是想不到,一輛賓士中的大貨車,呼嘯而來,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
男子則是如同一個破碎的布娃娃,他身體被撕裂而開,人被撞擊的騰空,連續翻轉了幾個空翻后,又是啪嗒的一聲巨響落地,猩紅的血液滾滾冒出,蔓延了一地的血腥。
眼前所見到一幕,頓時讓張凡徹底傻眼了。
當他回神過來,在是一看,貨車司機一臉煞白下了車,他哆嗦著身子走到了被撞男子身旁,發現男子滿身是血跡,他瞬間被直接嚇住了,徑直一屁股癱瘓在地上,喃喃自語:「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死人了,這下該怎麼辦?」
張凡此刻也顧不上對貨車司機安慰,他走了過去,探著男子的鼻息,驀然發現,男子已經沒有了氣息。
死了?當場被撞死?結局太意外。
「他……他還活著嗎?」貨車司機見著張凡也是被愣住了,他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才是一臉惴惴不安問道。
張凡搖頭,一臉茫然:「人死了。」
這時候,落在後面的江盈盈,她也趕了上來,半是喘息對著張凡問道:「怎麼樣?人抓到沒有?」
「他人死了。」儘管張凡很不想回答這個沉重的問題,可他不得不在重複了一遍。
「什麼?死了?」江盈盈亦是被嚇了一跳,她疾步走了過去,當她發現倒在了血泊中的男子,不禁是被震住了,「天啊,他真的死了?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剛剛還活潑亂蹦的人,怎麼說死了就死了啊?即使江盈盈見多來的死人屍體,她的思緒一下子也是很難轉過彎來。
「你們是警察?哎呀!警察同志。這事情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啊。我可是正常駕駛,誰知道他會逆道跑出來,嗚嗚……我當時根本就來不及踩住剎車啊。」貨車司機忽然哭哭啼啼起來,對著他們一邊訴苦。
「還是讓交警來處理吧。」江盈盈面色一暗下,心情有些不好受。
這人可是因為他們一路追擊,然後才被車給撞死。如果要追究起來法律責任,那麼她跟張凡都必須得負責。
當然,如果他們從另外一個角度上闡述,他們是在追捕嫌疑犯,而此嫌疑犯不慌擇路逆行,導致了被車撞死的悲劇,也許此案子另當別論。
江盈盈畢竟是警察,她愣了一會兒后,馬上忙碌起來。撥打交通局電話,急救電話,起碼屍體得有人來善後。
至於他跟張凡是否要負責一定的責任,也得看上級的指示了。
張凡耷拉著腦袋,看著他們的忙碌,面色這是一片頹廢。他甚至都來不及追問那個男子,到底是誰在幕後指使他要去謀害譚碧螺?
隨著男子的意外暴斃,事情根本無法在追究。
「張凡,你還是先回去吧。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你來錄口供的,我在給你電話。」人已經死了,而江盈盈還得負責善後,讓她倍感頭疼。
「也好!我也得把這事情回去跟他們說一下。」張凡遂是告辭。
張凡回到了市區人民醫院,正好撞見了方誌遠在病房中陪伴著譚碧螺。張凡對他打了一個手勢,方誌遠馬上從房間走了出來。
「怎麼樣?事情進展如何了?」方誌遠見張凡面色一片凝重,他心中想著,莫非此事已經有了眉目?
