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紈絝大少
翌日。
張凡親自驅車載著王朋上了江城。
昨天晚上,張凡已經提前給林胖子打了電話,把此事原原本本告訴了他。對於張凡的決定,林胖子從來都是不會有二話。
張凡是大老闆,大股東,凡事由他來決策就好。
中午時分,他們到了江城。
王朋在張凡的嚮導介紹下,他瞬間從一個鄉下的衛生院長變成了土家風味館酒樓二分店的管理人。
王朋在張凡的一番介紹下來,他很快就跟酒店的職工人員打成了一片。
這一點,倒是出乎了張凡的意料之外。當初,他果然沒有看錯人。
晚上。
周旋了半天的應酬,張凡回到了碧海山莊。
柳如煙依舊還是如此,失憶,失明。她對張凡的態度,依然是不冷不熱。即使兩人單獨在一起,他們的談話也不多。
為此事,張凡曾經懊惱了一段很長的時間。賊老天怎麼會開這樣的玩笑?讓他身邊的至親跟他彷彿就是一個仇人般,不溫不熱。
從昔日中的親密無間,變成了要多說一句話都是多餘的,別提他心中憋得有多難受了。
後半夜。
張凡正睡得迷糊。他忽而聽到了一陣很輕易的腳步聲,然後輕輕的打開了他的卧房門。
他卧房的房門,一般不會反鎖。
一道人影的沒入,像是一貓兒一樣,輕輕的步伐。
躺在床榻上的張凡,他依然是閉著眼睛。其實在那人沒入到房間中來之前,張凡已經嗅覺到了此人的熟悉氣息,除去了柳如煙,還能是誰呢?
張凡疑惑的是,柳如煙眼睛看不到,又是三更半夜的,她來到他房間到底想要幹什麼?為此,張凡繼續挺著像是屍體一樣,一動也不動。
張凡佯裝翻轉了一個身,暗夜朦朧下,張凡微微眯開了眼睛。赫然發現柳如煙在地上鋪張著毯子。
難道她打算要在他的房間中打地鋪嗎?這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瞬間讓張凡就不淡定了。
很快,柳如煙鋪好了毯子,她好像盯著張凡好了好一會兒后,才是慢慢的躺在了地上的毯子上,身體蜷縮形同一小貓兒。
這會兒,張凡再也躺不下去了,他一個翻身坐了起來,一把掀開了柳如煙身體包裹著的毛毯,「如煙姐,你這是要幹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你怎麼會到我房間來睡覺的?」
「啊?你……你原來已經醒了?」柳如煙頓時發出了一聲驚呼。
卧房中雖然沒有開燈,不過對於張凡而言,他並不需要,他都能夠無比清晰的發現柳如煙的一張面色變化。
羞愧,羞紅,她低著頭,根本就不敢正視上張凡的眸子。
張凡抿唇一笑:「其實,在你進來的時候,我已經醒來來了。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如此說來,你是打算要在我房間中打地鋪了?這又是為了什麼呢?」
「我……我剛才做噩夢了。那個夢真的是好可怕。在夢中,我發現有個男人,他滿臉是血,不斷的對我發笑,而且是冷笑。他就一直在那笑著,我……」
話說到這,柳如煙的身子已經是打起了顫抖。她將毛毯扯了又扯,繼續說:「總之,我覺得那個夢境好真實啊。而且這些天以來,我還能夢到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好像……我不是單純發生車禍那麼簡單吧?為何我總能夢見他們……」
「如煙姐!那只是一個夢。人們常說,夢跟現實是相反的。放心吧,一切有我在,我以後不會在讓人任意傷害你了。」張凡的心中忽然疼痛起來。
他知道,柳如煙不會無緣無故的做夢。而且他也知道,柳如煙的噩夢,一切都是真實的。傷害她的他該死畜生,到了現在,張凡竟是不知道是何人所為。
「你說的都是真的么?夢跟現實總是相反的?」柳如煙雙手抱著膝蓋,對著張凡問道。
張凡點頭:「嗯!是相反的,我可以給你保證。」
原來,柳如煙心中還是有他的一份子。如果不是如此,她在做噩夢的時候,為何會在第一時間之內闖入到他的卧房來呢?而不是找劉梅去?
劉梅的房間距離他們就在幾步之遙,可柳如煙竟是找他庇護來了。心中的曾經失落,張凡忽然覺得,這幸福發生的太過於突然。
柳如煙表面對他冷淡,原來不過是她的矜持而已。
「所以,你做了噩夢后,馬上來找我了?以打地鋪的方式,要在我這睡一晚上嗎?」張凡咧嘴一笑,好個傻得可愛的丫頭。
柳如煙點點頭:「嗯!我害怕嘛,所以就……」。柳如煙低下了腦袋,不在說話。
她當時想也不想,噩夢一醒來,她抱著毯子就闖進來了。
「唉!」
張凡下床開了燈,心中微微一疼。拿著毛巾將柳如煙眼角上的淚痕跟擦拭了一下,他探手,揉動了一下她的額前亂髮,「如煙姐,其實你不必這樣的。下次,你要是在做噩夢,不用偷摸摸摸的進來,直接把我叫醒就好。」
「我……我害怕你會生氣嘛。」柳如煙小聲嘀咕著。忽然嗅覺著他男人的雄偉氣息,頃刻間,柳如煙就能感覺到,她雙頰上一片滾燙。
「放心吧,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來,趕緊坐到床上來吧,地板上可是涼著呢。」張凡開始捲起了地上的毯子。
柳如煙看起來人有些不知道所措,她獃獃杵著不動。
張凡繼續說:「其實,你也不用打地鋪的,我這床那麼大,我們兩人可以睡一起的。」
此話剛是說完,張凡馬上意識到話中有些不對勁了,他趕緊又是解釋:「如煙姐,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說,我這床很大,我們可以各睡一邊。如果你介意的話,那就當做我什麼話都沒有說吧。」
「這……真的好嗎?」柳如煙面色緋紅得是更加厲害了。
儘管她臉上纏繞著一層紗布,不過依然難以遮掩住她的面色緋紅。孤男寡女的一起睡在一張床榻上,那不是夫妻之間該做的事情嗎?
可是他們,又是什麼樣的關係呢?
「如煙姐,夜已經很深了。你如果心中真有芥蒂的話,我打地鋪好了。」張凡發現柳如煙依然杵著一副無動於衷。也許他剛剛的話,真是將她給嚇住了。
其實說句心裡話,張凡心中可是有著不小的企盼。
「啊?你要打地鋪?我看不好吧。就依照你的意思吧,反正你都說了,床很大,我們就各睡一邊吧。」柳如煙摸索著上了床。
看著柳如煙的慌張舉動,張凡不由得抿唇一笑。
兩人不在爭執打地鋪的問題。
只是接下來,睡到半夜的時候,叫張凡倍感驚訝的是,他竟是被柳如煙當成了人肉沙包,那可人兒,她竟是一股的蜷縮在了他的懷中,將他當成了溫暖的人肉被子。
懷抱中塞著這麼一個人兒,頓時讓張凡的腦袋一下子就懵住了。尼瑪啊!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感情柳如煙是把他當成被子來包裹著了?
偏偏懷抱中的人兒,她酣睡的是那麼的祥和。張凡根本就不敢挪動一下,整整一個晚上,美人在懷,他睜著一雙溜溜眼珠子到了天亮。
「嗯……啊。」
清晨,柳如煙終於是醒來了。她手一摸,忽然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了。包裹著她的地方,怎麼會是軟軟的,又是一片暖暖的。
在是一摸,那結識的胸膛,那鼓鼓的胸肌。這會兒,不管柳如煙如何的愚笨,她終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感情在昨天晚上,她把那個男人當成了是一張溫暖的被子,然後把自己整個人都塞進了他的懷抱中吧?天啊!怎麼可以發生那樣的事情?
「啊?你……我。」
柳如煙馬上被驚嚇了一跳,她身子則是反射的往後挪去。僅是差那麼一點,她整個人就要從床榻上翻滾下去了。
「如煙姐,你醒來了?」柳如煙的反應,她的震驚,爾後是羞愧,難為情,繼而面色發紅,她一系列的表情變化,一一是落入到了張凡的眸子中。
張凡嘴角上掛著一抹淺淺的笑意,便是這麼安靜的看著她。
「那個……昨天晚上,我……」想起整個人形同小貓咪似的都窩在了他的懷抱中,那樣難為情的事情,她該怎麼說出口啊?