張凡嘆息了一口氣,緩緩回答了方誌遠的問話:「情況很糟糕。對譚姨的行兇者,他死了。」
「什麼?他人死了?張凡,你老實告訴我,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方誌遠明顯是被張凡的話給嚇了一跳。
「事情是這樣的……」
在方誌遠跟前,張凡並沒有任何隱瞞,他將事情的發生始末,原原本本的陳述出來。
方誌遠聽完了張凡的一番話,他沉默了。他竟是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局。人都死了,即使他還想追究責任,可是隨著那人的死去,想要將幕後之人給揪出來,已經不現實了。
「哎!竟是想不到,你會帶給我這樣的一個消息。也罷,死了就死了吧!人死不能復生,這也許就是他的命吧。好人不做,偏偏要去做壞人,或許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親自懲罰他吧。」
可能方誌遠覺得對待一個死人說出這樣的話有些不適宜,他頓了一下,接著又說:「張凡,你也不要太過於擔心這事情。依照你說的情況,你跟那個警察其實一點責任都不用負責。你們追捕的是嫌疑犯,而我也聽說了,你那位朋友是刑偵大隊長,我想她應該懂得該怎麼做。放心好了,一切都不會有事情。」
張凡點頭:「嗯!其實我也不擔心。即使死者家屬要起訴我們,我也有辦法來應對他們。何況那人,他還是個行兇者呢。」
「呵呵!你能這麼想,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了。行吧,你先回去,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你在來找我。」方誌遠給張凡下了一個有力保證。
行兇者意外暴斃,方誌遠不在追究,而張凡身為局外人,他是沒有必要拽著此事不放。
張凡回到了碧海山莊,發現秦菲菲也在。兩個女孩子,加上劉梅她們在客廳上說說笑笑,一副很甜蜜的畫面。
只是張凡的到來,突然間就冷場了。
「那個……劉姨,我有些累了,想回房間歇息了。」柳如煙發現,她有點無法面對張凡。
可能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鬧得她依然感覺很難為情。
劉梅站了起來,她挑著目光看了張凡一下,笑笑,才是點頭:「行!那我送你上去吧。」
柳如煙並沒有拒絕。其實在這兩個多月以來,家中幾乎每個地方,她都熟悉的不得了。即使她不需要劉梅的攙扶,也能憑著感覺上到樓閣去。
張凡一抹鼻子,樣子有些悶悶不樂。
秦菲菲對著他笑笑:「哎,我最近發現一件很好玩的事情。你跟如煙姐是不是發生了一些事情啊?剛才我們還在說說笑笑的,你張凡一回來,氣氛馬上就冷場了?你老實招來,是不是招惹如煙姐不高興了?」
秦菲菲一手撥著一根香蕉,小口在吃著。而張凡的目光,則是停留在了她手中的香蕉上,看得一臉入迷。
「喂,你在看什麼啊?我在問你話呀?你啞巴了?怎麼不回答啊?」秦菲菲繼續咬著香蕉,她有些不滿張凡的態度。
張凡繼續盯著她手上的香蕉,目光一片灼灼。
原來女人吃香蕉的模樣,竟是那般的銷魂?
秦菲菲瞬間發現了張凡眸子中那一抹不懷好意,於是,她手中尚未吃完的半根香蕉,忽然對著張凡砸了過去,她隨之面色一紅,對著張凡唾了一句:「你真是個色狼,想什麼呢?可惡!」
丫頭可是不笨嘛!這麼快就想到了男人心中的那一抹想法了?
「哎,你怎麼罵人了?」張凡一抹鼻子,一臉的委屈。
「哼!罵你算輕的了,我還要打你呢。」
秦菲菲一把抓起了沙發上的枕背,對著張凡又是砸了過去,「你個壞蛋。」
張凡一探手,騰空抓住飛來枕背,又是一臉無辜:「我說姑奶奶啊,你不要發神經了好不好?我到底哪裡招惹到你嘛?」
秦菲菲嘴巴一努起,那樣到底話題,要她再度說出口,真不是一般的難為情。可是當她看著張凡一臉無辜的神色,她還是忍不住衝動,對著張凡又是質問起來:「你敢說自己心中沒有一絲的齷蹉想法?就在我剛剛吃香蕉的什麼?你可惡,你說,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了那些……」
「那些什麼啊?你繼續說下去啊?你把話說到一半又是停一半的,鬼才知道你想要表達的是什麼呢。」張凡馬上車出了一抹笑意。
他的笑臉在秦菲菲看來,是更加可惡了,「哼!你們男人就是這個德性!得了便宜還賣乖,我懶得睬你。」
秦菲菲抱著另外的枕背,一臉氣呼呼打開了電視。
人家不過是吃個香蕉嘛,竟是惹得他這般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看個不停。而且嘴角上還帶著那可惡的笑意,不是齷蹉,還會是什麼啊?