「如煙姐,昨天晚上,你到底怎麼了?」張凡伸展了一下有些泛酸的手臂。整個晚上,他只能保持者直躺著的姿勢,動一下也不敢,如非他不是一般的尋常男人,他是無法做到如此地步。
軟香玉體在懷,他竟然還能保持著無動於衷,他簡直就不是人,而是變態。
「我不是故意的。」柳如煙憋上了一宿,她才是擠出了一句話來。
張凡則是露出了一聲苦笑:「呵呵,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放心吧,這事情,我不會跟劉姨說的。好了,趁著劉姨還沒有起床,如煙姐你趕快回房間去吧。不然……萬一被劉姨撞見了你從我房間出去,我想到時候……」
「哎呀!不說了,我得趕緊回去了。」柳如煙馬上慌慌張張下了床。
發生這樣的事情已經是很難為情了,偏偏又是從張凡的口中說出來,那不是讓她更加的感到難為情嗎?
也許說不定,在一個月之後,會有一個盛大的婚禮等著他們兩人吧?
「要不要我送你回房間?」張凡接著問。
剛是走到房間大門口上的柳如煙,她又是慌張的擺手,「哦!不用了。就是幾步路,我只是眼睛暫時看不見了,我可不是個廢人。」
「那好。如煙姐,你就放心,昨天晚上的事情,僅是我們兩人的秘密,別人是不會知道的。」張凡嘴角扯起了一抹弧線,他似乎在對著柳如煙暗示著某些東西。
柳如煙面色忽而是一愣,接著她馬上點頭:「嗯!是我們之間的秘密,我知道了,不說了,我得出去了。」
看著柳如煙像是做賊似的貓著腳步,張凡的笑臉揚起更是深邃了。
好個古靈精怪。
對於柳如煙的眼疾,張凡心中早已經有了詳細的打算。柳如煙只是暫時被淤血壓迫了她的視覺神經,從而造成了她短暫失明,問題不算很嚴重。
這便是張凡遲遲不肯給柳如煙施下「鬼門十三針」治療的原因。神針雖好,可在施下治療的過程中,多少會有些後遺症。
不如順其自然,自動等她的淤血消除,那麼壓迫她的神經必定會解除,到那時候,柳如煙則是可以重新見到光明。
至於柳如煙的記憶,她何時能夠恢復,張凡也是無能無力。縱然他有神針在手,空有一身冠絕天下的技能,他也是無法將一個人的失憶給恢復過來。
一切都得看上天的旨意。
中午。
張凡特意抽空到了一趟海景閣。有些事情,張凡需要跟方誌遠詳談一下。只是很不湊巧,方誌遠不在,開門的是譚碧螺。
「小張,你是來找你方叔的吧?唉,你來遲了,你方叔他不在。來,喝杯茶水。」譚碧螺熱情招待了張凡。
譚碧螺現在懷有身孕已差不多5個月左右了。腹部隆起很明顯,一臉的富態。
張凡接過了茶杯,道了一聲「謝謝」,他抿了一口茶水,目光掃在了譚碧螺的隆起肚子上:「譚姨,你最近的身子感覺還好吧?」
譚碧螺笑笑,即將要做媽媽的她,一臉幸福:「嗯!都還好。只是偶爾腰背有點酸脹,人也是很容易疲倦,老想要去睡覺。小張,你是醫生,你來說,我這些都算不上大毛病吧?」
張凡笑著搖頭:「譚姨請放心吧,您這些都算不上。凡事孕婦都會有這些癥狀的。」
「哦!那就好。哎,湊巧你方叔不在,看來你今天又是白跑一趟了。」譚碧螺話說的有些歉意。
「沒事!我可以多跑幾趟的。」方誌遠可是江城的第二把手,他忙,張凡能理解。
「你現在有空嗎?」譚碧螺又問。
張凡點頭:「嗯!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怎麼了?莫非譚姨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么?」
「還真是被你說中了。今天剛好是我要去醫院複檢的日子。我想等你方叔回來讓他開車送我過去。不過看樣子,你方叔可是個大忙人,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居然你有空,不妨你就送我過醫院去吧。」譚碧螺如是說。
「行!這沒有問題。」舉手之勞小事情,張凡自然是很樂意效勞。
「嗯!那我們現在就走吧。我跟醫院的醫生都約好了時間,我就擔心會讓她們久等了。耽誤別人的時間,可是不好。」
……
半個小時的車程,張凡把譚碧螺送到了市區人民醫院。
可能是雙休的緣故,醫院大廳擁擠著很多看病的家屬。