「哎,丫頭,你最近都在忙些什麼啊?」張凡見秦菲菲真的是不打算鳥他,他只能是借故找話題了。
「跟你沒有一毛錢的關係。」秦菲菲且是冷哼一聲。
張凡自顧說:「嘿嘿,即使你不說,我也知道的。一定又是去拍攝那些不三不四的廣告了吧?」
「混蛋!什麼叫不三不四的廣告啊?我可沒有像你說的這般低級。張凡,我警告你啊,不要把我的圈子想象得那樣的骯髒。我們多數人都是倚靠自己的本事賺錢,吃飯。我們都是乾乾淨淨的,怎麼這事情一旦到了你的嘴巴中,總是被你說的那樣的不堪呢?」
這個可惡的男人,他歷來都是那麼的自以為是吧?總是認為自己的觀點是對的,而別人就是錯誤的。
張凡笑笑,並不著急反駁,「哎,我知道我說的有些話對你來說,雖然是難聽了一點。可是,你所在那個圈子中,本來就是那麼一回事。三六九教,什麼牛鬼蛇神沒有呢?干不幹凈,我也不屑多說了。」
張凡頓了一下,接著又說:「菲菲,我知道你真想憑著自己的本事賺錢,吃飯。可是你有想過沒有,像你們做模特,做演員的,如果你們沒有一定的人脈資源,單單是倚靠自己的實力,你想一下,那可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啊?有幾個人能夠闖出名堂?又有多少人能夠名利雙收呢?況且干你們這一行的,吃的是青春飯。在每年中,影視劇學校大把的人畢業,她們有的甚至比你長得漂亮,比你青春,我就想要請問你一句,菲菲你有幾年可以耗費自己的青春?然後憑著自己的一番努力,闖出一番名堂來呢?你有想過這個問題嗎?」
「我……」秦菲菲忽然意識到,她對張凡的每個問題,都是一針見血指出了她的問題所在。
現實是殘酷的,不是所有的努力,辛苦付出都能夠換來酬勤碩果。
「你到底想要跟我說些什麼?」秦菲菲怔著張凡問。
儘管張凡說的都是事實,可是在面對現實的時候,秦菲菲還是想要拼搏一回。人生活一世,若是過著庸庸碌碌的日子,然後老去,在是死去,對此一點,秦菲菲不能接受。
張凡一挑眉目,也不在繼續兜著圈子,徑直回答:「其實,我想要跟你說的是,不如我給你投資拍一部電影如何?讓你來擔當女一號。然後在找個好點的劇本,有點資質的導演,這樣把你捧起來,我想或許你還能擠入到二三線左右。也不至於像你現在這般的無頭蒼蠅亂躥一通。」
張凡的話,秦菲菲的確是心動。現在的社會,每個剛是出道的未來之星,若是沒有一定的人脈,資源,還有金錢作為蒲冠道路,想要讓自己一炮而紅。若是僅僅倚靠著臉蛋吃青春飯,堪比登天還難。
「你負責來投資?可是你一旦投資失敗了,金錢打了水漂,你該當如何?」秦菲菲立馬對著張凡反問了一個很現實的話題。
她知道張凡如今是個有錢的主兒,不過他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秦菲菲可是內行人,她知道這幾年的電影市場有些不景氣,那些知名的導演,他們有名氣,有人脈,製片商的錢也是不少。
可看看這幾年他們拍攝出來的電影,大投資,多數的觀眾並不買賬,付出跟收穫不成正比,歇菜的比比皆是。
「這個你請不用擔心。居然我有了這個打算,即使我的投資打了水漂,可是為了你,我想也是值得的。」張凡笑笑說。
秦菲菲只是嘆息了一口氣,她撇了張凡一眼,「你這又是何必呢。我不值得你冒這麼大的風險。」
「怎麼?莫非你擔心欠下我的人情債?今生還不了嗎?好說,那就下輩子繼續還唄。」張凡扯起了一抹笑容,像是在打趣著秦菲菲。
「哼!誰會擔心這個?你若是敢投資,那麼我就敢拍,誰怕誰啊,反正花的又不是我的錢,我又不會心疼。」秦菲菲腰板挺得直直,一臉篤定神色。
「行!丫頭,到時候可不要說,我不給你機會啊。道路我已經給你鋪張好了,至於你能否成功,在你們的圈子中殺出一條血路來,最後就得看你的天資了。」
「當然,這事情也不能著急。」張凡話一挑,繼續說,「還得看時機。畢竟我對影視那方面一點都不熟悉,我得活動一下,等待時機成熟了,我在跟你詳說。」
「隨便你吧,反正我無所謂,我時間多的是。你就慢慢折騰吧。呀!我工作時間到了,改天在聊,拜拜。」
秦菲菲蹬著恨天高「噔噔」離去。
「嘿!真的要投資電影嗎?」張凡自言自語起來,雙眼迷離。
屋子沒人時。
張凡立馬把大長老召喚了出來。
「主人,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現在的大長老,他對張凡的態度明顯有了很大的改變。雖說,他的態度還是有些冷淡,不過張凡亦是能夠看出他心境的變化。
張凡自然也不會去特意關注他這些細微的變化了,「嗯!是這樣的。我想跟你問一下,以你的武功修為,應該聽說過絕脈這事情吧?可否有什麼好的治療辦法嗎?」
下到黑岩鄉,自從邂逅張阿惹之後,張凡從未忘記此事。那個美麗的瑤山姑娘,她只有五年嘚瑟時間可以活命。
五年的時間,也許對於某些人而言,很長。可是對張阿惹來說,卻是很短暫。她的生命已經進入到了倒計時。
大長老面色沉吟了一下,他搖頭一聲嘆息:「絕脈?是天生絕脈嗎?據我老頭子所知,在這世界上,是沒有任何特效藥可以治療的。擁有了此絕症的人,只能說是等死了。」
「難道真的沒有其他辦法可以救治嗎?」張凡面色一片暗淡。
天啊!現實果真是那麼的殘酷嗎?
大長老點點頭:「的確是沒有什麼特效藥物。主人是個習武之人,應該懂得此方面的道理。我話也不多說了。那是絕症,世上本無藥物可以進行治療。」
「好!我知道了。你去吧。」張凡揮揮手,話說的有氣無力。
大長老再是點頭,身子一閃,像是幽靈般消失。
住在這偌大的房子中,不管是柳如煙,或者是劉梅,她們兩人絕對想不到的是,除去她們之外,當然也是包括張凡了,屋子中竟然還隱藏著兩老頭子。他們則像是幽靈一樣,隨心所欲的在房子中穿梭,她們竟是無法發現他們的存在。
她們尋常中的一舉一動,均是被兩老頭子「監控」下。要是讓她們兩女知道屋子中還隱藏著像鬼魅般的兩老頭子,也不知道她們心中做如何感想了。
天生絕脈,世上本無藥物可以治療。
抱有一線希望的念頭,如今再扼殺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張凡是有點絕望了。
當然,他是不會輕易放棄。他給張阿惹許下了承諾,那麼不管這個任務多麼的艱巨,即使沒有希望,他也要創造奇迹。
下午。
張凡去了土家風味館一趟。
王朋的適應工作能力很好,才是短短的兩天中,他已將一份規劃書呈給了張凡。那時候,張凡是微微驚訝了一下。
當初他是沒有白費勁將王朋弄到了江城來。
張凡大意看了一下王朋對酒樓的規劃書,當中提出的某些點子很好,對王朋給予一番讚揚。
對此,張凡的要求並不高。而且他還是個甩手掌柜,酒店的管理,運營,他幾乎都是不沾手,放任著由他們去折騰。
不管好壞,主要酒樓不虧損,能賺錢就是好的。
癱上這麼一個不負責任的大BOSS,手下的員工自然是高興了。起碼老闆如此信任他們,只要他們工作幹得好,那麼到手的提成就會很豐潤。
像如今的資本主義社會,這樣的老闆已經不多見了。
林胖子對於酒樓中突然多出了一個負責人來,跟他平起平坐。林胖子對此並沒有任何意見。
多一個人則會多出一份力量,他也是少操心,何樂不為。
難得回江城一趟,張凡原本的計劃想要好好的歇一段時間。
因為王朋被革職,加上衛生院又被一場大火給焚燒了。張凡下黑岩鄉執行的城鄉醫療合作,最後也是不了了之。
如此正中了張凡的心意,終於可以給自己好好的放個假期了。