擁擠不堪的大廳上,來來往往的一片人頭晃動。張凡真是擔心譚碧落被人給撞著了,他們選擇人少的地方,張凡小心翼翼的護著。
因為清單要繳費,這些只能由張凡去跑腿了。
張凡跑上跑下,折騰的滿頭大汗。譚碧螺則是一臉的歉意。
最後一項繳費了,繳費的窗戶排起了長龍隊伍。張凡細數了一下,排在他前面的還有差不多十個號。
他等得有些不耐煩。
卻在那時候,大廳中忽然一陣騷動起來,伴隨著女人的尖叫聲。
遠遠的,正在排隊繳費的張凡,他驀然發現一道人影道在了地上,擁擠不堪的亂成了一片。倒下的人竟是譚碧螺。
只見譚碧螺雙手一直緊緊的捂住在小腹部上,一邊打呼不斷。其中一個戴著帽子的男人,他竟然朝著譚碧螺的肚子連續踹了幾腳,隨之逃之夭夭。
見著這一幕的發生,頓時讓張凡面色一變。他撥開了人群,奔跑了過去。
「譚姨,你沒事吧?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張凡將倒在地上的譚碧落給攙扶起來,且是一臉擔心。
譚碧螺面色一面蒼白,「我……其實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在剛才,我好像感覺有人在我的背後推了一下,然後我一個腳步站不穩就倒了下去。接著馬上引起了騷亂,好像有人朝著我的肚子踹了幾腳,哎呀……小張,我現在肚子好疼啊,我的孩子……」
「譚姨!你……流血了?」張凡面色一擰!
他赫然發現在譚碧螺的雙腿下,淌著一團猩紅的血跡。
譚碧螺低頭,她悵然一聲大叫:「不好,我的孩子……」
話尚未說完,她的身子已經緩緩倒了下去。
「譚姨!」張凡面色又是一驚,「大家趕緊讓開。」
張凡一把抱起了譚碧螺,撥開人群沖了出去。
一番折騰下來,張凡終於把譚碧螺安置在了病房內。
譚碧螺可能是一時間的氣血攻心,她過於擔心腹中的胎兒,所以她才會暈厥過去。
張凡馬上給譚碧螺施下了「鬼門十三針」,以他的「清心訣」內氣一起護住了譚碧螺的心脈,得先將胎兒護住在做下一步的打算。
施針跟運氣并行,一番運行下來,終於是護住了譚碧螺的腹中胎兒。大人,胎兒都無事。
張凡抹了一把汗水,拔出了銀針。
卻在那時候,譚碧螺悠悠清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對張凡問的第一句話便是:「我的孩子,他……」
「譚姨請放心,您跟孩子都沒事。」張凡心中鬆了一口氣。
「那就好!剛才的真的是把我嚇死了。我還以為……」譚碧螺一手輕輕撫摸在她隆起的腹部上,一臉的后怕。
那人到底是誰?為何要推他?而且最後還朝著她的肚子踹了幾腳。
「譚姨,我問你個問題,那個朝著你肚子踹的男子,你當時可否看清楚了他的模樣?」張凡心中有了決斷,那人分明就是故意為之,明顯是為了報復而來。
譚碧螺想了一下,她搖頭:「沒有。我當時道在地上的時候,周邊中也是騷動成一團。那時候,我只想護住自己的孩子,所以當時就沒有注意。」
「沒事!這事情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我出去給方叔打個電話。」
得到了張凡電話的方誌遠,他立馬丟下了手頭上的工作,一路驅車趕來。
醫院的廊道上,方誌遠一路小跑而來,恰好撞見了張凡,方誌遠一把抓住了張凡,大聲問:「你譚姨情況怎樣了?她還好嗎?」
看著一臉著急不已的方誌遠,張凡能夠感受到這個男人對他女人的一片深深擔心,他給了方誌遠一個放心的眼色,「譚姨很好,大人跟小孩子都沒事。」
「行!我進去看看,呆會兒我在跟你說。」方誌遠沖著病房而去。
張凡去了洗手間,他抽出了一根香煙,默默吸著。他心情有些不平靜。幸好譚碧螺沒事,萬一她肚子中的孩子真的是保不住了。那麼張凡知道,他跟方誌遠的關係,必定會被打入萬劫不復的地獄中,日後定然是形同陌路人。
儘管他們已經敬茶,拜了把子,有了名義上的「叔侄」關係。可是張凡也知道,他們這一層關係,真的是很脆弱。
那該死的混蛋,他到底是誰?為何要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連一個孕婦也不放過?他竟然下得了毒手?