只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一個電話打來,徹底打亂了張凡的一番規劃。
電話是李如蘭打來的。
自從上次張凡逃之夭夭后,他最害怕見到的人便是李若蘭了。李若蘭在電話中跟他說,有件事情需要跟他商量,很著急,務必馬上要見面。
在約定好的地點,張凡火速趕了過去。
見著李丫頭一臉的憔悴,張凡的驚訝可是不小,他上下端量著李若蘭,面色揚起了一抹錯愕,「你沒事吧?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這般憔悴啊?」
「張凡,我……」
李若蘭忽然一把擁抱住了張凡,哀嚎大哭起來。小小的孤弱肩膀,不斷在抖動著。
這突如其來的情況,讓張凡更加是震驚了,他一手輕輕拍在了李若蘭肩膀上,問道:「哎,丫頭,你先不要哭啊。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人家女孩子的矜持都不要了,給他直接來個「投懷送抱」,可是他竟然無動於衷?他簡直是禽獸不如嘛。
李若蘭哭了好一會兒,她抹了一把眼淚,有些不好意思對著張凡說:「我爸爸他……我感覺他出事了。我已經跟他失聯半個多月了。所有的辦法,我都已經嘗試過了,可是我還是沒有辦法聯繫上他。張凡,你說,我爸爸他會不會……」
「不會的。你可不要多想。」張凡馬上打斷了李若蘭的話,「失去了聯繫半個月?這個……問題好像是有些嚴重啊。對了,難道就是我上次我去找你爸爸,然後一直到了現在?你們都沒有聯繫嗎?」
「嗯!就是那一次。以前我爸爸出去,不管他出去多長時間,最多三天,他就會給我電話。可是這一次,我們整整失聯了半個多月。不管我怎麼撥打他的電話,總是打不通。我感覺到,我爸爸一定出事了。」李若蘭話說的一臉篤定。
張凡想了一下,他眸子一閃,對著李若蘭又是安慰起來:「我看這樣吧,你也先不要著急。我去聯繫一下警局的朋友,看她怎麼說。你沒有報警吧?」
李若蘭搖頭:「沒有。其實我也想去報警的,只是後來我放棄了。所以我就給你打電話了,張凡,你說,如果我爸爸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你讓我以後該怎麼辦呢?」
「不會的。你也不要多想。你先回去,等事情有了進展,我在跟你聯繫。」目前,張凡出去對李若蘭安慰之外,他真的幫不上什麼忙了。
「那好,你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嗯!放心吧!我一定會的。」
江城白沙分局。
張凡尋到了江盈盈,說明了來意。
江盈盈驀然一聲嘆息,「唉,自從我遇到你啊,從來都沒得睡個安穩覺了。我說張凡啊,你能不能少給我招惹點麻煩啊?」
張凡面色一愣,趕緊給自己做辯解:「哎,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哪裡給你招惹麻煩了?我不就是給你招惹了一件事情么?怎麼樣?我如煙姐的案子可否有什麼新的進展?」
「暫時沒有。」江盈盈悠悠嘆息,「你個混賬小子,好好意思跟我說,你沒有給我招惹麻煩?我一巴掌都數不過來了。你看吧,你這斯現在不是又來麻煩我了吧?」
張凡一抹鼻子,笑得一臉燦爛:「誰讓你們是警察啊?你們可是我們小百姓的守護天使呢。我們小百姓遇到了困難,若是不找你們,那得找誰去啊?」
「哼!笑屁啊!你說的那李富貴,人都消失大半個月了,難道他的家屬就不著急嗎?怎麼到現在才來立案啊?」對此問題,江盈盈且是一臉疑惑。
張凡雙手一攤開,搖搖頭表示不知道。至於李若蘭為何不選擇在第一時間報警,張凡自問,他又不是李丫頭肚子裡面的蛔蟲,他怎麼會知道呢?
江盈盈想了一下,她對著張凡說:「行吧,那我就當你來幫他們立案了。只是現在這事情,還得往後擱置,我手上正忙著呢,我可沒有分身術。」
「盈盈!你怎麼還沒有下班啊?」
一個男子忽然走了進來,男子手中捧著一束鮮花。
張凡一挑眉目,發現此男子看起來有點眼熟。他忽然才是想起來,這貨不是上次開了他的車子,而且還一臉振振有詞的說是自己的車子么?
原來是江母老虎的未婚夫啊?
「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跟你說過,若是沒事的話不要到警察局來的嗎?」江盈盈面色有些不悅。
「盈盈,我不是……我們不是約好了中午一起要回我爸媽那去吃飯的嗎?我媽媽已經張羅好了飯菜,我媽媽說,飯菜都快涼了,媽媽讓我們趕緊過去,所以我就……」
「那個啥……你們聊哈,我先走了。」竟然無端被充當了電燈泡?真是艹蛋,張凡趕緊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江母老虎的品味實在是不敢恭維。張凡一看那人,一副奶油奶氣的模樣,一看此人就是個奶嘴男。一句話,N個「我媽媽說」。
這樣的奶嘴男,的確是恐怖。
呵呵!莫非江母老虎的雌性荷爾蒙激素過於泛濫?這樣的男人都被她逮著了?
碧海山莊。
張凡回去后,他忽然發現庭院中多出了一個佝僂的老頭子在修建著後院上的花花草草。
此老頭的面色很慘白,像是一具被冰凍在冰櫃中的屍體一樣,蒼白的叫人看了一眼,視覺上很不舒服。
張凡頓時覺得有些疑惑不解,家中怎麼突然間多出了一個外人來?而且還是個老頭子,真是讓人不習慣。
於是,張凡找上劉梅一問,才是知道此事是柳如煙的意思。是柳如煙聘請此老頭,讓他在此修剪花圃,而且還是長期的。
「如煙姐的眼睛,她看得見了?」張凡問道。
估摸時間,她的視感神經被壓迫,都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該是恢復期的時候了。
「嗯!可以看見了。就是早上的時候,我原本想要把這事情告訴你的。可是回來我一忙事情,就給是忘記了。如煙現在的眼睛可以看見了,她的記憶雖然沒有回復,不過總比起以前的好。真是上天開了眼。」劉梅一臉高興說著。
「那現在如煙姐去了哪裡?」張凡接著問。
「哦!如煙說有些疲倦,她午睡去了。」
「嗯!我知道了。對了,劉姨,那個修剪花圃的老頭,你們是從哪裡請來的?我總是感覺他那人……有點怪怪的。」至於哪裡怪,張凡又是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能說,他憑著感覺。
「你說那老頭子啊?這個你可以放心。他之前在一家公園也是做園丁的。只是他年紀大了,被公園給辭退了。恰好如煙的眼睛可以看見東西了,一大清早,如煙就找到我說,庭院中那些花圃長得太雜亂了,想找個人來專門打理一下。於是我就到周邊附近打聽了一下,那些街坊告訴我說,明叔就是搞這一行的,我就找到了他。怎麼了?莫非那人有什麼問題嗎?」劉梅一臉疑惑神色。
「呃……也不是。我就隨口問問。」
張凡想了一下,也許是他多慮了,園丁的事情,他遂懶得在去關注。
柳如煙的眼睛回復了如常,眾人都是高興。
張凡專程為了此事,他舉辦了一個宴席,邀請上了宋文豪,宋一達,秦菲菲等眾人前來吃飯慶祝。
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