默默抽完了一根香煙,張凡洗手間出來。發現方誌遠正在舉目四看,看樣子,方誌遠好像是在找他談話了。
張凡知道方誌遠的性子,譚碧螺的意外傷害,他是不會輕易罷休的。
「張凡,你看清楚那行兇著了嗎?」方誌遠的面色看起來並不是很生氣,他一副常態。
只是張凡卻知道,方誌遠可是體制中人,尤其是像他這樣的大老闆,他對於自己的情緒掌握,可不是一般常人能夠比擬得了。
泰山崩塌前不改色,不能說方誌遠心機城府,而是他所在的環境如此。
張凡嘆息了一口氣,搖搖頭:「當時的情況很亂,人擠人的亂成一鍋粥,而我那時候恰好又在繳費,所以我……見譚姨倒地后,我一直顧著她,也沒有來得及注意那個行兇者。」
「唉!萬幸的是,幸好得到你的及時救助,才能抱住了你譚姨肚子中的孩子。不然……張凡,我想那人必定是沖著我來的。他很有可能是因為我的關係,所以才會對你譚姨展開了報復手段。你一定要將那人給我揪出來。實在太可惡了,連個孕婦也不放過。」方誌遠的臉色,隨之陰沉了下去。
張凡點頭承諾:「行!我會把那人給揪出來的。」
「那好!這事情就得辛苦你了。先聊到這吧,我還得進去看看。」其實,方誌遠心中是很震怒的。
他沒處可發,也只能忍在心中了。
張凡也不糊塗,他何嘗感受不到來自方誌遠身上那一股怒氣呢?此事的發生,張凡是個局外人,方誌遠也不好遷怒於人罷了。
張凡特意去醫院的監控室抽看了那段錄像。事情很湊巧,譚碧螺當時倒在地上的地方竟然是醫院的死角,大堂上的監控根本就無法監控得到。
探查案子,張凡是外行。
方誌遠已經明話跟他說了,必須得將行兇者揪出來。方誌遠並沒有給他規定是多長時間,不過張凡也是知道,倘若此事拖延越久,方誌遠對他這大侄兒的辦事能力,可能是不滿意了。
為此,張凡專程去找白沙公安分局的江盈盈,請求她助一臂之力。
現在的江盈盈,她對張凡好像不在橫眉冷對了,她對他的態度,似乎有了一丁點的改善。
「你怎麼來了?是為了柳如煙的案子而來嗎?那麼我現在只能很抱歉的跟你說一聲,案情依然沒有什麼進展。」
張凡的到來,江盈盈並不覺得有什麼意外。柳如煙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她受了那麼大的傷害,他不來找她,那還真是怪事了。
「這麼說來,在這兩月當中,這案情,真的沒有什麼進展嗎?」居然江盈盈說起,張凡他不得不追問。
江盈盈搖頭,自嘲一笑:「當然沒有了。你以為我們這警察局是神探啊?而且你也知道,現場中你也見過了?什麼東西都沒有留下,這段時間以來,所有辦法我都想過了,只是很不好意思,我什麼都查不到。」
末了,江盈盈挑目光悠悠瞪了張凡一眼,「哼!誰讓你做人不老實一點啊?沒事老是去招惹那麼多的敵人幹什麼?這不是給自己自找麻煩嗎?」
張凡不說話,他只是悠悠嘆息了一口氣。
江盈盈的確說的沒錯,柳如煙受到了致命的傷害,全都是因為他的不老實,招惹上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所以柳如煙才會慘遭到了毀滅的報復。
可是,人活著一輩子,誰家沒有點小感冒?小發燒呢?誰又能保證,一輩子的風平浪靜,平平安安的度過?
江盈盈發現張凡不說話,她只好是嘆息了一口氣:「我看你今天好像是有別的事情來找我吧?」
張凡一晃神色而過,才是說:「嗯!我的確是有事情來找你。是這樣的……」
江盈盈聽完了張凡的話,她面色一片震撼:「你說的都是真的?真有那樣膽大包天的人?」
「當然是真的了。難不成你以為我跟你開玩笑的啊?」張凡一聳肩膀,話說的一臉認真,「只是可惜當時,大堂中的攝像頭並沒有將那畫面給錄製下來。所以我……」
「行!我知道了。這真的是多事之秋啊!哎,我如今手頭上還堆積著幾個案子都沒能破除呢。真是……我都快被忙死了。」江盈盈且是在抱怨著。
張凡則是一臉無辜。
江盈盈馬上對著他瞪了一眼:「算了,即使我在跟你怎麼抱怨,也不能決絕掉我手上的活兒不是?走吧,我跟你去一趟就是了。」
他們兩人在醫院周邊中探查了一番,得到的收穫不大。醫院當時的騷動很亂,幾乎是人擠人,當中並沒有人去注意那個佩戴帽子的男子。
白費勁一番功夫,均是一無所貨。
張凡不由得有些泄氣,他端坐在醫院大門口上,大口抽著香煙,一臉的頹廢。
江盈盈有些看不下去了,她走過去踢了張凡一腳:「哎,別介啊。你就走訪了一下,就把你給頹廢成這樣子了?要是我像你這樣,我早就……」
「那是!所以你當了警察嘛。」張凡歪著腦袋,話說的有氣無力。
只是在突然間,他的左眼跳動了一下。一道虛影,沒有任何預兆在他的瞳孔中生成。零散的虛影匯聚成了一道人影。
嗤!
張凡不由得倒吸附了一口冷氣。
麻痹!那斯不正是他們辛辛苦苦要尋找的佩戴者帽子的行兇者么?張凡繼續透過虛影中發現,那個男子從醫院大門口大搖大擺出來后,抄上了一條小道,然後沒入到了一家叫「拳皇」的網吧。
「拳皇網吧!」
張凡徑直一屁股彈了起來,他沖著滿臉呆愣中的江盈盈喊道:「快,我們趕緊去尋找一個叫拳皇網吧的地方。」
「咦,張凡,你沒有發燒吧!」張凡的反常舉動,江盈盈一頭霧水的不解其中。他們是來此探查案子,又是不耍遊戲,進網吧是幹什麼?真是莫名其妙。
「哎!總之你聽我的沒錯!我知道那個行兇者就在那個網吧。」
張凡清楚記得,上次他之所以能夠快速的尋到柳如煙被楊偉挾持了,也是因為他左眼「天使之眼」的緣故。
在他的瞳孔中無端生成了一副虛影畫像,他才尋到的。這一次的情況,發生的如出一轍。
張凡心中既是震驚,又是倍感疑惑。
他的左眼「天使之眼」出去了能夠對人體病情探察之外,偶爾還能自動回影。像那倒帶一樣,將之前所發生的事情,在他的瞳孔中回放出來。
尼瑪啊!這不是一部先進的投影機嗎?既是拉風,又是牛逼。
不過有的時候,張凡不管如何嘗試使用他的左眼,不管他如何折騰,那左眼就好像是一死人的眼睛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可有的時候,偏偏又是那麼的艹蛋。它無端就凸顯出來了,回放著所發生的事情,倒帶似的展現出來。
江盈盈不是很明白張凡的舉動,她看著張凡一臉認真的模樣,又是一副煞有其事。她遂也不在追問緣由,緊緊跟了上去。
「拳皇」網名。
張凡一番搜索下來,他終於發現了在某個昏暗的角落中,窩著一個男子。此男子同是戴著帽子,他正在耍著《仙劍3》遊戲,一臉沉浸入迷。
即使張凡到了他的身後,此男子依然沒有發現張凡的到來。
張凡一把手抓上了男子的肩膀:「嗨,哥們。」
男子一個轉頭,驀然發現了張凡,他則是面色愣了一下,卻在瞬間,他抓起了桌子上的一杯可樂,對著張凡潑灑了上去。
張凡一個躲閃不及,被潑了一臉的可樂。男子就是在那時候,他沉浸擺脫出了張凡的鉗制,一手甩開椅子,朝著網吧大門跑去。
「混賬!別跑。」
另外一邊負責搜索中的江盈盈,她意外發現了張凡的情況,發現男子潑了他一臉可樂后,男子拔腿就跑,她隨之也追了上去。
「干他娘的。」